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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看了唐小北一会儿，颓唐的靠到椅背上，抬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我只是……很生气，所以才会……”没有把话说完，程墨恢复了沉默。

这不像程墨，唐小北心中闪过这样的想法。他所认识的程墨应该是每天嬉皮笑脸的，应该是玩世不恭的。此刻这个被自责和怒火包围的男人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让那个唐小北感到奇怪。

“程墨……”唐小北伸手搭上程墨的肩，凑向他，“你为什么生气？”

“我跟踪你了。”苦笑了一下，程墨拿开手，看向唐小北，“所以我听到了你和那个叫慕容岚瑄的女人在咖啡馆的对话。”

“！”唐小北惊讶的看着他，眨了眨眼，“你……为什么……”

“我看你早退，觉得很不安，就跟着你一路来了。”程墨据实以答，“我很想知道，你们所说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小北被程墨这样认真的注视着，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的问题。唐小北愣了愣，随即说道：“我不觉得我需要跟你解释什么。”别开脸，唐小北明显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程墨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他扳正唐小北的身体，与他面对面：“那个孩子，是顾辰曦的吧？你不是说他很爱你，那为什么还会有别的女人怀着他的孩子？”

“程墨！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么？！我跟你之间，应该没有要好到你能够这样质问我吧？”唐小北挥开他的双手，瞪着他，“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只不过是个外人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用这样的口气质问我？”

“外人？”程墨机械性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悲伤的凝望着唐小北，“我只不过是个外人？我还以为，这些日子我所做的一切你都看到了，我还以为，至少我们是朋友。原来，我不过是个外人？”

唐小北咬住了唇瓣，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伤人的话。他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程墨重重叹了口气，苦笑着摇头：“对不起，我管太多了。我现在送你回去，对不起。”一边重新启动车子，程墨不再看唐小北一眼。

唐小北也别开了脸，双唇紧抿不再说话。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尽管是敞篷车，两人间的空气也透着沉闷的感觉。直到车子在唐小北的家门口停稳，唐小北开门下车也没有听到程墨说一句话。

缓缓的关上车门，在程墨离开前，唐小北连忙叫了他一声：“程墨！”

程墨收回放在启动杆上的手掌，转过头看着唐小北：“你还想说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唐小北垂下眼，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的意思是，我们是朋友。但是……”

“好了，你别再说了。”程墨打断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对着自己喜欢的人生气，他认命的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笑脸，“我没有在意。要是你真想补偿我，下次请我吃饭吧。”

看见程墨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唐小北大大的松了口气，他也笑了起来：“好啊，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点头致意，程墨向唐小北挥了挥手，驱车离开。

望着那远去车影，唐小北轻轻的叹了口气。

☆、no25 当，心不再可靠 (2433字)

走进家门的唐小北没有看见在路口处的顾辰曦，也没有看到那转身离开的落寞背影，他更加的没有看到对方眼底的伤感。那是一道深刻的伤痕，似乎是这一生都无法轻易磨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