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2 / 2）

刘慧也没说啥，反正能看得出来，她怪不好意思的，后来刘慧就让刘东先走了，说让他能还回来多少就还多少，其实我也看得出来，刘东压根就没心思还钱，现在刘慧替他求情了，八成他能给你装装样子还个零头就不错了。

后来刘慧就问我学习的情况，说就剩下两个多月中考了，努把力吧，争取考上个差不多的高中，我说知道了，心里则暗想，怕是还想上高中的话，也只有一所学校会要我，那就是职高，不过我们市的职高有点特殊，并不是说全是学职业的，还有一半是普高，但师资力量太差，一年都没有一个人正儿八经的考上大学的，但每年都会有几个人扩招走，都是通过体育扩招走的。

刘慧走了之后，我依然是想干啥就干啥，后来还跟小风哥他们学了很多的打架技巧，比如肘击啊，膝盖顶，过肩摔，正踹，扫堂腿是之前学过的，虽然招式会用了，但是小风哥说，要是想打出气势来，还得经常实战来练习，最主要的是我的身体素质不高，必须得锻炼身体，我问他我去学武术啊那些顶用不？

他说他没去学过，但是有几个朋友，学那个的，都挺猛的，但是学的必须得精才行，学浅了基本没啥用，我给他说我想学，他说行啊，西山那边就有个武术学校，全封闭的，有短期三个月的，也有半年的，也有一年的，看你想报哪个班了，我想了想，还是报短期班吧，现在四月份，学完差不多也就七月份，到时候七月中旬中考，兴许能赶上。

说走就走，第二天刘东来了，给了我九千块钱，说暂时就剩下这么点了，可能是刘慧不在，他跟我们说话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我当时也没难为他，让他走了，这九千块钱，刚好可以去交学费，还能多余很多出来，我打算给刘慧买身衣服，然后给林一妹买个礼物。

给刘慧买的是一件长裙，记得很久前听她给我爸说过他一直想买条长裙，当我把衣服给她的时候，她直接就哭了，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看着她哭，也不知道该说啥，就是说：这钱也不算是我自己挣得，等我以后自己能挣钱了，再给你买。

给林一妹送的是一个音乐盒，打开盒子后上面还有一对情侣一边拉琴一边亲嘴，记得那时候这个很流行，基本送人礼物啊啥的都是这个，林一妹还说又不过节不干啥的，好端端的送她这个干啥啊，是不是做了亏心事，跟二妹发生了点啥，心虚啊，我说你这想象力可真丰富，后来跟凯子他们也喝了点酒，聊了聊，打算去西山的前一天，得到消息的王平来看我了，送了我一把蒙古刀，说是他老子去蒙古玩的生活买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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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去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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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那蒙古刀特别丑，我那时候是真的欣赏不了那造型，不过王平说那玩意挺贵的，我也就收下了，想着以后或许有用得到的地方，就算用不到，拿着装逼也成啊。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小风哥就开着车领着我和铁蛋朝着西山去了，让铁蛋跟着去，是让他帮我搬东西，在我的箱子里，我装了一把弹簧刀，就是想着那地方的学生肯定都要打架，我这脾气，去了那地方，估计又得惹事，到时候不行了我就用刀子，不惹事吧，能防身就成。

那学校挺远的，差不多十点多才到。学校的大门很破，房屋都很旧，我感觉比高村长那学校还要差劲，周围都不是田地，而是荒山，学校的墙上都有铁丝网，还有碎玻璃，看上去感觉跟监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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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蛋说一看这个学校的老师就特别狠，这些铁丝网啊碎玻璃肯定都是打学生的时候防止学生逃跑的，小风哥笑了笑，说去年的时候他有个朋友的弟弟在武术学校学武术就被老师打死了，后来他朋友不想走法律程序，非自己叫人进来打老师，结果自己和一个兄弟，都断了一条腿。

小风哥的话说完，我心里也有点发怵，我问他那你呢，能打得过他们不？

小风哥听完就笑了，摇摇头说：我这不算啥，跟他们比还是不行的，我这也就是有点狠劲，敢下狠手，他们那才是真正的格斗技巧。

听完小风哥的话，我对在这个学校的学习就更充满了期待了，希望三个月后，自己的能力能提升很多，不说一定打败蛋哥吧，但希望不要向以前那样，那么轻易就被他打败了。

校门口的保安，长得特别撞，皮肤也比较黑，知道我是来报名之后，就领着我们进去了，找了一个看着挺斯文的老师，戴着个眼镜，这个老师说他姓丁，叫他丁老师就行了，是学校的招生老师。

进了一个屋子后，跟他聊了聊，我们也基本知道了这个学校的一些情况，一年班是长期班，一年一期，在学校里人数也是比较多的，半年班是半年招一次生，按照招来的人数分班级，基本上是三十个人一个班，短期班，也就是三个月班，是不分时间的，一年四季都在招人，只要人数满了30个，立马就开一个班，在学校人数也比较多。

小风哥还问了问这个学校的风气咋样，老师会不会狠打学生之类的问题，丁老师也算是诚实，他说老师打学生是避免不了的，毕竟这里都是按照军事化来管理的，不打不成才嘛，不过老师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老师，都是有武术教师资格证的，他们都有分寸的，不会把孩子打坏打伤的，当然了以前也出现过一些事故，那纯粹是属于意外，现在学校已经对老师管得严了，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了。

之后小风哥又问了问其他的一些问题，然后就交了钱，临走的时候他跟我说：这地方是武术学校，跟你们那学校不一样，不要跟老师对着干，就算是挨揍了，自己忍着就行了，更别想着要逃跑之类的，有什么事等放假啊或者学完了出去再说，我说知道了，心里这时候也是有点慌张的，按小风哥那脾气，现在都让我老老实实的，挨打了就忍着，看来这地方确实不简单啊。

可能是小风哥也看出来我有点慌张了，就拍拍我的肩膀，笑着安慰我说：别害怕，男人嘛，年轻的时候就得挨打，被打习惯了，就不怕了，你也正好可以趁机锻炼锻炼，磨练自己的性子，这样以后长大了混社会才好混，切记，光靠蛮力是不行的，现在这个社会，你还得靠脑子还有关系。

登记完了之后，小风哥就让铁蛋带着我的行李去宿舍，不过丁老师说了，这学校是军事化管理，一切都得按照规矩来，不能自己私自带行李啊那些，得掏钱买统一的，没办法，我只好又买了一套，倒是不贵，200块钱。

当时去宿舍的时候宿舍并没有人，但是里面的空气特别不好，脚臭味很浓，我睡的地方是个下铺，靠着门的，这里的门是没有锁的，按照丁老师的话说，这学校是没有小偷的，晚上睡觉不用关门的，一切准备妥当后，小风哥和铁蛋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小风哥还给那个丁老师说了些好话，那意思就是说在学校多照顾照顾我，说我的性子有点烈，怕是不好与同学相处，丁老师嘴上说没问题，但是小风哥他们一走后，他的态度立马就发生变化了。

他带着我找我武术老师的路上时，跟我说：带你找武术老师之前，我先提前跟你说几句话，你听也罢不听也罢，到时候出了问题别怪我就成，第一，在这学校，老师就是天，老师就是王法，啥都得听老师的，让你干啥就干啥，不管对错，没有选择的余地。

第二，在你们宿舍挨了同学的打或者其他班人的打，不是很严重就别找你们老师告状，老师不但不会管你，还会觉得你特别窝囊，当然了，有人打你，你可以还手打他们，如果你觉得你打得过，或者不会遭他们报复的话。

这老师的这些话，说的我有点生气，暗想刚才小风哥在的时候他还是那副态度呢，现在就这样了，有点让我接受不了，而且他的这些话，听得我目瞪口呆的，有学校的老师这么跟自己的学生说话吗？

虽然有点不满，但是我不敢表现出来，因为武术学校在我的印象里，一直都是特别吊的地方，我觉得我在这发脾气的话，肯定没好果子吃的。

我的武术老师是个魁梧大汉，平头男，叫刘兵，是个退伍军人，他见到我的时候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这人最讨厌男孩哭哭啼啼的，你记住了，要是在我跟前哭，我脚给你踹墙上去。

这下，我对这个学校开始的那点美好期望，全破灭了，总觉得自己进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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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今天四更一定会完成的哦~~

124 武术学校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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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知道了，然后他就指着正在操场上跑步的一行人，说：去吧，跟着他们去跑步吧，别拉队，拉下的距离超过十米，别怪我用砖头闷你啊。

他说完，我应了声，就站到跑到旁边，等他们过来，刘兵说我们这个班的人数，现在不足30人，只有十来个人，还不能开班，所以每天就是跑步，先热热身吧，以后再教我们拳法啊腿法啊之类的。

我们班的这帮人快过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每个人的皮肤都特别黑，估计是晒的了，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特别热，说真的，我不想跑步，但是刚来，我也不想惹事，队伍过来的时候我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那帮人没有一个人敢看我的，这个让我有点奇怪，按理说班里来了一个新生，前面的同学好歹也该看我一眼啊，但是没有，他们只顾着自己跑步，我寻思可能是他们比较怕刘兵吧。

他们跑的速度挺快的，一开始我还能跟上，但是自己好久没有锻炼了，跑了两圈之后，明显就没精力了，而且这是土路，凹凸不平的，上面还有很多的石头子啊之类的，脚很不舒服，我问了前面一个人，咱们还得跑多久啊，人家都没搭理我，我只好继续跟上，差不多跑了三圈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口都有点疼了，死活也跟不上了，渐渐的就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当时刘兵也不知道去哪了，我就寻思就这样慢慢跑吧，反正自己也跑不动了。

就这样又跑了半圈吧，我跟队伍至少拉下了三四十米，也就这时候，刘兵出来了，当时他也就站在那边的梧桐树下，也没有说我骂我，等我们跑到他跟前的时候，他突然就冲我跑了过来，那气势非常猛，看着他那块头，我承认我有点怕了，长这么大，打过不少架，也挨过不少打了，但这是第一次让我觉得光看人家的气势，就害怕的。

刘兵离着我还有两三米的时候，我也只是往后退了两步，没怎么躲，他过来直接一拳打在我脸上，我的上牙和下牙还狠狠的碰撞到了一起，脑袋也一黑，直接就瘫在地上了，不过马上我就缓过来了，还没来得急爬起来呢，他就又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揪了起来，又给了我一拳，就这样来回两三个回合，也确实是把我打火了，如果是同学打我也就算了，身为老师这样打学生，我觉得这学校有点过分了，当时就冲他喊：你凭啥打我，我不上了还不行？

如果能让我重新做一次选择的话，我肯定死活也不会说这句话了，因为这句话给我带来的后果是特别严重的，我以为喊完不上了，他就会让我收拾东西赶紧滚，但是没有，他打的更猛了，而且一边打一边揪着我往旁边的一个平方里面走，快到门口的时候，还从里面出来两个差不多魁梧的中年男人，问刘兵咋回事，刘兵说：新来的，不懂规矩，这两人估计也是武术老师，过来就跟拎货物一样拎着我就进了屋子，随后三个人合起伙来，跟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一边打，刘兵还一边问：服不服。

我一开始嘴硬，就是不说话，他就从旁边找来一根木棍，过来一个劲的朝我身上敲，话说他敲打的也挺有水平的，虽然很疼，但都不是关键的部位。

我本来想喊：有种你们就打死我，但是仔细一想，我又怕了，之前敢跟我爸喊，是因为我了解我爸，我认为我是他儿子，他不会真的弄死我的，但是这几个老师我不了解啊，小风哥不还说了之前有个学生被体育老师打死了吗，我现在要是这么说的话，兴许真能被他们干死呢。

不过不吭气也不行，刘兵后来还扭着我的胳膊，用膝盖顶住我的肋骨，使劲拉，这是最疼的，我受不了了，只好赶紧喊：服，我服了。

这下，刘兵才一觉把我踹地上，说：行了，自己滚出去吧。

说实话，我当时是爬着出去的，因为腿疼的根本就站不起来，出了平方后，我们班的那帮人还在那边跑步呢，依然是没有一个人敢扭头往这边看，后来还来了几个学生模样的人，过来找武术老师聊点事，能看得出来，他们关系挺好的，有个光头学生还指着我问是新来的啊，刘兵说是啊，新来的都不听话，打一顿就老实了，那学生笑了笑，说就是，就跟你当初干我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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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句话我还是有点惊讶的，看样子这个光头学生也挨过刘兵的打，但是两人现在的关系，看起来挺和睦啊，说说笑笑的，反正我这时候是恨刘兵恨得牙痒痒，如果有实力的话，我干死他的心都有啊。

挨打之后，也没有人来安慰我，也没人过来看看我受伤情况，我的嘴里还跟咬了沙子一样，而且上牙有快地方用舌头舔的时候总觉得别扭，用手一摸才发现，掉了一小块，估计是刘兵打我拳头时被打掉的，而且这掉了的一小块，都被我自己咬碎了，所以感觉跟咬了沙子一样。

所幸的是，刘兵打完我只好，就没有再让我跑步了，也没有让我去干其他的，我就这么找了块阴凉的地，坐到了中午开饭时，学校的食堂比高村乡中学的食堂还要烂，吃的更不用说了，馒头和饼子都是硬的，有的菜一看就是剩菜，但是其他的人吃的津津有味的，后来才知道，这个学校连食堂都没有，每天的体力消耗特别大，有的吃就不错了，哪里还会挑拣这些啊。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们班还有一个人过来跟我说话，这个人鼻青脸肿的，估计也才挨了打，不过经过聊天后我知道了，他身上的伤不是武术老师打的，是学生打的，他跟我说：在这个学校，低调点，走路的时候别随便跟别人对眼，不然这一不小心，就又一帮人过来干你，你跑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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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武校生活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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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下头说知道了，然后问他叫啥，他说叫他小凳子就行，说着，他还问我，你认不认老大啊？

我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问他啥认老大，他说就经常打他的人，学校里有好几个势力，一直在抢人，只要有新来的学生，基本都会被那几股势力抢走了，他就是被那个经常打他的人收了，而且人家还给他留了任务，就是一星期内要拉个人认他当老大，如果完不成，要不交100要么挨顿揍。

我说进那能干啥，当别人小弟啊，他说没办法啊，这个学校就是这个规矩，你别看他们混的风风光光的，刚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走来的，而且选边跟对了人，在学校里就会有靠山，少挨打，不然天天让人揍，一点脾气都没有，要是选边跟错了人，那就更痛苦了。

听完他说的话后，我当时也并没有想入伙的想法，毕竟这才学三个月，眨眼就过去了，何必当别人小弟，受人家指使呢？

小凳子又劝说了我一会，见我没啥想法，就说那你先考虑考虑吧，我也是见你那会跟老师吼，觉得你是个爷们，才好心过来跟你说的，我这个大哥算不错的了，以后要是想来，随时找我，我说成，当时觉得小凳子这个人，应该也是个软蛋，给我的第一印象一般吧，不是很好。

回到宿舍的时候，我的床铺乱糟糟的，在仔细一看，被子和褥子那些，根本就不是我之前的那个了，是个很破旧很脏的，很显然是被人掉包了，我们宿舍当时有五六个人，没看出什么异常来，我寻思可能是别的班的人来换的，没办法，这个亏只能自己认栽，上午我也跑了一会，还被老师打了一顿，所以这时候感觉浑身不舒服，就躺在床上休息，这被子上还一股子汗臭味和脚臭味，让我闻了有点想吐，不过自己也算是太累了，就这样还是睡着了。

后来迷迷糊糊的时候，不知道谁碰了我胳膊下，直接给我碰醒了，我一睁眼，就见三个男的在我床边站着，不是我们班的，这三人的头发都特别短，就跟监狱里服刑人员那头发一样，其中一个额头上全是抬头纹，吊儿郎当的指了指我，问：新来的啊？

我点了下头，说是，他可能是看出来我挨揍了，就问我谁打我了，我说武术老师，他问我是不是刘兵，我说恩，他就骂了刘兵几句，说基本上每个新来的，都要被他打一顿，肯定是他小时候挨打挨得多，心里不平衡，现在找平衡来了，骂完他又跟我说：那啥，跟我们混吧，每星期三盒烟就行，要是有人找咱事，跟着一起上，</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