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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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冰是特困生,就马唯利这嘴脸的一顿饭能吃掉他一期的饭伙钱。说起马唯利这种人,每个班里都有一两个。我记得上次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得了00元的三等奖金,怕得连个屁都没敢放。这次轮到别人得奖,他第一个蹦出来。什么叫放放血?就是为你掏钱!什么叫仗义?就是请你消费!靠!你倒是『奸』,可谁他妈也不傻啊!自己的钱不会自己花啊?!想到这我突然爆发:“仗义个屁!人家得多少奖金都是人家的,关你什么事!”

马唯利一听也炸了:“怎么着?我让卫冰请客是我看得起这哥们儿!我怎么不让你请客?我还看不起你呢!你个穷鬼!”

“我『操』,你敢再说一遍!”我二目圆睁站起身来。

明和卢真他们赶紧过来把我抱住。卫冰也满面赔笑岔开话题:“别别,请客一定要请的,别为这点事伤了和气,只是我不知道哪个饭店好一点,周末你们谁去帮我张罗着订一下?”

马唯利气哼哼地摔门而去,我一把挣脱了卢真的胳膊:“你,你,还有你!我最烦你们这帮打圆场的!这顿饭你们谁乐意去谁去,反正我这个穷鬼肯定不沾这个光!”

卢真他们把我拉到天台上:“情圣,你丫最近怎么了,那么多柔情似水的美女等着你去耕耘,你怎么还一副**状?”

靠,情圣哪是我能当的?我现在就想守着一个,我怕的是一个都守不住!

当几种桃花运赶一块儿时就注定演变成桃花劫。我现在就陷入到『迷』茫之中,我所开辟的绿地不是我的责任田,而我的责任田又没有勇气去开辟。韦小宝式的恋爱就像西方的圈地运动,而我现在的情况呢,倒更有些像画地为牢!

农民说:“听哥们儿一句劝,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yy一次,想想这些女孩对你的好,然后从中挑一个,走可持续发展的路线。一男多女没有好下场,就是当皇上也死的早。”农民一席话把我气乐了。嗯,想一块儿去了,我必须尽快做出选择,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意伤到别人。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此yy:

隋棠,拥有惊心动魄的美貌与气质,是绝大多数男人心中的极品情人。她的目光中授着冷艳,而我不知不觉成了空气中一抹无孔不入的氟立昂,将她封冻多年的温柔化开,继而汩汩流淌。

小婉,不谙事故的校花。她纯洁质朴,清丽可人,散发着浓郁的人格芳香。她按部就班地朝着自己的方向生活,不为外界所『惑』。直到我闯入了她的世界,使她变得活泼,让她羞赧的表情只为我舒展。

还有裴蕾,那个碎花裙久久『荡』漾在我心里的姑娘。虽然她现实且物质,但就像一株夜来香,只有在暧昧的光线下才开得艳。她离开的几个月里我感觉到些许空『荡』,终究是我几次三番伤了她。

卢真说,女孩资质各异好比美味大餐。裴蕾是一道铁板烧,盖子揭开是一水儿的荤腥,热烈,过瘾,但稍有些腻。而小婉就像一道五彩大拉皮儿,『色』味俱全,清脆爽口,给你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们两个各有千秋,但和隋棠有区别。隋棠是一道海鲜,而且是成『色』十足的龙虾。且不说味道,首先档次就上来了,坐酒店里抱着龙虾啃那什么感觉!……你丫别犯傻,再好好想想。

农民说不然,好的女孩就像一部传奇,越读越有韵味。隋棠好似书里的周芷若,国『色』天香侠骨柔肠,须臾宝刃光寒处,啼血杜鹃为情开。小婉更像小昭姑娘,玲珑剔透细腻善良,有着深不可测的情感世界。只有裴蕾更具备真命天女的特征,就像公主赵敏,她聪颖伶俐禀赋过人,可以为情殒可以为情殇。只要你有情有意,她就会抛弃荣华富贵回到你身边。以上,我谨代表金庸前辈发表一点拙见。

明笑笑说干脆一勺烩吧,裴蕾就是一富婆,隋棠像是一模特,小婉好比邻家女孩。你可以一边拿着富婆的钱,一边占有模特的人,同时去和邻家女孩谈感情……

我又开始缺氧。都散了散了吧!你们瞎起什么哄。貌似是我在yy才对,我又没让你们跟着一起yy!

其实我已经想得很明白,我把她们比作饮品。隋棠就是一杯蜜汁,甘醇,粘稠,那种生命中不能自拔之甜将我团团溺住,无法呼吸。而裴蕾更像一壶浓茶,醍斛灌顶,幽香浮动。她可以让人为之一振,也可以让人黯然神伤。小婉是一听橙汁,没有蜜的甘甜,没有茶的刺激,但是她清新可口蕴含着未知,比蜜更加丰富,比茶更有滋味。和她在一起,我永远不知道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那种橙汁般的新奇感才是我所追求的。

我会永远记得和裴蕾的那些“第一次”,还有那时而狡诈,时而无助的眼神,她是一个空灵的女子,但我知道,那些无助的眼神都是真实的。我有无限的抱歉,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告诉她。

对于隋棠,我除了抱歉还有挥不去的失望。如果这失望能冲淡一些,说明我开始习遗忘,过去的事情抹煞不了我对她的爱,我离不开她;如果这失望能变浓几分,说明我超乎想象地在乎她,我一边难过地自残,一边发狂地占有她,来缓释内心的风化,那样的话,我也离不开她。可是这种失望不多不少,在我心里原封不动地保存着,一如千禧年的烟花烂漫处,我麻木地站在那里,陪伴着我的只有别人的欢呼和自己呼出的白气。过了这么久,我好像一步也没有离开过。

“呆在宿舍别动,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今天你需要陪我逛,,……”周末一早就接到隋棠的电话。她闭着眼睛背了许多女孩子才能记住的地方,我麻木地应和,心里计划着如何把我的心思和盘托出。

每当我与隋棠独处的时候,总是感觉小婉离我很近,好像下一秒钟她就会从天而降。所以当隋棠花枝招展地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开始头晕目眩。明见了她笑容可掬:“我到别的寝逛逛去,你们聊着哈。”然后溜了出去。隋棠确认了屋里没人,高兴地一下窜到了我的身上,把我的脸捏成了一朵花。“别别,门都没锁,一会给人家看见了。”“看见了怎么样?”她的眼睛笑成月牙:“我就是要他们看见。”说完把我抱得更紧了。

“停,停!棠棠,我有正经事跟你讲……”

“正经事?是不是这样啊!”隋棠嬉笑着伏下身去,闭上眼,她的嘴唇压了上来,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我酝酿好的措辞和情绪一下子又被压了下来。

好歹将隋棠扳到我的面前,她问道:“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刚想张嘴。

“嘎嗞”一声,宿舍的门开了,我和隋棠赶紧翻身坐好,像两个偷米被发现的小老鼠一样慌张。我心想明这次是你不对,进来也不敲下门,可让我糗大了。可是定睛一瞧,我顿时惊得魂飞魄散。

站在门口的并非明,而是小婉!

她的惊讶程度丝毫不逊于我,刚买的包子从手中滚落,在地上冒着热气。小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旁瞪大眼睛莫名其妙的隋棠,暮地,眼睛里含满了泪,转身就跑。

我们男生宿舍是允许女生随便出入的。我们曾把校此番用意反复研究,但并没得出讲得通的结论。如果说这样是为了促进男女同工作上的良『性』沟通,比如,为了使女生会干事更方便地进入男寝与男生会干部探讨食堂新一轮通货膨胀问题,那样的话,为什么不把女生宿舍一并开放了?如果是为了更好解决单身问题,那我们表现还真不赖,屡屡超额完成任务。出双入对不算稀罕,经常“举被邀明月,被起成三人”,效率之至,叹为观止。导致一次在报纸上惊闻一『性』产业工作者清晨昏倒于某高校门口,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肇事者也许就潜伏在我们当中。正如定理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研究的,即使不明白所以然,我们仍旧乐此不疲地把们往窝里领。直到这一次乐极生了悲,我早已下决心除掉的毒疖子居然果敢地冒了头!

天塌的感觉也不会比这更坏了。

我立刻跳下床,追了出去,丝毫没有听清隋棠在我身后大声叫喊。直追到406路汽车站,我好歹扯住了小婉。

“放开。”小婉站住了,颤栗地说。

“你听我解释,是这样……”我一边喘着气,一边试图跟她说明。

“好,我让你解释,你说吧。”

“我……我……”靠!这解释起来还真有难度。

“你说啊?你解释啊?你怎么不解释了?”小婉突然发疯似地冲着我大喊,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

小婉咬紧牙关:“白天,我看错你了,我真的看错了!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不用编个理由出来解释,我什么都看见了……就当我们从来就,就没开始过吧。”

说完这番话,她跳上一辆公车,我在下面几近绝望地看着她。调度室里响了一声信令,公车缓缓地发动了,小婉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她的背影在我的视线里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消失。我预感她不会回来了,就算换作是我,也不会回来。

回到宿舍,发疯的隋棠正等着我,她满脸怒容,像一个膨胀的气球,随时都要爆炸一般。她不说话,用杀人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我无力地倒在了床上,紧紧地闭上眼睛,让该来的都来吧。

“你不用这副样子,你不用告诉我她是谁,和你有怎样的关系。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我只要你从今以后把她忘掉,一心一意地对我。你听懂没有!”

她清楚地告诉我:“如果你能做到,今天的事我可以原谅你。”

东窗事发,小婉走了,隋棠原谅了我,可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平静了一下之后,把我和小婉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听众更换成隋棠,这个足以让我炫耀一生的恋爱故事一下子变得晦涩拗口。当讲到我为了小婉甘愿用匕首往身上『插』的时候,隋棠身体猛地一晃,她震惊了,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复杂。没等我把整个过程讲完,隋棠变得软弱无力,瘫坐了下来§里喃喃地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和我那样……”

隋棠一下子爆发了,像头受伤的小鹿一样『乱』撞。她扯着我的衣领失声痛哭:“邱小婉是你女朋友,那我算是什么?你拿我当什么人,情人还是小姐?你这么做和那个混蛋有什么区别!”拿起手提包疯了一样地砸向我。之后重重地摔门出去,四周静了下来,只有楼梯里咯噔噔的高跟鞋,急促,无法挽回。

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要撬起地球。

我说:给我一把撬棍,我t直接把地球打爆!

当晚小婉彻夜未归,打了无数个电话也没有找到她的下落,明的老姐在电话里给我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深夜,隋棠坐在玻璃窗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刚刚凝成的血伽又被无情撕下去,不可避免地化成一道深深的伤痕。

在隋棠眼里我是一个和江洋一样的感情骗子,而在小婉看来我是一个见『色』起异,用下半身思考的败类,连骗子都不如。我原本只犯了一个刹那的错误,其余只是对这个错误的粉饰和漂白,然而却一错再错,直到变成了不可收拾的残局。

小婉终于结束了失踪状态,回了宿舍。然而既不见我也不接我电话,态度坚定得无隙可入。隋棠是那种心软的女孩,渐渐地可以不摔电话不砸东西地和我冷战,但是她搞清楚了一件事:即使是我,也可以让她寒心。

周三没有课,卫冰在光彩酒店请吃饭,我找借口推托了。当一切『乱』得不能再『乱』的时候,就有了最简单的思路。我约隋棠见面,她想了想,同意了。

星巴克的咖啡确实有种别样的苦,还未张口,我就已经浸入到苦涩的水雾当中。

我说:“棠棠,我辜负了你,我……”

隋棠苦笑了一下,说:“我预感一向很准的,在你走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说吧,如果直到现在你还有顾及,那痛苦的只有你自己了。”

“我要去找她回来,虽然她不一定能给我这个机会,但是我决定去试一试,我……不能没有她。”

隋棠笑了,说:“果然是这样。”她努力地笑着,眼泪却事与愿违地滑到嘴角,滴落到咖啡杯里。

“可是我真的对不起你,做了那样的错事,却无法为我所做的事负责。”我埋下了头。

“你不需要负责任,我都说过是补偿你了,不会怪你的。”

“可是我必须让你明白,我和江洋不一样……或许,只有那么一点不一样,我……不是想欺骗你的感情。”

“我明白,我不会怪你”,她努力地点了点头,用细长的小匙搅动溶解了眼泪的咖啡:“她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孩,如果换成是我,可能也会选择她的。”

“你,真的不怪我?”

“真的不怪你。”

“我知道你很在乎她,可是……”隋棠突然说:“可是我很想知道,那我呢?你难道真的不喜欢我了?”

我想了想:“我同样喜欢你的,棠棠。”

“同样”,隋棠喃喃地说:“‘同样’这个词太冒险了。我……还是退出吧。”

星巴克里奏着静静的音乐,我们互相望着对方的杯子发呆,这一曲结束之后我将再一次失去隋棠,只不过这一次是我甘愿放弃的∵出咖啡屋,下午的阳光强烈得让我睁不开眼。我并没觉得失落,反而稍感轻松,因为我终于又有勇气直面爱我和我爱的人。一路上头昏脑涨,不愿去想下一步该如何面对小婉,只想回宿舍休息,这几天都没有心安理得睡个好觉了。

我刚到宿舍就觉得气氛不对,全班男生都在我们宿舍紧急集合。

“你们要打家劫舍是怎么着?”我问班长。

“还有心思开玩笑!卫冰出了车祸!已经送医院了!”班长一脸严肃。

我们赶到医院时卫冰正在抢救。宿舍的另外六个人都在,卢真蹲在地上抱着脑袋痛苦地等待抢救结果。我一把将他拽了起来:“怎么会出车祸!你们不是在一起吃饭么!”

这个时候,手术室的灯熄了,大家一下子围了上去。

第16章天使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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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任你怎么解释都很荒谬,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几个小时前,卫冰有生第一次坐tei,几个小时后,那辆七成新的捷达横在马路中央扭着身躯冒着青烟,一些身穿马甲浑身口袋的人围着车身咔咔地拍照。捷达是铁做的,可卫冰却是**凡胎。

上午的时候,卫冰照例去教研室帮老师完成项目,走前和大伙约好了中午十二点光彩酒店大堂见。酒店就在和平广场商业区,明说正好去逛逛商店添两件衣服,大家同意。他们六个早早出门逛了一上午,快到中午的时候到酒店等待做东的卫冰。等了一个多小时卫冰还是没出现,马唯利一撇嘴说走吧甭等了,我就说他没那么大方,不舍得花钱还放哥儿几个鸽子,太不讲究了吧。明狠狠瞪了他一眼,拨了宿舍的号码。电话果然有人接,可却不是卫冰,话筒一端传出班长急促的声音:“你们快去二院,卫冰出车祸了,相当严重!”

明他们不敢相信这消息是真的,可是它千真万确。

喜欢搞术的人有个通病,就是一忙起来就忘记时间。卫冰与老师在一个问题上的看法不一致,两个人争论了整个上午,后来卫冰在电脑上通过一系列的演算证明终于说服了老师。搞惦之后卫冰有一点饿的感觉,方才想起来和兄弟们的聚餐。一看表,已经12:10,坐公车去得半个小时。卫冰狠心破费了一次,截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卫冰催促司机尽可能快些开,从这个时候起,命运和卫冰开的玩笑以一种惨烈的方式开始了。这个司机中午刚从饭局上撤下来,喝了两瓶啤酒。本来开起车来就晃晃悠悠,卫冰这一催,司机一脚油门儿,顿时眼睛发直。行至会展中心的转弯处,司机竟然在这个减速慢行的地段从内线强行超车。迎面正好一辆蓝『色』的东风日产呼啸而来,司机再想躲闪已经势比登天。一声巨响后,连带着几辆车的连环相撞,出租司机当场毙命,卫冰昏倒在血泊之中。

卫冰在医院睡了六天后终于醒来,这六天里,他接受了各种大小的手术,这六天里,他永远地失去了下肢活动能力,成为高位截瘫nad1(

医生说:“能薄这条命,已经是奇迹了。他的下半生不可能再站起来。”

卫冰的爸爸妈妈闻此安静地垂下头,卫家的全部希望从那一刻起悄无声息地陨落。

卫冰躺在病床上,腿上铺着着妈妈给敷的热『毛』巾。

“有点知觉了吗?”卫婶关切地问。

无论多高级的治疗仪,多昂贵的中西『药』都不可能达到的效果,一条热『毛』巾怎么可能管用呢?

卫冰吃力地笑了笑,对卫婶说:“好像有一点了,这儿,这儿,妈妈。”

我们开始为卫冰组织募捐,找系里的负责人,请求校继续为他申请清华研究生。卫冰的精神状态逐渐好了起来,言谈之间偶尔『露』出笑容。两个月就这样过去了。校方出的四万元的贷款已经使用殆尽,卫冰的治疗仍然不见任何的起『色』。

我坐在床边,看着输『液』器里的『药』水一滴滴滑进卫冰的血管。卫冰,这个弟弟一样的男孩变得越发憔悴。

“白天,明天是我生日。”卫冰注视着我,慢慢笑了。而我,难过得直想落泪。

卫冰自顾自地说:“我每年生日都许一个愿望,迄今为止这些愿望都实现了,你说,我是不是也挺幸福的?这一次我的愿望是,通过我的努力让家里都过上好日子,让爸妈不再为钱发愁,让弟弟想吃肉的时候就可以吃上肉,还有她,我想让她天天都快乐着,就像高中时一样……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这些都会实现吗?”

“会的,一定会的。卫冰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小子,你无所不能。”

“可据说愿望一出口就不灵了。”卫冰默默地说nad2(

说这话的时候,有种冷漠的雾气罩在他的脸上,这雾气里透着看破人世,透着绝望,让人不寒而栗。

我隐约觉得卫冰会有轻生的念头,所以私下告诉卫婶把水果刀等利器都收起来,鉴于他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所以也没有多想。但是不幸到底发生了。五月的一天,太阳照常升起在校园里,从食堂到教馆的路上人流熙熙攘攘。这一天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几个小时前,一个天使从病房里悄悄飞走,饱含着满眼的遗憾,不留一句话,用一种残忍的方式告别了另一种残忍,一种叫做生活的残忍。

深夜的时候,卫冰摇醒睡在身边的妈妈,称自己口渴,卫婶连忙出了房间去找开水。医院里的开水都是早晨供应,卫婶跑了几层楼都没找到,只有到楼下买来矿泉水。她做梦都没想到,等待她的竟是儿子冰冷的尸体。

卫冰的『自杀』计划是有预谋的,在卫婶去接开水之际,他费力地够到整个房间里唯一可以致命的东西——玻璃杯。向墙上轻轻一敲,杯子变成了碎片。卫冰拾起最锋利的一片,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那一刻,他可能会想起爸爸妈妈,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却无以报答。他可能会想起弟弟,差一点就可以让他过上幸福营养的生活。他也可能会想起裴蕾,她的微笑是那么倾国倾城……</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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