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齐金明推进衣帽间。这儿就像干洗房一样,女眷们的金贵衣饰被挂起来,一排又一排,晾衣杆升了一米多高,高度颇为尴尬,一件貂毛大衣正好杵在我脑袋上,齐金明也被压在一片衣角里。
我搂着他的腰,埋在他肩窝里----我们俩这身高不太对付,我要是再矮一些,就能枕在他的胸膛,我要是能高一点,就能跟他面对面接吻,偏偏这么不上不下,不尴不尬。齐金明倒是不觉不妥,他笑嘻嘻的,伸手来捧我的后脑勺,让我仰起头来跟他对视。
我一看他,我就完了。他低头看我,鼻梁高,颧骨高,眉目柔情,双颊微凹,二十五岁以前,我哪能知道世上有这么帅的男人,强悍而又放松,正如鹰立如睡,虎行似病,巨蟒卧于冷石中。我愿意跟他在一切地方做|爱,在火车厕所,在农家院子,哪怕是在蛇穴石窟之中,也要缠绵至死。
我伸手反扣齐金明腋下,狠狠和他亲了一通,他还是不怎么会亲,只会笨拙地偶尔回应一下,吮我的下唇,或者拿舌头乱搅一下,又很快收回,像是知道自己不谙此道,因此便不献丑了。我激动得想哭,衣帽间里暗压压全是冬衣,貂皮狐裘自有动物气味,在我们头上扫来扫去,再加上我的旧书卷气,齐金明的鞣革铁锈之味,这方寸之地热腾起来,平白成了取暖之所。
我抱着齐金明,昏头昏脑问他一句:“我很喜欢你……你喜欢我吗?”我没打算要他什么回答,在我看来,齐金明愿意垂怜于我,和我共度几夜,已经算是恩赐了。
谁知齐金明握住我双臂,柔声道:“我当然喜欢你,不然为什么跟你胡天胡地,你出去问问,我齐金明有荒唐过吗?”我本来腹诽,想说你齐金明就是荒天下之大唐,但我抬头看他,他嘴角勾起,眼神促狭,但没有欺骗。他在跟我说真的。
我们又痴缠了一阵,我估摸着几十道菜都上完了。外面传来服务员呼唤声,于是我跟齐金明分头从衣帽间里出来,出了那儿之后,我们一个是东家的得力助手,一个是舅舅的孝顺外甥,装得正经八百,彼此心知肚明。
我们先后脚进了包间,菜上齐了,全桌人都在等我们。
我舅棱我一眼,冷道:“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叫一桌子长辈等你啊?”
我无话可说,缩着脖子坐进下座,屁都不敢放一个。齐金明则轻车熟路,坐到了我舅身边,我舅又骂他一句:“你也是,不知道教教他,就跟着疯吧。”
齐金明“哎哎”直点头,毫无愧疚之色。
这时林雨邨的爸爸解围:“老辜,可以啦,大家一起图个高兴呢,别教训孩子了。”其他几个长辈也打圆场。他们忙伸筷夹菜,送到我舅碗里,又说:“哎你看看这个鲍鱼,香,这个蹄筋,也不错,香气十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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