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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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目运气,好半晌,氤氲白气自他头顶冒出,沉声道:“未种因者不得果,往后你的祸福,就由你自己取舍承担了!”语毕,一掌拍击在花若鸿头顶天灵要丨穴。

掌力震动,更有一股莫名奇力送入脑内,花若鸿一时间浑浑噩噩,生平种种如走马灯般一一重现,历历如在眼前,刹那间重复喜怒哀乐千百次,心灵剧震的同时,眼耳鼻舌身意,六种感知力竟不可思议地急速增长,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

六识轮转,脑内豁然开朗,往昔学过的武功,一一被分析、理解、推演,当武学提升到足够程度,眼前的词句,蓦地晃动起来,一笔一划,均变成剑招纵横。

这些剑招隐约似有此一熟悉,像是白鹿洞的剑招,可是,怎能使得如此之妙?如此之绝?一式基本功的“无来无去”,使得竟如九天云龙,气势磅砖,却又踪迹渺然,使剑者的剑术实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花若鸿瞪大眼睛,想多记下这些平生梦也梦不到的剑招,日后慢慢理解,但这些剑招委实太强、太绝,每看一招,对心灵便是一次震撼,时间一长,只觉头疼欲裂,脑子快要爆炸开来,只是他不肯放弃,凭着一股无人能及的坚持,硬是要挺下去。

终于,脑里轰然一声,就此昏昏沉沈起来。但在恍惚中,眼前好像出现一幕景象:地点正是这座梅林,只是不如今日的荒废阴森,洒扫得甚是干净,梅花含苞未放,绿草如荫。

一名中年文士伫立花树下,相貌俊雅,又有一股雍容气度,让人一见便生钦慕之心。

他凝望着墙上一阙以笔题下的词,脸上表情阴沈,似是愤怒,似是不甘,却又有着深深的哀伤。

良久,他抚摸壁上字迹,轻轻道:“人成名,今非昨……婉儿、婉儿,到头来你要对我说的,就只是这个吗?”

话声方了,一直勉强抑制的悲愤,终于爆发出来!

“当初是你亲口承诺,只要我能打退魔族,成功立业,你就会陪在我身边;而今魔族尽败,白鹿洞势力广布大陆,论基业、论武功,天下更有何人及我?既是如此……你为何骗我?狂怒加上极度伤心,他的面容带着三分狰狞,看来竟与花次郎酒醉挥剑时,有几分相同。

悲愤交集,他拔出腰间配剑,往墙上疾笔奋书,题下字句。心情鼓荡间,每一笔都散发着森森寒气,他要用全副修为来克制,剑上劲力才不致令这土墙灰飞烟灭,也因此,澎湃剑意全封锁在这堵墙内。

题字完毕,手腕一抖,一柄锋锐神兵震成碎断,尽数射入地底。他抱头痛嚎,震得林内花瓣纷落,激烈狂风席卷四方。

“……我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向你证明,放翁绝非无信之人,你的牺牲不是没有代价……现在我成了天下第一人,你却舍我而去,那我拥有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意义啊?”

怒吼中,他冲天飞起,转眼便没入云端,空中轰雷霹雳,数十里内云层撕裂,久久未复,而蕴藏在墙上、地底的冰寒剑劲,更从此使得梅林内四季如冬,千年不散……

兰斯洛看见源五郎一掌拍下,花若鸿就呆住不动,心中大奇,好半晌,源五郎撤手后退,面色苍白如雪,脚步踉跄,险些便一跤跌倒,他靠着墙壁,调息好一会儿,气息才稍稍平复,但脸色仍灰败得像是刚从坟里爬出来。

“老三,花小子看墙壁看得那么专心,是在做什么?”

“他在看墙上的剑招……!”源五郎的声音虚弱如蚁。

“剑招?在哪里?”

“大哥修为未足,天心意识不够,看不到这两阙词以外的东西的。”

“胡说!别人也就算了,难道我会输给花小子吗?”兰斯洛心有不甘,也学着坐在墙前,盯着字迹仔细瞧。

源五郎懒得理他,此刻自己耗损甚巨,须得立刻觅地调息,但偏偏还得完成最后一件工作。

“啊!我看到词句以外的东西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操你祖宗十八代,干你娘亲的鸟龟王八蛋!”

“呃……你为什么用粗话骂我?”

“不是骂你,真的有字刻在这里。”兰斯洛指着墙角,那边隐隐有字迹,写了数十句污秽不堪的脏话,还画了一只鸟龟,撇开内里意义不谈,倒是写得一手好字。

源五郎的脸差点就黑掉了,喃喃道:“…你这个人真是……唉!这可是历史古迹啊,你居然在下头乱写……”这些话,对象自然是某个不在此地的人。

一时解释不清,源五郎道:“老大,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为了花小弟等会儿上台,我需要一点至阳至刚的热血,你不介意捐一点出来吧!”

“血?没问题。不会要太多吧!”

“不多,只是针一样的小孔,从一数到三的时间而已。”

尽管不解其意,兰斯洛仍伸出手臂,让源五郎施针刺了一下。

“针一样的小孔,没骗你吧!现在你开始数吧!”

“嗯!一:”

还没说二,源五郎忽地将一股强大内劲灌入兰斯洛手臂内,劲道鼓荡之下,鲜血如泉喷出。

这时候,兰斯洛才领悟到花次郎曾说过的一句话:“和老三做约定,与找恶魔订契约没有两样。”他甚至连数也来不及数,喃喃道:“你……你这卑鄙小人…”

“没办法啊,我不这么说,你会那么慷慨吗?”

苦笑着,源五郎将隔空接着的热血,灌注满内劲,转手射入梅林地底。

第一部 第五卷 第六章 天心顿开

手机电子书·飞库网 更新时间:2007-4-12 14:58:00 本章字数:10241

观赏台上,观众们座无虚席,气氛热络,为着暹罗招亲的最后一场比赛,冠军究竟花落谁家而臆测着。

胖子忍者的失踪、黑衣汉子阵前弃战,使得比赛看头大减,变化横增,现在决赛的石存忠与花若鸿,前者的厉害,众人有目共睹,相较之下花若鸿一路的战绩显得平凡许多。

比赛的结果会是如何呢?光从城内赌赛的盘口,众人的认定已经相当明显,说得明白一点,那姓花的小子已经可以准备遗言了。!

一早赶到赛场占位置的有雪,也深深苦恼,他想不出花若鸿有什么胜机,而为了义气,他只好用自己唯一做得到的方式来表示支持,证据就是如今死捏在手上的赌票。

石存忠已经站在台上,如今的他,和一个月前判若两人,两颊深陷,远远看来简直像个活骷髅,目中朦胧无神,但没有人会忘记,当他暴起杀招时,绽放的凶芒有多凌厉。

赛场的东边,隐隐掀起了阵骚动,群众分开两旁,让出一条路来,给人场选手通行。

一共有三个人,相同的特征是脸色都很白。兰斯洛因为失血,源五郎是为着真气耗损,而走在最前方的那人,则是因为脑内的影像犹自激荡不休。

当选手缓缓上台,曾看过花若鸿前场比赛的观众,都不禁吃了一惊。

这个人是花若鸿吗?!数日不见,他的头发变长了,却也全白了,散发的气势更是天差地远,简单往台上一站,已有一股迫人气息直传而来。

石存忠当然也感觉得到,迷惘之余,他眼中露出一股嘲弄之色。

“花家后学花若鸿,如今应约而来,请赐招。”

开赛信号一响,两人随即动起手来。

石存忠一拳轰至,花若鸿手腕一抖,自腰间拔出一柄扁长软剑,劲力一吐,便缠在石存忠手臂上,制住他这一拳。

剑非凡物,甫一现出,剑上寒气便令人扑面生凉,毛发欲落,雪白剑刃上布满错综复杂的血痕,极是骇人,而当这一剑缠上手臂,虽然金刚身未损,但却已能让石存忠有痛的感觉,这代表此剑是与兰斯洛手中宝刀级数相仿的神兵。

石存忠咆哮着挥出另一拳,花若鸿侧头避过,抽手收剑,刻意让剑刀在敌人手臂上拖过,只见鲜血喷出,竟将石存忠手臂割出伤口。金刚身已经运起,但对方居然能在金刚身的防护下割伤自己身体,显然是有备而来,石存忠当下尽收轻蔑心理,凝神还招。

花若鸿展开剑招,全力防守,没一式攻招,要在对方的攻势下先站稳脚步,再图反击。只见一片剑光清清亮亮,曲折回荡,在身前叠出一层银白光网。他内力本不强,但交相叠用之下,赫然将迫近过来的化石劲拒诸体外,不受侵害。

台下群众“咦”了一声,已有人认出这正是白鹿洞三十六绝技之一的“南华水剑”,取其至柔若水之意,转折自在,强韧难破,纵是敌人武功强己数倍,一时间也难以取胜。

东方玄虎亦是一凛,想不到这小子深藏不露,竟是身怀白鹿洞绝学的高手,如此一来,石存忠原本十拿九稳的战况,倒也不是非常可靠了。

观战的兰斯洛与有雪,心中只有更加吃惊,花若鸿明明双手俱废,无药可治为什么还能使剑?他的武功又怎会忽然暴增到这等高强地步?

兰斯洛依稀记得,源五郎从自己身上取下鲜血后,将之射入地底,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只觉寒气陡增,源五郎厉喝一声,左手一掀,数十点冰星自地下射出,飞往源五郎左手,聚合为物。定睛一看,一柄利器已在源五郎掌中成形,以血为引,数十块碎片聚合成剑,便是如今花若鸿手中的神兵。后来,源五郎沾了剑上未干血丝,在花若鸿额上轻轻一点,本来面现痛苦之色的他,登时昏去,再醒来时,便是这副德行了。

“老三,你到底用的是什么办法?花小子脱胎换骨了!”

源五郎苦笑不答,一个冷冷的声音却从旁响起。

“六识轮转,天心顿开!”

依旧一副臭脸的花次郎,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边,两眼看着台上的花若鸿,感叹道:“白鹿洞秘传,三师叔的紫微玄鉴中有一门秘术,能偷天换日,暂时为人开启天、心意识,我一直以为是痴人说梦,想不到世上真有如此奇术!”

“没有那么了不起,不然我就直接造个天位高手出来,岂不稳操胜券?我只能令他的六识暂时提升,虚拟出一个类似天心意识的境界,并不能结合天地元气,也使不了天源内力。”

源五郎叹道:“不过即使这样,也能令他脱胎换骨,暂时拥有天位强者的武学智慧,去学习、发挥白鹿洞的上乘武功,而那瞬间释放出的能量,则会由内强化肉体,间接治愈他双手之患。”

兰斯洛听得一头雾水,却也依稀晓得源五郎是施用了某种秘术,令花若鸿产生巨变,心里又是讶异,又是佩服。

源五郎瞥向花次郎手中,提着一柄无鞘长剑,虽然不若花若鸿所持神兵,却也是罕有利器,与金刚身对战时大有好处,不禁朝花次郎看了一眼。这人嘴上说得冷漠,却还是放不下心,刚刚几个时辰,必然奔走在自由都市内,寻觅得此锋锐利剑,专程拿来给花若鸿使用。

花次郎回瞪他一眼,眼神虽然冷峻,内中情义却已丕言而喻。

有雪惊道:“哇!这么厉害,三哥,你干脆帮我也搞搞,让我变成高手,那我改天遇到危险,就是你救了我的命了!”

“救你的命?!那岂不是要我的命!”源五郎叹道:“这种术法逆天而行,我侥幸试了一次,如今真元大损,功力只剩四成不到,没有一年光景绝难恢复,要我再来一次,那不如现在就宰了我吧!”

众人闻言大惊,这才晓得为何昨晚他苦思良久,直至最后关头,方肯出此下策。

“花二哥,可别再埋怨我设计冤你。”源五郎道:“你失三成,我失双倍,现在大家扯了个直,两不相欠。”

四人在台下交谈,台上战况却激烈异常。

配合化石奇功的雄浑劲道,金刚身威力倍增,除了护体不伤之外,更迫发出凛冽刚劲,每一拳挥出都像云裂天崩。

本来以常理而论,这般强猛的攻势必难持久,但石存忠呼喝连连,拳风横扫,竟是越战越勇,毫无衰弱之象;时间一长,花若鸿的南华水剑没有足够内力支撑,防护网渐渐溃散,难以为继。

石存忠蓦地双眼暴瞪,连挥四拳,拳劲分快慢先后,以精准的角度互相碰撞,爆出惊人威势,登时将敌人剑网轰溃,饶是花若鸿急忙舞剑护身,仍是有两记拳助破空而来,击中他胸膛。

花若鸿中拳前依源五郎吩咐,持剑护胸,令拳劲有所阻隔,而宝剑自会滤去化石劲,使伤患大减。饶是如此,对方的刚劲仍是势所难当,胸前剧痛,已经崩断了一根胸骨。

自比赛以来,大小数十次武斗,花若鸿无一不是居于劣势,败中险胜,现在情势虽然不利,却也并不惊慌,第一时间重组守势,不给对手机会趁胜追击,然而对手拳势渐重,他身已有伤,支撑起来倍觉艰难。

兰斯洛看得心焦如焚,石存忠的武功比上趟交手又有进步,倘使他上次便使出这等拳势,自己便难以取得上风,假若是换做未习鸿翼刀法之前的自己,内力纵强,恐怕也只有挨打的份。

“喂:老三,你的戏法不太灵光啊!”

源五郎也只有苦笑。自己并不是万能的,世上两大神医都束手无策的难症,一举解决;花若鸿的武艺未臻上乘,令他一日骤增。这地是自己使尽浑身解数之后的结果,然而,纵是奇迹也有个限度,石存忠的武功一进再进,花若鸿能与他拆上这许多时候,已是人造奇迹的极限,要令他一举战胜,这奇迹只怕真的要老天自己来了。

其实,昨日之前,一切都尚在掌握中。石存忠的武功虽然连续提升,终究比不过兰斯洛的一日千里,奇遇连连。如果让兰斯洛手持风华刀,战石存忠当有八成胜算,就算出现变数,以自己与花次郎的武力,也没有什么镇不住的事,如此一来,暹罗城的一切当可圆满解决。

哪晓得,千头万绪岂能尽由人算?花若鸿受伤,又坚持要挑战石存忠,登时将自己逼入一个难以处理的窘境。倘若早知此事,打一开始便将训练的主力放在花若鸿身上,那未尝没有一战之力,现在却只能束手无策,静待天意。

不过,在花次郎、源五郎的眼中,花若鸿虽是处于劣势,却难言必败,犹有一线胜机。

空手有空手的打法,拿兵器有拿兵器的打法。纵然武功有差,手持一柄罕世利器,终究是占了天大便宜,特别是,花若鸿已有能力持剑刺穿石存忠的身体,只要逮到机会,一击得手,纵是给打得浑身是伤,也能反败为胜。

这时,石存忠拳势又变,越打越快,越挥越急,拳影风声如雨点般落下,将擂台地面击得千疮百孔,看得全场观众眼花撩乱。

花若鸿笼罩其中,气闷难当,耳里尽是呜音,剑招甫一递出,便给暴拳轰溃,若非他意志坚定不屈,恐怕立刻就要认输。

自来武学之理,招快力必难聚,力强速度定慢,石存忠这路拳法疾如骤雨,偏又势如爆雷,实是一路罕见绝学。众人皆闻石家家主石崇藏私自用,素不轻易传授神功于门徒,怎地这石存忠如此蒙他青眼,不但学了化石神功,更有这一路无坚不摧的拳法。

人群中有几名见多识广的长辈,隐约认出了这拳法的来路,更是啧啧称奇。

源五郎皱眉道:花二哥,你看这拳法是不是……“

“唔!是艾尔铁诺皇家的破军霸拳。”

石劲散褪无踪。饶是如此,花若鸿仍是喷出大口鲜血,眼冒金星,险些连内脏也一起呕了出来。

烟雾渐散,全场众人见到这幕两败俱伤的惨状,惊呼声大作,只有源五郎,长长吁了口气,放松身体。

当聚剑成形时,他暗中做了手脚,以兰斯洛的热血为咒,施展极高明的术法,如今剑刃虽然穿过花若鸿身体,却不会损伤其身,这便是无计可施的最后杀着。

石存忠被一剑透胸而过,伤及心肺,嘴里立即溢出大蓬黑血,眼神亦告涣散,身体一软,仰后便倒。花若鸿失去凭藉,伤重之余,连站着的力气也没,跪倒在台上。兰斯洛大喜,正要冲上台去,陡然心头一震,那本应伤重垂死的石存忠,忽又迸发出更浓烈的杀气,身体以一种不可能的姿势,直挺挺地仰立起来。

“怎么会…!?”

源五郎、花次郎同时惊呼。这等伤势纵不毙命当场,也该失去战斗力,为何石存忠仍能像没事人一样恢复过来?

刹那间,源五郎心中闪过了兰斯洛所说,数次与石存忠交手,他浑不畏死的战斗方式。为此,自己曾特别将石存忠的斗志列入计算,但从目前情形看来,这该是某种与武功无关的邪术。

兰斯洛最是焦急,眼见源五郎、花次郎尚未采取行动,率先飞奔出去,几下起落,在群众中踩人前进,就要赶去救援。

花若鸿感觉到背后异状,却苦无力气应变,勉强想拔剑自卫,却手腕颤抖,拔不出来。

千钧一发,一个极甜美的女子嗓音,在脑里响起。那不是寻常高手的传音入密,而是以心灵感应的方式,笔直传入脑内。

“攻他眉心!”

不及细想,感觉到石存忠的刚拳已破风袭来,花若鸿两指一并,迳自以剑指击向他眉心。

拳来、指去。

花若鸿快上一步,剑指正中石存忠眉心,瞬间,一段听不懂的经文在心头掠过,神圣咒力随指同发。

软弱无力的一指,却似正中要害,来势汹汹的石存忠,忽地失去所有动力,以原姿势僵住,跟着缓缓后倒。

他欲发出的那一拳,劲道消失无存,可是激起的歪风,却把花若鸿打得飞起,跪地呕血,久久站不起身来。

胜者、败者,俱是一身血污,极为狼狈,暹罗招亲的最后一场竞赛,就在满场血腥味中落幕。

但胜负到底是分出来了。

全场观众高声喧哗中,比武的最高主持人东方玄虎朗声评判。

“比赛结果,由麦第奇家代表花若鸿,赢得冠军!”

兰斯洛第一个冲上台,扶起无力站直的花若鸿,却不是将他掷高庆祝,而是立刻带他求医。

源五郎、花次郎互望一眼,皆是疲累地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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