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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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隋棠也一直在接电话。刚开始是女的,后来换成了男的,不容分说地跟隋棠背诵了一顿服务术语。隋棠听了又羞又臊,骂了一句:你无耻!不想那个男的勃然大怒,声称要找人毁了她。隋棠不敢耽搁,赶紧跑来找我。

我第一次觉得xing产业工作者是如此可爱。

单人间只有一张床,一个人睡绰绰有余,两个人睡稍有点挤。我躺在床上,看着沐浴之后的隋棠把湿漉漉头发从一侧顺下,用毛巾擦干,熟练地向后披散着,十分动人。

隋棠冲我妩媚一笑:“你可不可以睡地上?”

我心里早有戒备:“大小姐,你搞清楚点好不好,这个房间可是我的,你来投奔我,我是主,你是客,你见过客人像你这样不客气的吗?”

隋棠面露难色:“可是地上太凉了啊nad1(”

“谁也没让你睡地上啊!”

“那怎么睡?”

我往里挪了挪,示意她:“上来!”

隋棠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那这样吧,你睡这里,我到你房间睡去。”说着我拿起枕头,准备欲擒故纵。

“别别别!”隋棠赶紧架住我的胳膊。看来她是真的害怕了。她犹豫地看着窄小的床,欲言又止,最后乖乖地躺在我的旁边。

关了灯,我在如此舒适的状态下迅速入睡。我抱着隋棠,感觉她也抱着我,我出了一身热汗,可就是不舍得将她放开。早晨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我发现抱着的只是一团棉被。隋棠不知什么时候跑地上睡了一夜。我看她冻得在被子里蜷成一团,心里一阵不忍,埋怨自己怎么会如此大意。

我轻轻摇醒她:“喂,不是说好了一起睡床上么,你不怕着了凉!”

隋棠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呵欠,浅浅一笑:“昨晚你睡着之后我还在想,我一个20岁的黄花闺女和你睡一个床算怎么回事啊?以后我还能嫁出去吗?”

我眼睛里顿时装满了不可名状的欣赏与失落。

“唉——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昨晚抱你了么?”

隋棠一笑,说:“你昨晚老实得很,睡得像死猪一样。”

我于是更加失落。

旅游最大的魅力在于旅游之前的憧憬,而旅游本身并不见其美妙,憧憬打破,空空如也nad2(我眼中不见美景,只见人山人海。看来“黄山归来不看岳”一说要更正,改成“黄山归来不看人”才对。加之昨夜睡得跟死猪一样错过了看日出的时间,我就只能把唯一的兴趣放在隋棠身上。

尽管隋棠身材绝妙,但平时只穿长裤,就算是出游也从不穿迷你裙。几次三番之后我断定隋棠的腿部有些许瑕疵,可能是一块黑色的胎记,可能是xo型,所以用长裤生生将一双长腿遮住,宁可不让它们出来晒太阳。

隋棠问:“你当真希望我来段迷你秀?不怕便宜了攀爬在我们脚下的人?”

我说:“真的美女敢于直面裸露的双腿——t型台上的女人一向裹不严实,白领丽人的半生都活在丝袜当中,空姐从来都穿短裙服务,车模没有穿长裤的……如果你怕便宜了别人,我可以自告奋勇地挡在你裙底和别人目光的中间。”

“我不怕便宜了别人,就怕便宜了你。”隋棠给了我一记粉拳。

在房间里收拾利落之后,隋棠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禁眼前一亮,她穿了一条白色的热裤,白色的nike网球鞋,之间的一段是同样白皙并且长得有些夸张的美腿,不仅没有任何瑕疵,而且近乎于完美。我没有看人下三路的习惯,只是这一回,我再次接触隋棠目光的时候,已经不知做了多久的低头沉思状。

“走哇!”隋棠把t恤在腰间系了个结,得意地看着我。阳光从她背后投射下来,阳光下,一个漫画主人公般美仑美奂的女孩在冲我微笑。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

在大一时我们都很羡慕文明的一个同学,该同学并非身处清华北大,而是一个模特培训学校。这个学校平均一个班有二十多名女学员只有两名男学员,文明的同学有幸成为万花筒中两名男子之一。

文明问:你是不是经常得以目睹美女身着比基尼走台?同学说:何止啊!不走台也能看见,我们只有一栋宿舍楼,男生住一搂,女生住楼上nad3(夏天的时候这帮女的身着各种巴掌大的布料穿梭上下如履平地,根本不把男的放在眼里。

文明问:那她们不脸红不心跳吗?同学说:起初大家都不好意思,后来逐渐思想了解放。反正培训时也总能看见,如果看一次心跳一次那还不得了心脏病?

文明说:那你们可爽大了。同学说:爽个屁啊!都练出来了,根本没感觉。我现在只想去高校里找个女朋友,勾勾手指都会脸红的那种,至于她什么部位像天使我根本不关心,哪些地方像魔鬼完全无所谓。

听了文明的讲述我们崩溃了,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生在酒池肉林,还非说没人家的珍珠翡翠白玉汤好喝,简直岂有此理!

我们一致觉得男女比例如此失调的理工科高校应每年特招一批女模,而不是一群染了黄毛的体育特长生。

前者不仅可以引导时尚潮流,让负离子,陶瓷烫,吊带背心等更为迅速地传播于校园,也可以给莘莘学子以精神上的绝对激励。试想一下,一个可怜的小男生因为算不出二重积分而自暴自弃时,一个秋波荡漾的女郎用眼神鼓励他:你是最聪明的,我看好你呦!如此这般,高数还会有不及格的吗?

而后者除了传播污言秽语,醇文化,随地吐痰等恶习之外,还把校园里仅有的几个大众情人占为己有。我们楼上就养着一群体育特招生,我们目睹了一些面容姣好的女生孜孜不倦地爬到楼上给他们买烟送饭,而且这些女志愿者不到一个学期就更换了好几批。体育特招生的战斗力不光体现在赛场上,更体现在床榻上,大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探遍长安花”的气势,楼上的床板也经常在不同时段发出咿咿呀呀的响声。我们躺在各自的床上,想着我们这些处男潜移默化好几年才得以攻克的堡垒或许早已在数年前的一场闪电战中沦陷,心里异常悲哀。

农民为此还与大思修老师吵了一架。

老师说,你们不要像个别的体育特招生一样幼稚,他们都是在给别人养老婆!你们不要忙着恋爱,要着重于学业,恋爱——有什么好?恋爱——是一个误区。

不料农民“嚯”地站了起来,说:“老师您讲得太对了,听了您的话我们心里特平衡。”说完,农民大步流星走出教室,老师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吭不出半个字。

回了宿舍,农民把自己狠狠摔在床上:“他们现在养着的都是别人以后的老婆。别人以后养着的都是他们曾经的情人!买电视还知道挑原装的呢,何况是人?我他妈往他饭缸子里吐口痰,难道他用水涮了涮就能直接盛菜汤?!”

农民之所以如此大动肝火是因为他所中意的女孩被一个体育特招生半路截获。

这女孩是校外餐厅送外卖的,农民跟她打过几次交道,她总是含着羞低着头,说几句话的工夫脸就红得像熟透的大苹果,可爱之至令农民不能自已。正当农民酝酿情绪之时,他发现这女孩频繁出入楼上某特招生的宿舍。本来这对于一个送外卖的女孩也没什么,但是她在那间宿舍里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并且每次都是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地离开,这让农民产生了不小的怀疑。直到一次他在走廊里亲眼看见那个特招生把手伸进她的裙子,并且旁若无人地与她接吻,农民如梦方醒。

农民终于想通了为什么女孩总是红着脸进去,白着脸出来。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冲着特招生的背影使了半天劲,最后狠狠地砸在墙上。

卢真知道以后问农民:“你怎么不咳丫挺的?”

农民说:“我太瘦,咳不过他。”

“怂货!粉身碎骨犹不怕,留得气概在人间。你看人家白天,和你一样瘦,愣是把一个一百来斤大活人从黄山上背下来,什么叫气概?这就儿气概!”卢真说。

“拉倒吧”,农民翻着眼睛看了看我:“狗屁气概!都是老爷们儿,谁不知道谁啊。他那是为了占人隋棠的便宜。”

我为农民这种有欠考究的说法深感失望。便宜我没占多少,遭的罪却是惊心动魄。我浑身多处划伤,两个脚踝肿了半个月,不过万幸的是隋棠安然无恙。那天,当我把隋棠背至下山索道的时候她已经休克了,如果不是我疯了一样往下背她,一点儿都没敢耽搁,没准儿她会有危险。

隋棠的病,从中医角度来分析,就是气血两衰,温阳失调,阴湿过重,寒气攻心。按西医的说法就俩字儿:痛经。

痛经,轻则像闹回肚子,重则有生命危险。别误会,我没机会感受,这是那天在黄山一个热心的阿姨告诉我的。

回到大连隋棠又生龙活虎了,她说:“都怪你,如果那天晚上睡地上的是你我就不会凉着也就不会弄出这么大的糗事。”我有气无力地瞪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什么时候刮风下雨你不知道便罢,自己什么时候xx你也不知道。你都xx了还来爬什么山!”

隋棠把手垂在胸前,咬着嘴唇笑得那叫一个羞涩。

原本不至于如此麻烦,一切都是隋棠好高鹜远造成的。我在黄山脚下一指前方,对她说:“黄山有四绝,奇松,怪石,温泉,云海。你最想看哪个?”隋棠想了想,说:“云海!云海一定最好看。”

云海固然好看,起码要爬到海拔1500米以上。我们先坐观光车,又乘索道升至半山腰。至此再无机械能可用,要想提高重力势能只能靠动能了。我和隋棠一路顶着头上的皮鞋踩着脚下的脑袋,汗流浃背往上爬,如此这般地又将把海拔升高了200多米。好歹到了一处宽阔的地方,举目四眺,心旷神怡。

隋棠迎着风眯起眼,陶醉在景色之中。

只有两种东西可以让隋棠如此专注,一种是美食,一种是美景。而我,通常在这两种情况下才对她大肆偷窥,要多合时宜有多合时宜。她不知道,当她垂涎于盘中美食,她也正在被别人所垂涎;她站在桥头看风景,看风景的人也在看她。她像一道甜美的豆沙,又像一缕轻柔的风。豆沙的香甜润其唇齿,她的香甜则沁人心脾。微风拂过她的长发,而她的长发正悄然拂过别人的心。

慢慢地,隋棠开始神色凝重,心事重重。看来隋棠终于被我精心营造的气氛所打动了。

“有感觉吗?”我问。

“嗯”,隋棠红着脸地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早看出来了,才爬了这么一会儿就有感觉,那等你见到光明顶你还不得感天动地,泪流满面?”

隋棠低着头小声说:“咱们歇一会儿再走吧,好么?”

歇了很长时间,隋棠没有继续爬的意思,反而脸色愈发难看。

“白天”,隋棠蔫蔫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看云海了,咱们下去吧。”

“下去?为什么?”

“不舒服,疼。”

“哪儿疼?”我关切地问。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我知道什么呀?”

“你刚才不是看出来了么……”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方才弄明白隋棠所指的“有感觉”原来是女孩每28天见一次面的东西。请允许我小小地气一下。我问隋棠,你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把她送走,这一次又该什么时候把她接回来你从来都不计算吗?隋棠说:我算不准,并且神情很夸张地感叹“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啊”。我差一点吐血。

我说:“隋棠,就你这么笨的女孩谁敢娶你啊,稀里糊涂做了孩儿他妈都不会知道。”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隋棠柳眉一立,随即又软了下去。看起来挺严重。

隋棠在我的搀扶下坚持走了10分钟,好在下山的人比较少,所以爬下比爬上也要容易许多。起初隋棠一直在寻找卫生间,后来她一步都挪不动,慢慢蹲了下来,咬着牙,疼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白天,太疼!我走不了。”隋棠眼泪流了下来。

我一下子慌了手脚,眼前都是卖纪念品的,找不到一处药店,虽然满眼都是人,却没一个能帮得上忙。我总不能挨个找女的去问:您知道痛经了怎么办么?那成什么事儿了!估计大夫找不着,保安倒是容易招来。眼看爬山的人群愈发庞大,隋棠疼得更加厉害,一个热心的阿姨让我赶快把她带下去送医院,否则可能有危险。我一咬牙,对她说:“上来!我背你下去。”

第5章第一次牵手

?等隋棠真的伏在肩上,我才知道背人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才走了几十米,我已经喘了粗气,即使原先存在一点点亲密接触的快感,现在也丧失殆尽。

我问隋棠:“你多少斤啊?怎么这么沉呐?”

隋棠支支吾吾地说:“48公斤……那你把水和书包都给我,我给你拿着会不会轻一”

我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个漫画:一个农夫带着一袋谷子骑头驴去赶集,农夫坐在谷子上,驴累得走不动。农夫说这样吧,我把谷子扛在肩上,然后你再驼我。结果驴还是走不动。农夫气得照驴屁股就是一脚,说:这样也驼不动,那样也驼不动,什么破驴!

估计隋棠的智商亮出来和农夫有得一拼,而我,就是那头气喘吁吁怎么都驼不动的驴。

驼不动的时候我就开始精神转移。我感慨课本上的东西都是骗人的,历史书上说:神医经常云游于名山大川——战国时期的扁鹊,三国时代的华佗,写《本草纲目》的李时珍,开白家老号的白景琦等等,总能与疾霍中的苍生不期而遇。不期而遇么,就是期待的时候从来都遇不着。语文书里登泰山的一段提到了名曰“爬山虎”的轿夫,但是此语文书已经很久没有再版,如今“爬山虎”赚不到钱都改“拦路虎”了。我举目四望,除了拿钱来耍的游客,就是等着游客掏钱的宰主,找不到书里描写的那些张热情洋溢的脸。

隋棠在我肩膀上轻轻啜泣,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害羞。后腰上传来一阵湿热的感觉,原来血已经溢到了我的身上。我心中一紧,忙加快脚步。

传说中,圣斗士沾了雅典娜的血都会能量倍增。隋棠,我的女神,如果你是雅典娜就好了,我的白t恤都能变成黄金圣衣,我在瞬间就能悟出第七感,跳出异次元勇闯黄道12宫,将你转危为安。想到这里我觉得挺好笑,如果沾了这样的血都能把普通的变黄金,那雅典娜她家一定很有钱,至少她每28天就会拥有一批崭新的黄金马桶。

这样一边想来一边走果然比原来省力nad1(后来我明白了这不是省力,而是我全身都已经麻了,越来越失去感觉,只是意念在支持着我走下去。我看过一篇报道:去年南方发洪水,一个儿童用身体盘在树干上坚持了一夜最后获救。我还看过这样的报道:一个妈妈发现自己的婴儿从十几层高楼落下,她疯了一样狂奔过去将孩子接住。后来专家由妈妈狂奔的距离和婴儿下落的时间计算出的速度竟然和国家一级运动员不相上下。这就是意识决定物质。我不知爬了多长时间,只是感觉隋棠的眼泪和汗热乎乎地浸着我的肩膀,我就咬牙坚持着向前走。

但是——如果救生队员不能及时赶到,也许儿童在下一秒就被卷入洪水。那个速度妈妈无论怎么快也不可能pk掉琼斯。而我,如果再看不见索道,定会累晕在下山的台阶上。我分神的工夫,脚下突然一滑。整个身体差点栽下去,两个人的体重都撑在一只脚上。“嗤”的一声,这只脚崴了,腿肚子也划开了一道。

隋棠的小腿上全是汗,开始抽搐,像挂定水珠的莲藕在风中瑟瑟发抖。此时我已再无一点力气,仿佛从水里捞起一般。

彻底走不动了,!到底还是让物质决定了一把意识!

我绝望地抬起头,透过贴在脸上的湿发,看清了前方不远处写着“索道”二字的大牌子。

一个小时之后,隋棠在病床上输液,她安静地睡着。在入睡之前,她说:“白天,谢谢你。”我把嘴一撇说:“你有这份感恩的心我就知足了。”

我可真虚伪。

想听女孩说一句爱你怎么这么困难呢?

隋棠睡熟了。大夫说,她挂的这种消炎药特别刺激血管,所以我把我的手垫在了她的手心下,给她暖手。隋棠的无名指细长,很漂亮。农民在小说里曾说,如果你和你心爱的女孩将无名指贴在一起,你们此生都不会分开。农民的那一篇名为《把爱系在无名指上》的小说夺得校园文学一等奖,内容平淡无奇,倒是有种很新奇的说法:西方人之所以把结婚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是因为无名指比别的手指少根筋,当两个人的手指贴在一起时,只有无名指无法分开,所以有永不分离的寓意nad2(

后来我问农民:“真的因为这个寓意才使西方人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么?”

农民喝了口茶水,说:“当然是扯淡!西方人用拇指和食指打手枪,用中指打潜水艇,用小指挖鼻屎。他们是害怕带钻的金属刮伤器官,所以才把戒指戴无名指上。”

农民这厮之所以标新立异乱写一气是因为校文学一等奖在年末评定奖学金时有加分。农民说这年头无耕不起早,写小说的不是在yy就是在骗钱。看来的确如此。

这是我第一次和隋棠牵手,而且是在偷偷摸摸的状态下完成的。看着两个无名指轻轻贴在一起,我鼻子突然一阵发酸。不知为何有些想潸然泪下的感觉。隋棠睡得很熟,她不知道。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无论去哪里我都走在她的左边,每次在电话收线之后,我都要幸福地听上半分钟的忙音。她不知道,在山上我浑身湿透举步为艰的时候有多担心她的安危。当然,她也不知道在她输液的时候,有一只干燥的大手一动不敢动地温着她的指尖,让她睡熟。

我不是一个爱煽情的人,况且我正在悄悄地占着隋棠的便宜。所以鼻子酸过之后,我的脸上重新覆盖以邪恶的笑。心里盘算着回去我也写个小说,顺便也弄点行为积分,老子的奖学金还没着落呢!题目可以叫《走在幸福的左边》,也可以叫《爱情由忙音谱曲》。再不就弄个有点击率的题目,叫《黄山,今夜波涛骇人》或者《那一晚,她的指尖有点凉》。

我们在黄山没有逗留,次日就登上返程的火车。无座普快,上车之后好歹给隋棠抢了个座,隋棠像小猫一样虚弱地伏在小茶几上。她一觉醒来,发现我在她身边席地而坐。“你怎么坐地上啊!多脏,快起来!”我就拍拍裤子上的土赶紧起来。过了一会儿,火车一个动作不大的刹车,我站立不稳,摔倒在地。隋棠可能看出一些端倪,俯下身掀起我两个裤管,结果看见了两个肿得像小水桶一般的脚踝。

隋棠立刻就炸了:“你怎么不告诉呀!你都这样了怎么还忍着?”眼泪顿时就下来了,随即扑在我怀里,哭得稀里哗啦nad3(

我摸娑着她缎子一样的长发,心里想:傻丫头,我还不是为了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嘛。心里则甜蜜得不成样子。

学校距海只有两站地,海边的气候让大家很不适应。

夏天的时候湿热,出去买一瓶水的工夫能出两瓶的汗。卢真有晒被褥的习惯,湿漉漉的被褥在阳台上晒一天就变得湿淋淋的,第二天接着晒,到晚上能拧出水儿,第三天再晒,结果只能睡一晚上草垫儿。从此卢真再也没晒过被,并且每当看见阳台上有晒被的便大呼:嘿!又有sb要睡草垫儿了嘿!

农民不能吃海鲜,闻到腥味就想吐。刚来的那几天,农民一推开窗子就能闻到扑鼻的海鲜味,起初他以为是食堂改善伙食,不想一个月过去了,食堂伙食改善起来就没完没了。农民像个老猫一样闻遍了整个食堂也没找到一点腥味儿,他终于意识到这种腥味来源于空气,农民慌了。后来他自备了空气清新剂,时不时地在宿舍喷几下,时间长了宿舍里隐约有股香香的臭脚味,还似乎有股臭臭的清新剂味。

马唯利大骂:香得身心舒畅也好,臭得黯然销魂也罢,整这么精致的对流谁t扛了!

大连一年只刮两次风,一次刮一季。初春和深秋本是最美的季节,但是最美的季节里均有大风相伴。从宿舍到系楼吹得我们头皮发麻。都说大连是浪漫之都,大概我们是被风迷了双眼,眯缝的眼皮之间倒也没留下什么浪漫的痕迹。我们学院的学生会主席曾经在大风中浪漫了一把。那一次,为了追求自动化系一小靓妹,他斥半个月生活费购得蜡烛若干,在女生宿舍前的草坪上满满地摆了个丘比特一箭穿心。整忙活了一个小时,点完了蜡,他清了清嗓子,高喊女生的名字。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呼”的一声,狂风过处,漂沙走石蜡滚烟飞,一箭穿心瞬间变得一片狼籍,草坪上火着了一片。那女生从楼上探出头,马上惊叫了一声:“哎?你不是谁</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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