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2 / 2）

工藤，灰原！你们在哪里啊，我好怕，这是哪里啊。

黑羽，非卿！你们在哪里啊，我好痛，为何会这样。

她愤恨站起，无助和绝望充斥了心间。

但是仍然不愿意放弃，一直向前奔去。

终于，有那么一点的亮光在前方。

她惊喜的奔去。

可是下一秒，她绝望和痛苦了，一瞬间，想要就这么死去。

眼前的一幅幅画面，全是死尸遍地，女孩嗜血站在尸体堆的中间，浑身浴血，鲜血占满的手枪被握在手中。

一记枪声，就是一个生命的流逝。

偶尔其余的子弹刺入女孩的身体，然而女孩依旧面无表情。

看到这一幕幕。

她捂住了头，看看还是一片墨黑色的周围，不住的颤抖。

工藤、黑羽、非卿、灰原。你们在哪里啊，我好怕，那是我吗，为什么我那么可怕。原来，我这么讨厌吗……

不！我不要 ...

（这样！

工藤，我不要成为你厌恶的存在！

我不要啊！

她想要毁灭那一幅幅画面。

而下一刻，她脚下一空，掉入地下。

旁边依旧是一片黑，她还在下掉，她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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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宫明直冒冷汗，一下子从床上坐起。

看看窗外已经有些亮起的天空，才后知后觉，那是一场梦。

可是心里的绝望似乎还充斥心间。

凉宫明环着身体所在床角。

那个梦魇，好可怕……

好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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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只有一万分之一可能，我也会努力去爱他。『』〗

看着微亮的窗外，凉宫明的气喘个不停，大口大口的气不断呼出吸进。渐渐地，开始平复自己慌乱的心情。

她怎么可以这么不理智呢，还真是不冷静啊。可是每当再次忆起那梦境，就忍不住的竖起汗毛，太真实了。

凉宫明用手轻轻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这是第一次做这种可怕的噩梦了吗？好像不是啊，应该做过好几次了。

不想再多想什么，凉宫明离开床，走到床边。看到露出半边的太阳，凝眸，手指紧紧篡着窗帘，拗成一个漩涡，脸色平静，眸子淡然若水。

缓缓，她靠在窗边，仰着头，感受晨曦的微光。然后手缠绕起自己的青丝，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轻轻道：“嗯？不好的预感啊。”

放下自己的发丝，凉宫明换好衣服走出了工藤家∵向了米花综合医院。

走到病房时，小兰还在沉睡者。真像一个睡美人，好美丽。

阳光因为窗户的折射在她姣好的脸庞洒下一片光辉，睫毛轻颤似乎下一秒就会清醒。ww唇瓣紧抿眉头皱在一起似乎做了噩梦。穿着病号服的小兰，纯净的就像一个天使，永远不受世俗的污染。

纯净得像一块空灵干净的水晶。这是最好的比喻了吧。

还真是不想自己，已经被黑暗侵蚀了呢。

工藤一定希望小兰永远这么干净吧，可是……工藤，你错了，这是不可能的。牵扯上这一切的，一个也逃脱不了的。

全都会泯灭在时间的洪流之中，所有的爱与温暖，都会被无情地碾碎。我们所能做的，只是不停的保护罢了。

我愿用几十轮回，换你一世天真无邪。

就这么静静的，凉宫明站在病房门口，心口发疼，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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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凉宫明移动了步伐，做到了小兰的身边。看着她恬静的睡容，真愿永远这样不变。

小兰的呼吸很是平稳，进出。呼吸罩里面的雾气消散弥漫不断。

看着这一切，凉宫明迷迷糊糊，也被睡意充满头脑，意外地困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马上警惕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凉宫明皱皱眉，眼眸里暗含汹涌澎湃。看看周围安静的特别诡异，心里不安。

可是看向小兰，下一秒差点吓得跳起来。

小兰的呼吸器呢！怎么会被拿掉！

凉宫明心惊胆战，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晚醒来一步，会是什么后果，太可怕了！

凉宫明不敢再想，立马拿起呼吸罩，就要重新给小兰盖上。

却是突然听到门口一个惊呼。

凉宫明眼神凌厉反射看向门口，下一秒却呆在原地。

只见园子吃惊掩住嘴巴，不让自己喊出。柯南和灰原直视她受伤的呼吸罩目不转睛，特别是柯南冰蓝色的眸子，平静没有一点波澜。

“天哪！你在干什么！你在害小兰，你怎么可以这样”园子带着吃惊却又一丝愤恨看着凉宫明，双眸喷火似乎要灼伤她，“你想要小兰死吗！会有报应的！”

园子愤恨的眼神连同她的话语，敲在凉宫明的身上，如一把刀毫无防备的刺进心窝，疼痛无法言语、

凉宫明只感觉心底一片寒意，几乎无力阻挡。

她，这是被陷害了？

凉宫明来不及思考，却是看到柯南转头走出了病房。而灰原呆在了原地，复杂的眼神就那样直盯着她。

园子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呼吸罩，急忙替小兰盖上。

凉宫明怔在原地，觉得世界已然崩塌。

不！她要解释！

凉宫明追了出去，眼眸里满是氤氲，几乎要哭出来了。却是再次一个抖动，仰头，把眼泪倒回。有什么好哭的，解释以后就会没事的！

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看到那缓慢行走的身影，凉宫明急忙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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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齿轮从未停止转动，他用一种最冷酷和理智的方式，让每个生命得以平行前进。『』〗

跑到一个转角口，原本熟悉的身影却突然没了影子。 的心里好像装了一个炸药包，一点就着，如今更是处于疯狂的边缘。

工藤，你到底在哪里啊！

我不是那样的人，你知道的对不对！

你要相信我！

可是慢慢，她眼底的氤氲慢慢散去，嘴角扬起一丝自嘲的微笑。她凭什么认为工藤会信她呢。

工藤那样倔强的侦探，恐怕最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吧……凉宫明的步伐有些乱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她的心会这样乱如麻，那么担忧一件事。

心乱如麻，终于体会到这种感情了。

这时，凉宫明的眸子一警惕，身体立马做出反抗的动作。下意识的警觉以及反射性的动作，再一次让她确信自己的身份。

一个强烈的视线好像要灼穿她的身体，凉宫明下意识一个寒颤。到底是谁？好可怕的气质！很危险！

朝一边看去，只能看见一个妖媚的身影，一举一动似乎都有种万种风情。比起贝尔摩得，有过而不及的气势。

那人步步走进，步步似乎带着一声轻轻的娇笑，身体柔弱无骨。

凉宫明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到底是谁？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过。

终于到了她的跟前，这人长得并不是特别惊艳，但是越看越觉得柔美以及那脸庞微扬起的媚笑，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很耐看！

凉宫明并没有退步。随着记忆慢慢的恢复，她直觉：这人她认识。

“阿夜，你竟然失忆了，阿弦真的好伤心。”无限吸引力的语气，有些天有些成熟。

凉宫明面不改色。“我认识你吗。”

少女似乎很受打击，皓齿紧咬着下唇，眼眸很是失望，半响，才说道：“阿夜，没关系，我会让你记起我的！”

少女继续微笑，突然气场一变，妖异万分：“因为，若你不记起，你会后悔的。『』永生永世……”一会儿，又恢复柔美的微笑。

“阿夜你好，我叫上月弦。”

凉宫明终于眼眸有了一丝波澜，其实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认识什么上月弦！她要找到工藤！知道听到什么永生永世时，才心里一惊罢了。

“嗯。”

凉宫明的反映让上月弦有点抓狂。

“没事就滚吧。”说实话，凉宫明慢慢恢复记忆，她淡然性格渐渐显现出以前的狂傲。

上月弦无语，阿夜还是跟以前那么不可一世啊！！以前在她手里比白兔都不如，原本想着现在可以奋起反抗了，结果……

上月弦微笑不变，凉宫明暗叹这面具好深，上月弦说：“既然如此，阿夜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哦，阿弦会时刻在你身旁的~”扬起的嘴角那一刻变了味，危险让人惧怕。

阿夜，那群家伙想要利用你，阿弦会让那群人死无葬身之地的。阿夜，阿弦就算死，也不背叛你的！

凉宫明见到如此，面庞终于浮现一丝另类的表情。

凉宫明不愿承认，但是，在那一刻，她真的感动了。因为以前吗？她到底是谁？

凉宫明不顾上月弦继续向前走。

可是一幕幕画面却扑面而来。

出现的，都是刚才的女孩和自己。为什么自己会笑的那么愉快？

而除了自己，除了上月弦，还有一个少年。

雾似乎越来越清晰，终于看清少年的脸。

完美的脸！

凉宫明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男生也会生得如此俊美，甚至是美丽了。完美的轮廓，鼻梁高挺，黑亮的头发遮住左眼，右眼狭长如刀，幽幽赤红色的瞳像深不见底的血渊，薄薄的嘴唇始终带着浅浅却又充满邪异的弧度。

穿着纯洁无暇的白色，却如同重生的恶魔，浑身撒发的邪魅的气场，仿佛要将万物蛊惑。

凉宫明脸庞兀然拉开一个笑，纯净如天使。

为什么是重生的恶魔呢？

凉宫明不想多想，迟早会遇到呢。想完，皱眉，工藤……继而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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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凉宫明走远，上月弦眼眸内，似乎心痛无言。继而淡淡道：“出来吧……”

说完，一名少年从阴影里走出，而那比女生还要没上几分的脸庞若让凉宫明看到，必然会大吃一惊。

少年看看上月弦，再看看凉宫明走远的那条道路。

嘴角扬起妖异的笑容。“阿酒，我真的好想你。”狭长的双眸本来带着丝丝邪意，转瞬间，柔情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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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暗，好像要掀起一阵狂风暴雨。

凉宫明想工藤解释着急，结果找了博士家，毛利大叔那里，都没有他人。

凉宫明满是失望，没有精神走到了工藤家，看到门牌上的“工藤”两字，凉宫明直直想哭。

工藤，你到底在哪里。

你听我解释啊！

即使全世界不信我，你也会信我的对吗？

即使全世界背叛我，我也不会皱一下眉。

但是若是你不信我，我会感觉世界崩塌。

工藤，这，你懂吗？

蓦然，凉宫明只感觉身体一阵无力。不知何时，她陷得这么深了？

走近工藤家，伸手就要推开门。却是发觉门是半敞开的，先是一惊，继而是无限的惊喜。工藤！

急忙走进。

里面那人视线转向她。工藤的目光沉沉的，冰蓝色的眼眸此刻似乎再不停往下掉，看不出愤怒，但也看不出一丝波澜。

凉宫明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完全猜不出他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走向前，工藤正坐在沙发上，对面便是高高的书架。书架上装满了书，沾满上点点的灰尘，沉重而残酷。

工藤只是坐着，浓长的睫毛覆盖在他的眼睛上，看不出他眼睛里的神色。巨大的阴影投射在他的身上，像是要把他拉入浓浓的黑暗之中。看得她心惊肉跳。

空气里静得仿佛一种哀伤。

凉宫明努力了半天，终于开口轻轻说道：“园子说的不是真的。”

工藤眼睛落下的阴影中显示出一种隐隐的锋利，他没有不高兴，也没有激动，只是淡淡说了一声：“嗯。”

可凉宫明几乎要跳起来了，恨不得拽上他的衣领。这是什么回答？这是什么反应？这是什么态度！骨子里的狂傲在叫嚣着。但她还是逞强着，故作镇定的说道：“我没有伤害小兰。”

“嗯。”依旧淡淡，毫无反应。

而凉宫明却感觉从没这么绝望过，先前的什么，都只是如绝望的千分之一。她只感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微笑着说：“ ...

（我对小兰没有恶意，只是小兰的呼吸罩掉了，我想帮她盖回而已。我没有那么做，真的。相信我。”

真的。

把她的我挖出来，你会知道，这真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你，真的。

房间一片沉默，就在凉宫明觉得快要支撑不住，几乎站都站不稳的时候，工藤再次应了一声。

“嗯。”

他冰蓝色的眸子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俊美的脸旁也是一种淡淡的、有点不耐烦的情绪。尽管她说的任何话，他都回应“嗯”。

但凉宫明知道，他不信她。

凉宫明看了眼外面的天，惨灰色的天空几乎快要压下来，透着一种无法阻止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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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ww〗

为什么又是冷战呢？凉宫明不懂。也许是因为她本人和工藤，都是那种遇到事情想退缩的人吧。凉宫明看看窗外，心里烦躁万分。

她不知道该不该主动求和。但想又该如何，他根本不相信她，心酸充斥心间，想要把她吞噬，从来掩埋。

一想到工藤冰冷的面孔，凉宫明心里就隐隐作痛。多想他和以前那样和自己吵架，和自己斗嘴。继续捉弄她，讽刺她也罢，调侃她也行，只要不再是这么冰冷、克制、礼貌……

越这样，就越觉得他们两人只剩下穷途末路。

凉宫明看着洒在她身上温暖柔和的阳光，却只感觉浑身一阵冰冷。这种冰冷，穿透她的血液、筋脉、骨头，好冷……

而上月弦这家伙，更是神出鬼没。不是钻出来讽刺自己一两句。

一开始时是轻声嘀咕，再后来是当着自己的面轻声自语，最后是在自己面前讽刺。虽然明白。她是不想让她在这样颓废下去，但是听到那些语言，还是痛的难以言喻。

“你何必这么傻傻的在这里自欺欺人呢，人家都已经放弃你了。”

“阿夜，你这么一副模样，真是没用！”

“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凭什么要他相信你？”

……

字字如刀割，血液流淌。『』

直到后来上月弦不再说，可是不论在学校里面对工藤，还是在博士家看望灰原，就会脑海里浮现这些讽刺的句子，无时无刻不在逼疯她。

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人格分裂了。

她并没有亲口听到工藤否定她的解释。

很想知道他的答案，然而比起知道，更害怕的是，听见最不愿听到的那个。

就这样几日过去，她只觉得耳边讽刺的语言越来越多。那些讽刺，像是地上的钉子，一颗颗越积越多，泛着幽深的冷光。

渐渐，只感觉现在踩着那些钉子，流出血，也不会觉得痛了。

因为已经麻木了——习惯了……

最在意的，已经不在意我了，所以任何其他的，都没有可以在意的了。

就这样上学，放学，装着温暖的小脸和同学聊天。从书店买来高年级的书本，不停学习。学习、聊天、睡觉、吃饭、伪装。每天就这样反复，明明要做的事情不多，可还是觉得每天忙得昏天暗地。

有时看着镜前的自己，会生出自己被分成两半的错觉：一个每天开心上学，不停的学习，收着老师的表扬，扬起最美的微笑，想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另一个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隔着远远的距离，悲伤的看着这一切。

阿弦其实说的没有错，我自我放弃的过了这么多天，其实都是在自欺欺人。

前几天步美来看自己，竟然说觉得自己瘦了好多。我并不相信，看看自己的白皙手指，却只感觉无限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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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凉宫明呆在家里，看看窗外，喝着散着热气的汤。

上月弦又是毫无预兆的出现，凉宫明只感觉麻木——已经习惯。

阳光从落地窗透射进来。

上月弦叹息一声，那声音柔美无比。她拍了拍凉宫明的肩头。

但是她的目光，却是看向了远处。

“阿夜，坚持吧，其实，那激活对你没有很冷漠的，只是，只是你没有看到……再不然，放弃吧……”

凉宫明握着勺子的手抖了抖。

放弃……怎么可能！阿弦，你并不明白，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阿夜，你别伤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凉宫明只感觉心里一跳，无尽的辛酸铺天盖地而来，无尽的委屈蔓延着心头。

她好委屈，为什么这么莫名其妙的冷战要她来接受，无缘无故。

为什么工藤就不相信她呢。

她真的真的好想哭。

她真的麻木了吗？根本没有啊！

她——凉宫明，也有心啊！

——直到如今才发现。

凉宫明麻木的点了点头。

“阿弦，抱我一下。”

上月弦似乎一愣，继而反倒是她眼圈红了。她张开了身体，把凉宫明抱在了怀中。上月弦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凉宫明只觉得好温暖。

原来阿弦有骨头啊。凉宫明唇角都起一抹笑。

想到这些日子她的“正常”。工藤的礼貌、克制。

凉宫明趴在上月弦的肩头，墨黑的眼眸迷茫。痛苦，却是一滴眼泪未出。无尽的委</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