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内心顿时清醒了，激动：“要！！！”
那当然要留下来玩啊！
和我男人一起走曾经走过的路什么的。
浪漫。
顾西拍拍他的后背，安抚他睡觉：“好，我们多留几天。”
于是沈诺在T市和顾西一起转了大学校园，听了顾西说许许多多以前的事情。从前两个人在一起，沈诺是话唠的那一个，如今好像位置转换，一路上沈诺安安静静听顾西说话，时不时附和。偶尔听到那些心酸的往事，沈诺学着顾西轻轻拍拍他的背，像是无声的安慰。
顾西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内心剖白到这么干净的地步，但是如果是面对沈诺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虽然他偶尔不靠谱还总喜欢自己脑补，但是有时候敏感细腻地让人想哭，总是能在最需要的时候暖暖抱住你，比冬日的暖阳还要温暖。
*
回b市好好休息了几天，顾西带着沈诺去了陵园。
当再一次站在莫艳琳的墓碑前，顾西发现自己的心情相当平静，再没有当初受了委屈一个人偷偷跑到这里哭时的怨愤。
倒是沈诺特别紧张。自从刚听说是来见莫影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早上硬生生早起床两小时挑衣服，这会站在影后面前还忍不住腿肚子打颤。
激动的。
那可是未来的婆婆啊！
顾西把买来的花放到母亲面前，悄悄跟她说这两年发生的事情。说到和沈诺遇见之后，还时不时逗一逗小孩，看他终于不那么僵硬了才放心不少。
墓碑上莫艳琳笑得灿烂美艳，正是一个女人最最耀眼的年纪。
沈诺记得以前看过这样一段话：人这辈子一共会死三次。第一次是你的心脏停止跳动，那么从生物的角度来说，你死了；第二次是在葬礼上，认识你的人都来祭奠，那么你在社会上的地位就死了；第三次是在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死后，那你就真的死了。
看着墓碑上鲜活如初的莫艳琳，沈诺想，她应该是永远活着的那个人吧？
即便心脏停止了跳动，社会上再没有这个人，但是她依然鲜活地活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她留下的东西是这个圈子里的珍宝，她是娱乐圈里每个人提起都赞叹一声的前辈。有人忘记，可同时也有人从那些影视资料里重新认识她。
她依然活着，并且将永远活着。
顾西简简单单说完了自己这两年的生活，看向沈诺。
好像一个承欢膝下的孩子，安心满足地向自己母亲介绍喜欢的人：“妈妈，诺诺很好，我很喜欢他，你也会喜欢他的对吧？”
沈诺沉默到现在，珍而重之牵住顾西的手许诺：“我会像爱自己一样爱他，像您一样爱他，疼他，宠他，关心他，照顾他。虽然我现在做得还不是很好，但我会努力。伯母，您放心把顾西交给我。”
顾西哭笑不得，又格外感动。这段话听起来像是结婚誓词，但是顾西丝毫不怀疑沈诺说到做到。
因为他现在就在这样做了。
爱着我，心疼我，宠着我，关心我，照顾我。
你很好，我很喜欢。
顾西在心里默默说：“妈妈，答应吧。”
树叶沙沙作响，微风拂过，有阳光穿透新叶照射在地面留下斑驳痕迹，好像是谁在轻声回应。
春天来了啊。
*
回去之后沈诺的心情格外平静。
对于顾西来说，最重要的人是母亲。他能带着沈诺光明正大地来到母亲面前宣布他们的关系，足以说明一切。
沈诺想，我是不是也该努力了？
于是晚上沈妈妈接到了沈诺的电话。
沈诺在电话这边迂回战术，讲一讲娱乐新闻，再讲一讲日常生活，始终不切入正题。
沈妈妈直觉不对：“诺诺你怎么了？”
沈诺：“妈妈，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沈妈妈大喜。
沈诺低头，有点愧疚道：“但是你们可能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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