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垂眼,沉默片刻,面上才扬起抹安抚的笑:“妈妈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李妈妈这才低头继续手中的绣活儿,天月绣房向她定了一个大单子,若是完成的好挣了钱,小郎君就不用去给旁人写大字了。
谢诣敬完酒,打了个饱嗝,嘿嘿的笑了起来。
那模,松枝简直不忍直视了,外人说的什么气质华,什么钟灵神秀通通都不见了。
还有----
说好的永远看不上刘家郎君的呢?
怎么就偷偷的交好上了?
松枝表示对于郎君这种偷玩不带他的行为表示很不满意。
次日。
谢诣混沌醒来,全身酸软无力,尤其是头部后面的那块地方,稍微触碰一下便疼的龇牙咧嘴。
屋内弥漫着一股发酸发臭的酒味,他仔细闻了闻,才发觉源头竟然在他自己身上。
“来人,外面的人呢!”
门从外边推开,小厮急忙忙的端着铜制脸盆走进来,嘴上还在不停的抱怨。
“三郎您可不知道您昨晚有多烦人。”
“在屋顶上喝酒就算了,还撒酒疯。要不是大郎将您从屋顶带下来,估计您现在还睡在屋顶呢。”
这厮一进来就炮竹似的说个不停,逼得谢诣头脑发胀,恍惚间听到熟悉的名字。
“大哥?”
现下想起昨晚那副兵荒马乱又搞笑的场景,松枝偷着乐,小心翼翼的揶揄道。
“三郎您是不知道,昨晚您还抱着大郎的胳膊不撒手,嘴里哭着喊着要和刘家郎君结为异性兄弟。”
某人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
“谁?”
“刘唐?”
谢诣好气又好笑的指着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我要和刘唐结为异性兄弟,松枝,你昨晚莫不是发疯了吧。”
松枝撇撇嘴,没有再解释,反正三郎酒醒后就翻脸不认人的招式,从小到大,他也不是没见过。
刘唐单脚进了书院,远远的就听见庾文明得意洋洋的声音。
“你们没看见,我可是看见了,他刘唐浑身泥泞,活像臭水沟里出来的臭虫。”
“臭虫,那岂不是很狼狈。”
“那是,谁让他平日里和我们作对,这就是下场。”
笑声由远及近,刘唐背着帆布袋子,里头装着今日要用的书本,面无变化,步履从容的进了学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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