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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考验本事(求订阅求收藏)

王诺兰又等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孙嫂才带着两个银匠,紧赶慢赶的从外面赶了回来。

“夫人,奴婢回来了,这两位,便是咱镇子上手艺最好的银匠了。”

恭敬的冲着王诺兰行了个礼,孙嫂便指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银匠,给她介绍起来,“这位长得高些的,姓刘,这是擅长打制首饰,几年前,曾帮咱镇子上唯一一个被选上秀女的二小姐,打过一套首饰,据说,连当时的皇帝陛下,都夸赞她跟那套首饰相得益彰,宛若天成。”

介绍完了姓刘的银匠,孙嫂稍稍顿了顿,见王诺兰还在看着自己,等自己继续说,便又往旁边让了一步,指着另一个又矮又胖的银匠说道,“这位长的富态的银匠,姓钟,祖上曾是御用的匠师,因祖辈也不会讨好上司,而遭到贬斥,迁到了咱们这个小镇定居,他这是擅长打制纯银的工具,现如今,还时常有京城的大夫,不远千里的跑来,找他打制各种针灸用的银针,奴婢想着,像老爷和夫人这么见多识广的人,一般的东西,定然是入不了眼的,所以,便跑去了城西,带来了他们两位前来。”

从王诺兰家的铺子,到城西闹市街,少说也得有半里,孙嫂跑去了那边找人,又没有让家里车夫套车,这一来一往,才只用了一炷香左右的功夫,想来,一准是用的跑的了。

“两位大师肯来舍下,真是让我觉得。蓬荜生辉。”

听孙嫂报完这两位银匠的本事,王诺兰忙笑着起身,跟他们客套了一声。就唤了正在别的房间扫洒的婆子过来,让他们给两位银匠搬椅子来坐,“原本,我还在担心,怕镇子上没有好匠人,给我家宝贝打制长命锁,给我家夫君锤炼银针……如今。得见了两位大师,这心里头的忧虑呐,一下子。就都烟消云散了!孙嫂,你去趟后院书房,帮我取文房四宝来,我把长命锁上的族徽给大师画了。也好让他回去慢慢揣摩。要如何才能把这锁子大致的完美无瑕了!”

王诺兰想的,只是给她家宝贝做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好的东西,却是做梦都未料到,她今日不惜钱财,为小宝打制的长命锁,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给他搏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以及,随之而来的幸福。

孙嫂领命而去。很快,就为王诺兰搬来了文房四宝。

王诺兰提笔研墨,用她那无聊时就练上几笔,天长日久,便真小有所成了的笔法,给金银匠画出了一幅,几乎不需要再做修改的纹样,一正,一反,正面的中心,用阳文刻了萧一奇画给她的那个奇怪符号,背面的中心,用阴文雕了瑞儿两个字。

这金银匠只是给秀女打过首饰,技艺精湛,却不是什么见多识广的,接了王诺兰递给他的长命锁纹样,当场,就忍不住啧啧称奇起来,“夫人真是好才华!这般美轮美奂的纹样,想我活了这么多年了,还真就从来没见过!夫人放心,不为别的,单是为这绝妙纹样,我也一定竭尽所能,必让它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存在!”

跟刘银匠的没有见识相反,姓钟的银匠,却是个祖上在御用的工坊里做事的……一眼撇见王诺兰所绘纹样中间的那个奇怪符号,便是目光一凝,双腿都忍不住打颤起来。

这个纹样,可不是什么人都敢用的,确切的说,能认识或者知晓这个纹样的人,往少里说,也得是州府一级的官员!

至于使用……

姓刘的银匠轻轻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了站在距离他们五步之远的王诺兰。

面若桃花。

凤目柳眉。

只是如此不加修饰的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只能仰视的自信和骄傲。

这女子,一准儿不是个寻常百姓的。

再加上这纹样……

拜,还是不拜?

拜的话,自己该称呼她什么?

或者说,她真的是希望被别人认出来的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懂的不懂,现如今的他们家,只是个跟平头百姓并无不同的小户,若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恐怕……灭顶之灾,就该近了!

想到这里,姓刘的银匠识相的选择了闭嘴,只是,嘴可以闭上,不停打颤的双腿,却是无法按捺。

“孙嫂,去再搬几块儿木炭来,放到火盆里,瞧把刘大师给冻得。”

王诺兰并不知道萧一奇画给他的这个奇怪符号,意味着什么,所以,也就无从知晓,这姓刘的银匠,双腿颤抖的真正原因,在她想来,这一准儿是他们三个火急火燎的从城西赶来,没来的及添衣,才让这姓刘的银匠冻成了这样,“今年的冬天格外冷,真是冷的这江南都不像是江南了。”

王诺兰说这话只是随口,并未走心,想要感叹的,也只是变化无常的天气,而非其他。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一句随随便便的话,心里有事儿的刘姓银匠听来,就是别有深意了。

天冷。

江南不像江南。

那像……哪里?

这不是摆明了警告自己,不要乱说,这里是江南小镇,而不是北方的帝都嘛!

“夫人真爱开玩笑,江南永远都是江南,天再冷,也成不了北方的。”

姓刘的银匠略加思考,便顺着王诺兰的说法,跟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事儿,就到他这里就止了,绝不会再往旁人那里传,北方帝都那边,更是不可能知晓,让她绝对可以放心,“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夫人自然就会见到候鸟北飞了。”

“也是,江南再美,也终究留不住候鸟的脚步的。”

姓刘的银匠说东,王诺兰这全不知情的人说西,两人说的压根儿就不是一回事儿,却可以毫无半点障碍的合在了一起,而不让人觉得奇怪,“唉,你瞧我,这说着说着,就把话题给飘远了,大师,我家宝贝长命锁的事儿说完了,现在,咱们来说一说打制银针的事儿吧……”

“夫人只管吩咐,刘某一定竭尽所能,力求让夫人满意。”

听王诺兰换了话题,姓刘的银酱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心想,可算是不再指物言他了,这要是再给他来个十句八句的,他可就该吓的连心都不跳了,“夫人想要打制的这套银针,是想自己设计一番,还是沿用历朝历代传承下来的样式?”

“只是平常使用的东西,又不是要摆起来供着,要那许多的繁复花纹做甚!”

王诺兰是个比较讲究实用的人,对那些好看,清理起来却麻烦异常的银针,是半点儿兴趣也没有的,她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提起了墨还未干的毛笔,就在一张新纸上画了一个简单至极的样子出来,“恩恩,就要这种,手拿的一端,用两根银丝拧在一起,可以防止手滑的样式,针尖的一端,就跟普通的针灸银针一样……哦,对了,我要六十四根针一套的那种,三棱针多做两根,盛针的盒子,也要银子的。”

“谨遵夫人吩咐。”

姓刘的银匠打过无数套银针,可像王诺兰这样要求简单的,这还是第一次遇上。

但……稍加考虑她的“身份”之后,姓刘的银匠便又为难了起来!

如果,真的只是要一套寻常银针的话,随便去市面上买就是了,哪里用得着特意花大价钱,请他这个匠人来做?

这分明,就是要考验他本事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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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求和(感谢大家支持)

两个银匠离开的时候,一个兴奋的摩拳擦掌,一个发愁的郁郁寡欢,不过,这不是王诺兰需要担心的事情,她此时的心思,光是用在奶不够吃的小宝和后院里养伤的萧一奇身上,都嫌不够,哪还有那闲情逸致,去操心这两个银匠想些什么。

王诺兰敲门进屋的时候,萧一奇已经解决完了“事情”,仰面躺在软榻上,闭着眼,像是在想些什么,他的旁边,放着用完了夜壶,才耳朵动了动,睁开了眼。

“萧大少把事儿处理完了?要不要再倔强一点,自己去倒掉?”

王诺兰的得理不饶人,明显是只会在面对萧一奇的时候,才被激发出来,柳眉一扬,调侃之意,显而易见。

当然,王诺兰一直以为,萧一奇就是姓萧名一奇的,而不觉得,这其实只是他的名字,所以,这会儿逗他的时候,也就直接称呼他为,“萧大少爷”了。

“你这女人,真是有理不饶人,没理也要争三分,我这不是觉得自己是个男子,不想给你添麻烦,让你途增尴尬么!你……”

说到这里,萧一奇的脸卦红了红,别扭的把脸转向了跟王诺兰相反的方向,一语双关的又补充了一句,“你又不是当真嫁给我了,你要真是我的娘子,你瞧我还撵不撵你出去!”

“你这人啊,就是想得太多!”

王诺兰只是觉得萧一奇这人有趣,并未往男女之事方面去琢磨≡然,也就听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你是病人。我是大夫,从我的角度而言,照顾你,就是一种份内之事,并无其他的……说的不好听一点儿,在我看来,你就是脱光了。也就跟只拔光了毛儿的白条鸡没什么区别,你说,瞧着一只白条鸡。你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么?”

王诺兰的这“大白话”,顿时就让萧一奇懊恼了起来。

这可恶的女人!

竟然,竟然说……是把他当拔光了毛儿的白条鸡!

这,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是枉他对她一片心意。她竟然,竟然不领情不说,还……还这样埋汰他!

“你!你跟旁人,也是这样么?!”

恼羞成怒,外加醋火中烧的萧一奇,一下子就青筋暴涨了起来,连看向王诺兰的目光里,都带出了灼热的火光。“你……你……”

经萧一奇这么一说,王诺兰才是蓦地想起≡己所处的这个时代,女子,是要讲究贞c贞洁的,如果,一个女子,敢冒天下大不韪的,把瞧一个男子的身子,当成是无所谓的事情……就算是为了诊病,为了救那人的性命……也一样是大逆不道,该被浸猪笼,或者绑起来游街,遭人打死的!

想到这里,王诺兰只觉得自己的心微微一沉,心思急转,半个呼吸都不到的工夫,就想出了应对萧一奇这问话的法子来,“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么?!你以为……你以为在我这里,你跟旁人,都是一样的?你混蛋!”

不管有用没用,也不管萧一奇现在作何感想,萧一奇当机立断的,扭头就走。

反正,成败在此一举,拖泥带水,哭哭啼啼,反倒不及这样“生气”来的有效!这年头,可真是好人难当,救个人,还得谨小慎微,当心仔细的跟病人斗智斗勇,一个应对不好,就有可能……

常言道,利令智昏,喜使人愚。

萧一奇喜欢王诺兰,自然,在思考事情方面,就会不可避免的智商不够,把所有自以为好的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按。

而刚刚,王诺兰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思,跟他说的那句,也就被他理解成了,只有自己,是在王诺兰看来,与众不同的,说的通俗一点儿,王诺兰也已经对他生了情愫,所以才……咳,对,一定是这样的,不然,她之前时候,干嘛要问他,愿不愿意当她儿子的爹?!

自己可真是笨,不对,是傻!

她一个女人,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还后知后觉,啧,真是脑子不够使到头儿了!

想到这里,萧一奇真是抽自己一耳刮子的心都有。

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他把王诺兰给气走了……这得怎么哄,才能让她原谅了自己呢?

要是……要是她真被自己刚才说得那番话,给惹得伤了心……

世上,有许多种伤,皮肉之伤,伤得再重,也不过是留下疤痕,打眼看去,可怖一些,筋骨之伤,伤得再狠,也不过落下残疾,下雨阴天,难受一点,唯独这心伤……不见疤痕,不落残疾,却是比前面的这两种,都要后患无穷,药石罔效!

下午来送茶点的,是婆子李嫂,萧一奇装腔作势的跟她问询,夫人去了哪里,却只自李嫂的嘴里,听到了一个让他更加难受的消息。

王诺兰让人把院子里的东院收拾了出来,搬进去了铺盖和火盆,然后,自己一个人跑去刚收拾出来的东院睡觉了……

这女人,也太倔强了!

就一点儿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他么?!

这……这可如何是好!

“跑去东院睡觉?刚收拾出来的屋子,一股子霉味不说,又潮得要死,怎么睡?!这不知死活的混蛋女人,她不知道,她刚刚才坐完了月子,身上的潮气,本就厉害么!”

萧一奇想的是,王诺兰这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以后都不理自己了,心中一急,就想要从软榻上爬起来,去抓住了她,跟她把话说个清楚明白!

他喜欢她!

对,他也喜欢她!

他想要跟她在一起,想要跟她白头偕老,举案齐眉!

他可以不介意她已经成亲过了,也可以不介意,她还带着拓拔野的儿子,他愿意娶她,三媒六聘,让她做他的正房正妻!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在现在这个,他自身都难保的时候,他不能再拖下她水,让她跟他一起面临危险,让她……成为他的软肋,成为旁人的下手对象!

这话,该怎么说?

“回老爷的话,夫人昨儿晚上一宿没睡,身子本就虚着呢,刚才,又忘了穿斗篷,就趟风口,跑去了前面的铺子……夫人本来就是大家小姐,身子比一般人要弱,老爷是大夫,定比奴婢这当下人的明白……”

说到这里,婆子稍稍顿了顿,见萧一奇眉头紧拧的盯着自己,一副让自己“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态度,忙不迭的咽下去了自己还想要旁敲侧击一番,不敢直说出来的猜测,硬着头皮,一股脑儿的把自己从旁的下人那里听来的话,悉数告诉给了萧一奇,“厨娘说,夫人使孙嫂去买了,准备一会儿煮碗姜汤驱寒气,奴婢还要去给夫人送呢!老爷莫要生气,夫人搬去东院住,一准儿是怕把自己的寒气过给老爷,绝对不会是因为旁的因由的!”

“这女人!就是自作聪明!我身子</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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