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她暗暗咧嘴偷笑。
刚刚在地上滚过一圈，夙臻有点不好意思地向她要了一盆温水，翠绿的身体在水中游了一会儿去掉隐藏在鳞片间的细小灰尘后，才滑入她准备的毛巾里。卢荟抱着卷成一团的毛巾，像做贼一样爬了上床。
天气冷，后天又要考试，她为了不让自己分心，这几日的空闲时间都在床上复习。轻轻用毛巾裹着夙臻擦干蛇身的潮湿，又见他犹豫着爬到了她的大腿，盘成一圈。
好可爱。
像是养了只宠物。
摸摸颜色漂亮的蛇身，她开始专心复习。
嘌呤核苷酸的分解代谢一般先在单核苷酸酶催化下水解生成嘌呤核苷(包括腺苷和鸟苷)，其中腺苷继续在腺苷脱氨酶催化下生成次黄嘌呤核苷。次黄嘌呤核苷和鸟苷在嘌呤核苷磷酸酶的催化下，分别转化成次黄嘌呤和鸟嘌呤。鸟嘌呤在鸟嘌呤脱氨酶的催化下生成黄嘌呤，次黄嘌呤在黄嘌呤氧化酶催化下也转变成黄嘌呤。黄嘌呤在黄嘌呤氧化酶催化下进一步被氧化成尿酸，尿酸在尿酸酶催化下生成尿囊素，尿囊素在尿囊素酶催化下生成尿囊酸，尿囊酸在尿囊酸酶催化下生成尿素，尿素最后在尿毒酶催化下最终被彻底分解为二氧化碳和水。
直到十一点半，她才伸了个懒腰，揉揉因为强记太多东西而发酸的太阳穴，起身下床去刷牙准备睡觉。
回到床上时，卢荟好笑地发现夙臻在自己坐过仍留有余温的地方蜷缩着。
“冷吗?”她用宿友听不到的低音问道。
翠青蛇只是微微抬起头，用蛇信碰了碰她伸出的指尖，便让卢荟抱着躺进了被窝里。
蛇的身体并不大，不能让她有什么抱着宠物睡觉的实感，只好放开他。“找个你喜欢的地方。我怕睡迷糊了压着你。”
夙臻依着她的身子，在被窝里找了个位置盘起来。“没关系。”
“那晚安。”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闭上眼睛。
睡至半夜，她又梦到自己坐在坦克车上用M16爆丧尸头，模模糊糊地醒来时，却猛然发现床变挤了许多。
有人睡在旁边。
要是在平时，卢荟大概会吓得叫出来或滚下床，可此时的她仍未完全清醒，只当自己在梦中，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个跟自己挤同一个被窝的人似乎就是傍晚捡到的小翠青。
是睡迷糊了变成人身吗?
夙臻的身上带着青草的味道，灵活得像是没有骨头的手臂圈在了她的脖子和腰上，将卢荟压向他的怀中，脑袋被轻柔的按在对方宽阔的胸前，一条腿犹豫地伸入她两腿中间，将两人的下身紧紧缠绕在一起。
这种感觉并不讨厌，卢荟睡迷糊了的脑子愣了很久，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似乎……没有这么高?
即使有着人身，对方身为蛇的某些习性却没有改变，柔软湿润的舌头不时伸出，舔舐她的耳廓。
夙臻想干什么?
微凉的手掌伸入她的衣服里，在卢荟的背上轻轻抚摸游移，指尖薄薄的茧在敏感的皮肤上移动的感觉超出意料地舒服，她甚至不自觉地逸出一声舒服的哼哼。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前一刻还大喇喇在她身上揩油的家伙吓得全身一震，连忙收起手变回小蛇一根在卢荟的脚边卷成饼状。见状，她在心里暗暗好笑，做出睡得模糊的样子将脚边那一坨缩得紧紧的东西勾起来抱在怀里。怀中小蛇僵了一下，犹豫地把脑袋伸出贴在她胸前，就再没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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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天亮，她揉着沉重的眼皮坐起身，发现夙臻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她的脚边窝成饼状。“早上好。”她趁着宿舍的人都在忙着穿衣刷牙，低头对青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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