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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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后浑身一震,抬眼看她,赵保林道:“皇帝那般仙风道骨的,你看那孩子圆头圆脑,哪有一点像?何况见到神仙什么的,只是柳昭仪自己说说,这也能当真么?为什么好好呆在宫里就生不出来,一出宫门就生了呢?我还听说那个为她接生的陈太医是自打她有身孕起便专门侍候她的,这趟接生了个龙子,立即便提到太丞了,其它太医都嘀咕不平着呢,都说这人在宫里多年,可算不上什么有本事的人,这一回算是撞上大运啦!”

屋里空气一时都凝结住一般,许久许久,许后才吐出一口气来,道:“有没有神仙查不出来,有没有鬼倒是可以试试。”

赵保林眼中一丝笑意一闪而过,再道:“是呀,娘娘暗地里查上一查,若是没事,那娘娘也是为皇帝着想才这般劳心劳力的,若是有事么……”许后转头和她对视,嘴角渐渐展露笑靥:“你这丫头,看不出倒是心思细密,”赵保林道:“能为娘娘出力是我地福气呀。”

许后微笑打量道:“说实话,你的姿色实在是无人能比,又生这样聪明伶俐,只要本宫对你加以调教,将来柳息儿之类,实在是小菜一碟,”赵保林闻言大悦,立刻拜倒谢恩。

许后耐着性子再和她说了一会话,赵保林这才走了,许后立刻转太监召姐姐许谒进宫,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番,许谒领了命,立刻出宫,派人往那静云庵去了。

柳息儿如今算的上是志得愿满,自从被封了昭仪,衣着饰物都大不同于从前,便连那些个妃嫔们看自己地眼神也大不一样了。凭窗而望,这里看出去再不是从前绿萍馆的那个小庭院了,原来换一个位置看到的汉宫是如此壮丽,原来换一个高度真能看到不同的风景呢。

柳息儿依窗而立,不由得微笑起来,身旁脚步声响起,是玉袖带着一名宫女拿着托盘进来了,柳息儿斜睇一眼,道:“这是什么?”玉袖道:“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几匹缎子,是番外进贡地,她特地允出几匹来了。”

柳息儿嘴角一勾,玉袖将那缎子铺展开来,是一幅水葱绿和一幅绽黄地绸料,丝质纤细,滑不溜光地,果然是好东西。柳息儿却冷笑道:“这样的素色叫人怎么穿?”玉袖忙让那宫女退下,道:“那奴婢先给您放着,”说罢转身就要走开。

柳息儿却道:“你等一等。”玉袖闻言止步,却听她道:“我正想去一趟长信宫呢,你和我一起去吧。”玉袖自然答应了,放下手上的东西上前搀扶,却听柳息儿轻轻一笑,道:“你可记得我许诺你地事?”玉袖一怔。她再道:“我绝不会食言的,今天去太后那里便是要提此事。”

玉袖似是茫然不知所措,呆呆望着她说不上话来,柳息儿拉过她手轻轻抚摸道:“有你在身边的这些日子,可让我省了不少心,本来呢我也不舍得让你走,只是答应过你的事可不能就让它算了。你为皇帝为我尽的这些心,也是时候给予一个回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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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 祸不单行 (下)

玉袖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不由得含羞低头,柳息儿笑道:“我想着由太后出面,先封你一个美人,等过些时,再瞧着为你提升。如今我虽然身为昭仪,但有些事却还不能方便,等到将来……”她稍稍停顿片刻,再道:“我答允你的事,将来必会做到。”

玉袖道:“奴婢不敢奢求什么,若是娘娘恩准,奴婢还想在娘娘身边伺候,”柳息儿道:“这话说的,若是连这先答允你的也不能做到,别人岂不是要笑话我柳息儿无能?再说便是你,恐怕也也会暗处埋怨我呢。”她满脸笑容,又道:“我识得你的好,也就相信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必然也记得我的好,便是到了别处,想来也不会信口雌黄……”

玉袖慌忙道:“娘娘放心,孩子的事……”她说到这,便见柳息儿的目光斗然变色,忙改口道:“……那,那件事,奴婢绝不敢向人说起。”柳息儿嘴角微动,道:“什么那孩子这孩子的,怎么大白天的发起梦魇来啦。从未有过的事,你要向谁说起呢?”玉袖一怔,慌忙点头应是,柳息儿再看了她一会,这才款款出门去了。

来到长信宫,正巧王太后在逗弄孙儿,见她们进来,便笑道:“这孩子像是知晓母亲要来,正在笑呢。一路看中文首发”柳息儿忙俯身爱抚孩儿,又问候太后玉体安康,王太后笑道:“近日果然像是好全了。也难怪地,心里高兴比那些个苦药管用多了。”柳息儿含笑道:“这一切全仰仗着太后的鸿福,”王太后心情舒畅,示意她坐下说话。

柳息儿说了会子闲话,便道:“臣妾有一事想求太后恩准。”王太后自然相询,她便道:“不瞒太后,臣妾从前很有些小心眼的,多多少少的总有些与其它妃嫔在争宠的心思。可自打生下这孩子。却忽然明白了许多道理,知道自己从前都是想错了。身为妃嫔,因时刻挂念的应该是皇帝的欢喜憎恶,而不是自己的私心杂念。”

王太后点头微笑,道:“你能这样想,确是进益了。”柳息儿含羞一笑,又道:“因而臣妾想着,请太后恩准,将臣妾这个侍女献给皇帝。”王太后哦了一声。顺她指地方向看去,在玉袖身上脸上看了片刻,道:“你即有这样的心,哀家自己成全你。”说罢又将玉袖叫到跟前。问她哪里人,几时入的宫,玉袖按事先与柳息儿说好的一一答了。55885.手机站

这里正说着话,便听太监传皇后驾到,柳息儿忙起身恭迎。模样儿自然是份外小心恭敬。许后进得殿来。却也是满面春风,向太后行了礼,又转问孩子安好。说了一大堆话,才转向柳息儿道:“柳昭仪才出满月没几日呢,要好好养息身子。眼看着冬天就要来了,小心受风着凉。”

柳息儿道:“承蒙娘娘关爱,臣妾感激涕零。”许后道:“都还好吧?平日里常能见到你,最近却有时日不见了,如今你遮莫成了贵 如果明天来临sodu客?”柳息儿忙解释道:“因回宫未久,又搬了新居,诸多事情千头万绪的,总没个着落得空的时候,没能来向娘娘请安真是罪过,臣妾这里拜罪了。”

没想许后却掩笑道:“柳昭仪,怎么连本宫的笑话儿也听不出来,看来你升了昭仪,为人却加倍的谨言慎行起来,连你我从前开玩笑的兴致也没了?”柳息儿笑道:“和臣妾玩笑说笑,是皇后娘娘地大度亲和,臣妾又哪敢谕理半步。”许后道:“柳昭仪果然是变了不少,愈发的让人喜欢。”

一旁王太后笑道:“是呀,她今日来便是想将她的这名侍女献给皇帝,能这般大度量的孩子,确是难能可贵。”许后哦了一声,转头看向玉袖,却依稀觉着此人有些面熟,只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一时,王太后地侍女上前禀报茶点已经备下,王太后今日心情舒畅,便邀许柳二人同席进食,许后也就放下这个心思,专心应酬,三人在席上说了会话,直到太后感觉疲惫,这才退下各自回宫。柳息儿目送许后在眼前缓缓消失,脸上才泛起冷笑,玉袖在一旁道:“皇后娘娘今天是怎么了?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柳息儿道:“说的也是,不知她玩些什么花样,不过想来左右也就是扮着慈眉善目些惹太后赞许罢了,哼,这宫里可是只她一人会做这些心思,真要比起能耐来,我哪里会比她差了。”一旁玉袖不敢答呛,只干笑了几声。

二人回到感昭宫,便见宫女急着上前禀报,说是方才陈太医的小厮在此等待了许久,只是一幅心急火燎的模样,却不肯留下话来。柳息儿一听顿时有些慌神,便既指示宫女去太医馆寻他来,自己便在屋里等待,哪知等了许久,都未见那宫女回转,任是玉袖在一旁怎么安慰也是全无用处,正着急之间,才见那宫女回来,说是在那里等了很久也没有看到那个小厮,连陈太医也看不见了。

这一下,柳息儿更觉不安,隐隐然只是心慌,坐卧不安了一会儿,将玉袖叫到跟着道:“你立刻再去趟太医馆,那丫头笨地要死也不敢进去问人,你一定要想法子问到陈太医地所在,若他不在,便一定要知道他今天去了哪里,旁人若是问起,你就说……说我身体欠妥,要他亲自来诊治。”玉袖应了,忙转身离去。她出得宫门,倒是立刻往太医馆地方向去了,只是走到近前时,才停下脚步,在原路等待片刻,确定无人跟随,竟不再向前,反而在此转向,朝离太医馆完全相反的方向快步疾行。

柳息儿这一趟又是一阵好等,眼看着日头渐渐西斜,玉袖却连个人影也没有,不由心急如焚,心中念及各种可能,更是越想越怕,正没着落处时,却听一个宫女进来禀报,说是在路上遇到玉袖,托她转个口信,玉袖已经寻得陈太医,此时正跟着他回馆拿药箱转眼就要来了。柳息儿这才如同一块大石落地,吁出一口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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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大难临头(上)

等到天色全黑,才见玉袖神色慌张地匆匆而来,看到她的神情,柳息儿隐隐感觉到不妙,忙遣退下人,只与她二人留在屋里,这才问起。

玉袖依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道:“是静云庵出了事。”柳息儿听这一句,便已觉得天旋地转,玉袖忙上前相扶,又道:“前些日子有人去静云庵打听娘娘待产时的情形,也是静云庵的师太察觉到不妥,特地传信进来。桑葚日间来,就是为了想将这事向娘娘禀报。”

柳息儿道:“知道是谁在那里打听么?”玉袖道:“不知详情怎样,奴婢也只是匆匆对了桑葚一面,才讲不过两句话,他就跟着陈太医去皇后那里了……”

“皇后?去她那里做什么?”

“皇后像是回了宫便感觉不适,传了陈太医去,奴婢就是在昭阳宫外等到现在,也没能等到陈太医出来,生怕娘娘着急,才先回来禀报的。”

柳息儿道:“有什么不好的要叫陈太医?皇后平时不是都由刘太医医治的吗?”

玉袖道:“娘娘不知道,近来因为陈太医为娘娘接了龙子的缘故,宫里的妃嫔们随便有点什么都抢着要陈太医看,都想跟着沾点喜气吧。”

柳息儿哼了一声,在屋里踱了几步,道:“那静云庵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只听风声不知详情真是急死人了。电脑站玉袖上前俯耳道:“娘娘放心。奴婢虽来不及和桑葚多说话,可想到娘娘知道此事必然着急,因而和他约了,只要太医一离昭阳宫,便让他来感昭宫,不论多迟都不防事,一定要来。”

柳息儿叹息道:“做地不错,眼下只能这样了。”玉袖安抚着她坐下,这一回等待可真是漫长到遥遥无期,柳息儿也不知往外看了几回,在屋里回来踱步恐怕也足有里许的路程,宫女们战战兢兢地侍立一旁,知道她心情烦躁,都不敢上前。

玉袖自然也是衣不解带在一旁陪伴,二人眼巴巴地等到四周寂寂,也没盼到陈太医来。如此一来,二人都觉事有蹊跷。皇后早上在太后宫中遇到时还是神采奕奕的样子,怎么可能这一下子功夫便病到要太医连夜留守的情形,玉袖自告奋勇。决定再走一遭,柳息儿自然欢喜,忙让她去了。

又熬半盅茶的时间,玉袖再度返回,却带来一个令柳息儿震惊的消息。原来皇后真的忽然病重。如今已经是众太医齐聚昭阳宫。玉袖想尽了办法才见到陈太医一面,他确是面有忧色,虽有要事要向柳息儿禀报。却苦于无法脱身,因而只得请她是否能移驾到昭阳宫。。1#6#k#。

柳息儿再不二话,立刻更衣前往,又因事出有因,只带了玉袖一人往昭阳宫去,未到宫门便果然见到宫里一片灯火通明,二人急忙进宫去,由宫女一路通传,许久才得以恩准到皇后室前探望,玉袖则只能在外等待。

等了一会,便见柳息儿垂头拭泪走了出来,她忙迎上去低声安慰,柳息儿并不抬头,直到走至无人处才朝她注目,道:“你知道这昭阳宫的焚物炉在哪么?”玉袖只见她眼睛晶亮,分明透着笑意,又哪有半分泪痕,忙道:“应是在后面吧,每个宫地位置应该差不多,”柳息儿道:“前面带路吧。”

玉袖答 网游之桃花朵朵开全文阅读应着在前带路,却听柳息儿掩不住声声轻笑自后传来,她也不敢回头,只仔细看着眼前道路,二人在宫中转了几个弯儿,终于寻到了焚物炉旁,这里似是与前殿相隔甚远,方才还缠绕在耳边的喧嚣声如今已经细不可闻。

四周一片寂静,玉袖照顾着柳息儿在宫殿屋檐下避风,静了一会,又听她吃吃轻笑,玉袖转头看她,她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一点事由忍不住好笑,”玉袖道:“皇后果然病了么?”柳息儿道:“瞧情形是的,脸色雪白竟然连床也下不了,也不知是冲撞什么还是遭什么……报应,”她放低声音又笑了片刻,才道:“那些太医像没头苍蝇似的又管什么用?啧啧啧,就那光景,莫不是白浪费功夫。”玉袖不敢接话,转回头来望向眼前的夜景,嘴角却微微一扁,露出冷笑的鄙夷神色来。

只听得一个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急匆匆地赶来,殿角人影晃动,走到近前果然是满头大汗的陈太医,柳息儿慌忙收起兴灾乐祸的心思,上前几步,陈太医还未开言,玉袖已经识趣地道:“奴婢去看着有没有人来,”柳息儿点头答应,眼见她身影转过殿角往那边去了,便急忙向陈太医详问端详。

陈太医道:“劳娘娘大驾了,”柳息儿摆手道:“说重点吧,静云庵出了什么事?”陈太医道:“几日前忽然去了一些人转弯抹角地打听娘娘的事,那师太就急急地找人传信给我,我又哪里能分身去看,只得让桑葚去询问了下情形,原来那些人瞧模样竟不似常人,听他说话样子倒像是宫里出去的侍卫。”

柳息儿这一惊非同小可,捂住嘴巴呆了一会才道:“你们……你们竟然没处理干净,留下什么线索了么?”陈太医道:“这是自然处理妥当的,这事不敢交给别人来做,全是下臣和两个小厮打理地,这两人身家性命都依傍着下臣,料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柳息儿道:“那这是哪里的风声?好好的,怎么就能有宫里的人插手了呢?”陈太医道:“下臣也正为此事急的不行,思前想后,只有一个可能……”

“是什么?”

“就是那妇人家里……”

“什么?”柳息儿大惊失色,险些惊叫出声来:“她家里……知道这事?”陈太医伸手擦汗,道:“是臣让桑葚去民间暗寻来地,因为当时不断定她必是男孩儿……所以以名医问卦为由多寻了几户人家地妇人,可能也因为这个,不知怎么地竟让她家人察觉了。本来臣出了不少银子骗她家男人她难产而死的了,又看着他们下的葬,以为便能安心,没想到……”

柳息儿只觉一股冷汗自背脊直流而下,全身发冷,声音都颤抖起来,手指他道:“这……这就是你说地万无一失的好法子?”

陈太医垂头不敢说话,她怒道:“你当初怎么说的?你说便是不惜杀人一家也绝不让此事被人知晓,可如今呢?你的万无一失的好法子呢?”她虽竭力控制声音,可此时情绪波动的厉害,却无论怎样也压抑不住。正怒不可抑间,却只有人冷冷一哼,道:“这世上,原也没有什么万无一失的法子!!”

柳息儿听到此话,全身如堕冰窟,再也动不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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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大难临头(下)

这话音一落,便见殿角四周忽然亮起几支火把,紧接着人头动,自殿堂四面涌进,众人站定让出一条路,只见一人昂首阔步迎面而来,火光之下看的清楚,来人凤冠上点点金光在光亮下闪闪闪发光,脸上带着森然冷笑,正是许后。

柳息儿呆若木鸡,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哪里还能动弹,许后上前一步,扬手一个耳光落在她的脸上,手掌带风,劲道十足,哪里有半分生病的样子。一旁陈太医看到许后早吓得瘫软在地,晕死过去了。

柳息儿被许后刮了一掌,却也是全身麻木,根本感觉不到脸上疼痛,只呆呆朝她注视,许后冷笑道:“真是耸人听闻呀,想不到你胆大包天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这都能让你逍遥法外,你真当我们全是瞎子不成?”她哼哼几声,提气扬声道:“来人哪,请柳昭仪去未央宫罢。”她特地将这三个字叫的响亮清脆,身边众侍卫大声应是,上前将柳息儿与陈太医反剪双手挟了出去。

这真是一声惊雷当头而下,打的未央宫摇摇晃晃,惊叫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只在片刻之间,各个宫馆的宫女太监都得到了消息,怀惴如此热辣的新闻,毫无担心顾虑地将她们的主子从床上叫醒,将此事相告妃嫔们大惊失色的同时,不约而同地或派人打探或亲自动身聚集到未央宫之外。等着看这个胆大妄为地柳息儿的下场。

可是令她们失望的是,未央宫殿门紧闭,虽然随处可闻风雨欲来的气息,却似全然没有动静,只是那凭空滋长的压抑气氛却是实实在在地让人透出寒意来。

柳息儿已经死了。

她如今虽然只是被剥落华服,关押在地牢之内,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起码,离死不远了。

她知道此时的皇帝正在做什么,理所当</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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