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笨。”苏盼月直言不讳地说道。
这句话自然惹得芙华更加恼火,咬牙道:“你说什么?”
“你回去之后究竟有没有仔细想过我为什么要与你做这笔交易?”苏盼月问。
“什么?”芙华诧异道。她的确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但……答案很简单不是么?她苏盼月想要打压她芙华,想要她芙华远离元业辰,除此之外,难道还有什么别的目的不成?
瞧芙华的表情。苏盼月就知道她从未深刻地去思考过这个问题,不由再次在心里感叹芙华的简单直接。
叹了口气,苏盼月解释道:“只要我咬定那件事情就是你做的,然后借此将你赶出郡王府,别说别人不会说什么。就算是……”
苏盼月看了元业辰一眼,然后继续道:“就算是郡王爷也未见得会说我处理不当。这样一来,既省事又省心,还能够将你彻底‘铲除’,我又何乐而不为呢?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摆着这么方便的方法不用却偏偏要麻烦地与你做什么交易?”
芙华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并没有想过要真的对付你。只是想让你受点教训,明白了吗?还有,这件事情原本是你握在我手里的一个把柄,只要有这个把柄在,我就可以控制你,让你老实本分。但是。一旦这件事情被泄露了出去,它本身就失去了身为‘把柄’的价值,你觉得这种对我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会去做吗?”
当芙华知道她“偷东西”这件事情被人知晓的时候,她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愤怒,第二时间想到的就是找苏盼月算账。她哪里会知道这背后的利害关系?
但此刻听见苏盼月这样一分析,她渐渐就冷静了下来,不得不说,苏盼月的分析的确很有道理。可,若这件事情不是苏盼月做的,那又会是谁呢?
苏盼月也看出了芙华的动摇,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怀疑,于是便继续说道:“我说过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就自然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必要欺骗你。如果你非要认定就是我做的,那么真正陷害你的那个人岂不是就要躲在旁边偷偷乐了?你与其怀疑我,还不如好好想想你有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过别的什么人,也许这个人才是问题的所在。”
听到这里的时候,芙华猛得睁大了眼睛,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但随即她又摇了摇头,低语道:“不会的,不会是她……不会的……”
这芙华口中的“她”,苏盼月只要稍微思索一下便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除了那个喜欢叫芙华做“芙华姐姐”的柯小莲之外,还能有谁?
想必这么机密的事情,芙华也不至于愚蠢到随随便便告诉给一个自己不信任的人知道。
柯小莲是她的好姐妹,所以芙华会将这件事情的始末告诉给柯小莲并不奇怪。但同样也因为柯小莲是她的好姐妹,所以芙华才不会去怀疑柯小莲,甚至于到了此刻,她也依旧还是不愿意去相信那个害了自己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好姐妹柯小莲。
苏盼月不知道自己是该替芙华感到惋惜还是该觉得芙华可怜。
从最初知道芙华身边有个柯小莲的存在开始,苏盼月就隐约觉得这个柯小莲有点问题,所以才会让雨荷去调查这个柯小莲的事情。
而调查的结果表明,这个柯小莲的的确确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这个柯小莲很聪明,从雨荷所说的形容当中就能够察觉到。可这样一个聪明机灵的女子为何会毫无怨尤地帮助芙华?若两人当真是感情好那也就算了,可两人偏偏是在来了北辰王府之后才开始亲近的。
而且,这个柯小莲也未见得有多帮衬芙华,若她真的有心要帮助芙华,那芙华又岂会轻易中了她苏盼月设下的圈套?
现在看来,这个柯小莲不但隐藏很深,而且留在芙华的身边也是别有目的。
至于这个目的究竟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这旁人能够想得透的问题,芙华未见得就能够想明白,她太相信柯小莲了。
“我想,你心里应该已经有了怀疑的人,至于这个人你究竟怎么想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要说的是,最亲近的人有时候未见得就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不管这个人是谁,你既然已经有了怀疑就最好小心提防。”苏盼月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芙华仍旧还是不愿意去怀疑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只能将自己全部的疑惑和怀疑都扔给苏盼月。
苏盼月耸耸肩,道:“你可以继续怀疑是我,我也懒得再继续解释,但我希望你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情而来麻烦我,否则,我就不是今天这个态度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柯小莲究竟为何要将芙华推入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但苏盼月知道,对方肯定没有安什么好意,她可不希望自己卷入柯小莲和芙华的这场纷争之中。虽然这件事情一开始是她策划的,但发展到现在就已经不是她所期望并且能够控制的了。
若柯小莲想要对付的只是芙华,那她苏盼月既然是选择袖手旁观,也不会因为柯小莲破坏了她原本的计划而针对柯小莲什么。
怕就只怕柯小莲想要对付的并不仅仅只是芙华一人。
无论柯小莲想要对付的人究竟是芙华一人还是牵扯到其他的什么人,苏盼月这个时候都最好能够置身事外,到时候万一发生点什么她也好做出应对之策,若是牵涉其中,那么很多事情她就不方便插手也看得没这么透彻了。
苏盼月强势的态度在芙华这里还是起到了些许作用,她静静地看着苏盼月,方才的怒火早已消散,此刻心中只是充满了疑虑。她想反驳苏盼月的话,想说是苏盼月在撒谎,但无论是苏盼月的言语还是苏盼月此刻的态度都无一不在告诉她苏盼月并没有撒谎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沉默了半响,芙华终于开口道:“你说的这些最好都是真的,否则,一旦让我发现这件事情与你有关,就算你是郡王妃我也不会就此罢手。”
苏盼月毫不在意芙华的威胁,只是微笑着道:“请便。”
“哼——,我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情的。”芙华说完转身而去,似乎完全忘了现场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见芙华竟然因为气恼而无视元业辰的存在,苏盼月不由笑了起来,暗叹这个芙华果然不是一个能成事的人,但随即笑容就僵在了嘴角……
第一零四章 妻子的指零责
“你是不是应该跟我好好解释解释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一旁的元业辰开口道。
苏盼月就知道元业辰一定会追问,这也正是她方才笑到一半便就僵住嘴角的缘由。
见苏盼月没有开口,元业辰又道:“怎么,不打算解释?还是说……你想让我亲自去调查?”
苏盼月可没自信说自己做的事情足够天衣无缝能够让元业辰丝毫查不出破绽,若是放任他去调查,指不定他查出的结果会是怎样的呢。与其让他去调查,还不如自己主动坦白。
这样一寻思,苏盼月便就开了口,说道:“行了,我告诉你。”
说完苏盼月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望向依旧还站在原地没有动的元业辰,道:“跟我来啊,难道你想我们两人就站在这里说?”
见苏盼月确实有将事情告诉给他知晓的意思,元业辰这才跟上苏盼月的脚步。
苏盼月并没有带着元业辰去她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元业辰的书房,毕竟要谈事情的话,好像还是书房更合适一点,去她的房间总觉得有点太过私密了。
待两人都坐定之后,苏盼月才开口道:“好啦,可以了,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全部。”元业辰不假思索道。既然问了,他当然就想知道全部的事情,岂有问一半留一半的道理?
对于元业辰的这个回答,苏盼月也并没有感觉到意外,于是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全部都告诉你,行了吧?”
这样说着,苏盼月便就将自己诬陷芙华是小偷便以此为把柄与她做交易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元业辰。当然,也有一些事情,她做了些隐瞒。
例如她当初在芙华面前所表现出的对那珍珠腰挂的重视这一细节。她就并没有细说。虽然她当时的表现的确是有意在芙华面前做戏,但她心里也的确很喜欢那珍珠腰挂,只要想到这一点苏盼月就怎么也无法对着元业辰说她那样珍惜珍珠腰挂只是故意在芙华面前演戏而已。
又例如她与芙华的交易内容,她亦是只字未提。她如何能够让元业辰知道她这样对付芙华只是为了让芙华离他远一点?
只不过。苏盼月不说却不代表元业辰不会问。
很明显苏盼月设计陷害芙华的真正目的并不是真的想要借机惩罚芙华或者是将她赶出郡王府,而只是为了最后的那个交易。
既然苏盼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交易,元业辰又怎会不问起那交易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所以说,的确是你设计陷害了芙华,并且以此来威胁她?”元业辰问。
虽然元业辰表面上未动声色,但其实他的内心此刻感觉有些复杂。刚刚苏盼月的那一番“坦白”着实让他惊讶了,对于苏盼月并非像她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这一点元业辰是早就已经知晓了的,但他却并未想到苏盼月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机和手段,他还以为苏盼月只是有些小聪明罢了。
此刻苏盼月的话让元业辰不禁产生了些许怀疑,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苏盼月。也许苏盼月从来就不是一个单纯的人,她外表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根本就只是她的伪装。
苏盼月并未瞧出元业辰对她的猜疑,只是肯定地点点头。事到如今,她也没打算再做任何狡辩。一来,她不觉得这件事情非要隐瞒元业辰不可。既然她愿意说出来就不会再做任何辩解;二来,她觉得过多的辩解不但没有任何意义,还可能暴露出自己更多的目的跟想法。
“那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所谓的‘交易’又是指什么?”元业辰终归还是问出了苏盼月最不想回答也最不想让元业辰知道答案的问题。
“为什么好奇这个?反正绝对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因为早就预料到了元业辰一定会好奇追问,所以苏盼月倒也没有表现出慌张,只是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道。“更何况,现在不知道因为什么人的从中作梗让芙华的这件事情暴露了出去,原本的把柄也因此而失去了作用,我与芙华之间的交易也就算是不了了之了,既然已经成为一个无法实现的过去,郡王爷你又何必追究呢?”
苏盼月的话怎么听都像是用来逃避问题的借口。元业辰又哪能轻易放弃?反问道:“何必追究?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我的郡王府里我的眼皮底下做了‘交易’而我却什么都不能问?”
“事情最后不是没办成吗?既然没办成,郡王爷你何不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就这样让这件事情……随风而逝呢?大不了,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在府里和别人‘做交易’就是了。”苏盼月道。
“随风而逝?你倒是挺会说的。怎么。那所谓的‘交易’该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都说了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也没有伤害……什么人……”原本,苏盼月是想说她并没有伤害到什么人的,但最后却突然想到了芙华,她不确定自己这样阻止芙华接近元业辰在某种程度上是不是也算得上是伤害了芙华,所以她话到最后不禁有了些犹豫,甚至低声补充两个字:
“大概……”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告诉我啰?”元业辰微微顿了顿,而后继续道,“你不想说,但我想有人应该会很乐意告诉我。既然如此,我想我还是去问问芙华,看看她怎么说……”
“等等!”没等元业辰把话说完,苏盼月就打断了他的话。
“你想怎样?”深吸了一口气,苏盼月没好气地质问元业辰,但由于底气不足,这一声质问倒有几分类似撒娇的味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元业辰反问。
最终还是苏盼月做了妥协,说道:“你……先等等,让我想想该怎么说。”
若是让元业辰去找芙华,还指不定被芙华说成什么样呢,既然这样,不如自己主动说出来得好。
苏盼月静下来在心里寻思了一番,而元业辰也在旁静静等着竟也没有催促苏盼月。
过了半响,苏盼月才终于开口道:“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不过是想让芙华收敛些罢了。”
“收敛?”话说到这里,其实元业辰就已经听出了苏盼月口中所谓的“收敛”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多问了一句。
因为,他心里对这个答案感到有些诧异。他没有想过苏盼月竟然会因为吃醋而这样对付芙华,不,更准确地说,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苏盼月居然会吃醋。
虽说苏盼月这样勾心斗角的做法,他不大赞成,但想想苏盼月心里原来这般在乎他,这元业辰的心里竟然很有些高兴。
被元业辰这样一问,好不容易才静下来的心突然又慌张起来,苏盼月有些紧张地解释道:“我、我……不管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个郡王妃吧?怎、怎么可能由着别的女人在府里做出些不体面的事情?如果就这样纵容她的话,指不定还有第二个、第三个,这样下去府里岂不是要被这些女人搅得乌烟瘴气?我、我、我……绝对不是因为你才这么做的……我只是觉得这是我这个郡王妃你应、应该做的事情罢了……你……千万不要多想……”
“不体面的事情?不知道你所说的‘不体面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元业辰眯起双眼带着笑意地问道。
“还能是什么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吗?也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么没眼光啊?好歹你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人,怎么连这么点自制力都没有啊?如果这个芙华的确气质出众也就算了,结果……虽、虽然芙华长的也挺好看的,但仅仅只是好看有什么用啊?你见过的美女难道还少吗?按我说,芙华她还不及诗语的十分之一吧?连诗语那样的女子都与你关系密切了,你干嘛还要受芙华这样的人引诱啊?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节操、有没有一点矜持啊?还是说,只要是个女人你就要,难道你就不怕精尽而亡吗……”
原本这苏盼月是完全没有想过要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元业辰的,可谁知这说着说着苏盼月就火大了,结果一时控制不住全都一股脑儿的给说了出来。
当然,才刚说完,苏盼月就后悔了。
虽然在最后的一瞬间,苏盼月也下意识地收了声,但早就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完了。
尤其想想最后那一句“精|尽而亡”,苏盼月真恨不能挖个地洞将自己埋下去!
这边的元业辰听完之后却是愣住了。
尽管他是有意要逼苏盼月说实话的,但却没想到这苏盼月不说则已一说竟是这般“惊天动地”。
“万花丛中过”?“节操”“矜持”?“精|尽而亡”?
“哈哈哈哈……”想到方才苏盼月一脸愤慨地说着这些话,元业辰突然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第一零五主章 宣布主权
本已是窘迫得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苏盼月被元业辰这样一笑,也愣住了。
元业辰这样的笑,她不是没见过,就在不久前她才见过一次。当时是她第一次见到元业辰如此的笑颜,她只觉得元业辰是脑袋被门挤了在发神经。现在是她第二次见到元业辰像这般笑,她依旧还是觉得元业辰是脑袋被门挤了在发神经。
“你在笑个什么鬼东西啊?”暂且忘了自己的尴尬,苏盼月一脸奇怪地问道。
“我只是在想……原来我的郡王妃这么关心我、在意我啊?怎么?看见别的女子跟我在一起,所以不高兴了吗、吃醋了吗?”
“关心在乎个鬼!还有,谁吃醋了,谁吃醋了?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只不过觉得这是我身为郡王妃的职责罢了。”
“哦?难道郡王妃不知道,真正端庄贤惠的妻子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时要做的不应该是瞒着自己的夫君在背后搞小手段而是体贴大方地接受,并且好好善待这些女子么?”
本来苏盼月不过是想拿“郡王妃的职责”来搪塞元业辰的猜测,避免让元业辰知晓她对他的在意,可她哪想得到元业辰竟然会顺着她的话指出“真正端庄贤惠的妻子”应该做的不是阻止而是大度的接受?
本就对元业辰的“花心”而感到恼火的苏盼月此番愈发恼怒了,再也顾不上自己的心意是不是会被暴露,她现在一心只想发泄自己的不满,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元业辰,道:
“是吗?这还真是抱歉。我想,在关于某件事情的认知上,我与郡王爷恐怕存在着极大的差异。我是不知道郡王爷究竟如何理解‘妻子’这个词的,但在我的眼里,妻子有权利要求自己的夫君对自己忠诚。若是这个夫君天性风流,那就只能由妻子略施手段加以控制了。若是郡王爷对于我的做法和想法有什么不认同或者是不能够接受的地方。那么我也只能在此说一声‘抱歉’了。我要说的是,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又或者是一群。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们都休想踏入我的领地分享我的‘东西’,明白吗?若是郡王爷因此而觉得我心眼小、善妒,那么郡王爷完全可以以这样的理由休了我,否则,郡王爷就别怪我在背后弄些‘小动作’了。”
顿了顿,苏盼月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元业辰的身边,弯腰凑近,俯视着元业辰。低声继续道:“若是郡王爷从未听说过什么叫‘一夫一妻’,我会慢慢让你知道的。还有,若是郡王爷无法做到‘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那么最好趁早放我自由,以免浪费了我的大好韶光。耽误我追求自己的幸福。”
语毕,直起身,苏盼月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也不去管元业辰在听完她的话之后究竟有何反应。
而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雨荷则是在苏盼月快要走出书房门时才终于回过神来,向元业辰行了个礼之后追了出去。
她也被苏盼月方才的一番话给怔住了。虽然作为妻子,谁都不喜欢自己的夫君太过多情。但,雨荷没想到苏盼月竟然会当着元业辰的面说出那样的一番话来。
幸而苏盼月的最后一段话是在元业辰跟前说的。雨荷并未听见,否则只怕她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办法从惊讶中回神。
“小姐,你刚刚……”雨荷正打算问苏盼月有关刚刚在书房里发生的事情,结果一转头就看见苏盼月一脸难看的脸色,眉头更是紧紧地蹙成一团。
正在疑惑着苏盼月这是怎么了的时候,只见苏盼月突然猛地拍了自己额头一巴掌。还没等雨荷反应过来。离开额头的手又再度落下,又是一巴掌,然后第三巴掌、第四巴掌……
直到第八巴掌苏盼月才总算停下这近乎自残的举动,嘟嘟嚷嚷道:“让你笨,让你蠢。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现在好了,全完了,什么都完了……”
其实,苏盼月的内心并非像她刚刚在元业辰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定,她刚刚说完话转身就走也并不是因为她不把元业辰放在眼里,而是她不敢继续呆下去看见元业辰的反应。
可以说,她几乎是从书房里逃出来的。
事实上,早在她还没有把话全部说完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了,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假装强势,假装自己只是很霸道讨厌分享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像那样去设计芙华、阻止芙华接近元业辰。
先是自己打自己,接着又自言自语,苏盼月的这一系列举动可把雨荷吓坏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小姐……你还好吧?”
听见雨荷的问话,苏盼月扭过头来用十分哀怨的眼神看着雨荷道:“全完了……这回全完了……”
“什、什么全完了?”雨荷不解道。
“你说,”苏盼月一把抓住雨荷的肩膀,激动地说道,“我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地说出那样的话来啊?你说,我刚刚是不是撞邪了啊?你说,我刚刚……”
苏盼月颓废地垂下了原本紧抓着雨荷的手,欲哭无泪地继续道:“是不是超级丢脸的啊?”
终于从苏盼月断断续续的话中听明白了苏盼月的担忧和激动是因为何缘故之后,雨荷笑了起来,道:“哪有?小姐刚刚感觉超厉害的欸。”
“咦?”完全没有想到的回答出现在苏盼月耳边,这让苏盼月不由愣住,“你说什么?难道不觉得刚刚很……丢脸?”
“当然不会啊,我刚刚完全被小姐的气势给震慑到了呢。”雨荷道。
想想方才的情形,雨荷又道:“还真别说,小姐你刚刚的样子还真给人一种‘郡王妃’的感觉。”
“什么叫给人一种‘郡王妃的感觉’啊?我本来就是郡王妃好不好?”苏盼月不满地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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