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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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什么……御驾圣前岂有你说话的地方……快快退下……”却听一个声音冷若冰霜,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正是刘骛。

许后急道:“是……是一个宫女……有病在身……”赵合德道:“宫女有病也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地,陛下,这里面恐怕……”刘骛转头向那个跪在地上的宫女道:“是怎么回事?”那宫女一眼也不瞧许后,道:“回禀陛下,是,一个宫女……不太好了……”

刘骛冷哼一声,却听赵合德道:“有陛下在这里,有什么话你只管直说,只要情有可原,没人能怪罪你,”那宫女这才瞟了许后一眼,露出胆怯神色,迟疑了半晌道:“是娘娘叮嘱我们去处理一人的尸首……哪知这女人……又忽然……活了……”

许后怒道:“你胡说什么?”看那宫女惊慌失措,赵合德却道:“皇后娘娘,陛下还在这里呢,你要管教奴才,也得等陛下离开才行吧?”许后怒目相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你弄的鬼?”

赵合德眼睛一红,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后经她一激,一直压抑的恐慌都化做了愤怒脱口而出道:“你敢说这不是你一手设计的?我看就是你在曹珍的饭里下毒,又挑这个时候把陛下引来,你好狠地心呀赵合德,报应不爽,你这样的歹毒女人也别想生出什么好东西来!”

猛听得刘骛举手朝桌上重重一击,对泪盈于睫的赵合德与许后都不看一眼,却向地上那宫女喝道:“你在前面带路!”那宫女应喏了,当先走出殿去,刘骛再不二话,紧紧跟上,赵合德忙用帕子擦拭眼睛,自然也足不停步的自后跟去。许后手脚冰凉,在原地呆了片刻,不得不跟了过来。

一行人带着太监宫女,跟着那个领头的宫女在昭阳宫里转了几个弯,来到了曹珍地房外,三个宫女就站在门外,见到这一行人走到近前,都是吓的面人色,顿时跪了一地。那宫女径直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在一旁垂头等待。

众人还没看到屋里情景,便已闻得一阵腥臭扑鼻而来,刘骛与赵合德走在前面,才一步跨入房门,已被眼前所见惊的目瞪口呆,赵合德更是啊的一声已经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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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回 昭阳空台(上)

在众人面前的这间小屋里,迎面便是正堂地上一大滩触目惊心的黑红色血迹,血液边缘尚有几条长长地拖动痕迹,隐入屋角一堆卷缩成团的物事下。这物事全无起伏动弹,又身在屋角阴影处,匍匐在地,尤如一团死物。这时外面赵合德呕吐不止,又有宫女太监们惊叫的声音,这才似乎惊动了此人。只见她努力的挣扎许久,才勉强抬头,一双模糊不清的眼睛透过垂在额前的一头散发朝众人打量过来,与这目光相触,众人无不觉着心下战栗,连先前踏入屋内的刘骛等人都不由得倒退出了屋外。

刘骛此惊非同小可,又觉这下惊退,有失仪态,更是愤怒,朝许后喝道:“这是怎么回事?”许后也是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的厉害,好不容易才回答:“这……是……是臣妾宫里一个……生病的宫女……这里污秽,那个污秽不堪,请陛下移步。”

赵合德却道:“既是生病的宫女,也要问个明白才行,”说罢伸手示意,她身后一个太监只得走到屋前,*着门边,朝屋里问道:“你……你叫什么?”地上那人却全无回应,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那太监又问了两声,她也没有回答。。55885,电脑站

许后慌忙道:“已经病的不行了……这里不宜久留……陛下,请移步吧……让臣妾……”赵合德道:“陛下,这种事找个御医来问下不就都明白了么?”刘骛满脸怒色向身后示意,他身后太监立刻转身去了。

赵合德以帕子掩口,朝屋里走了两步,却道:“唉呀,真是可怜,这是什么病呀。怎么竟出了这么滩血,怕只怕御医来的太迟,这人就要这样死去……唉,那就真的死无对证,便宜了害人的人。若是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皇帝面前说出什么来,那才能多少报些仇怨,不会死不瞑目!”

地上那人听到她的话。却忽然有了一些动静,这人口中“嗬嗬”出声。竟然双手使力向前爬动了几步,众不见她忽然动弹起来,都是大惊失色,赵合德更是吓的尖叫一声,跑到刘骛身边躲藏,可双手抓住他的衣袖。却生生将刘骛往前推了一步。

刘骛这一步跨进,便离本来就不甚远地屋门更近了一些,地上那人迎着光抬头向他,似是正在辨认,怔怔出神片刻,眼中忽然流下泪来,嘴巴张开。像是用尽全力,居然出声道:“你……是……皇帝?”声音嘶哑之极。

刘骛还没出声,他身旁赵合德已经抢着道:“是呀,这位便是大汉朝的皇帝,你有什么冤屈。快点说出来!”许后虽然一直全身发软,可此时此刻,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污水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倒在自己身上。因而上前迈步,也喝道:“你究竟出了什么事?可要仔细说来。”

赵飞燕冷笑道:“皇后这是想在陛下面前威胁她么?”许后分毫不让,道:“本宫问心无愧,犯不着做那样的事。”赵飞燕道:“好一个问心无愧。在你的宫里发 骗人的爱情燃文生这样的事,如今还有陛下亲眼目睹。娘娘倒真是胆色过人。”许后怒道:“在本宫这里出事便是本宫的责任么?谁知道是不是有人贼喊抓贼,故意弄这些个玄虚?上回的端午宴,还有再上回你不也是随着陛下来的昭阳宫么?你设计陷害,难道真当陛下是瞎子不成?”赵飞燕脸孔涨地通红,眼眶里泪水滚来滚去,道:“你……你血口喷人……陛下他……”许后觉着自己占了上风,忙以更加凶悍的声音说道:“你别以为在陛下面前使些个狐猸功夫,便能遮住他地眼睛,谁是谁非,也不是你说了就算……”

“吵什么?”刘骛一声怒喝制止了二人的争吵,回头却又向屋里迈进一步,朝地上那人道:“你叫什么?”那人泪流满面,听到他的声音却好似忽然有了力气,竟然将上前身都抬了起来,仰头道:“我……奴婢……是曹珍……”

刘骛身后赵飞燕一声惊呼,上前道:“你……你就是曹珍?你就是……怀有身孕的那个宫女?”刘骛恼怒交集,许后心惊胆战,二人不约而同都是朝那人看去,只见她的裙摆下拖着刚才从屋角爬出时带着的血痕,裙摆边缘似有物隆起,并且还在向外淌着血迹。静了片刻,却听刘骛怒吼道:“御医呢?”众人很少看到他这样发火,都是吓地不轻,还好身后已经有人喘息未定,答道:“臣到了,”一个白冠御医自众人身后出来,足不停步地径直往屋里去了。

只见他蹲在那人身旁,为此人把脉片刻,又掀开她裙摆张望一眼,立刻惊慌失措地转向刘骛道:“这宫女……怀胎四月有余……喝了坠胎药物……诞下一个……死胎!”刘骛转头朝许后一掌拍来,打的她倒退几步,跌倒在地,怒道:“你这毒妇……还要狡辩么?”

许后吓的魂不附体,跪地哭道:“臣妾是一片好心,也不知她忽然会这样……”说着哭哭啼啼地将此女如何来到昭阳宫的情形一一说了,赵飞燕听完她的话,却也跪下哭道:“……绝无此事……臣妾从来没有将此女放在少嫔馆里……皇后她一派胡言……”许后却道:“此事由班少使经手,她能为我做证。”赵飞燕冷笑道:“她已经病的人事不省,你倒会挑人!”许后一怔,赵合德又道:“陛下,明明皇后她不能容人,将此女骗到自己宫里下药毒害……”许后忙道:“那你说本宫为什么现在才下手?刚刚御医也说她怀胎四月有余,要下手早就做了,何必让她到这里来?”

赵合德却不理她,转头向那御医道:“邢太医,你可曾查的出来么?那宫女是给一剂猛药打地胎,还是用别的什么法子?”那邢太医微微一迟疑,向刘骛道:“依臣初步看来,此女堕胎已有一个时辰,失血如此之多,却仍活着,应该……是被服食了长期慢性药物所至。”此话一出,刘骛转向许后的目光更是凶相毕露,许后惊怒交集,看看他再看看御医与赵合德,忽然大叫一声,十指尖尖朝赵合德合身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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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回 昭阳空台(下)

赵合德完全没料到她会有此一着,眼看她目露凶光朝自己逼近,居然吓呆了不知躲避,立刻便被许后一个耳光扇倒在地,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势如疯狂的许后又紧紧抓住她的发鬓狠劲撕拉,骂道:“你这贱妇,要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赵合德双眼紧闭,不知是吓的晕厥过去还是根本无力抵抗,任由许后撕打,竟然全不动弹。

一旁早吓坏了刘骛,他高声大喝,身边的宫女们这才反映过来,慌忙上前想将二人拉开,那知许后声嘶力竭拼命挣扎,众宫女倒不一时耐她不得,眼看她拉着赵合德又滚落在地上,一旁的太监们这才一拥而上,总算将她从赵合德身上拉开了。

许后意犹未尽,披散着头发,依旧大骂赵合德,语调尖利,形如市井泼妇,已经全无皇后的仪容,刘骛怒喝了几回,她也没有住口,反而垂胸顿足越叫越大声。刘骛正气的没打理处,却听这边宫女惊叫道:“呀……不好了……”刘骛循声回头,只见赵合德在几个宫女的扶持下依旧无法站立,身体软垂在地上,她的白色裙摆下居然隐隐有血迹顺着裙幅滑落下来,滴在地上。

刘骛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扑身上前抱住她只是摇晃,只见她双眼紧闭,披头散发的头也垂的极低,不知死活,刘骛慌忙吩咐邢御医跟着拥扶着赵合德的宫女太监们就近诊治,一面狠狠地回头让侍卫将许后押入地牢,许后听到这话,面色惨白,终于露出绝望神色,才总算是安静下来,任由几个侍卫押着往地牢去了。。1-6-k,电脑站

这一场闹剧以许后毒害有孕宫女开始。再经赵合德的小产而升级,数日之后,便成为废后大议。

废后一事非同小可,一经传出,立刻在朝野上下引发争论,漫天的朝笺更是如雪花般向刘骛飞来,可他完全无动于衷,甚至还几次三番因人提及此事愤然离殿。这样一来。很快便有近臣揣摩圣意,以许后无后。且妒意难容等罪名,上表求请废后。朝堂上分做赞同和反对两派,争论不休,赞同派有刘骛做后盾,反对派求见几回王太后也没得到,自然日渐弱势。于是,在这一年秋风送爽之时,汉成帝刘骛废后昭台。许后被贬冷宫,听说痴痴疯疯,日夜自言自语,笑骂不停,可是。再也没有人会在意她了

赵合德的身子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好的很快,而所谓地早产之痛,如今在她的脸上更是再也看不见分毫。如今的她踌躇满志,时而对着众宫环绕中的那一座宫殿出神。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对那里的归属亦有充分信心,只是,在做这件事之前,她决定先找一个人。于是,她去了煦仪馆。

班兮的身子也已康复的差不多了。虽然太医说她这血弱之疾。难有良方可以杜绝病根,可当赵合德走近内堂时。她已经正襟而坐,并且亲手煮制了一壶茶水,往小茶盅里灌注。赵合德走近看到,笑道:“看来你精神好 齐氏风云小说5200了许多,这么重的茶壶也提地稳稳当当的。”班兮看她一眼,笑道:“赵婕妤也是一样,好一场小产地戏码,只可惜我没缘亲见。”

赵合德掩嘴笑道:“披头散发,还弄的我一身土半身伤,也没什么好看的,”说罢在班兮身边坐下,拿起茶盅喝了一口,赞道:“这茶味道不错,特别的清淡呢。”班兮瞟她一眼,笑道:“怎么赵婕妤也能品味淡然的滋味么?我还以为你只喜欢浓烈的味道。”

赵合德笑道:“酒自然是越浓越好,茶却是天性淡雅,浓了反而无味,我虽然见识少,可总也在阳阿公主府上待客,懂虽不懂,尝却是尝多地了。酒和茶,倒有些似你我,酒是浓烈强势,茶却是怡然自得,很像你我的性情呢。”班兮淡淡一笑,道:“那倒也不尽然,酒虽然来势汹汹,可劲头过的更快,一朝梦醒,不过空留下头痛欲裂的难受劲而已。茶却不同了,虽然缓缓到来,味淡色浅,可那一股子香味却足能绕梁三日,经久不散,光这份持久之力,便是酒无法比拟的了。”赵合德看她一眼,笑道:“到底是博学多才的班少使,任是什么事都能说出一番道理来。”

班兮道:“我不过是接你的话茬儿,又哪里懂什么道理了,”说着又为赵合德手中地茶盅倒了茶水,再道:“赵婕妤屈尊降贵,来到我这里,是有什么请教么?”赵合德道:“我是特地来谢你配合我的这一场废后大戏的。”班兮道:“这是你的独角戏,班兮无德无能,可不敢居功。”赵合德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将那曹珍送去许后宫中,可不就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吗?”

班兮道:“只怕你误会了,我送她去时,完全没有要帮你地意思……”赵合德笑道:“误会也好相助也罢,总之这人不能在我馆里出事,我便是有心想将她送去昭阳宫,自持也没那份本事,有班少使代劳,可不就得知恩图报么?”

班兮看她一眼,依旧喝自己的茶,赵合德笑道:“我还听说自那以后,你三番四次的去看望许后,言谈之中总似在套问许后对这宫女的态度。可惜这笨女人对别人全无半分爱惜之心,要不然我想你也不会下这个决心,真正放手不管,任由我唱完全场。所以呀,我早说许后这人不值得帮,你为她出了力,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要送她归位?”班兮道:“赵婕妤的本事可谓是极至的了,到处都有你地人,什么也都能知道,”赵合德笑道:“要畴谋算计,这点本事总是要有地。我又不像班少使,能知动静于千里之外,只好用这个笨办法而已。”

她说的到这里,看班兮一眼,又道:“班少使所能实在是惊世骇俗,能人所不能,因此合德此来,一来是向班少使你道谢,二来嘛,便是想向你讨个主意。”班兮淡然道:“我哪有什么主意,说到未雨绸缪,机关算计,那不是都赵婕妤地拿手戏吗?反而要来问我?只怕班兮要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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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摆明车马(上)

赵合德一笑,道:“不怕班少使笑话,合德平生做事,从来不会有所顾虑,想到什么要做什么心里都是清楚明白,可是唯独遇到少使之后,却变的有些犹豫不决起来啦。”她顿了一顿,再道:“好比上回和班少使一席话后,我眼看你带着曹珍离馆而去,心里可真是半分把握也没有,莫名慌张的厉害。就算后来知道你将她送去了昭阳宫,我却还总觉忐忑不安,因此才拖了那么些时日才决定下手。这种心情,对我来说陌生的可怕,回想起来,都觉时刻不安。”

班兮道:“你要算着夺人性命这样的事,自然不能心安,”赵合德道:“那可不一样,这天下人的性命,我从来只认自己姐妹二人,别的人就算死一千一万个,我也能当她是虫蚁而已,”班兮斜眼睇到她眼中那一丝厉声,不由得微生怒意,转开头不去看她。

却听她又道:“所以呀,虽然明知你爱静,不喜受人打搅,但眼前却又偏偏放着这样一件大事,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来向班少使你讨个主意。”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看班兮没有出声,便道:“眼下昭阳宫空置,就像班少使曾经说过的,后位空虚是引至一切争端的开始,因此这样一个局面,可不就得早早做出打算才行?我一直深深记得你的话,你是为保皇后之位的人,虽然到头来你也放弃了许后,那也只能说明她不堪重用,不是一个能当得皇后大任的人而已,所以从今天开始,班少使是否已经有了新的觉悟?打算扶助新后呢?”

班兮淡淡一笑,道:“新后?这么说来赵婕妤你已经有了人选?”赵合德微笑道:“放眼宫中,如今还有谁能比的过我姐姐飞燕的恩宠。一路看中文首发陛下近日都曾有过类似暗示,让她多学些规矩多看点书,得以增长见闻,言下之意,还不是让她为不久之后的封后大典做准备么。”

班兮笑道:“这么说来,你是要扶佐她做皇后喽?这是你们姐妹二人的打算,你特地跑这一趟来告诉我,未免有些多此一举了吧。”赵合德道:“那倒也不是这样,我刚刚不是说了么?你在我心中地份量可有些不同。若是你能出手相助。这件事必成无疑;若是不愿相助,只要你能袖手旁观,我们姐妹二人想来也能如愿……可是……”她放慢语调,几乎一字一顿道:“你若是走了与我们姐妹相背的道路,与我的意志相违背,我赵合德却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你不管。”

她定定注视班兮。神情之中隐含唳气,这股气势将她的眼中平日里懒散地媚态一扫而空,使得此刻她的眼睛被逼做了棕榈色,透出诡异的淡淡光芒。

班兮在这目光下逼视下,却分外镇定,甚至嘴角笑意渐浓,顾自再次将二人面前的茶盅加满。才道:“赵婕妤这话说的可真是奇怪呀,你要打什么算盘是你地事,难道……你竟然还 十年神路燃文想去管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赵合德也不多话,直接点头道:“是”,班兮看她一眼。道:“那么,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赵合德脸上变色,沉声道:“你要推举他人为后?”班兮却道:“不”,赵合德怒形于色,道:“那么你是在消遣我喽?”

班兮这才将手上地茶具放下。回头看她。眼神中全无半分波澜,语调平和。缓缓道:“我要推荐的,是左曹越骑校尉班况之女,班兮!”

大惊失色的赵合德猛地站起身来,带动她身前的矮几掀倒在地,茶水顿时洒了一地,她怒不可遏,手指班兮道:“你……你不是说过你对皇后之位,从来没有窥探之心吗?”

班兮道:“不错!自从入宫以来、经历了许多事之后、还有那日在少嫔馆中,我确实是拍着良心说下的这句话。”赵合德双眉倒竖,怒喝道:“那你为什么出尔反尔?”班兮向她因愤怒惊讶而略显变形,因而有些诡奇的面孔凝视,道:“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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