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说的自然会说,用得着我问?”
“呵,得,知道人家藏不住话。那丫头说:她家**叫什么王清……”
“什么?你再说一遍。”男人一个鲤鱼翻身坐了起来,扳过女人的肩膀道。
女人正在梳弄自己的头发,仿佛这个男人的表现已在她的预想之中一般,她得意的一笑道:“你总算是注意到我了。”
“你快说,那丫头说她家**叫什么名字?”
女人拔开他的手,转过身道:“你弄疼我了,我哪还有心思说这些嘛!”
男人知道女人的心思,便从背后抱住她的柳腰,用嘴往她脖子里面吹着气道:“哪这样,是不是就不疼了呢?”
“哎呀,讨厌,弄得人家好痒痒,嘻嘻……”
“那你还不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嘻嘻……哈哈……好好,我说我说,你别挠我呀!”
“快说!快说……”
“王清……王清……她说她家**叫王清……嘻嘻……”
男人放开了挠女人的手,转身背负起手,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女人靠了过来,道:“怎么样?是你以前的相好吗?”
“那个小丫头长什么样?”
“要说长相嘛,那丫头确实不赖,甚至不会输于咱们的冷花魁……好像叫什么馨儿……对,就是馨儿……不过最让她特别的还是她胸口上竟然长了一个蝴蝶形的胎记……”
女人还在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岂料男人再次转过身来,抱着她的肩膀道:“她胸口上有蝴蝶胎记?”
这次女是真的被他吓倒了,只能望着他发红的眼睛直点头。
“告诉我,那个胎记长在什么地方?”
“这……这边……”女人指着自己的右边胸口道。
“馨儿……馨儿……”男人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然后转头对着女人道:“天快亮了,你先回去吧!别让人起了疑心。”
“可是……”
“你不想听我的话了吗?”
女人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但还是转身准备走了,男人看到这,又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道:“对不起,我的好莺儿,有些事,我必须要想明白,改天再找你,好吗?”
“宁郎有事,我就不打扰了,你慢慢想,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吱声。”说完拾起裙角便跑走了。(美克文学ike-
第二十八章:出气
?
任千秋这几天一直在到处找着馨儿,可是他派出去的人总是说,没有她的下落。急得他直跳脚。身边的小厮只当他是看上人家姑娘了,正心急呢,于是献媚似的想上去出对策,结果却换来他的一顿暴呵,吓得旁边无一人敢再上前献计。正准备换了衣服自己出去找时,却突然遇小厮来报,说红厢轩的冷花魁求见,是见还是不见呢,见吧,自己现在确实没有那心情去风花雪月,不见吧,自己又摸不开那面子,该怎么办呢?看着门口有一小厮正在扫地,看着挺面熟的,正准备让他上前厅去称自己身子不舒服,不方便见客为由时,却发现此人正是那日在红湘轩里欺负馨儿的恶徒,正气不打一处来,呵道:“谁让你在这里打扫的?”
吴熊本来也在为自己来这里扫地而忿忿不平,想自己以前好歹也算是一个山大王,如今却落了个为别人扫地的份,要不是那一次和谨宁灭了京城的王员外家,而惹起了皇帝老儿的注意,派人缴了他的山寨,他也不会过上这东躲西藏的日子,本以为来到扬洲投奔了任千秋,凭自己的一身武功,定会受到任千秋的赏识,而后可以仗着任家狐假虎威,继续作威作福,只是没有想到,他到任家还没有让任千秋真正认识到自己的本事,却无端的不知惹了那个小鬼,竟被按排在了后院打杂扫地,真是越想越气愤,却又苦于势单力薄,不能拿家大业大的任千秋怎样,正想着干脆找机会偷些值钱的东西一走了之时。没想到这时有人会跑上来用厌恶的口气对他问:是谁让他来这里打扫的?
抬起头来正想动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时,却被来人反手制在了背后,还没来得及反抗,只听咔的一声,好像是手骨断了,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下来,痛得他嗷嗷直叫,大呼饶命!
这时管家从另一处赶来,一看这阵势,忙对吴熊吼道:大胆奴才,竟敢对庄主动手,你活腻歪了是吧?
“庄主?是任千秋?”这时更大的汗珠从额上滚下来,这时任千秋松开了反制住吴熊的手,吴熊抬头一看,眼前这人不是任千秋又会是谁?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哆嗦着对任千秋直嗑头求饶。
管家正想把他支开,但是……
“站住!”
“庄主……”管家有心想替吴熊求饶,可一看任千秋的脸色,一股寒气从脚底下窜上来,他不由的打了个冷颤,立即禁了声。
“你姓什名谁?”
见吴熊痛的呲牙裂齿的,似乎没有听见任千秋的问话,管家用胳膊肘儿顶了他一下,吴熊似乎才想起这是在问他话呢?忙单手支地跪了下来,道:“回、回庄主的话,小、小人姓、姓吴、名雄……”
就在两人以为任千秋还要问下去时,却听他“哦!”了一声后,双手背在身后若无其事的朝门口走去。管家似乎松了一口气,一只手拉起吴雄,想扶他起来,可就在这时,任千秋却似想起什么时候似的,侧身叫道:“管家!”
“属下在!”管家立即松开拉起吴熊的手,双手抱拳道。这可可怜了吴熊,刚刚想借着管家手站起来,却不料半路又被管家丢之不管,又给一屁股跌坐了下去,更可恶的是,恰恰那只断了骨头的手臂又先着了地。唉!
“去请张大夫给吴熊看一下手。”
“是,庄主。”管家欣喜道。
第十十九章:纠缠
?
黄昏的阳光总带着一丝苍桑,任千秋坐在凉亭握着手上的茶杯,似是在沉思,那朵蝴蝶胎记像个梦魇一样纠缠着他的五脏六腑,那个蹦蹦跳跳和他一起玩拜堂过家家的小女孩儿和那张慌张流泪的小脸重叠在一起,让他的心又揪了一下。
十七年前的他们的父母曾为他们俩订过娃娃亲,虽然她家已经惨遭灭门,他一直以为她已经和家人都化为灰烬,成年后甚至想过在家中为她立一个灵位,以亡妻的身份。但母亲害怕因此而耽误了他的终生大事,一直不同意,说两岁就死了,并没有真正的过门,算不得正经婚事,所以只允许他立了一块无字碑在任家的墓园内,算是尽职尽责了。
他一直想不通她的父母都是乐善好施的人,虽不算大富大贵,但却经常救济周围的乡邻,小时候父亲常领他去她家拜访,父亲常和她的父亲关起门来说话,最后一次见他们谈完话出来,她的父亲一脸凝重,父亲临走时似乎还很不放心,但她父亲却很坦然的一笑道:“兄弟莫担心,哥哥这一关若是过不了,那也是天意,为兄无怨他人。”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抱着她走上来的妻子,眼里充满了满足感,他的妻子在那里微微一笑,那一笑倾国倾城,如沐春风一般,柳叶眉、大眼睛、鹅蛋脸和那嘴角小小的莉涡都在他心中烙下了印记……
“庄主、庄主!找到了、找到了”一小厮气喘吁吁的跑上来道。
他皱着眉放下了茶杯,思绪回到了现在,等着小厮的下文。
只见那小厮跑上来道。“禀告庄主,那个姑娘找到了。”
“什么?在哪儿?”任千秋一下站起身道。
“在城郊杨家小院,”
“带我。”
“是!”
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月牙初上时,两个男子出现在了城郊的小院外,一小厮模样欲上前敲门,却被后面男的制止住,两人在门外驻足良久,任千秋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就这样貌然上去打扰,后面小厮上前道:“公子如若不便,不如先回去,回头让小的备上厚礼再来登门如何?”
任千秋心里一直在想,上次在红湘轩,他手下的人对馨儿的所作所为,加上自己“不小心的”流氓行为,一定让馨儿对自己误会了,这一时半分,她也一定不会相信自己会是什么好人,何况现在已经月色初上,更是不好上门打扰。于是点点头道:“也罢,你先回去,备上几份厚礼,我随后就回。”小厮便领命回去了。
任千秋在院外驻足了很久,从门隙里透出些许光亮,里面的人似乎很安静,也许正坐在油灯下做着女红,也或许正守着一桌子的好菜,等着她的心上人回家……
任千秋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自嘲的笑笑道:如果你就是当年的小女孩儿,可曾记得当初和你一起玩拜堂的我?
转身欲往回走时,突然一把冰冷的剑尖架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气息从皮肤一直沁入心肺,抬头见一双冷目愤怒相向。
“是不是不相信我的剑伤得了你?”
闭上眼,微呼出一口气道:“兄台的剑法固然了得,但这背后偷袭的事也实非君子所为吧!”
沉默似乎让空气忽然凝聚在一起,良久,莫无言收回了手中的剑,道:“说吧!”
“上次在红湘轩……”
见莫无言的手又握回剑柄,又吞回了前面的话道:“见馨儿姑娘像我丢失已久的亲人,所以……”
不想一见面就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所以他说的话还是有几份保留。这时馨儿似乎听到门外有声音,从里面开门走了出来,见莫大哥正和一男子说话,这男子背对着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谁,便准备退回屋里去,却听得那男子说她像自己丢失已久的亲人,于是急步走上前去,想听他把话继续说下去,也许他就能解开她的身世之迷,只是任千秋似乎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于是打住了话语。
馨儿几乎用冲上去的劲头抓住任千秋的衣袖道:“你那亲人叫什么名字?几年几月走失?”莫无言在一边没有说话,他也想听听这个人的说法。只是任千秋却被她弄的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眼前这女子和十七年前的那个妇人太像了,柳叶眉、大眼睛、鹅蛋脸和那嘴角小小的莉涡……
莫无言轻轻的拉住冲动的馨儿,对她柔声道:“馨儿莫慌,且听他慢慢说。”
任千秋几乎已经确认了眼前这人便是那小时候的人了一般,却只是自言自语一般道:“像、像、太像了……”
“像、像什么?像谁?”馨儿急急的道。莫无言在身后扶着她。
平静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大地,轰隆隆的雷声惊醒了本已沉睡的大地,豆大雨点泼洒下来。
油灯下,三个人静静的围坐着,任千秋把大概的经过和他们讲了一下,只是刻意的隐瞒了他俩订过的娃娃亲,馨儿泪眼汪汪的听完这段“家事”。却始终不明白“父母”那样的为人,为何会惹来这等灭门之灾,这也是三个人都想不通的地方。看着馨儿伤心的样子,莫无言向任千秋问道:“公子府上可还有长辈?”
“尚有老母还在。”
“那令堂可否知道其中的内情?”
任千秋一拍脑袋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们这就去问母亲。”
“公子且慢!”
“兄台如不嫌弃。不如你我兄弟相称。”
眼见这人面色诚恳,只是红厢轩一事又……
“前几天任某因见馨儿姑娘与其母长的太相似,所以一时走神,还请两位一定谅解。如若不然,改日任某定当负荆请罪。”说完任千秋一辑到底,
“任公子不必如此,馨儿哪受得起你这等大礼,那日之事,馨儿不怪便是了,以后,还望公子多多担待。”馨儿急忙扶起任千秋道。
莫无言见馨儿一姑娘家都这般大方谅解,何况任千秋一看便也是一个坦坦荡荡之人,自己又有何理由这般小气,便也道:“任兄快快请起,馨儿的身事,还望任兄多多帮忙。”
任千秋似是松了一口大气,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立即去见母亲。”
“任兄且慢,在下认为,我们如此就上府上,恐会惊扰到令堂,不如任兄先到府上试试令堂的口气,待到时机成熟,我和馨儿在到府上拜访如何?”
任千秋想了想,也是有理,便道:“既然如此,那再下就先告退了。”说完转身欲走,馨儿在后面急道:“任公子……”
“馨儿姑娘放心,一有消息,在下必定来报。你和莫兄在此静等消息吧!”屋外雨已下罢,空气清新的就如任千秋此时的心情。
第三十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
“母亲、母亲……”任千秋不等下人的通报,径直走进母亲居住的小院,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便搬到这后花园里的小院,说是吃斋念佛,为子孙祈福,也图个清静。
一中年妇人正在修剪院里的花枝,头也不抬的道:“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给你说过多少遍,遇事要沉住气,这般急躁,如何能成得了大器。唉!”这妇人一身华服,却很素净,保养良好的脸上略施粉黛,让她身上几乎看不到什么岁月的痕迹,只是脸上的表情是乎严肃了一些。这便是任千秋的母亲华氏。
“母亲大人不要见怪,儿子有一事需要问一问母亲,还望母亲如实告知。”任千秋伸手扶起母亲
“什么事,这么严重,说吧!”华氏坐在凉亭的石凳上,一旁已有丫环端上茶果上来,华氏伸手端起一旁的茶水,轻轻呷了一口,对旁边的丫环道:“小翠,这茶要用新鲜的泉水冲泡,你怎么老记不住?”说完把茶杯放在了石桌上。
“回禀夫人,因为昨儿晚上下了好大的雨,泉水全部被冲浑了,所以今天就用昨日剩下的泉水冲泡的茶水,奴婢这就下去重新冲泡去。”
“既然都冲浑了,还泡什么?算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众丫环皆行礼退下。
看看四周无人了,华氏才道:“人都走完了,有什么事快说吧!”
“是!还是母亲了解孩儿。”任千秋献媚的走过去给华氏捶起肩来。
“你就是嘴甜。”华氏手里拿起一个杏仁酥赛进任千秋的嘴里宠笑道。
“母亲可还记得十七年前父亲有一个结义的兄长?”
啪!华氏手上正准备放进嘴里的桂花糕掉在桌上。
“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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