那种自嘲和愤怒下,谁能想到当年这位女子,在最美的年华,也曾是真真切切倾慕过自己的夫君,为了接近他,甚至自废武功,不惜自贬为妓也要入那个深深宫门。面前的这位女子在山庄的时候,曾经是那么的快乐,自由。
而如今,那些笑容仿佛再也无法在她的脸上见到。
“你在胡说什么呢!”裴晓蕾拉起夜语芙手,紧紧握住,安慰说:“天下没有解不了的毒,如今连我身上这缠了十几年的怪异武功都能化解,你又何惧区区的一两种小毒,堰儿更小的时候,你还曾瞒天过海的把他送回过山庄来陪我一段时日,堰儿这个小名还是我当年亲自给他取的,这个爱笑的小家伙,我可是欢喜得很,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来触我霉头,堰儿这个孩子,我断然不会让他有事的,你放心!”
夜语芙点点头,止住了泪,终是情绪稳了些。
裴晓蕾从怀里掏出个药瓶,从中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捏着粉末合着水,扶起床上昏睡着的男孩便是硬撬开他嘴巴,灌了进去。
“咳咳咳……”随着一阵轻微虚弱的咳嗽声,男孩子慢慢睁开眼睛,乌黑的大眼睛静静的望着面前两个看着自己的女子,张了张口,轻柔的喊了声:“母妃!” 然后望着裴晓蕾半刻,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了几下,才欢喜的叫了声:“姨娘!”
“堰儿乖!”裴晓蕾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温柔的笑道。想不到事隔几年了,这小家伙还记得自己。
夜语芙摸着儿子苍白的的脸,问道:“堰儿,告诉母妃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家伙轻轻的摇摇头,绽放出一个无邪的笑容说:“堰儿很好,不痛,不痛,母妃别难过!”他不说倒还好,他这样一说,夜语芙连忙侧过脸去,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嘀嗒嘀嗒的掉个不停。
裴晓蕾则是对这个贴心懂事的小家伙安抚的笑了笑,抓起他的已经浮肿的手腕,继续把了把脉,又细细的问了一些问题,输了一些内力给他,直到堰儿又沉沉的睡下了,才站了起来,只是眉头比方才皱得更加紧了些。
“小姐,堰儿他?”夜语芙见她脸色不妥,急急的问,生怕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再度磨灭。
“我以前送给你的玩意还在吗?”裴晓蕾忽然问道。
夜语芙一怔,立即道:“在,还在!”语毕连忙向从隔壁卧室拿出一个装着一只其貌不扬的小鸟的鸟笼。
裴晓蕾接过,鸟笼打开,从怀里掏出一截半指宽的玉笛放入口中一吹,旁人听不到任何声音,而这只叫做“知路鸟”的黑色小鸟,却仿佛像是收到了命令,立即展翅而出,在裴晓蕾头顶盘旋了一会儿后,如箭般飞出屋子。几刻钟后,飞回来,乖巧的停在裴晓蕾伸出的手臂上。
“我要去见见,楚国的这位皇帝!”裴晓蕾回头望着夜语芙,笑着说,“找解药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去找下药的那个人,不是吗?”
夜语芙张了张口,显然被她的决定惊住了,一时间竟忘记了反应,然而等她回过神来,想去阻止的时候,裴晓蕾已经跟着这只引路的小鸟,消失在这间华清宫里。
他x他=绝恋
楚国的皇宫很大,高阁,旋梯,林木,湖泊……她在其间穿走了许久,才在一间不算华贵的偏远宫殿前停下来。‘知路’鸟在殿堂上方盘旋,唧唧唧唧的告知着她,楚帝的位置所在。
裴晓蕾站在门口,不敢贸然冲进去,亭殿周围淡淡飘着一股肃然杀气,里面人虽然武功算不上很好,但人数却不少,若然是要硬闯那是极为愚蠢的。
她取出玉笛,唇边轻轻一吹,‘知路’鸟闻声后,飞入丛林中。裴晓蕾抬头望了望,一截从宫殿内伸出来的上面长着茂密树叶的粗大树干,身体一跃,隐入这片葱郁中。
这座宫殿地处偏僻,外观朴素,却不想内里大有乾坤,殿中殿,房中房,两层的环形建筑却是一层一格调,最外层华宫美景,似乎要把整个楚国的精美景色都浓缩在此处,此层的护卫也极多,十来米便有一个提着刀剑的侍卫看守。裴晓蕾在一个转角处,轻轻落地,屏住气息藏身在墙的阴暗面,其间零零落落的走过几个高大的侍卫,她都只是静默以待,细细的观察路过的侍卫的身高和体型。唉~!奈何楚国的侍卫,营养也忒丰富了些,过路的几个,人人都是牛高马大的。那身护卫服,要穿她身上,都可以成免费拖把了,这还怎么出去骗人?
眼见半个时辰过去了,在她都快要死心的时候,前面忽然走来几个公公,十六七岁的样子,年纪还很小,虽然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他们脸上的透着一股异常死寂的木呐,但是,此刻裴晓蕾却是对他们的身高体型更为感兴趣,这样的身材,她应该可以瞒天过海。
突袭走在最后的那位小公公,手一扬,迅速点了他的|丨穴道。小公公不惊不乍得望着她,眼睛虽然睁着却不见半点生气。
“劳烦小公公在此处躺一晚了!”裴晓蕾无意见血,脱了他一身的外衣后,手一扬,点了他的昏睡|丨穴,把他放倒的旁边茂密的草丛中。
换上他的衣服,裴晓蕾赶紧追上前面的哪几位公公,低着头跟着他们顺利穿过了第二道宫墙。
如果说前面的一道宫墙内,华宫美景,奢华中透溢空洞和冷漠。那么第二道宫墙里,就是小桥陋室,朴素清新,远离了尘俗的喧嚣干扰,洋溢着温暖和宁静。周围高挂着的红灯笼,把这间内院照得得灯火通明,和外院的肃穆冷清仿佛两个世界。
然而这“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的景象却没有让这些容貌姣好的公公们产生一丝的动容,他们依然目无表情的走着,直到在一间大屋子前停下。屋子门前已经等着一个公公,同样的目无表情,同样的冷寂。
他绕着这群小公公走了一圈,从中指了三个,让他们入屋。所幸的是,裴晓蕾正是中选的其中一个人。
屋子很大,稀疏的挂着些红色彩布,左右两排红蜡烛吐着火信子,摇逸中把屋内照得通红透亮。裴晓蕾轻轻的皱了皱眉,驱动内力,略略屏息,尽量的减少呼吸的频率。从入屋开始,她便闻到了一股奇异的芳香,充斥在这间屋子里。
领路公公把他们领入一个红纱罗帐里,轻薄的红纱布随着他们的经过,轻微的发出沙沙的摩擦声,穿走其中,倒是有种置身于九十年代香港古装电影拍摄现场的感觉,艳丽而浪漫。
只是伴随着这种浪漫的感觉,入鼻的那股异香更加浓烈,罗帐中央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阵低沉的喘息……
穿过一层层红纱,他们在一张高台前停下,低着头跪坐在席蒲上。
“抬、起、头、来,看、清、楚,了!”领路公公一个个的捏着他们的下巴,用力的抬起,尖细的声音,沙哑混浊,断断续续的训道。
这一捏,力道十足,裴晓蕾下巴立即被拧出一道紫红,和旁边的人一样,她木呐的抬起头,脸上一派漠然,像是无痛无感的木头娃娃。
领路公公没有认出她来,或者更准确的说,这位领路公公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们几个人一眼,抬起他们的头后,自己就退到了一边。隔着纱幕,很快便隐入的周围的环境,若不细看,根本就无法发现,周围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首先入目的是距离自己一米多远,正中央的一张高台。高台高约莫半米,用一整块的岩石砌成,长宽约莫三四米,上面铺垫着一层透亮光滑的木板,木板上是一层洁白的软垫。
然则,最让她心惊的是那个浑身□,仰首躺在高台上,四肢张开,呈大字形的男人。他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软垫上,虚弱的半眯着双眼,微张的双唇,低低的喘息着。他如今这样的一个模样,那里还有一点点当初在荒原里追杀着她的气势。
这 位长得过分艳丽的唐家长子,唐恒至此至终都没有记恨过的大哥—唐或,现在,就这样躺在她面前。这样的距离,她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被牛筋绳左右捆绑住的双手,手腕处被勒出来的一道道深紫色的勒痕,脸色苍白虚弱,身上却浅浅的冒着一层细汗,两脚的小腿处坐着两位小太监,把他的双腿紧紧按住。
唐或旁边躺着一个男子,半侧着身子,只披着一件明黄的外衫,衣襟半敞的望着唐或,一双水色的眼睛温柔深邃,仿佛正在看着自己最心爱之人。
他含一口酒,低头哺渡入唐或口中。
唐或“哼”了一声,喉咙一动把口中的酒酿吞下,唇上一绺酒液从他的嘴角溢出,沿着下巴滑下。
“不要浪费了!”男子舌尖一舔,把溢出的酒液收回口中,顺势低头重重的吻住唐或,男人的手,抚摸在他的胸膛上,唐或身子微微向上一挺,脚在木板上噌了一下,随即两脚立即被下方的两个公公牢牢的按住。
直到彼此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男子才停下这个深重的吻,意犹未尽的离开唐或泛着淡淡的暗紫色的双唇。
“皇上,臣……”唐或沙哑的要说什么
“嘘!错了,不是皇上,是文隐,你的楚文隐!”男子俯下身子,压在唐或身上,凑近他的耳垂轻轻的说。
直到唐或沙哑的喊了句;“文隐”,他那只在唐或身上一路向下游走的手才停下了,但是手掌也已经来到了唐或高高举起,被一条珍珠链紧紧勒住的男物上,肿胀的男性象征被一粒粒|丨乳丨白的珍珠绑得紧紧的,浑圆的颗粒压陷入紫色的巨大□上,在灯火下闪着诡异的红光。
“或,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解药只有一颗了,那是留给你的!”男子咬了一口唐或的耳垂,沿着腮边向下吻,落在他的喉结,锁骨……手握住他跨下男物,上下的□。
“嗯哼……堰儿,是你的,儿子!”唐或咬牙,力持镇定的大声说,被捆住的双手挣扎的一下,手腕处又是一片通红。
“呵呵呵呵……”男子忽然抬起头来,低低的笑,深沉声音闷在喉咙里,有些变调,“先帝可以给你下毒,我为什么不能给他的孙儿下毒?”
“你错了!”
“我没错!”男子手一紧,环握住手中的男物,大声的反驳。
唐或眉毛一皱,身体向上挺了挺,痛苦的闷哼出声。
“我没错,他害死我母后,逼我娶那女人,临死还下旨逼你服毒,他明明知道,我就只剩下你了!”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我没有这样的父亲!”男子说完,人已经爬到唐或的下面,舌头舔了一下透薄的深红色前端,在唐或轻喘的当口,一口含住唐或的男物,慢慢的吞吐起来,动作娴熟诱惑。
“嗯哈……堰儿,堰儿,还是个小孩子,他的人生还很长,我,我已经,已经命不久矣了!你应该……嗯……”
“啪!”突然重重的一巴掌刮在唐或的脸上,男子的力道之大,令他唇角都啃出血来。
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翻身跪坐在唐或身上,咬着牙齿,目光凌厉的望着身下的男子,眸底极深,像是要把人卷进去。
他轻轻的拍了怕手,压住唐或双腿的小公公立即松手,上去听候命令。
“把‘漫情’拿来,把解药拿来!”冷冷的声音,那么淡,冷冽得没有一点温度。
小公公迅速递过一壶酒,一直不见人影的领路公公也忽然鬼一般的飘出来,跪在地上高高的举起一个小锦盒。
男子打开酒壶的盖头,一阵浓郁的香味立即溢出来,与满屋子的香气相仿,却更为浓厚几十倍。一直跪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裴晓蕾,心里微微一惊,这种香味和当初唐恒中的春丨药是一样的。这种春丨药药力有多强,她是知道的,用这样的药来折腾唐或,楚文隐是不是疯了。
药,裴晓蕾望着眼前的锦盒,想起身去夺,却觉得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了,空有一身的内功,除了可以用来屏住自己的呼吸,其他的半点也使不出来。
这一屋子的香气,有异。
“文隐,你……”唐或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完,脑袋已经被抬起,嘴巴被捏开,一粒黑色药丸强行塞入了他口中,随即男人的唇盖在他的嘴上,大量的酒液灌进来,混和药丸逼着他咽下去。
直到他把口中的东西咽食得一干二净,楚帝才离开他的嘴巴,自己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全灌进腹中后,狠狠把酒壶往地上用力一摔,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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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淋淋的爱
唐或只觉得腹腔中有一把烈火在烧,全身渐渐的酥麻无力,微睁着眼睛,望着眼前走过的小太监把自己的双手解开,然后恭恭敬敬的退到一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这夜过后,这几个小太监就要被赐死,每过数日便杀掉几个,这么多年了,到底死了多少个这样年轻的孩子?
他暗里一叹,又觉好笑,便收了心神!现在想这些做什么?当初他为他夺位争权的时候,一场阴谋下来,死的就是一万几千,自己身上的血腥又何曾比他少。
双脚被扯开了些,下 身忽觉一凉,一抹冰凉的白色膏药被塞入了他的后 庭内,随即一根手指探入,推着膏药走,挤入他的肠壁深处,慢慢的转。唐或轻轻的“哼”了一声,半眯着眼睛,楚文隐的动作很温柔,如同他第一次为自己上药那样。
“漫情”的药效开始发作,一阵奇异的感觉从他下面慢慢的涌上来,身体轻轻的颤动,□的肌肉一松一紧的收缩,如同一个饥渴的男 妓,摇着屁 股,迫切的邀求着客人进入。
唐或扭过脸,不去看这个一直望着自己的男人,是的,他的身体就是这样的yin 乱,被各种男人,各种手段一一调教成的。
他可以应楚文隐的要求做任何事,摆各种姿势,可是他无法在情事中,望着他的那算水色的眼睛,每次看着这样的眼睛,他就想起唐恒,那个敬爱他,把自己当成偶像来崇拜的弟弟,那个一手夺走他所有幸福的小皇子。
他还记得,那一年,半夜来了一个宫女太监,抱着一个刚刚出生婴儿站在唐家的祠堂里。
唐毅仁以唐世代一门忠烈为由,不顾众人的反对,收留了这个孩子,为了保这个皇子,不惜废了正室贬为妾,六岁的嫡长子唐或一夜间沦为得蔗子,那个刚刚出生的幼儿和抱着他过来的一个宫女,成了他弟弟和口中的母亲。
那个时候他还不懂,嫡与蔗,这一字之差的距离。只是知道,他跟着母亲换了间屋子,母亲搂着他哭了很久。
他长相偏阴柔,十二岁出门的时候,路上遇见大皇子一行人,随即被团团围住,被当成女人轻薄调戏。年少轻狂的他,那里遇过这样的事情,一时气打不过,仗着自己学了几年功夫,便扑住指使的那一个,抡起拳头狠狠的揍下去。事后,大皇子楚文皓在府里躺了三天不醒,这个事情闹得很大,他父亲唐毅仁被官降一品,扣一年俸禄。自己在唐家的列祖列宗下跪了十天,第十一天他被困住麻绳送进了大皇子府。
那个时候,他才明白,嫡子是子,犯了错,有唐家数代功绩看护着。蔗子是奴,唐家的家奴,自己的错,自己背……
他还记得,半个月后,自己裸着身子,伤痕累累的,像是垃圾那样被丢在唐府大门前的时候,</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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