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第二日起,便被单独安排在御帐左近,与随军伺候皇帝的穆贵妃很是毗邻。虽然顶着随军参赞之名,然而那一夜侍寝之事,就算耶律洪基吩咐不外传,也禁不住他这种随意的安置。
耶律洪基依然心念南侵事宜,吩咐沧海客照管那毒性渐解的笼中困兽萧峰,找了许多酸儒文官天天陈词滥调的劝说,不指望那倔强的南院大王屈服,只是稳住他不令自杀。想自己灭了宋国回来,看他还有什幺好说。闲下来之时,便招慕容复问南面民情,与自己手中所获的对照,实际辽帝手下归顺宋人与细作并不少,但慕容复着眼江湖,周边政局,毕竟眼光自又不同。辽帝与他清谈,甚有收获。
耶律洪基原本弄这玩物,也是留提防且不着意的,然而一夕畅快难以立刻冷下这股邪火,左右无事,招慕容复侍寝之事,三五日间就有二三回,饶是穆贵妃贤惠知趣从不起衅,也在账中招了内侍详问这书生的来历,辽人闺阁内外不似宋人那般防备严密,是以穆贵妃邀这位随军参赞喝茶下棋也不是突兀举动,知他是南院大王府上出仕,就有燕云十八骑中贵族身份的两人当了主宾,他只是陪客。那两位自然是耶律只和肖达烈了,这两个皇室近亲做点荒唐事,从不会有人追究的,何况辽帝替他们遮掩,在南院大王府邸中的荒唐事,也不曾被人知晓。
耶律只少年心性,沉不住气,想到自己把陛下的娈宠睡了一遍,还要给贵妃当探子,十分扭捏的不敢说话,肖达烈哪里敢泄露真相,含混而过,说是南院大王收留的门客云云。
然而他眼光从慕容那一身光鲜的裘皮到红润的面色,再看他指上御赐的白玉扳指,眼神里就很有些不同味道。
慕容复内心愤懑,忍着羞辱见一个后妃,听那番旁敲侧击的道理,再见这两个排队按人头数着数轮他的军汉,心里也压了一股邪火,只想辽军立刻开拔去与宋国开战,让耶律洪基与宋国那些满口仁义忠君的乌合之众拼个你死我活才好。
就此时日过去,慕容复也曾在御帐中一边品龙萧一边听耶律洪基讲舆图,他已不指望辽帝当他谋臣看,只是这幸佞并不好做。
耶律洪基此人帝王心性,颇有些刚愎自用,也有些肆意妄为,真就玩起手里的宠物来,并不是如嫔妃般还须哄着朝中勋贵氏族,另有一番主张。
燕云十八骑原本跟着萧峰,是南院大王近卫,调到皇帝身边,因耶律洪基生勤了萧峰,倒是令这群勇士们死心塌地拱卫国主,只希望自己能立下功勋,给主人说句话,然而,昔日南院大王是救驾平叛的功劳,也不能幸免这牢狱之灾,灭顶之祸,又有什幺功勋能救了他呢?
如此想来,十八骑中勇士都有些茫然。所幸辽帝似乎并不计较当初这些人是萧峰心腹(其实其中一半就是从他亲卫里调走的)。将百夫长和教习师傅都归复旧职按入禁军,几个年轻的贵族则编在玉帐亲骑中(辽帝近卫)轮班值守。
耶律只和肖达烈以及最倒霉的耶律丹,自然也是挨到了这个旁人看来超赞,其实颇为苦逼的职位。
要知道陛下如今隔三差五招寝的不是穆贵妃而是那位慕容公子。他们这般渊源,辽帝当初是知道的……可是不在乎。
当初玩得最痛快最后最倒霉,脑袋都快磕破了的耶律丹,是最先遇上事儿的,他也是贵胄子弟,因此虽然被辽帝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并没有吃处分,松口气之余,如今发现自己睡过的人呢,陛下也拿去睡了,不禁又有点小小的得意。
在账外守备之时,偶尔听见从里面传来的淫声,依稀是那西夏奴的,他顿时想起那暖阁之上,那人如何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神思有些不属。
“看来陛下也是干得他爽了,带着哭音呢。”耶律丹这般想。
然而随后,脚步声想起,内侍匆忙出来呼道:“耶律丹,进去见驾。”随后朝另外一边看几眼,见了肖达烈道:“肖达烈,进去见驾。”
两人具是摸不着头脑,只能卸了兵器交给同僚,往里进去。
他们战战兢兢被内侍推进屏风,吓了一跳,赶紧跪下,不敢抬头。
却听耶律洪基道:“怕什幺,站起来,要朕的卫士为朕卖个力气,缩在地上成什幺?”
两个青年勇士为何不敢抬头,刚才进得大帐,就瞧见龙床上厚厚的皮毛上,一个赤条条的男子缩在榻上,皇上身上披着寝袍,以手把玩那人胯下。这等淫靡情状,怎是臣子可以窥探的。
然而辽帝硬是吩咐抬头,两人却也不敢不从。
耶律丹吃过苦头,这时候心肝具抖,脑中不知想些什幺,白着脸儿抬眼,看那赤裸的人影,果真就是慕容公子,而肖达烈扫一眼更是看得真切,那公子倒也非全然赤裸,至少前头那蛇珠依然插着,似乎这样还不保险,还有一副红色绳结,扣在囊袋器物之间。这般绑缚,下体衬着红绳子,形色顿生,辽帝也仿佛爱不释手,勾着那半软半硬的事物,只把鲜卑奴玩得在皮毛上辗转挨蹭,还不敢闭拢指印斑斑的双腿,鲜卑奴低哼哀鸣犹如幼猫求奶,抓得人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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