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蓦。”她慌张的踩下刹车,愣愣的看着他。
他避开她的眼神:“干嘛突然停车。我说过最残酷的不是实话,而是华丽的谎言吧?看来今天你跟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否也应该告诉你实话?那个要爱不能、不爱不能的人是谁,不想知道吗?”
“不想知道。”她猛的摇头。
“又不是嫂子你,干嘛那样激动,还不开车吗?”他看着长长呼了口气的她,他完全明白她的心意,因此会顺着这样的心意不为难她。
第二十三章 生病
?更新时间:2012-06-19
“那么,现在身边有想要留住的人吗?”他认真的问着。
“不太清楚,相蓦有想要留住的人吗?”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有,我有那样的人,有那种要爱不能、不爱不能的女人,想知道是谁吗?”
“沈相蓦。”她慌张的踩下刹车,愣愣的看着他。
他避开她的眼神:“干嘛突然停车。我说过最残酷的不是实话,而是华丽的谎言吧?看来今天你跟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否也应该告诉你实话?那个要爱不能、不爱不能的人是谁,不想知道吗?”
“不想知道。”她猛的摇头。
“又不是嫂子你,干嘛那样激动,还不开车吗?”他看着长长呼了口气的她,他完全明白她的心意,因此会顺着这样的心意不为难她。
洛神回去以后并无开口言半句话语,便拖起了疲惫之躯走去了自己的房间,身子甚是感觉轻忽飘渺一般,觉得有些不舒服,就连澡也没洗,便倒头便睡去了。
直至暖阳高升,照进了白色挂帐之中恬然熟睡的洛神脸上,那弯弯的睫毛一动一动的,身子兀然一惊,阳光刚好照射着她黑溜溜的瞳孔,她被阳光彻底弄醒了,在床上独自缠绵了时刻,坐起来,依旧觉得头脑晕沉极了,随手拿了温度计一量已是40度的高温,整理好自己走到楼下,嘱咐着帮佣的阿姨拿了几粒退烧药。
“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沈相蓦走到她身边。
洛神把药放进嘴里,用水吞服:“没事,昨天受了凉,有点发烧。”
“早知道昨天就不拉着你去ktv了,晚上出来的时候风劲确实大,有可能那个时候着的凉,别去公司了,我陪你去医院挂水nad1(”
“那可不行,今天要去城郊看块地,已经吃了退烧药,没关系的。”
“发了烧还这样逞强。”沈相蓦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天的工作量,若是换了平时洛神早就完成了,可是吃了退烧药依旧全身发冷,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直到下午四、五点她才开车往城郊的那块地驶去。
当初市区要建造大型人工湖,洛氏集团参与了一级开发,有合同和协议,政府没钱还,拿了这块地做补偿,这块地在偏远郊区,要怎样利用才能合理?她站在荒草丛生、砖墙裸露的空地上思量着,一边想着一边往前方走去,她是较真、实际的人,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
天色变得阴沉,隆隆雷声夹杂着闪电,刚才还好好的天气忽然下起大雨,全身淋的湿漉漉的,她忙就近找了处废弃的屋檐下避雨。这雨下的急而大,瞬间天色白昼如黑夜,眼帘处一片白茫茫,风吹在她潮湿的衣裳上,越发寒意袭人。
这是间危屋,她担心这样的大雨会引发什么意外,并不敢往屋里去躲雨,而刚才又走的太远,以至于要回到车上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挨着冷看着眼前倾盘大雨,紧抿的嘴唇都有几分哆嗦,全身倦怠无力。
手机短信铃随着雨声起伏,她的手指划过收件箱,一排沈相蓦的短信。
冰冷的触摸屏上,是温暖的四个字“你在哪里?”
她回拨电话,“嘟”的一声还没来得及响完,已经听到他急切的声音:“怎么发那么多短信、打那么多电话也不知道回,人在哪里?”
“刚才雨声太大,没有听见,我在城郊工业园那块空地。”
“知道了,在那儿等我。”
“喂,相蓦……nad2(”来不及说什么,对方的电话已经挂断。
她仰头看着天、倾泻成雨幕,落在地面的水花冰冷的溅在她的脚面,凉到心海!她想起了母亲,读初中时,也下过这样一场大雨,她躲在学校的长廊上等着家里的司机来接,等了很久很久,远远的看见母亲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碎花伞,她不禁嘴角泛上笑意,母亲是来给自己送伞的,可是那笑刚浮至嘴角还未拉长,她就停凝了!母亲只是远远的看着她、冷冷的盯着她,是那样漠不相关的眼神,直到哥哥从教室走了出来,母亲才迎了过来,那把碎花伞就那样轻轻撑起在哥哥的头上。她一点也不妒忌哥哥,只是也会羡慕、好心酸的羡慕,觉得哥哥好幸福,因为太幸福,所以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怎么哭了?”一把相似的碎花伞撑在了她的头上。
“嗯!”她试着抹去眼泪。
“是身体不舒服,还发烧吗?”沈相蓦的手盖上她的额头,皱着眉头道:“怎么还这样烫,快点跟我去医院。”
“相蓦,不是说把我当成亲人吗?那么只有这一回、只有这一回,好吗?”她渴望这样的关怀。
“干嘛?”
她轻轻抱上他、躲进他的怀里,这是个温暖的人、可以让她放下心防的人,只有这一回!她发誓,只在他面前软弱这一回。
沈相蓦看着怀里的她、满满的心疼,因为想着她,一天都无法呼吸了!被她这样抱着,才知道已经陷的很深、很深,他确定自己爱上了她,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不受控制爱她而已!
“好了,我们去医院吧!”他希望这样一直抱着她,可是又担心她的身体。
“好。”她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脸上泛起绯红。
“走nad3(”他脱下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撑着伞护着她往车里走去。
两人安静的坐在车内,气氛有些尴尬,一时之间彼此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刚才坐经纪人的车过来的,你身体不好,我来开吧!”他正准备发动汽车,却见她还没有系安全带。
他伸手去帮她拉身侧的安全带,她则尽量往后缩着身子,只低声道:“我自己来吧!”手顺着带子的方向握去。
“不用。”他抢先一步握了过去,没想到正好握上她的手。
一瞬,俩个人一起慌乱了,撒手、低头、心跳,心里好似开出了千万朵明艳的花蕾,却又如此不知所措。
“去医院!”他手忙脚乱的启动了汽车。
“好。”她掩饰着情绪。
从医院回到家已经是12点多了,一天晕晕沉沉的她早就在回来的路上熟睡了,他温柔的把她抱进房间、盖上被子,看着她病蔫蔫的样子,手指轻轻抬起、怜爱的碰上那张倔强、美丽的脸,他记不清自己身边来来往往过多少女人,也有过动心的、喜欢的、留恋的,只是没有人能像她一样,就像一根钉子一样深深的扎到心底。
他回到自己屋里拿了她送的录音闹钟调好时间,明天早上7点还有通告要赶,趁这个时间多少要睡会。躺在床上却思来想去放心不下,拿着闹钟又去了她屋里,只得趴在床头小歙一会。
天刚露鱼肚白,随着闹钟清脆的声响,两人都睁开了眼睛,沈相蓦急急忙忙想去按掉铃音,只听见洛神诧异的声音:“昨晚一直都在这儿陪着吗?”
“嗯,怕你半夜热度又高起来。”沈相蓦一边按掉铃音一边回着。
“是嘛,真是辛苦你了。”她想起昨天自己的举动,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干嘛这样客气,本来你生病了,想让你多睡一会,因为有通告,所以设了闹钟。”他恼恨自己太粗心,竟然把她也吵醒了。
“没关系,只是这铃声有些刺耳。”
“是嘛,我也这么觉得,看来得自己录点声音进去才行。”他开起玩笑。
“就录上次唱的那首歌吧!真的很好听。”她随口说着。
他一怔,没想到她会把玩笑当真,只顺着她的心意按下闹钟录音键,笑道:“那我现在就录好……。”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房门突然被推开,沈相然拖着行礼箱走了进来,他审视前眼前的情形,满脸怒容。
“嫂子发烧了,所以……。”沈相蓦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忽然觉得自己很荒唐。
“相蓦,你先出去,我有话和她说。”沈相然的脸阴沉下来,冷冷的盯着洛神。
“哥……。”
“出去!”沈相然按捺着怒火,迸出这两个字。
“可是,哥……。”这种情形,他怎么能放心的出去。
“相蓦,你先出去,我们会好好谈的。”洛神一脸淡然。
“好吧!”沈相蓦退了出去,静静的站在门外。
沈相然看着门缓缓关上,一把冲上去捏住洛神的手腕:“是在利用相蓦吗?这是你的手段吗?”
“你想多了。”她用力想摔开,但是无能为力。
“你这个有计划、有心机的女人,是下定决心要把相蓦也拖下水吗?”
“一开始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现在不会了,相蓦跟你不一样,我不会这样对他的。”
“为了吞并别人企业,连假结婚这种事也干得出的女人,让我怎么相信?”
“连假结婚这种事都干了,难道还要为这点小事而说谎吗?”她怒目相瞪。
“离相蓦远一点,要是伤害了他,我不会放过你的。拿着亿源化工威胁我,所以走到了这一步,这样的愚弄忍到今天,实在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所以,有什么打算吗?”她一脸平静。
“我就算放弃亿源化工,也不打算继续和你这样生活了。”他愤怒到及至。
她嘲笑道:“王永庆不是说过一根火柴不值一文钱,一栋房子却价格千百万,但一根火柴却可烧毁这栋房子,你知道那这一根火柴是什么吗?”
“又是什么鬼话?”
“这棵火柴就是无法自我控制的情绪,不经理智判断的决策,顽固不化的个性,狭隘无情的心胸,这几样你现在全部占全了。沈相然,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看过你的资料,不是沉稳、睿智、果断、精明的性格吗?是什么原因会如此控制不住情绪,还是你本来就只有这些能奈。”
她完全有让他发飙、失控的能力,如果沉稳、睿智、果断、精明是自己的性格优势,但只要遇见她偏偏就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洛神再一次提醒道:“可以放手了吗?冷静的想一想是否真的要划亮那根火柴,感情用事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是也讨论过,为了不甘心而服下毒药的鸡,能害死的只是自己,农民不会因为没吃到这只鸡而有丝毫伤害的,就算有,那也只是遗憾。现在这种局面,是打算认输了吗?”
他缓缓放开她的手腕,在心里问自己,现在这种局面,是打算认输了吗?亿源化工是自己多少年的心血,就真的能轻易放弃吗?这个像胡狼一样连腐肉也不会放过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她总是洞悉别人的弱点、然后不断攻击。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种动物?”他渐渐恢复平静。
“哪一种?”
“胡狼,那种连腐肉也不会放过的胡狼。”
“是夸奖吗?埃及人可认为胡狼是阴间的神阿努比思神的象征。我,活到现在还没有被人拒绝过、任何事都会成功的,所以不要再做无谓的事。”
“是,你像是这种人。”
“看来你已经平静了,不妨好好想一想吧!我还有事,就先去公司了。”洛神整理好自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二嫂。”一直站在门口听动静的沈相蓦叫住了她。
“相蓦,不是说7点还有通告,还没走吗?”
“你跟我二哥……。”
“我们没事,放心吧!”她示意他快点回屋换衣服,自己则开车去了公司。
第二十四章 墓地
?更新时间:2012-06-20
洛神站在洛氏大厦28层的落地玻璃前,时间有些早,一切都是如此平静。
“才几点,这么早就来公司了?”门应声推开,洛千一脸倦容。
“哥哥,昨天应酬到很晚吗?”
“别说了,昨天陪了那几个实权人物一天一夜,真是累死了。现在这个社会不行贿成了过街的老鼠,行贿反而成了英雄了,所以今天我也算是凯旋而归了。”
“忙到现在也不回家歇一会再来吗?”
“哪有时间休息,趁热才能打铁,这些人不盯着能行吗?洛神,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难道生病了吗?”
“我没事,可能是起早了。哥,你快去洗漱一下,看上去好随便。”
“有点随便吗?这才是我本色。”洛千笑嘻嘻的回道。
“果然是本色撩人啊!”她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等等,手腕上怎么会有淤青?”他眼尖的盯着她抬起的手腕。
“没什么!”八成是沈相然刚才捏的太用力。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可不是容易糊弄的人。
“因为和相蓦走的太亲近,所以……。”
“又是沈相然干的?”他皱着眉头,看着她隐晦的表情问:“你和沈相蓦真没什么事吧?”
“真的没有什么。”
“知道你跟爸爸和我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就是你心太软nad1(洛神,听哥哥一句话,千万不要和沈家的人扯上关系,千万不要感情用事。”
“是,我会的。”
“对了,今天是妈妈的祭日,我一会去墓地,要一起吗?”
“不了,手上的事处理完了,我再去。”
“也好,我先回办公室了。”洛千随手带上门。
她呆呆的看向窗外,脑海里是洛千刚才的话,知道你跟爸爸和我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就是心太软,千万不要和沈家的人扯上关系,千万不要感情用事。是的,自己不能和沈家的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绝对不能。
昨天的一场大雨丝毫没能阻止今日的阳光灿烂,洛神站在临街的花店里挑选着雏菊,母亲生前很爱这种花,投其所好她也查过一些资料。雏菊是意大利的国花,母亲年轻时曾在意大利留过学,这两者之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关系?雏菊学名的种加词是“perennis”,是“多年生的”意思,花语是“深藏在心底的爱”,想到这儿她脑海里又浮现出沈相然那张激动的脸,看来母亲的眼光并不怎么样,这个男人还不配成为“心底的爱”吧?
正想着,手机铃唐突的响起,她随手拿起电话。
“二嫂,在哪里?”话筒那头是沈相蓦磁性的声音。
“在阳明山这边,找我有事吗?”
“见面再说,告诉我具体位置。”
洛神正要回话,花店小姐递来扎好的花束,客气道:“小姐,你挑选的雏菊。”
“好,谢谢。”她接过雏菊,对电话那头的沈相蓦抱歉道:“现在不方便,有事的话晚上回家再说吧!”
“喂……nad2(”沈相蓦正要说下去,电话嘎然而止。
沿着盘山公路往山高处驶去,高档的私人墓陵在山腰看上去分外突兀。
下了车,手持着雏菊,沿着石阶一路向上,洛神站在母亲的墓碑前。安以容的遗像是她生前最喜欢的一张照片,穿着素蓝色的洋装、明媚的笑着,只是那种笑没有一次呈现在洛神眼前。
她轻轻放下菊花,看着遗像道:“妈妈,虽然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还是来了。从小到大我总是挑你喜欢的事情做,从来不敢有一点逾越,可是这样也没有得到你一点点的疼爱。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这样讨厌我,带着这样的心情活到了现在!因为妈妈的狠心,所以也抱怨过你,但是从来没有机会告诉你,因为知道不管我心里受了多重的伤,妈妈也不会给我一句安慰的话,永远只是冷冷的看着,真是让人心寒的母亲啊!所以现在是我和妈妈最亲近的时候,至少我能拥有和你单独说话的机会、不用注视妈妈那样冷淡的目光、可以没有顾虑的站在妈妈的身边,连一张合照也没有的我和妈妈,终于也可以一起拍张照片了。”
她轻轻拿起手机,哽咽着站到墓碑前,按下手机,摸着墓碑道:“谢谢妈妈,这样我和你也有了一张合照了。”
“这张照片看上去很美,我会好好保存的。还有妈妈,两年前你从沈氏的大楼上掉下来摔死的这个迷我也会解开的,你会希望我解开吧?”
“洛神,你在说什么?你妈妈是从沈氏的大楼上掉下来摔死的?”
“相蓦,你怎么会在这儿?”她转身的一瞬,惊慌失措的看着身后的沈相蓦。
“到底怎么回事?”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既然你已经听到了,我也不打算隐瞒,我妈妈两年前在沈氏大楼的楼梯上掉下来摔死的,手里还拿着你二哥以前送的银坠,我一直在查找真相。”
“那么,你和我二哥?”
“我答应过你不说华丽的谎话,只说残酷的真话;你不是也答应过我,不想说的时候也能不说,所以这个话题我不能回答你nad3(”
“那么嫁到我们家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这个吗?”
“不仅仅是为了这个,能说的已经说完了,剩下的都是只能烂在心里的话,所以不要再继续问下去了。”
“那么对我,是怎么想的?”他认真的问着。
“除了对你说出残酷的真话,我没有能为你做的,这就是我的想法。”
“这话是真心的吗?”
她背对他,坚决的点着头:“是,是真心的。”
“既然是真心的,就回头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她回头看见他,强忍的泪水突然像断线的珍珠一样砸向地面,口吻却依旧坚决着:“是,是真心的,我没有能为你做的。”
“你不是会随便掉眼泪的人,为什么就能在我面前轻易的哭泣?如果没有想过这一点,现在就好好想想,是否真的没有能为我做的?”
“是,我真的没有。”她拼命想忍住眼泪,可是那泪水却更加不听话,肆无忌惮的宣泄而下。
“真的有好好想吗?你这个笨蛋!”他用力一拉,她就被搂进那个温暖的怀里,听着他不规律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特有的肥皂味,那颗方才还坚定的心又开始动摇了,为什么能在这个人面前轻易的哭泣?为什么?
许久,她终于平</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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