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他轻轻将她搂在怀里,心情也轻松了不少nad2(
“我要跟随你一起去,我要亲眼见证你重新站起来的时刻,我不想在你需要时,你却孤零零的,我也向你保证,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在你身边,所以,你不能拒绝我。”
那样的坚定,那样的执着,薛少宗还能摇头吗?
何况,他也很希望她能陪在他身边,他需要她给予的信心,也希望她能看着他重新夺回他失去已久的斗志和自信。
半月后,薛家军赶至边境营寨,薛少宗第一时间在营帐中召集手下将领议事,桑榆站立在一侧,看着他们为大事而担忧,她尽力做好自己的事。
不得不说,薛少宗是做足了准备,这次南疆敌国之所以能联手其他部落,也都是在权力诱惑下的利益结合,利字当头,这种关系的牢固与否就有待确定。
所以他等待的,就是他们互相猜疑,自我瓦解的那一刻。
终于,这一刻来的并不晚,因为薛少宗等不及了。
他已经派人境前镇守,而派另一拨人游说各部落里的长老,毕竟有些部落的子民已经内迁至安朝边境,早已混居在一起,如有利益保证,那些部落也不会铤而走险。
薛少宗为了这些事,带着仍虚弱的身体四处游走,每到夜幕降临,才会回到营帐。
桑榆为此,很是心疼,只能嘱咐他身边给他推车的手下,多提醒他的身体,自己也熬了不少汤药给他补身体。
“我知道你担心我,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他一回来,就看到桑榆拉着老长的脸,赶紧认错安慰她。
“来,先把这碗汤药喝了。”她也不想吵架,只能压下心里的不安和火气nad3(
他乖乖的喝了,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身边,静静的聊着。
“你别不高兴,我这样奔走,也是为了早日结束这里的一切,大家也能早日获得安宁,我们也可以尽快回去啊。”
“可你这样成天在外跑,身体真的吃不消,你现在不比从前……”
他轻轻叹气,哎,他现在真是被她鄙视的很惨,就好像他真的成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弱书生,一气呵成,他将她抱至怀中,以吻封缄。
“唔——你又耍诈——听我说完——”桑榆仍然不满道。
湿润的唇舌扫了一圈之后,他才停下来,调整呼吸,还是调笑道。
“我现在可以证明给你看,我的身体究竟还行不行?要不,咱们试试?”
他那暧昧不明的笑容,桑榆不用猜,都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白了他一眼,从他怀里挣扎开,现在她还在气头上。
“你给我老实点,白天那么累,现在就该好好休息,那样的事……你想都别想……”
就知道男人是性情中人,自己的女人在怀,心里难免痒痒。
她自从跟来军营里,就跟他睡在同一个营帐,同一张床,要不是每天累得要死,他估计每天都会闹腾她,她每次都抵抗的好无力。
真是羞死人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局,他还能有男欢女爱的心情,看来他是真的不担心这场仗。
没吃到豆腐,薛少宗很意犹未尽,但也收敛起调戏的心思,跟她慢慢说。
“好啦,我不闹你了,等到这些日子过了,你一定要好好补偿我。”看到她脸红的趋势,他点到即止,挑起其他话题。
“我这些日子也不是白跑,知道我这两天去见谁了吗?”
“谁啊?”她是觉得他神神秘秘的,肯定是个重要人物吧。
“我去结实盟友了,此人如果利用的好,我们就可以避免真正的开打,也能平息这次叛乱。”
原来,他是去见宜兰部落的王子,但却不是真正的王子。
这个王子依斜的母亲是海牙部落首领的女儿,是南疆最美丽的公主,可是被宜兰部落里最强势的王子抢夺回家,强势占有,生下了依斜,可两个部落的子民都视依斜为耻辱,没人认可这个野种。
可当年的宜兰王子已经成了部落首领,而且膝下无子,只能想到要找回这个儿子,可依斜才刚被接回来不就,就受到族里其他人的排斥,这些人更信服的是宜兰王的侄子,所以多年的权力斗争后,依斜王子被赶出部落。
现在的时势不同,马上三年一选的部落首领就在眼前,又正值战争之际,各首领更想抢夺更多的权力,所以薛少宗找到了依斜王子,谈妥了条件后,亲自让人护送他回部落。
以依斜王子的心智和狠辣,趁此盛事之际,必然能够跟旧首领一争高下。
不管胜利与否,这些利益相关的部落必定陷入混乱。
他要的就是这种局面,等的就是这最后的一击。
桑榆心潮澎湃的凝视着她的英雄,这确实是一个引领大军的将军,他给予众多将士坚定的指引和希望,也避免了大家的流血斗争,这就是她爱的男人。
清晨,薛少宗先一步醒来,抱着身旁的女人,尽情的享受踏实的感觉。
动情之处,他深深的吻住桑榆的唇,逼得她幽幽转醒。
一大早就这么刺激,桑榆的小心脏可真受不了,可更受不了的是他煽情的吻。
他吻的炙热,吻的真诚,让她臣服于他的温柔之中,无法抗拒。
“少将军,好消息,依斜王子成功啦。”
门外的脚步声不停歇的闯进营帐,直奔床前,拨开床幔,惊得直往后退。
“哦,我的天!”副将捂着眼,跟见了鬼似得,直接跑出营帐。
桑榆在那一声惊叫之后,就羞的抬不起头,直往薛少宗的怀里钻。
只听得薛少宗朗声大笑,捧起她羞红的脸,安慰道:“该头疼的人是我吧,我这个副将可能误会我有龙阳的癖好了。”
没错,为了行走方便,桑榆在军营中的身份,只是薛少宗带过来照料起居的小厮,所以她一直是男装打扮,跟薛少宗这一大早的亲热就被撞见,难免他的属下会这般惊慌,铁定误会薛少宗跟桑榆的关系了。
桑榆听他这么说,更加囧死了,不过想到薛少宗被人怀疑那方面的事情,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只觉得这是她来军营里最可乐的事情。
不过,薛少宗很快消化了这个插曲,继而想到副将嚷嚷的那句话。
依斜成功了!
他的机会也来了,啵的一声吻住了她的额头,惊喜的叫道:“看来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等我的好消息。”
她扶着他慢慢走向轮椅,帮他梳洗后,目送着他走向他的弟兄。
她能做的,只有等,只有相信,他会赢得。
接下来的半个月,前线战火不断,桑榆来回徘徊在营帐前,她在等待。
桑榆身不能至,更不能给薛少宗制造麻烦,只能乖乖待在营地,遥望着南方,默默祈祷,盼着这场战争赶紧结束,盼着薛少宗能早日归来。
她每日都在营帐中听到将士带回来的消息,都在告诉她,薛少宗打到了哪里,薛少宗俘获了谁,薛少宗几时出战,薛少宗几时返回,桑榆的心一直没法静下来,遥望着远处的滚滚浓烟,一片萧索。
桑榆知道,薛少宗早已经历过这些生死,征战无数,会保护好自己,可是这样的恶战,她头一次经历,怎能不担心?
心情无法排解之下,她会到各个营帐中巡视伤员,帮助军营里的郎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以缓解自己的担忧,祈祷他的平安归来。
忽然听见低声的抽泣声,桑榆回头望过去,却见一个小士兵哭肿着双眼,坐在炉火旁,抽噎着。
“你在哭什么?”桑榆走过去,轻声的问她。
小兵认得她,早就看到过桑榆跟薛少宗进进出出的场景,而桑榆也认识这个小兵,是曾经被薛少宗在路边救了,带回军营当火头兵的孩子。
“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小兵脸红了,不知所措的样子让桑榆心疼,安慰他:“不用着急,我也没说你什么,只是你为什么哭?”
小兵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颤声道:“刚才听说将军已经打到了旺县,那里是我的老家,可是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剩了,我的家人肯定没有活的了,我当初是受不了饿才逃出来的,现在想想真混蛋,我都没顾忌到他们,他们走了我都没能送他们一程。”
桑榆心里也很苦涩,这种故事她听得太多了,这些苦哈哈的士兵都是这场战争的受害者,没人不希望安定,也没人能承受这战争的后果。
“你听着,将军肯定会赢得这场仗,众将士都在舍生忘死,我们这些人更不能害怕,能与他们共生死也是荣耀,等到天下太平了,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小兵很惭愧,红着眼眶保证道:“谢谢姑娘提醒,我不会再这样了。”
话未说话,远方又传来雄浑的号角声,杀声震天,战鼓擂动,又一次告诉桑榆,战事又开始了。
她站在山丘上,望眼欲穿的看着前方,却什么都看不清。
“报——”
漫长的等待,他们终于等来侍卫的报信,“临县首领被俘,将军已经冲破城池,将城内一举控制住,马上就回来了!”
“赢了,赢了,少将军赢了。”
桑榆身边的将士早已经欢快的跳起来,而她也顿时热泪满眶,转身闭上眼,反复着之前的祈祷,终于平安回来了。
她甚至顾不上这衣衫不整的样子,欢喜至极的跑向营地外,亲眼看着薛少宗的大军缓步而来,为首的特制坐骑上,是她心心念念了很久的人。
他是如此神气,如此自信满怀,像是战神一般屹立在他的士兵周围。
满心骄傲和欢喜的桑榆,早已顾不得仪态,跑至马前,抱住了他。
众目睽睽之下,薛少宗难得笑意满满的拉着她,坐上他的轮椅,被人推回营帐。
一路上,他们接受到了山呼海啸的欢呼和敬仰,桑榆也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战场是这样热血,这样让人震撼,她更加理解薛少宗的抱负和志向。
可回到营帐,她才发现一个事实,她不仅衣衫不整的跑出去,而且还是穿着男装跟他接受跪拜,真是羞死了。
“现在知道后怕了?”他取笑她,亲了亲她的脸颊,“没事,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他们是我的属下,我的兄弟,迟早要来喝我的喜酒,提前认识你也好。”
“谁是你的女人?喝谁的喜酒啊?你净瞎说。”
还很窘迫的她,忍不住跟他矫情起来,没有听到他亲口说出那句话,她始终觉得不真实。
像是心有感召一样,薛少宗仍很有感触的跟她倾诉着。
“桑榆,你知道吗?这次征战,不仅仅是为了找回我的战场,也是我跟自己打了个赌,我不能输,我要向爹爹证明我并没有倒下,也要向你证明,我有能力保护你,更为了向皇上讨一个恩赐,我要风风光光的迎娶你过门,让你真正的成为我的女人,我们薛家的儿媳。”
桑榆一时愕然,半晌都未回过神。
他这是在表白吗?他想娶她?
“真的吗?可你没跟我说啊。”她轻轻抱怨着,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她终于等来了,他可以放下心里的介怀,放下什么拖累之类的顾虑,真的要娶她了吗?
薛少宗轻摇着头,女人啊,就喜欢听这种言语上的讨好。
无奈的揽住她,轻声耳语道:“傻子,我将整座城池赢回来,给你当做聘礼,你还有什么不满?我一回去就会跟皇上禀明,我已经迫不及待让你成为我薛少宗的妻子。”
还有什么能代替他的这番告白?
他的心意,再诚挚不过,她再矫情,就真的过分了。
感慨万千的回头拥着他,泪水却已溢出眼眶。
“我的回答是,我愿意。”
兜兜转转,她终于还是等来了他,她终于可以嫁出去了。
可让她更加感动的还在后头,薛少宗不仅是跟皇帝提出了亲事的恳求,也拒绝了其他大臣联姻的美意,甚至趁此宣称,他再也不会纳妾,此生只认定桑榆这一个女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得此夫,她此生足矣。
……☆……☆……☆……☆……☆……☆……☆……☆……
桑榆是幸福的,所有人都说这是苦尽甘来。
她如愿以偿的嫁进了薛家,成了薛少宗的妻子,也成了薛夫人的儿媳。
转眼间,他已嫁入薛家快一年了,一切都很开心满足。
除了她的肚子。
薛少宗已经给她请了无数个名医来诊治,都说她的身体没问题,他的身体更没问题,可他们就是没孩子。
桑榆的压力很大,很大。
薛家就薛少宗一个独苗,而她又享尽了薛少宗的独宠,他连个填房的女人都没有,除了她,谁还能为薛家哺育下一代?
可她的肚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争点气?
“桑榆,快看,这是玲珑寄过来的小玩意,说是可好玩了,喏,给你。”薛少宗将手里的小盒子递给桑榆,可她正愁着呢。
薛少宗如今已经能正常的下地行走,虽不如当初那般勇猛,可这恢复的速度却是让薛家人喜不自胜的。
能看到他行走自如,桑榆是最高兴的,可她也只是笑了一下,便又憋着不说话。
“怎么啦?”他见她脸色不对,也就放下盒子里的小玩意,重新抱住她。
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这种郁郁寡欢的样子,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好像婚后他很少见到她流露出这种神情。
他能想到的,只有让她困扰不已的问题,孩子。
“你这样愁眉苦脸,会让你娘觉得我没有善待你哦,你也不想明天回去看到她老人家,我被骂的很惨吧?”他硬是没说孩子的事,不想让她不开心。
桑榆失笑,她娘会骂他吗?夸他还来不及呢。
能嫁给他,重新得到他的爱,她娘那样淡定的人,已经哭湿了好几条手帕,直叮嘱她以后少犯倔,一定要好好对薛少宗,好好孝敬公婆。
所以,目前为止,他们两家长辈对彼此是非常满意,十分感恩。
“娘怎么会骂你呢,你这话也太没良心了,她对你好的我都吃醋。”
她的心情好了点,开始跟他开玩笑。
“这种醋你都吃?你娘听了,会笑话死的,真是个孩子。”他笑的好大声,比以前笑的更爽朗,更幸福。
可有人就是喜欢破坏气氛,硬是将话题往不该想的方向扯。
“孩子?你说你爹娘会不会很想抱孙子?我这要真是生不出来,会不会让他们失望透怎么办啦?”
她现在都不敢面对公公婆婆,尤其是他们对她好到不行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亏欠薛家太多,不值得他们这样的对待。
薛少宗向天长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天哪,这女人怎么什么事都能扯上孩子?
“你不要想太多,我爹娘没那么想,怀得上就生,怀不上就不生呗,我们才重新多久,正好可以两个人多处处。”
可他是家里的独子啊,他在京城的那些叔叔姑婶三番四次的向婆婆打听她的独子,长房长孙的期待值那么大,她怎么可能不多想?
“我们先玩两年,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咱们就先从叔叔那几房里过继个孩子,这事以前在族里也不是没有过,薛家不会绝后的,你放心吧。”
等她在想要张口,他就扯开话题。
“玲珑这小孩性子又犯了,跟关山正别扭呢,说关外好无聊,让我们过去陪陪她,你要去吗?”
他想拐她出去散散心,省得她整天待在家里,一见到他爹娘就负罪感深重。
况且她跟玲珑的感情好的他都难以理解,现在玲珑过的不舒坦,她肯定会愿意去的。
事实上,他猜的也没错,隔两天,她跟家里长辈打好招呼,就收拾行囊直奔关外。
颠簸了四五天,总算见到玲珑那个鬼灵精,黑了,胖了,人却是一如既往的话唠。
见到桑榆,拉着就不撒手,一个劲儿的吐槽关外的无聊,苦闷,以及关山的霸道和无趣。
“不至于啊,我看关山挺疼你的,到处搜罗好东西给你玩,你不要太能折腾人啦。”薛少宗忍不住插嘴,为他的兄弟辩护几句。
“你一边儿去,就知道你们男人只会维护男人,你只护着你的好兄弟,怎么忘了我也是你妹妹啊,我受到欺负了,你就不帮我出头?”玲珑大发雌威,将火气撒到薛少宗身上。
薛少宗一脸的无辜,且无奈的问道:“那敢问大小姐,你受了什么委屈,他又是如何的不讲道理,敢委屈你?说出来,我好教训他。”
“哼,总之他就是个控制欲很强的混蛋,从来听不进去我的话。”
一句话,就让他们夫妻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以前都听烂的故事,左不过是玲珑生性太好动,而且鬼主意多,在这么个边远的地方也能折腾出花儿来,这让军务本来就忙的关山头疼的要命,时不时就有人来向他告状,夫人又带他们家孩子去河里炸鱼啦,夫人又去城里的赌坊赌钱,结果跟人打起来了,夫人又带着一帮叫花子在哪个为富不仁的商户门前叫嚣,让那些黑心的人做不成生意云云,每每听到有人来告状,关山就恨不得将玲珑吊起来打。
这女人真是他上辈子的克星,怎么闹腾怎么来,都跟着他来到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闹出这么多事,他觉得自己绝对会比玲珑早死。
没处诉苦,关山只好写信给好兄弟,所以薛少宗才能听到他们夫妻那么多搞笑的事,还拿来逗桑榆开心,日子不要太爽哦。
不过,薛少宗还是得端起兄长的架子,管管这两个小夫妻。
“你也不要闹得太过,我知道你觉得这个地方苦闷,可当初关山调来镇守这里,是你自己撇下家里,一定要跟过来的,既然想要一起吃苦,那就好好过,不要折腾了。”
当初,他就劝过玲珑不要冲动,玲珑的性子他太了解,哪儿能适应这里枯燥的生活?
同样的,他当初也提醒过关山,既然觉得玲珑是他喜欢的女人,就不要太束缚她的性子,小打</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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