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到此为止,你先下去吧。”
“什么?”芙华再次愣住。
她不过才刚到而已,元业辰竟然这么快就赶她走?
若真不想她作陪,那他又何必找她过来呢?
见芙华愣着不走,元业辰又道:“你应该对赏花并没有什么兴致吧?既然不喜欢又何必勉强自己?”
芙华以为她刚刚的小动作并没有被元业辰发现,她哪里知道虽然元业辰的目光跟心思都不在她身上但对于她瞪眼、不满的反应却是全然看在眼里。
说完也不等芙华解释,元业辰起身自己就走了。
他突然就有些后悔邀请芙华陪他赏花这一举动了,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指望芙华能懂什么“芍药”“牡丹”。
要不是那一日瞧见芙华在这片芍药前起舞,他也不会对今日之事有所期待,结果期待果然还是落了空。
离开花园的元业辰哪儿也没去,直接就去了书房。才推开书房门,他就感觉到了其他人的气息,很平稳的气息,但却并没有任何的隐藏。
能够像这样明目张胆地进入他书房的人也就只有苏盼月了,随即嘴角就挂起了笑容。
循着气息,元业辰一眼就看见了立在书架前翻翻找找的苏盼月。
而这个时候苏盼月也像是听见了推门声,停下手中的动作,突然转过头来望向元业辰。
四目相对,气氛突然就变得旖旎了。
两人不知为何都怔住了,双目定定地望着对方。直到一旁的雨荷因瞧见这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而轻笑出声,两人才终于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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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三章 正好正好【推荐一千五更加更】
元业辰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过来拿书?”
“嗯。”
“你觉得为何有人喜欢牡丹但有人却喜欢芍药?”也许是受到方才花园中谈论内容的影响,不知为何,在看见苏盼月的瞬间,元业辰就冲动地问了出来。
苏盼月一愣,奇怪地看着元业辰。
感觉到苏盼月打量的目光,元业辰更觉尴尬,随即别开头,说道:“没什么,你就当我没……”
正当元业辰想放弃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苏盼月却突然开了口,“喜欢就是喜欢咯,这还需要什么理由?就像我喜爱吃辣,别人喜爱吃甜,个人嗜好而已,这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元业辰先是一愣,随即突然就笑了起来,“哈哈……的确,喜欢便是喜欢了,这还需要什么理由。”
元业辰这一笑倒是把苏盼月给怔住了。
她何时见元业辰笑得这么开心、这么痛快过?
以往的元业辰虽然也笑,但不是玩味的笑,就是别有深意的笑,再要不就冷笑、轻蔑的笑,哪像此刻这般真正爽朗地笑出声来过?
联想起方才元业辰突然问起的奇怪问题,再看看眼前笑得一脸高兴的元业辰,苏盼月不由怀疑这元业辰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把脑子给弄坏了。
“你还好吧,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苏盼月小心试探地问道。
可话甫一出口,苏盼月就愣住了,只觉心中哪里怪怪的。
仔细一想,原来是因为这句话她实在太过耳熟,最近雨荷有好几次用同样的语气问过同样的问题。只不过以往这雨荷问的对象是她苏盼月,而今儿个则换成了她苏盼月问别人了。
元业辰却并未回答苏盼月的问题,只是双眼带着笑意看着苏盼月,然后既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苏盼月轻声细语般地说道:“是啊,喜欢便就是喜欢了。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早没想到呢?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了。”
苏盼月被元业辰这一系列古怪的反应弄的是莫名其妙,不由侧头对身旁的雨荷说道:“欸,你说……这个元业辰是不是……”
指了指自己的太阳丨穴。苏盼月继续道:“傻了?”
雨荷望望元业辰,又再度望回苏盼月,认真地点点头,回答道:“我也觉得好像是……傻了……”
然后主仆两人便一同转头一脸同情地望向元业辰,就好像眼前的元业辰是真的变得痴傻了,而她们两人正在对此感到惋惜一般。
元业辰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会让人觉得奇怪,但是他却毫不在意,也丝毫不理会苏盼月投过来的一脸同情的目光,只是自顾说道:“我决定了,这次……不。以后都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哈?”苏盼月皱着眉,满是疑惑,“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决定’什么‘放手’的啊?”
“你以后会知道的。”元业辰笑着道。
看着元业辰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笑啊笑啊笑个没完,苏盼月不由浑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苏盼月微微摇头说道:“谁管你啊。神经叨叨的。”
这样说着,苏盼月转身对雨荷说道:“拿好我刚刚交给你的书,我们走。”说完,苏盼月快步朝门外走去。
“哦,是。”雨荷应着立刻搬着书追了上去。
元东正有要事要向元业辰禀报,刚走到书房门口正巧撞见从里面出来的苏盼月和雨荷,还不待他来得及行礼苏盼月就已经带着雨荷离去。
虽是疑惑苏盼月的步履匆匆但元东也并未在意。只是转头朝书房内走去,但……就在他扭头的一瞬间却看见元业辰正满眼含笑地看着不远处苏盼月离去的背影。
这让元东不由一愣,他跟在元业辰身边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元业辰露出这么温柔的笑容。
是的,温柔。
元业辰的身上竟然也还保有温柔的情绪。
这让元东着实很意外,他还以为这样的情绪早就在自家主子身上消失了呢。
这样想着。元东不由别有所思地望了已经走远的苏盼月一眼。
“有事吗?”不知何时回过神来的元业辰一边问着一边转身走向书桌后的椅子。
元东立刻回神,朝元业辰一拱手,道:“那边的人正在派人调查小龙虾。”
“哦?上次是苏盼月,这次换小龙虾了吗?”元业辰对此似乎并不意外,只是问道。“那他们查到什么了?”
“只是知道小龙虾是市井混混,与万人敌他们娴熟,其余的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据属下所知,小龙虾就是郡王妃这件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儿查不出什么。”
“想不到她也还有行事谨慎的时候啊?”这一点倒是让元业辰有点意外,他还以为苏盼月只是喜欢女扮男装出去玩耍而已,没想到她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保护的还挺好。
微一思索,元业辰又道:“按我吩咐,派些人下去与对方周旋,不用太过,只需要带着他们绕弯子就好。既要让他们查不出小龙虾的身份,也不可露出破绽让人知道是我的人在与他们周旋。”
“是。”顿了一下,元东又问道,“那……上官呢?若是让他们继续查下去,恐怕上官的身份很快就会被他们知道,毕竟上官用的是真名,要查起来并不困难。”
“他的事情不需要我们操心,由着他们去。”
“可是……万一最后让他们查出了小龙虾的身份,只怕那边要怀疑是我们在与上官家勾结了。”元东担忧道。
虽然他们与上官明睿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但苏盼月却与上官明睿关系甚密,元东有些担心一旦被“那边”知晓了小龙虾的身份,势必就会连带他们也一起被怀疑。
元业辰微皱了眉,这元东的担心并非是多余的。
那个人生性多疑,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就算没有确实掌握到他们与上官家的联系,只怕这笔账最后还是会落在他元业辰的头上。
上官明睿的身份虽然称不上十分敏感。但也不能完全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若是“那边”真的断定了他与上官家有勾结,对自己只怕也是个麻烦。
可现在若要阻止,只怕也是不能的了。
对方既然已经知道了“上官明睿”这么个人,要查出他的身份只怕是迟早的事情。他若是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阻止对方的调查。只怕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这样一来纵使他与上官家没什么关联,最终也只怕会被认定是“相互勾结”。
向左也是要被怀疑,向右更要被认定成“勾结”,虽然哪边都不是一个好的结果,但哪一边更加对自己有利,这元业辰还是能够分辨得清楚的。
思索了片刻之后,最后元业辰依旧还是摆了摆手,说道:“上官的事情我们不要管、也不要插手,否则只会令事情更加麻烦。”
“是。”
“对了。关于苏盼月的身份,他们可还有再起疑?”元业辰问道。
相对于上官明睿的事情,苏盼月的真实身份依旧是目前最为棘手也是元业辰最为关心的问题。别的事情,他还可以假装置身事外保自己一方平安,但惟独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透露出分毫。
无论如何。这个秘密绝对不可以被任何人发现。
“回来的探子说,对方似乎不再像以前那么积极了,但好像暂时还没有撤人的打算,估计……还没有完全放心。”
“哼——,他是什么人?论狡诈、多疑没人是他的对手。记住,这件事情一定要格外小心。关于苏盼月的真正身份绝不能让那边的人知道,哪怕是一分一毫都绝不允许。否则。不单是毁了我们的大业只怕连性命都不保。”
“这属下自然明白,爷放心,属下绝对不会让那边的人抓到任何把柄。再者说了,别看苏毅好像没什么能耐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心思缜密着呢。当初若不是他有心留下空子让我们察觉,我们又岂能如此轻易地追上他这条线?不单是我们。就是苏毅,他也绝不会让郡王妃的身份被那边的人知了去。”元东道。
元业辰当然知道元东说的是实话,苏毅毕竟是从当年那件事情中逃出来的幸存者,若是没有些缜密的心思跟手段又岂能偷生到现在?恐怕早就被人灭了口。
但,今日却不同往日了。
以往元业辰只是担心苏盼月的真正身份若是让他人知晓了。恐怕会坏了他自己事,但现如今他却还要担心起苏盼月的生命安全。
无论如何,他定不能让苏盼月出事。
沉思了片刻,元业辰面色肃穆地吩咐道:“记住我的命令,定要护苏盼月周全。若到万不得已,可以……杀之!”
元东听着却是一怔,这些年来虽然他们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与那边相抗衡,但每每也只是周旋而已,并没有过太出格的举动。
并非是他们怕了对方,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他们不可轻举妄动。
若是稍有差池,让对方发现了他们的心思,别说是成大业只怕性命都难保,所以他们这些年来才一直隐忍着。虽然知道那边始终未曾真正信任过他们,一直都派人在监视他们,他们也总是忍着没有动手,只是在暗地里偷偷与之周旋。
元业辰更是为此一直在外人面前做戏,将自己刻画成一个终日只知道美酒、美色之人。
可现如今元业辰却要为了保护苏盼月而冒着暴露自己目的的危险对对方下杀念,这恐怕……
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多嘴,但元东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爷,您对郡王妃是不是……”
“怎么,你想说成大事者不应该为儿女私情所累?”元业辰倒也没有遮掩自己对苏盼月的心思,但却也没有直面回答,只是这样反问了一句。
这样的反问虽没直接回答问题,但也算是元业辰默认了自己对苏盼月的心思,肯定了元东的猜测。
得知元业辰对苏盼月的心思之后,元东并没有感觉太意外。他一直跟在元业辰的身边,自然也跟黎管家一样老早就瞧出了元业辰自苏盼月来之后的转变,也知道元业辰对苏盼月是不同的。
虽然以前元东并未想过像自家主子这样的人竟然也有会对某个女人动心的一天,但想想苏盼月那独特的行事作风以及总是灿烂笑着的脸,元东便就释然了。他并没有因此而觉得自家主子会为感情所累,相反地,他觉得能够有苏盼月这样一个人陪在元业辰身边反倒令人安心。
听元业辰方才的问话显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元东不由立刻道:“爷,您误会了,属下并无这样的想法。这样说爷您可能不大高兴,但是……属下反倒觉得有郡王妃陪在您身边也挺好的。”
“怎么说?”这句话倒是引起了元业辰的好奇,因为这话黎管家也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更甚是劝他将苏盼月留在身边。
他就觉得奇了怪了,按理说这苏盼月并非是上好的郡王妃人选。除却她的身份一事不说,她的行事作风完全没有身为郡王妃应有的风范。嫁过来之后更是劣迹斑斑,什么索要休书、半夜里醉酒发酒疯、府内里设赌局,这些别人敢想不敢想的事情她可是全做了。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得了黎管家和元东的意了?竟然都觉得她留在他身边挺好?
这元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只是挠了挠头,说道:“属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郡王妃她跟爷您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但是,她能够逗得爷您开心的笑。而且,属下觉得,郡王妃其实是很聪明的。瞧她以前在酒楼里对着那些混混所说的一番话,属下就认为,郡王妃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又聪明、又能逗爷您笑,这样的郡王妃留在爷您身边不是‘正好’‘正好’?”
“正好?”元业辰问。
元东点头,“正好。”
第九四章 君子之与小人之道
雨荷去找苏锦的时候,果然就瞧见他在练武。
上身的衣裳已经解了系在腰间,小麦色的肌肤上冒着粒粒汗珠。在太阳底下那彰显着力量的肌肉映着那肌肤上蜿蜒而下的汗水,竟显出几分男人所独有的性感。
连日日对着苏锦的雨荷瞧见了此景都忍不住有些脸红心跳。
略有点不自在的别开目光,心下暗叹一声“这个武痴”之后,雨荷向苏锦走去,但却在离苏锦还有半丈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苏锦。”隔着距离雨荷唤了一声。
虽然练功练得投入,但苏锦还是一下就听到了雨荷的声音,停下动作,连汗都没擦就直走到雨荷面前,定定地望着雨荷也不言语,反倒像是在等雨荷自己开口。
已经习惯苏锦这般沉闷的雨荷对于这一点倒是没有在意,只是凑近之后那肌理上的汗珠以及因为运动而微微起伏的胸膛却是让雨荷愈发心跳加速起来。
奇怪了,明明以前也经常看他练功,怎么今天倒觉得有些不同寻常起来了?雨荷不由得腹诽道。
愈发加速的心跳让雨荷有些想要躲开苏锦的视线,奈何她现下里却偏偏躲不开。是她主动叫苏锦过来的,若是避开视线不看他,那不是很奇怪么?
于是,雨荷只能逼自己尽量将全部的视线都放在苏锦那张她从小到大都对着的脸上,尽量不再让那充满了雄性气息和魅力的胸膛去吸引她的注意力。
雨荷心下的这一番纠结,苏锦自然是不懂的。而雨荷唤了他过来之后却又这么久久不开口,他也并未觉得奇怪,依旧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雨荷。
“小、小姐让你过去。”内心骚动一番之后,雨荷终于说完了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
话一完,雨荷便就逃也似的转身离开了,也不管那苏锦是不是听清楚了自己的话。
对于命令,苏锦倒是从来都不会反应慢半拍。立刻就应道:“好。”
然后就跟着雨荷追了上去。
雨荷倒是没有想到苏锦竟然会这么快就跟上去,不由顿住脚步望了他一眼,问道:“你打算就这样过去?”
苏锦愣了一下,然后顺着雨荷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自己。随后明白过来,伸手接下系在腰间的衣裳就要往身上套。
雨荷这心里方才升起的那一丝脸红心跳瞬间就被苏锦这动作给吹散了。
无奈地白了苏锦一眼,雨荷说道:“你这一身臭汗的,难道不打算换身衣服再去见小姐吗?”
苏锦看了看雨荷,然后抬起胳膊在自己身上闻了闻,继而皱了眉。正要开口,却瞧见雨荷正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遂点点头,低声应了一句:“哦。”
也没再交代一句,苏锦就转身朝自己屋里走去。
知道苏锦定然是听了自己的话进房间换衣服去了。雨荷也没再说什么,于是就站在原地静静等着。
苏锦进了屋之后又抬起胳膊往自己身上细细地闻了一遍,然后微微皱了眉满脸的不解。他闻了两次,而且这一次闻得很清楚,他身上并不臭啊。为什么雨荷却要说他一身臭汗呢?
方才在屋外的时候他其实原本是想说自己不臭的,可见雨荷一脸的嫌弃便就以为是自己没有闻清楚,可当下又不能再闻第二次,所以苏锦才选择进屋换衣服。
现在细细闻过之后,他依旧还是觉得自己身上的汗并不臭。
虽然弄不清楚为什么他明明不臭雨荷却要说他臭,苏锦还是听雨荷的话乖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换好之后又仔细地往自己身上闻了闻,确认的确没有任何味道之后。苏锦这才满意地走出屋子。
走到雨荷的面前,苏锦突然把胳膊往雨荷面前一伸,道:“你闻闻看,还臭吗?”
雨荷突然有种想要两眼一翻晕倒过去的冲动,头疼地按了按太阳丨穴,雨荷随意地应道:“不臭。可以走了。”
实在不想再继续跟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多纠缠,说完雨荷就转身走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苏锦。
听见雨荷说不臭之后,苏锦还显得颇为满意地笑了一下,抬脚跟了上去。
雨荷把苏锦带来之后。苏盼月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对苏锦吩咐道:“二锦子,你过来,我有事要你去做。”
“哦。”苏锦应声走近苏盼月。
苏盼月在苏锦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然后从桌上取出一样物件交到苏锦手中。
那物件也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只瞧见用丝绸帕子细细地包着。
苏锦听完之后有些不解地问道:“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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