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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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龟。众人眼巴巴的看着,明知道没自己的份儿,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同样是天子门生,凭什么厚此薄彼?

“你就是姚承允?”

姚承允忙拜:“臣姚承允,参见陛下。”

皇帝笑道:“好好好,爱卿平身。”虚扶一下,姚承允顺势站了起来,皇帝说道:“我记得以前工部有位姚侍郎,专管水部,写了一篇《邯沟三治》,你可认得?”

“回禀陛下,那人正是祖翁。”

皇帝喊了工部尚书:“看吧,姚家子弟果然没有辱没祖辈的盛名,你要好好的照看这年轻人,将来我可是要重用的”一席话说得旁人听了耳热,工部尚书倒是笑呵呵的应了。可惜,他心里却不以为意。

原来,工部尚书最相中的是林致远,尽管状元出仕一般都会安排在翰林院,但是也不过一两年的功夫,等积累了经验便要分派到六部任职nad2(工部尚书很看好林致远,就等着向皇上开口了。

这个时候皇帝要将姚家的少年分给自己,工部尚书怎么会愿意?

他们家和姚家说起来同在工部任职,想当年,尚书大人还是个小吏的时候还在姚承允祖父的手底下干过,可惜命有不同,姚大人几十年来从未在正四品的位子上挪一挪,而尚书大人的官运犹有神助,加上和当时太子,也就是现在皇帝的一点私交,不到十年的功夫就升到了从一品。

照理来说,两家关系应该不错。

可坏就坏在子孙辈上。工部尚书有四子三女,小儿子尤得尚书夫人的宠爱,听说姚家有个女儿生的是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便请了媒人去提亲,姚大人那时已经退养在家,闲暇的时候便去外地探看水道、航运。姚老夫人一看是尚书大人家来提亲,想着好事不可错过,也未等老头子回来,便接了庚帖,应下了婚事。

这位女儿便是姚承允的长姐。等姚老大人从汉水回来,一听老夫人的话,当时便气的火冒三丈,劈头盖脸的将老太太一顿数落。姚老大人最疼爱这个孙女,一心想为她找个合适的人家,此次去汉水,偶遇当年一起为官的故友,便到他家小住,这老友家中有个孙儿,年方十七,生的好相貌,文墨极好,若不是老友拦着,怕他不稳重,只怕也要在殿试上放放光彩了。

姚老大人越瞧越喜欢,两家便私下里口头定下了婚约。老大人还留下了自己的金印以当信物。

没成想,一回京城,老夫人便告诉了他这件事,怎能不叫他生气。

姚家是重诚信之人,既然换了庚帖,便只能送信给汉水,说明了情况。那老友也是个通事理的人,并不生气,还笑着给姚家大姑娘送了一册古书作为添箱之物。

如果事情进展顺利,两家已结为了百年之好nad3(可事情来的突然,那位四公子一日与朋友上街,不知何缘故,救下了一位几乎被强卖进青楼的良家女子,双方人马在秋月阁大打出手,惹来无数人围观。

还是五城兵马司的人亲到,才拉着了人。

至此,四公子的名声可就坏了,说什么的都有,编的故事是惟妙惟肖,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姚老大人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赶着儿子上门去退亲。

工部尚书曾亲到姚府解释,想挽回两家之好,可惜姚老大人态度坚决。工部尚书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三临姚府之后便叫夫人退了亲事。

退婚在这个时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无论错在谁,男女双方都不好再议亲,可没承想,姚家在退亲的两个月后忽然将女儿嫁到了汉水。

这可惹怒了四公子,认为自己是被人设计,非要去讨个说法。当时“接待”四公子的就是这位姚承允,也不知道姚承允说了什么,第二日,四公子说要到西北历练几年。打着行李卷走了。

尚书夫人哭得泪人一般,想起来就咒骂姚家。两年之后,儿子传来消息,说是升了正六品的千总,叫家里人不必担心。

虽是这么说,可是西北是什么地方?风吹日晒的,尚书夫人怎么会不心疼,儿子的年纪一日大于一日,还没成家,早知如此,自己怎么会选了姚家的姑娘?

尚书大人虽没那么小气,但是至此以后对姚家也是能远则远。

偏偏姚家的几个做官的子弟都在工部任职,这两年便时不时的受人排挤。姚老大人现在将一切振兴门第的希望都寄托在长孙姚承允的身上。

工部尚书虽然应了皇上的话,可是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瞄向林致远,心想:这孩子要是归到自己的工部该多好?

“咳,陆大人,瞧什么呢?”皇上故意重重的一咳,众人都往工部尚书那里瞧。

工部尚书忙扬起笑脸,夸张的说道:“臣这不正瞧新科状元、榜眼嘛都是一等一的好青年。”

皇帝嗤笑道:“这可是大实话,你再问满朝的文武,难不成只你一个人看出来了?”

工部尚书年少的时候曾做过皇帝的伴读,要不然也不会平步青云,要说皇帝的伴读并不少,可是只这位陆大人最得皇上的心,有什么好事儿都不会落下他,所以二人说话,也有着一种叫人羡慕的亲密。

工部尚书皱眉苦笑道:“皇上,臣这不是家中尚有三位待字闺中的姑娘嘛?我们家夫人知道今日是新科进士上殿,特特的嘱咐了我,叫我擦亮眼睛,好生的瞧着。”

说罢,还极应景的瞄向林致远。脸上的表情要多滑稽便有多滑稽。

文武百官一听工部尚书大人的话,也反应过来了,忙跟着奉承皇上,喜得栋梁。

谁家还没个待嫁的女儿,就算不是亲生的,侄女、外甥女总有吧,要是能和一甲前三人结亲,怎么说也能为家族添加个新助力。

皇帝大笑:“好你个老陆,把主意打到我的门生头上了。你们家的闺女要是好,我就亲自给她做媒,要是太闹腾,我可舍不得将这些好青年做你们家女婿。”

“谢皇上恩典。”工部尚书是典型的见杆往上爬,有旁人羡慕的不得了,就恨自己嘴慢了一点,叫陆家占了这个先机。

第一百八十四章 右都御使当朝发难

第一百八十五章 徽宗赝品巧解难题

?第一百八十五章徽宗赝品巧解难题(二更)

(补上二更了,一点钟,俺还没睡,好困啊)

为什么右都御使会抓住林致远紧咬不放,那前面的一句话几乎是要撕破脸皮?说来说去,还不是忠顺王在作祟,右都御使是一早投靠了忠顺王,皇上可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他明明知道吉坤可恶,却不能收拾。

右都御使仗着忠顺王得扶持,一步一步的在探皇上的底线,这次当朝状告林致远,就是忠顺王众多谋士商量后的结果。

吉坤不过是马前卒,而且是个极不称职的马前卒。

他一听林致远说“赝品”二字,先是不屑,后想到佟太傅这个老狐狸,既然敢说,莫非是心底早有准备?又扭头去看。佟大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既不答话,也不看林致远。

右都御使的心里渐渐产生了一种不对劲儿的感觉。但此时,在金銮殿上,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下问:“林致远,你说自己所送画作乃是赝品?谁能作证?”

林致远笑道:“不知右都御使大人可知我送的画作名唤如何?”

吉坤不是正经的进士出身,靠着家族的隐蔽,加上忠顺王的暗中帮助才到了今天的位置,打小就是个纨绔子弟,哪里知道什么画作不画作的?吉坤就听说,徽宗的画值钱得不得了。

“我管它叫什么,反正是徽宗的便是。”

林致远淡淡的说道:“陛下,礼部尚书大人最通此道,小臣说出来,想必尚书大人能略为右都御使解疑。”

礼部尚书原本在瞧热闹,怎么忽地的就扯到自己身上?这鉴定画作,满朝文武里自然当属佟太傅叫上他,岂不是要得罪忠顺王?

礼部尚书正要找个借口推了,谁知皇上点头道:“这主意好,林致远,你快快讲来nad1(”

“是,皇上。小臣当日所送之物,乃是徽宗时期的《芙蓉锦鸡图》。”

吉坤不明所以,望向礼部尚书。

尚书大人苦笑,只能解释道:“吉大人,没看到原作,老朽不敢善做定断,但是若真是《芙蓉锦鸡图》,那上面确实盖着徽宗的章。”尚书大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吉坤开始抑制不住自己脸上的喜悦。颇得意的看向林致远和佟太傅。

“可是”礼部尚书借着说道,“林状元的话也没有错,这《芙蓉锦鸡图》还真是‘赝品’”

右都御使不信,说道:“尚书大人,你刚刚还说,那上面盖着章是徽宗的”

礼部尚书暗道:哼,年轻的时候不好好的读书,现在出丑,待会儿有你好瞧的。他一想到自己马上便要归家荣养,罢了罢了,得罪忠顺王就得罪吧,反正还能有几天打交道的时候?

于是尚书大人说道:“《芙蓉锦鸡图》是徽宗时期宫廷御画师仿照皇帝的笔法,臆造出来的新作。徽宗见了甚是喜爱,便盖上自己的印章。虽说是宫廷里出来的东西,但确不是徽宗的真迹。恼不得要说它是‘赝品’了”

林致远笑道:“多谢尚书大人解疑。”他转向皇帝,说道:“陛下,小臣送这幅画,不算是违制吧?”

右都御使在旁边几乎没气厥过去,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怪给自己消息的家伙是个废物,只说是徽宗的画,可是没告诉自己那是别人仿的啊?现在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参林致远?礼部尚书说的是明明白白,那东西本就是臆造品,根本做不得数。

还好他没有轻举妄动。右都御使当即换了一张脸,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是一场误会。陛下,既然林状元并非贿赂,臣愿意当众道歉,是臣过于鲁莽了”

吉坤能屈能伸,这是林致远始料未及的,二人同时看向皇帝nad2(

“林致远既然吉大人愿意与你道歉,你意下如何?”

球被踢到了自己的脚下,林致远能说什么?难道还未进朝便要与都察院为敌?这实在不是明知的选择。林致远答道:“不敢,右都御使大人兢兢业业,有所怀疑乃是本职所然,小臣不敢心存它念。再者,右都御使大人是小臣的前辈,小臣尚有许多地方要向大人讨教。”

“好,”皇帝笑道:“众位莫要看我们的状元公年纪小,不过,心胸甚是朗阔。吉大人,你晚上好好的读一读林致远的殿试试题,便知道这小子不是浪得虚名。头名状元的称号,他配得上”

皇帝拿起戴权盘子里的锦鲤玉佩,召唤林致远来到近前:“朕封你为翰林院修撰,从六品,特赐宫中任意行走。”

前者封赏是历代状元的归宿,后者这个“任意行走”,可就不是等闲人能得到的。皇上对林致远的宠爱已经渐显,二十年后朝堂之上又是谁在掌权,可初看端倪

新科状元有御前打马一说,身披红绸,跨上汗血宝马,在御林军的陪伴下开始在京城重要街道巡行,余下的几百人就在皇上的主持下开御宴。今日的主角是这些进士,所以文武百官识相的坐在了最末的位置上。

关系好的便亲密些,关系疏远的也有人互坐对面打擂台。

刑部尚书的大儿子趁无人注意坐到了父亲身边,端起酒壶为其斟酒,轻语道:“父亲今日是怎么了?频频为新状元说好话?难道真是打了两家联姻的主意?”

青花小酒盅只有拇指大小,里面的酒被温过,喝进去暖人心房。刑部尚书低笑:“我要是有个嫡女,便是只有十三四岁,也要攀上这门亲事,可惜你那三个妹妹出身不好。”

“可是父亲刚刚?”

“今日的事儿你也瞧见了,今后再无人敢小瞧这位少年状元公,他好了得的心机,做一步,想十步,我敢担保,佟太傅可不会教他这等事nad3(宋徽宗的赝品,亏他怎么想出来这主意”刑部尚书真是越想越觉得有趣,不免对这少年多加了几分的欣赏。“佟大人还是有真知灼见,早看出林致远是个厉害的人物,你以后要多和林家走动,知道了吗?”

尚书长子忙应道:“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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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春风得意马蹄飞疾

第一百八十七章 皇恩厚赏小桐花巷

(二更会很晚,大家明天看吧)

兄妹二人正说着话,屋外有人悄悄的冲着黛玉身后的雪雁招手。

“雪雁姐姐,外面来了几个婆子,说是苏员外家的妈妈,要见姑娘......你看?”

雪雁摆了个手势给屋子里的雁蓉,跟着小丫头去了外院。不多时,脸色古怪的进了屋。刚要往黛玉身后站,林致远问道:“雪雁,苏家的人说了什么?”

雪雁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可是大爷如何得知是苏家的人?

她来不及多想,忙道:“苏老妇人叫了身边的管事妈妈来,她听说咱们要去法华寺进香还愿,她们家也要去打平安醮,想问问姑娘能不能同去做个伴”

黛玉一愣:“在法华寺打平安醮?还邀咱们同去你是怎么说的?”

雪雁只好当着林致远的面将自己交代的话说了一遍,“我就请管事妈妈们先回去,说家里太乱,一时间没定下还愿的日子,不敢耽误了老夫人的大事。”

雪雁的话听起来有婉拒的意思,但是又留了点余地,免得姑娘临时改变主意不好圆这个话。

黛玉对林致远说道:“我听佟二奶奶说,这位苏老太太善于钻营,自打哥哥中了状元之后又频频上门示好,我看......还是远着点为好。”此时,黛玉有点后悔向苏家借戏班子。

“妹妹不用担心,等来日我找个机会还了苏大人这个人情就是。”

黛玉忙说:“可就怕原本只是泛泛之交,等哥哥还了他人情,将来就更不好掰扯关系了。哥哥刚入仕,万事还是小心的好。我昨日听你说朝堂上的险象,现在仍心有余悸,都察院是什么地方,叫他们盯上,谁不胆战心惊?好在哥哥有先见之明,送佟大人的礼物叫人挑不出毛病nad1(” 林致远昨晚当个玩笑似的说了右都御使的发难,当时沈修杰、曹先生也在,这二位还好,单黛玉听罢小脸惨白。

林致远笑道:“咱们家的亲戚本就少,过年过节少有走动,既然安心在京城里呆上几年,少不得要和这些达官显贵们走动。我打小就羡慕修杰,一到年下的时候,他们家能从初三至十五日日不断的串门儿。每次回书院便要向我们炫耀一番年下得的东西物件是小,关键是这种喜庆的气氛。也不怕妹妹笑话,这回的大年还是我至今为止过的最热闹的一次。”

黛玉听到这里感伤不已,想在扬州的时候,自己跟着父亲母亲,过不过年似乎没什么大的分别,日日生活在蜜罐子里,只母亲病重的那一年,家里冷清了许多。及至到了贾府,逢年过节,百十来号儿孙都聚在一起,行礼,祈福,打牌,听戏......觥筹交错间看起来热闹,可是那也只是别人家的热闹,黛玉总觉得自己和那片天地格格不入。哥哥的话勾起了黛玉心里的酸楚,的确,今年的这个大年才有些正儿八经的样子,比照去年的冷清,不知好了多少。

黛玉话音一软,说道:“哥哥放心,咱们家会慢慢兴盛起来的,等几十年后再看,哥哥也一定是儿孙满堂。这样吧......我明日叫雪雁和雁蓉两个去苏老夫人那里,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黛玉俏皮的眨眨眼睛,问道:“我这个比方是不是有点......不恰当?”

兄妹说笑了一番,林致远又被礼部派来的人叫走。

晚间,黛玉叫了雁蓉和雪雁,嘱咐道:“明们去苏家,记得客客气气,罗大娘已经备下了礼物,雪雁年纪小,少说多听,雁蓉经历的多,便将你在苏州时候的胆识都拿出来。”黛玉偶然听罗大娘说过,雁蓉原本在哥哥身边的时候,也是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这种小事估计不在话下。

雁蓉笑呵呵的应了,雪雁却支支吾吾的说道:“姑娘,若不然,还是叫碧蝶姐姐去吧,我......我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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