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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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情将靡音放在床榻上,轻轻地。

然后,他坐在一侧,缓缓地解着靡音腰间的丝带。

他用极大的耐心,将靡音的衣服,一件件除下。

很快,靡音那羊脂般的肌肤,就弥漫满了他的视线。

极目所见,全是柔和的白色。

但是,在那些白色中,有着一条条细嫩的痕迹。

那是,鞭痕。

靡音所遭受的伤害。

慕情俯下身子,去亲吻那些伤痕。

带着虔诚,带着疼惜。

一条条地亲吻着。

靡音被他的吻所蛊惑,她的身体,开始灼热。

她将自己的手,了慕情的发中。

黑色的发,白皙的手指。

烛火,时不时摇曳,里面,有着妖。

在舞蹈着。

慕情和靡音的衣衫,一件件地坠落在地上。

纱幔,也在一瞬间,散开来。

里面的人影,重合,分开,动摇。

屋子中,那轻微的呻吟,开始蔓延。

一直,到夜的最深处。

在这个夜晚,在两具的纠缠中,两颗心,靠得更近。

当靡音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阳光,透过雕花窗户的缝隙射入。

靡音的颈脖下,横着一只手。

而靡音的背脊,则是被的胸膛所熨烫着。

她感受着,慕情那熟悉的心跳。

脸颊上,是温情的笑。

靡音翻转个身,将脸,埋在慕情的胸膛中。

她重新闭上眼,安心地。

这里,是她永恒的栖息地。

战争

高远修和极净万已经回到了耶罗。

靡音就在山庄中,安心地住了下来。

每晚,只要慕情在她身边,她就可以安心地睡着。

躺在慕情怀中,那些噩梦都不会再次降临。

那段时间,是靡音最为快乐的时光。

天空,是无止尽的蓝。

竹林,是无止尽的绿。

日子,仿若清澈的溪水,无声地流淌着,仿佛要到永恒。

靡音,暂时地将过去的事情放下。

她想要全身心地投入和慕情的相处。

她的眼里,只想看着慕情。

她地心里。只想想着慕情。

她地耳里。只想听着慕情地话。

这边。是嫩草般地宁静。

然而。在另一个地方。却不是如此。

在耶罗和盛容地交界处。那里地生命。在以飞快地速度消逝着。

那里地土地。被鲜血染湿。

那里的天空,遍布沙尘。

那里的绿草,全被铁骑践踏。

盛容和耶罗开战了。

盛容的皇宫,还是一样的繁华富贵。

但是,在这样的繁华富贵中,却有着一种窒闷。

让人透不过气的一种窒闷。

杨池舟在内侍的带领下,来到了双灵宫中。

推开那沉重的门,光线涌入寝宫。

里面,一个人正坐在铜镜前。

那是一个脸庞上不染一丝杂质的男子。

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是那眉目之间,却染着冷。

像是天山之巅的冰雪。

让人从心中冷了出来。

“你又到这里来了。”杨池舟缓缓地说出了这个事实。

殷独贤的手,慢慢地抚摸到自己胸前:“池舟,你想靡音吗?”

杨池舟没有说话。

殷独贤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接着道:“靡音……我真的很想快点见到她。”

杨池舟看着梳妆匣中的物品。

杨木梳,翡翠耳坠,金簪。

每一件,仿佛都留有靡音地余温。

那个女子。

那个像猫一样的女人。

看了许久,杨池舟终于收回目光。道:“皇上,她不过是个女人。”

“不,”殷独贤的手,抚摸着那把杨木梳。

他手指所经过的梳齿,仿佛都留有靡音头发的滑腻:“不,她不止是个女人,她是靡音。”

杨池舟顿了顿,终于问道:“你打算将她怎么样?”

“你认为呢?”殷独贤静静地反问,声音中。没有怒,没有喜,什么也没有。

越是没有感情地声音。越是让人恐惧。

殷独贤的手,抚摸着自己胸口上的刀痕。

“我忽略了一件事,当一个女人全身心地爱上男人时,她会不自觉地倾听他的心跳。”殷独贤缓缓说道:“但是,她一次也没有倾听过我的心跳……她只是恨我。但也因此,她永远也无法知道,我的心脏,在右侧。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池舟。你说是吗?”

杨池舟眉宇间凝聚了犹豫。

他想起了那个女子的笑。

想起了那个女子的泪。

同时,也想起了那个女子地决绝。

最终,杨池舟开口:“已经查到,靡音确实是在耶罗境内,是由极净万带走的。”

“耶罗是吗?”殷独贤将这几个字在唇齿间慢慢地咀嚼着:“耶罗是吗?”

“啪”的一声,殷独贤手中地杨木梳,那把带着靡音味道的杨木梳,就这么折断了。

盛容开始对耶罗大举进攻。

边境,寸草不生。满是硝烟。

耶罗和盛容,已经并立许久,中间也曾有过无数的战役。

但是这一次的规模,却是从未有过的。

所有的生命,都在兵器的冷冷光亮中,消逝了。

而所有的植物,都在火光之中,消融了。

许多的城池,成为了死城。

而在耶罗地皇宫中。也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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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撒风正向着自己的父亲极成汉道:“父皇。盛容此次攻势之所以如此猛烈,皆因二弟带回来的那名女子。她本是殷独贤的宠姬。却被二弟给劫到了自己府上。殷独贤震怒,因此开战。父皇,多年以来,二弟不学无术,整日沉迷于酒肉女色之中,这次更是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儿臣斗胆,请父皇……”

极撒风没有能说完。

因为一个慵懒悠闲的声音道:“皇兄想将我怎么样呢?”

极净万就这么走了进来。

而极撒风的眼睛,则沉了下去。

“参见父皇。”极净万轻轻地行了个礼,就像是过去一样,漫不经心。

坐在龙椅上的极成汉那威严地剑眉,微微地抬了抬:“你皇兄说的话,是真的吗?”

“父皇,我确实是如皇兄所说,将一名盛容女子给带了回来。”极净万的语调很轻松,根本就不像是一种解释:“但是,我倒不认为殷独贤对我们发兵,只是因为一个女子。”

“那么,”极成汉抬起眼皮:“你认为他发兵的原因是什么?“在前一段时间,是皇兄主张趁着殷独贤生死不明,侵袭盛容。”极净万懒懒地扬了扬眉宇,看了看极撒风,道:“是我们先动手在先,别人回击也是自然。按照这样的说法看来,对这次战争负责的人,应该是皇兄才是。”

“二弟,当时,也是你带回来的那名女子扬言说她亲手将殷独贤杀死,但实际上,殷独贤活得好好的。”极撒风语气中染上了一点阴沉:“依我看,那名女子,恐怕是盛容地内应吧,故意奉殷独贤地命令,来传播假消息。”

极净万笑容沉静:“按照皇兄的意思,将那名女子带回来地我,也应该算是内应了?”

极撒风颇有深意地说道:“听说,二弟时常去盛容,并且,在殷独贤谋反之前,还曾经和他交好不是吗?那么,很难保证,殷独贤不会与二弟串通一气,共同夺我耶罗之地。”

极净万继续笑着,笑得极撒风的毛孔有些发毛:“我想,这应该是皇兄最恐惧的事情,你一定是从我成年开始,就担忧着自己的皇位被我给夺取,是吗?”

极撒风的脸色瞬间暗沉下来:“你……”

“好了!”极成汉怒吼一声。

那声音,浑厚无穷,旁边杯中的酒,都震荡出了点点涟漪。

“大兵压境,可你们兄弟俩却自己斗得个你死我活,像话吗?!”

闻言,两人同时噤声。

极成汉看着自己仅有的两个儿子。

他知道,他们在争斗。

他知道,一旦自己去世,或许等不到自己去世,这两个亲兄弟就会展开血腥的仇杀。

这是最悲哀的事情。

他们砍向对方的每一刀,都将喷洒出与他们相同的血液。

极成汉也知道,这是无奈的。

因为当初,他也是在砍下了三个兄弟的头颅之后,才夺下了这个位置,才成为了耶罗的王。

这是身为王族的命运。

他们必须要杀掉一切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哪怕,是自己的兄弟。

想到这,极成汉深深叹口气:“现在,我需要的,是你们兄弟俩齐心协力,一同度过此次的难关,明白吗?”

他的话,说到最后,竟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极净万和极撒风点点头。

极成汉疲倦地说道:“无论殷独贤是不是要那个女子,我们要做的,便是将那名女子还回去,以免落人口实……撒风,你现在就马上派人去把那女子给抓住。净万,你就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

闻言,极净万的眼中,泛起了一层浓墨。

极撒风领命,立即带着心腹来到了慕情的山庄处。

他抬头,赞叹道:“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可惜,很快便要被血腥染湿。

“大皇子,听说这里的主人慕情是名神医,要不要,将他留下?”心腹问。

极撒风看着那些飘逸的竹林,眼中,是幽冷的绿:“不为我所用者,要来何用?”

接着,他的手,挥动了下。

二百多名士兵,带着锋利的兵器,冲入了山庄。

宁静

那朱红大门,被冷不防撞开。

脸上满是戾气的士兵,像浓黑的潮水一般,涌了进去。

他们的剑,渴望着鲜血。

可是,山庄中的情景,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空寂的。

没有一丝人声。

只有风,在空中回旋,吹响了竹林。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

山道上,驶着几辆平凡无奇的马车。

靡音靠在车壁上,眼睛透过帘子看向外面的世界。

山道两旁的绿色,在快速移动着,成为花花绿绿的一片。

但是。那些。都是不安宁地绿。

安宁地绿。是山庄中地绿色。

可是。已经不在了。

是她。迫使着慕情离开了那种绿。

她。仿佛是个不详之人。

正当这么想时。忽然有一只手。握住了靡音。

温暖的手。

是慕情。

他什么也没说,但是靡音知道,他的动作,是一种安慰。

车在岔路口,停了下来。

帘子被掀开,朦胧的阳光射了进来。

而与此同时,高远修出现在靡音眼前。

就是高远修,昨晚连夜赶回,通知他们离开。

是极净万提醒他这么做的。

极净万深知大皇子一定会将殷独贤出兵的事情推到自己身上。

而那时,靡音将成为牺牲。

闻言,高远修立即快马加鞭赶来,将消息告诉了慕情与靡音。

慕情没有任何犹豫,果断地决定,要舍弃山庄。

他在另一处,有所隐秘的住宅。

那是当年慕家祖先置办下的,同样是为了隐居而用。

慕情遣散了众人。带着几个忠心下人同靡音和柳易风离开。

那里,是慕情从小居住的地方。

而现在,却因为她,慕情必须离开,靡音感觉到了无奈与愧疚。

“靡音。paoshu8我必须要回去了,否则,他们是会怀疑的。”高远修看着靡音,深深的:“放心,等时局安定了,我会来看你地。”

靡音想相信他的话。

但是她无法相信。

这一场离别,再见时,又不知是何年何月。

而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每个人的生命。都如浮萍,没有保证。

或许,这就是她和远修的最后一次见面。

而这样地想法。也像是藤蔓一般,在高远修的脖子上缠绕。

不停地缠绕。

闷得他无法呼吸。

每次,都是离别。

他不想离开靡音,他想留在这里,保护她。

可是,他必须离开。

“靡音,珍重。”高远修最后看她一眼,将那张脸,深深地埋在心中。

然后。他转身,离开。

靡音看着那清瘦的背影渐渐远去,心中,是无尽的凄迷。

马车重新前进,车轮与地面发出辘辘的声响。

靡音靠在车壁上,忽然之间感觉到胸口的一阵窒闷。

并且,她有种想要呕吐的。

靡音紧闭着双眼,脸色开始苍白。

慕情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他轻轻地握住了靡音的皓腕,开始为她把脉。

片刻之后。慕情的脸上,有了一种少见地激动。

喜脉。

靡音,有了孩子。

靡音,正孕育着他的孩子。

属于他们的孩子。

慕情沉浸在一种从来没有领略过地喜悦中。

他,就要成为一位父亲了。

他的心里,像是灌满了温水,融融的。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不再真实。

靡音的声音传来:“慕情,我……怎么了?”

慕情睁眼。对着靡音微微一笑:“靡音。我们有孩子了。”

阳光,一点点地侵入马车中。覆盖在他们两人身上。

那是,最美丽的欢乐。

星刀帖吧高远修一回到耶罗,休息片刻,便来到极净万府中。

而极净万似乎也正在等待着他:“靡音他们安全了吗?”

“是的,我亲自护送他们出去的。”高远修道。

“他们,最终将去哪里?”极净万问。

高远修沉默了。

靡音和慕情信任他,所以将他们今后定居的位置告诉了自己。

那么,他究竟应不应该相信极净万呢?

相信这个对靡音不死心地男人?

但是,如果极净万想要加害靡音,那么,他大可不必通知自己去让靡音离开。

思量到最后,高远修只淡淡说道:“我只护送他们到齐立坡上。”

此刻,书房外,有了一个微小的动静。

仿佛,是月影游移了一分。

极净万的眸子,随着那份动静,同时闪烁了下。

但最终,他只道:“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别让人起疑。”

高远修点点头,转身,潜入夜色之中。

极净万慢慢地踱到书房窗户前。

他看见,那里,有人站过的痕迹。

极净万抬头,仰望星空,最终,他闭上了那双慵懒的眼睛。

靡音和慕情最后定居的地方,是在一座名叫栖一山的半山腰上的住宅。

虽然比原先的山庄略为简陋,但靡音已经非常满足。

因为,这里也有一大片地竹子。

更因为,这里,有那个她所爱的竹妖般清雅的男人。

这里很宁静,平时并没有外人。

慕情陪着靡音下棋,为她弹琴。

日子过得很是逍遥。

靡音的肚子,一天天鼓胀起来。

这里面,有个小小的生命。

只属于她和慕情的生命。

靡音想,这个孩子,一定会很健康。

他将有慕情的嘴,慕情的眼,慕情的鼻子。

他将和慕情一样聪慧。

靡音喜欢抚摸自己地肚子,她每天都坐在竹林之下,和孩子说着话。

她爱这个孩子。

从今以后,她地生命将与他相联系。

这个孩子,是一道光,穿过了靡音充满乌云的生命,照亮了她。

从今以后,她会忘记过去地

从今以后,她将不是靡音,而是慕宛的娘亲。

是的,她和慕情已经商量好了。

慕宛。

他们的孩子,就叫慕宛。

遇到天气好时,靡音每天下午,都会坐在竹林中,为慕宛缝制衣衫。

小小的袜子,小小的肚兜,小小的衣服。

一切,都小得令人心疼。

柳易风每次看见这个情景,都忍不住笑叹道:“才四个月,就已经把孩子长到一岁时的衣服都做好了。”

慕情每次听见,也是笑着,任由靡音去。

他只希望她开心就好。

看着靡音由内至外的欢乐,柳易风心中会忽然有种哀伤。

倘若青兮还活着。

倘若一切都没有发生。

那该多好。

但更多时候,柳易风是开心的。

他将靡音腹中的孩子当成一个希望。

那是所有人的希望。

这里所有的人,都期盼着这个孩子能茁壮成长,能够幸福平静地生活下去。

日子,就像水一般缓缓地流动着。

这天,靡音像往常一样,坐在竹林之下为腹中的孩子缝制衣衫。

她的手,时而抚摸着腹部。

脸上,满溢着圣洁温婉的笑。

忽然,靡音的手停住了。

一旁正在阅读医书的慕情敏感地觉察到了这点,赶紧走过来察看:“怎么了?”

靡音呆愣了会,然后,惊喜地将慕情的手拿到自己腹部:“他在动了!”

慕情感觉得到,掌心中,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胎动。

他们的孩子,已经能够动了。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在阳光下,成为晶莹。

出现

栖一山很寂静,人烟稀少,到了夜晚,时不时会出现飞禽展翅鸣叫的声响,划破静谧。^^去看最新小说^

房间中,是幽暗的,只余下点点月光。

那稀薄的光,颇有些徒劳的意味。

就在这无声的时刻,慕情听见身边传来靡音的轻声尖叫。

他睁眼,发现靡音是被梦魇住了。

她紧闭着双眼,额上满是冷汗,头不停地摇晃着,正在痛苦而焦急地呻吟着。

慕情忙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唤她:“靡音,靡音,醒醒。”

一直摇了四五下,靡音才猛地睁开眼。

在她睁眼的那瞬间,慕情透过月光,看见了她眼中的那些惶遽。

浓重的惶遽。

即使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喘不过气来。

何况是靡音。

这种情绪。一定会压碎她地骨骼。

慕情将靡音揽入怀中。想将自己全部地安慰都透过这种方式传递给她。

“没事了。”他道:“没事了。”

从梦中惊醒地靡音。身体还是在不断地颤抖着。

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你是做了噩梦,那只是个噩梦。”慕情这么说道。

噩梦?

靡音茫然地闭上眼,这才发觉,自己的背脊,已经全部湿透。

噩梦?

她究竟做了怎样的噩梦?

靡音真的已经没有印象。

她只觉得,那是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因为,至深的恐惧,在刚才,侵</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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