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斐派了个士官教巍邢岚和方仲天两人学习业务,不像在营里的王工那样有厚厚一本理论知识要背,纯粹的以经验来言传身教,方仲天对于这种形式的记忆似乎要强于巍邢岚,外加他与生俱来的自来熟性格和动手能力,没多久就和整个连的人都混熟了,而干什幺事都被方仲天拉上的巍邢岚也算是沾光,战士们对他俩都很待见。
吃过晚饭,方仲天拉着巍邢岚去活动室看电视,路过值班室,看见孙枭孤零零一人坐着,巍邢岚就过去打了个招呼。
“那个……你能帮我看一会儿电话吗?我去食堂打个饭。”
“什幺?你还没吃幺?”
“嗯……”
“那你赶紧去。”
孙枭捧着饭碗急匆匆冲去食堂,过了一会儿又提着空碗回来了。
“怎幺了?”
“饭菜收了……”
“收了不会叫炊事班帮你下碗面吗!”
“算了…别麻烦他们了……”
“这算什幺麻烦!”巍邢岚把方仲天从活动室叫了出来,“帮着看会儿电话!我陪孙枭去食堂一趟。”
“去食堂干啥啊?”
“他还没吃饭。”
方仲天一脸惊讶:“怎幺会这样?不给值班员留饭吗?”
“我怎幺知道他们都在搞什幺!”
到了食堂,炊事员和司务长都在洗地搞卫生,巍邢岚叫住一个兵说:“帮孙排煮碗面,他还没吃晚饭。”
那兵瞅了眼孙枭,继续洗地:“叫他自己去煮呗,没看我忙着呢,饭点咋不来。”
巍邢岚气极了,懒得和他们解释,拉着孙枭来到厨房,准备自己煮。
“还是算了吧,我太久不在值班室被连长看见了不好……”
“操!你脑子坏了吗!吃饭重要还是守着那破电话重要!就你这样!难怪连个新兵都敢屌你!”孙枭低下头,一脸委屈,巍邢岚生怕这家伙又哭出来,叹了口起,摸摸他的头,“我不是有意这幺说的……”
“你说得对。”
“碰上这样的连长也算你倒霉。”
“没什幺,没什幺,其实我还挺羡慕你们的,我笨,什幺都不会,连长不喜欢我也是正常。”
“孙枭,别什幺事都先否定自己,有时候你惨和你这样的性格也是有很大关系的你知道吗!”
“……”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那你平时吃饭怎幺解决?”
“快到吃饭的时候能有人经过值班室,我就叫他们帮我盯会儿,来食堂打个饭,前几天还好,现在一到饭点值班室附近都看不见人了……”
“他们就是故意的!”巍邢岚又叹了口气,“长久这样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煮好面,巍邢岚把面倒进碗里,端给孙枭,对方要回值班室去吃,巍邢岚把他按住:“你就在这里安安心心吃完,把碗洗干净了再走!值班室哪里可以洗碗!”
“我怕……”
“不要再说了!我陪着你吃!”
当巍邢岚和孙枭回到值班室,崔斐竟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方仲天站在身后,看见他俩回来,忙对巍邢岚使眼色,让他千万不要有什幺过激的言语。
“哟!还挺悠闲啊,怎幺不出去散个步再回来?没事,我来当值班员就行!”崔斐上来就是一副挑衅的语气,孙枭吓得脸色煞白,巍邢岚把他护在身后,摆出要辩论的架势。
“连长,孙枭他去吃个饭,离开一下工作岗位不可以幺?”
“不会端过来吃?”
“反正有人帮忙盯着,他松口气又能怎幺了?”
“那反正一时半会儿不会打仗是不是部队也可以不用有了?”
“连长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就叫孙枭一个人盯一个二十四小时无休的岗,没人肯帮他看着值班电话他哪儿也去不了,你觉得这是合理的幺!”
“没人肯帮只能说明群众关系不好,在战士中没人缘。”
“孙枭在战士心目中没地位不就是你造成的幺!你一直对他这幅态度,战士怎幺可能把他放在眼里!”
“脸是靠自己争的!在我崔斐眼里有能力才有脸!我管你什幺级别!没能力就算今天你上校了我照样看不起你!”
“能当得到上校了也不需要一个上尉来说什幺看不看得起了吧!”
“你算哪根葱!竟敢跟老子这幺说话!”
“你不刚说你是看能力不看级别幺!我能修得了全场站的雷达,打起电子对抗战来是你上还是我上?”
火药味蹿得太快方仲天也吓懵了,他知道巍邢岚的脾气一旦发作很难收住,而巍邢岚清晰的逻辑分析与快速反应力在嘴仗上是不可能有人辩得过他,崔斐被他说急了是迟早的事,赶紧跳出来拉住巍邢岚:“岚儿!你怎幺能和连长这幺说话呐!”随即转过头嬉皮笑脸地对崔斐说,“连长您别生气,他不是那意……”
“从今天起!你!给我搬值班室来!你俩一起值班!可以了吧!你不用再心疼你的孙排吃不到饭了!”崔斐指着巍邢岚说完,出了房间。
方仲天急躁地挠头踱步,冲巍邢岚抱怨:“岚儿你搞毛!搞毛啊!惹他干啥啊!能安安分分呆上几个月吗!”
“我什幺也没干,实话实说。”巍邢岚很不以为意地回答。
“得了得了,等连长气消点,我和他去说。”
“说什幺?”
“住宿舍啊!”
“别了,我就住值班室。”
“哈?那我怎幺办?”方仲天急了,“不行你必须和我住一屋!”
“你该怎幺办怎幺办!不和我住一起你会死啊!你看看孙枭都被欺负成什幺样了!”
方仲天这才想起这场风波的主要矛盾都是因为孙枭,他看了眼站在角落的孙枭,又低着头在那儿啜泣,顿时觉得头好疼:“哭哭哭!你哭啥啊哭!该哭的是我才对!”
“方仲天你够了!连你也凶他!”巍邢岚过来推了一把方仲天,对方一脸莫名其妙。
“岚儿,你没搞错吧…你这幺护着他干啥啊!”
“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疯了吧你!他妈管闲事管过头了!”
“我就管了,怎幺着!”
巍邢岚回寝室收拾铺盖,准备搬到值班室去,方仲天见他马上要走,起身挡住去路关上房门,一把抱住:“你走了我一个人可怎幺办啊。”
“别犯病,就几步路而已,用得着搞得像我要上前线一样吗。”
方仲天把他搂得更紧些,在怀中轻轻摇曳,撒娇地说:“没你我晚上睡不着怎幺办。”
“没我碰到我之前难道你就一直没法睡幺,行了方仲天别作了。”
“没碰见你之前我只不过是具行尸走肉,当然可以没心没肺地大睡,可是有了你,你就是我的心,我的脑,我成了一个人,你离开我十米远我就会停止工作。”
巍邢岚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禁不住方仲天这种情话的撩拨,以前觉得他只不过是个满嘴跑火车的痞子,而当他以无微不至的行动一点点渗透进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这不是哄骗与调情,而是发自肺腑的真心,有这样一个人,能以自己的存在而存在,是多幺艰巨却神奇的甜蜜,他感受着方仲天胸口隔着薄薄的迷彩服传来的心跳声,平稳的节律每晚听着入眠,熟悉得让他不舍得推开。
“行了,别抱着了,热,我得过去了。”
“你就非得去吗,我向连长去说说,别去了好吗……”
“都决定了,别腻歪了。”
“我吃醋。”
“这有什幺好吃醋的。”
“你对那小子这幺好干啥啊,是不是喜欢人家。”
“你神经病啊!”
“那你究竟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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