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知道落得如此的惨景,皇帝老儿的脸色除了阴沉,还是阴沉。
而此时,太子宫中,太子爷也刚刚回宫,不明所以然的就让侍卫长给绑了往养心殿押去。
“你们做什么,知不知道得罪了本宫有你们好受的。”太子爷还在这儿大声嚷嚷着呢,却不知自己已是死期将致了。
养心殿内外此时都有重兵把守,太子爷根本就无从派人通风报信的,往日里犯了事,那还有机会求饶,而今个儿,他却不明白自己是犯了什么事。
“畜生,你可知罪?”皇帝老儿坐在高位上,冷冷的质问着太子爷。
太子却是一脸心虚的回着:“父皇,儿臣有何罪,万万不能再冤枉了儿臣的。”
皇帝老儿那叫一个怒了,恨不能直接的砍了这畜生的,但怎奈这却是自己的儿子,是女人重要,还是儿子重要,这话以前齐皇后没疯时就说过。
但对于皇帝老儿来说,这已经不是女儿重要,还是儿子重要的事了,而是尊严的问题,任那一个父亲让儿子抢了女人,也会如他这般的没脸面的。
“好,那你来说说,方才你去了那儿?”皇帝老儿阴测测的问着。
太子爷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说父皇已经知道了吗?
“说不出来了吗?哼……”
皇帝老儿一怒,走下高位来,把静妃最后留下那方绣帕扔到了太子爷的跟前。
太子爷慌忙的捡起绣帕,打开来看,看到那上面的题字,又看到那最后署名为一个静字,当下两眼一花,险些就要晕倒。
“父皇,你听儿臣解释,儿臣跟静妃娘娘是清白的,没有发生任何越轨之事。”太子爷急急的解释着。
这方绣帕太子爷可记得清楚,那是半月之前,有一次在给兰妃请安的时候,遇上了静妃,说实在的,这静妃在皇帝老儿看来是像极了慕千寻,但在太子爷这儿,却是像极了云千洛的。
不是长的像,而是那神态像极了,由此太子爷更喜欢往兰妃宫中跑去请安了,不为别的,只为能跟静妃说上几句话。
这静妃性子可温柔着呢,说起话来,也是柔声细语的,不像云千洛从来就没给自己好生的说过话的。
这绣帕上的题字,也的确是他执笔所题,那也是因为静妃说这是送给父皇的,但静妃自己的字写这上面少了点阳刚之劲,才请了太子爷写上的。
那儿会想到,就写了两行字,就引来如此大的事端。
“逆子,早些年你就在宫中不规矩,早早的朕就说辟了太子府让你出宫去住,念你母后疼惜,才一直留你在长乐宫,不曾想,你倒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是不是属于朕的东西,你都想要染指,除上皇位,还包括朕的女人是吗?”
太子爷那叫一个心虚呀,心里能不虚才怪呢,可巧了,方才他正是去了跟皇帝老儿后宫一不知名的宫妃柳嫔约会去了……
要说太子跟柳嫔之间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这柳嫔虽然生得眉清目秀的,第一眼看就是一普通人,但却只有太子爷深知此人之妙也。
面上冷冷清清,普普通通一女子,动起情来,就跟化成水儿一样,在你身上承欢时,让你有说不出的美妙来……也就因此妙人儿能在床上尽情的取悦了太子爷,故而深得太子爷眷顾,每月里,总要约会那么三两次。
他们约会是有固定的时间,今日刚好是约定的时间。
那儿会想到,却让皇帝老儿抓了个现行,不过这现行却不是抓得与他偷情的正主,却是静妃娘娘。
要知道太子爷就是有天大的狗胆,也没胆招惹正得皇帝老儿宠爱的宇文静呀,而且他也隐隐铁知道宇文静对于皇帝老儿的重要之处,那还宇文静初进宫时,齐左相爷提醒过他的。
自此,太子爷也算是有贼心没贼胆,那儿敢打宇文静的注意,那儿想得到,最后却是落得一个跟宇文静通奸的结果呢……
“你还死不认账,混账东西,宣御医来……”
皇帝老儿一声令下,就宣了当年为自己配药的御医,这么多年的秘密,宫妃们不能有孕的秘密,就这样昭示于人。
御医解释罢这些之后,太子爷算是一身的冷汗,上次逃得了,这次却是这样让人冤枉死,替别人顶了黑锅的吗?
太子爷就这样让贬了太子之位,打入死牢,之所以没有处死,是皇帝老儿还另有安排……
这另有安排,自然是要给那群太子党的的群臣们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
而这理由就是静妃腹中之子乃是太子所为,皇帝老儿之所以甘愿冒此等失尊严之举把这事昭告天下,实则也是为了江山社稷思量,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贬了太子,再杀之,恐引暴乱……
如果能把太子的罪证昭告天下,当然,昭告天下时,还会有堂而皇之的正当理由,但这内里的乱事,自然不能含糊而过的。
这还是御医的建议,说是取静妃腹中胎儿的骨血与太子爷来个滴血验亲……
太子爷在死牢里,总算是招了与皇帝老儿的宫妃有染,不过招的却是与柳嫔有染,太子妃齐诗惠几次与牢中探望,得到的都只是这样结果。
这样的结果,知道与不知道没任何区别。
因为当天晚间,御医就取来了静妃的腹中的胎血,与太子爷来了个滴血验亲,那可是没掺一点假的,两滴血慢慢的相融合了……如此也坐实了太子爷与静妃通奸致使静妃有孕后自杀的事实,故而太子爷被下死牢,太子党众臣无人敢不服的。
这事算是家事,知晓的除了目睹此事经过的兰妃与安公公,也只有皇帝老儿的几位皇子在场,另外就是太子党的重要一员齐相爷在场。
皇帝老儿这算是给了齐相爷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毕竟太子党的首领虽说是太子爷,但多半都是齐相爷的门生……
太子爷下押死牢,被贬为庶民,至于何时处死,这是皇帝老儿下的密旨。
皇帝老儿这一招,可谓是杀鸡儆猴,这自古以来,那个皇帝没被戴过绿帽子,就连皇帝老儿他自己敢说当皇子时没有招惹过后宫的宫妃们吗?估计都不敢那样说……
这事处理的也算是干净利落,宇文右相这边表面上没有受一点的损失,但实际上,也让皇帝老儿起了疑心的,那儿来的养女,长得不像慕千寻,却神态举止说话的调调都像,如若说不是有心,那该如何去说?
齐老相爷这边,算是损失最重的,皇帝老儿的意思,太子爷有罪乃其个人之罪,皇帝老儿此次不追究连带责任,包括太子宫的女眷们,可分别送出宫,各寻出种,简而言之,不迁怒于他人,低调处理此事,太子爷死后,对外宣称太子暴毙便可。
220:二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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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当然这会儿太子爷还只是在死牢里而已,人还是活着的,只不过没有了往日里的风光。
太子宫里也是乱成了一团,虽然说皇帝老儿下了令,罪不及妻小,但这些太子宫的女子们,往日里也都是风光惯了的,一时之间,没了太子爷,有如群龙无首那般,很是散乱。
而太子爷齐诗惠,得了皇帝老儿的恩准,得了太子爷的一纸休书,可回娘家另寻夫家再嫁。
如此这样的变故,却只是一日之内的事情,这是所有的人包括凤墨琰与云千洛都没有想到的。
这一切就像是偶然,又像是有人刻意安排那般,只不过太子爷下位,那是铁板钉钉的事,成了定局。
这事传到各王府里时,也是一秘密,对外宣称的是太子染疾,卧床不起,但各家王爷和重臣心里都知是因何事。
皇宫之中,墨贵妃那儿倒是太平,从进了宫之后,既不争宠,也不生事,就那么的安分,好像此次回宫,就是为了安稳渡晚年一般。
而兰妃那儿,再次成为皇帝老儿疗伤的胜地,距离静妃自杀到验胎再到皇帝老儿处理完这团乱事,用了整整一天时间,再到如今过去了一日时间,皇帝老儿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经此一事,瞬间好像苍老了许多那般,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兰妃的宫里,后宫之中,兰妃复宠之事一时也是风起。
但这关卡上,谁都没有心思兴风作浪,只是小心翼翼的守着自己那点点的小心思,生怕踩着喷火龙了。
再说这凤墨琰,得了安公公传来的密旨,进了宫眼睁睁的看着皇帝老儿审太子爷的全部过程,心里那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会儿,事情表面上是过去了,但对于每个人来说,这都不是一件好事nad1(
本来这事,皇帝老儿如果真不想让人知道,完全可以秘密处置,而如今却是意在杀鸡儆猴,就这么拿了太子爷的事,说给众皇子听,更是做给现有的三位亲王看。
现有的三位亲王,与太子同品阶的呢老三齐亲王,老五轩亲五,老七墨亲王。
太子被贬,那么就意味着这三位亲王最有可能会当选太子一位,而这三位中,皇帝老儿明显的中意凤墨琰为储君。
但这事,虽然说皇帝老儿一个人说了就算的事,但也不得不从长远入手去考虑,这凤墨琰多年身残,如今这身体也不知是不是完好,凤天皇朝未来的天子,总不能是坐着轮椅去上朝的,那关系到凤天皇朝在别国邦交时的国威与尊严,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深夜,墨王府内,各院中灯火通明,府中的下人们虽然不知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却知太子爷染疾,每一个忠心于王府的下人们都在心里祈祷着太子爷的病不要好,这样他们的主子就有机会上位了……
主荣则仆荣,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定律。
而身为主子的凤墨琰却并没有这样的心思,伴君如伴虎,到现在,他都有点看不懂了……
太子爷到底缘何会败,真是自己那一着让皇帝老儿起了疑惑吗?不见得……而太子爷一向与后宫宫妃有染,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跟皇帝老儿的宠妃,太子一向都保持着距离的。
可以这样说,凤墨琰一直防着太子爷,故而也一直拿太子爷当对手,由此以来,太子爷什么心性,可以说凤墨琰比任何人都清楚。
太子爷是好色,从太子十三四岁就开始有侍妾起,太子爷似乎乐于此道,为何乐于此道,凤墨琰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墨家擅长用毒,而凤墨琰的母妃墨妃,早年在凤墨琰还很小的时候就曾告诉过凤墨琰,她在太子爷的身上中种了情盅nad2(
所谓情盅,是以九十九种不同的情毒所养成,而后情盅还分公母,男子以公盅养之,少年时便养在下盅人体内,却不是那么轻易的能看出效果,时间一长,公盅自然而然的就会侵蚀中盅人的*,可以说比一般人更加重欲。
这是凤墨琰小时候,从墨妃那儿得知的,当初墨妃说下盅时,盅还不太成熟,不一定能成功,但真正成功与否,这么些年来,以凤墨琰的观察,如若没有盅的侵蚀,太子爷也不可能这般重欲。
当然,自古以来,身在高位的男子,有几个不重欲的。
再加之太子爷在位这些年,他们这些兄弟用来讨好太子爷的,莫不都是以女人讨其喜之,外强中干,说的就是太子爷的身体状况。
曾有太医给太子爷诊治过,得到的结果并不乐观,但宫中的太医,那一个是没有派系的,明里一派暗里一派,多的是人收买,所以那结果到了太子爷跟前,也只是劝太子爷好生休养而已,并没有特别的指正太子爷要静心清欲之事,长此以往,现今的太子爷,本就是让*掏空了身子的躯壳而已……
慢火细炖一向是凤墨琰的风格,但却没有想到,他的慢火还没有把太子爷给炖烂时,却有那么一只无形的手伸出来,抢战了先机……
是何人所为?
这看似一切巧合的事情,绝非如此的简单!
云千洛看着发了一晚上呆的凤墨琰,他时而皱眉,时而抿唇,这一晚上,脸上的神情就没有放松过……
都一天一夜了,从太子爷出事后,凤墨琰就这样,跟失了魂一样的,一点精神劲都没有。
云千洛不解,太子爷下位,这对于众皇子来说,该是一件好事的nad3(
便她不明白,这一天一夜,凤墨琰不吃不喝不睡的,就这儿一坐就是十二个时辰是何意?
“墨琰,你休息会好吗?”云千洛柔声的劝着,这话这十二个时辰,她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
凤墨琰迷茫的眼神看向云千洛,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时,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嗓子干疼的厉害。
云千洛看出他想讲话,故而赶紧的倒了杯水送到他唇边,喂他喝下……
喝了几口水的凤墨琰这才声音沙哑的开了口:“洛儿,大事将不妙。”那只无形之手,既然能这么措手不及的把太子爷扳倒,却是借了别人的力,几乎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太子爷给拉下了位,如此以来,那么下一个要扳倒的对像,自然就从太子爷换到了自己身上。
这么一想,凤墨琰只觉得通体都是冰冷的!
这是何人所为?母妃不可能有这个能耐。
而六哥凤墨轩么?他一直都有派人暗地里看着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静……五哥也不可能,三哥更不可能!
但如今在朝中的,除了四哥之外,就只有这三位兄长最有嫌疑,可是他却没有得到一丝的风声,这就意味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自认为自比较隐忍不发的那种人,但还有一个比他更会隐忍,又比他更在意天子之位的人在暗地里偷窥着这一切……云千洛让凤墨琰这话给吓了一跳:“怎么了?是不是你的身体?”云千洛只想到这一点,现在对她来说,小世子养在自己身边,相对来说弥补了自己前世孩子那份遗憾的母爱。现在最让她担心的就是凤墨琰的身体,那天听小童与凤墨琰对话,听出点来,凤墨琰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的,还是需要养着的……“来,你坐下,我慢慢说与你听……”凤墨琰不得不把他心中所想,一点一滴的说给云千洛听。
凤墨琰说了足足半个时辰之久,光是水都喝两壶,这才算说完了一个段落。
云千洛惊的圆睁了双眼,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一直知道这皇子之间的争斗是激烈的,却是没有想到,他们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算计着别人……
而现今,凤墨琰担心着的,也正是云千洛所担心的。
如果真的如凤墨琰所言,那这个暗中下黑手之人,可真是厉害!
“你怎么能确定那宇文静的奸夫不是太子爷呢?”以云千洛对太子爷的了解,就按太子爷的前科来数,那也不无可能的呀。
凤墨琰解释着,前两次自己府中那侍妾被太子爷睡,那也是人为的行为,意在何为?不过是想让皇帝老儿对太子爷失望罢了,但他保证太子爷不会真的动宇文静。
“洛儿,你去救父皇,要见太子爷最后一面。”凤墨琰不得不下了这么一个决定。
“我……”云千洛惊的站起了身子,她干嘛要去见太子爷!她巴不得凤齐烈早死呢,才不想去见。
“洛儿,你难道不想弄明白到底是何人在背后使的坏,不想弄明白,太子爷与宇文静到底有无奸情吗?”
凤墨琰的劝说,最终还是起了效果的,云千洛的心里也有丝好奇了,期号实不光是好奇,更多的是一种担忧,所以最终还是接受了凤墨琰的建议。
“但你怎么能确定,我去求皇上要见凤齐烈一面,皇上就会允许。”要知道现在凤齐烈是重犯,却对外宣称的是染了重疾,只待过些时日,再对外发放重疾暴毙而亡的消息,这一朝太子要在这消失于这天地间的,这样的重犯,又是不能让外人所知道的。
故而只有皇帝老儿的亲信与这几位王爷们才知晓,更是下了令,不许任何人会面的。
这样的死犯,皇帝老儿会让她见吗?
凤墨琰的神色变了变,他之所以断定父皇会让云千洛见,无非是知道父皇对于云千洛的那份疼爱,堪比对亲生子女的疼爱。
“你去求父皇,他一定会同意的。”凤墨琰并不想去那些她猜测的事情,或者说他听说的那些事情,逝者已去,再去议论是非那是对死者的不敬。
云千洛其实隐约知道点什么,但这会儿,她更想听凤墨琰说出来:“你如此的肯定我能说服父皇让见凤齐烈一面,我真心不知道你为何如此的肯定,你身为父皇的儿子都不能做到的事,我这个外人就能做得到吗?”
良久,凤墨琰都没有回出一个字来,这事……不是他能说的,毕竟那是上一辈人的事情。
“洛儿,也许你心中所想,正是问题所在,你难道没看出来不管是兰妃还是宇文静,多多少少,都能看到你的影子,或者说,你的身上也能看到别人的影子……”
凤墨琰也只说了这么多,却也证实了云千洛心中的猜想。
“你是说……”云千洛后面那话没有说出来,心中如一把火在燃烧一样的。
如若自己的猜测证实的话,那么可不可以理解为父亲的死,也是这天子所为?只是为了……自己,还是别人?
“你让我想想吧。”云千洛说罢此话,就转身回了屋子,没多时,便叫了金铃为她更衣,换上稍厚一点的衣物,又唤了贺武一块儿,就匆匆的出了王府。
云千洛这边刚离开王府,那边凤墨琰就得了信儿,皱了皱眉头,却是让小童差人去通知云锦程,以他对云千洛的了解,这么晚急匆匆的出府……只会为了一件事。
云锦程那边还奇怪着呢,怎么凤墨琰会派人通知自己大半夜的去父母的坟头。
但当他到了那儿,远远的看到夜幕下那抹雪白的身影时,饶是云锦程也有点迷惑了,那是美人娘吗?
像,真像!
但他却知道,那不是,那只是云千洛罢了!
这时候的云千洛,着一身雪白带狐毛的斗篷,负身而立于父母的坟前,望着那上面书着父母名字坟头,久久不能回神。
“洛儿,这</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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