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输棋我就醒了大半,等完全清醒过来,早已如鲠在喉,整个胸口憋闷得很,好像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已经憋得满眼是泪。我向窗外望去,隐雷滚滚,气压很低,一团乌云罩住这个富饶的盆地,是要下雨了。
齐金明看见我流泪,把床头的整盒餐巾纸递了过来,又问:“怎么哭了?梦见什么了?”
我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梦见和白润麒下棋了,”
齐金明表示不解:“白润麒不会下棋啊,你这梦没有水平。”
我“啊”一声,表示不解,又把斗棋之事向他一一道来。齐金明叹口气,拿着茶壶给自己慢慢斟茶:“你以为都跟你似的,白润麒是琴棋书画样样稀松,我估计跟你下棋那人是陈棠笑吧。”
我听见这名字,心里又是一个咯噔,我想起陈棠笑郁郁的神情;想起那盘「龙失珠」,代表了陈棠笑即将失去的孩子;想起白润麒似醉非醉地舞剑,他那时候明显已是癫狂状态,但他和陈棠笑没有告诉我们生活的困顿,我们也没人能看出来他们的痛苦,还以为他是兴奋过度,借酒发疯。
我盯着虚空,若有所思,齐金明拍拍我的大腿,示意不要想了,明天就即将启程去西藏。
于是一路由川入藏。我们开了个皮卡,两个司机换着开,其他人全坐在车斗里,大风吹得脑袋都要掉了。冬天西藏阳光又强,没过多久我就被晒伤了,两边脸颊红通通的,又痛又痒;其他人都看我的笑话,他们倒是皮糙肉厚,没什么反应;最狡猾的是齐金明,他早就把护目镜翻出来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根本不用担心晒伤。
我一路上惨叫不停,全车人都听不下去了,趁着停车靠边、大家下车撒尿时,齐金明跑去路边的藏民手工小摊那儿给我买了条披肩,大红色绣大花,叫我盖在脑袋上遮阳。我看这个花色实在受不了,非要换一条,他也没办法,任由我去了。我爬下了车,走到摊边一看,手上这条已经是最好看的了,其他都是蛤蟆绿,屎黄色,更加不堪入目。看见我唉声叹气,摆摊的藏民大妈嬉皮笑脸地说:“小伙子不要叹气!看看这个,这个。”说着她端出一个盘子,一手抓一堆首饰就往我面前放,我一看,全都是尼泊尔一带风格的项链耳环,手工相当粗糙,当个纪念品买买还行。我看中其中一对戒指,戒圈是银制的,氧化太久,已经发乌了,戒圈上贴了颗蓝色玻璃,玻璃里是个太阳神的图腾。尼泊尔敬仰太阳,平民婚庆用品很多都带有太阳图腾,这是一对婚戒。
于是我问:“你这个多少钱?”
大妈说:“五百块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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