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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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秦总见马阿姨要去里间找桌椅,忙拦住她:“不用了马阿姨,我们打包就可以了。”

马阿姨急得要哭:“这么多年没见到你,一来就要走。你是不是嫌弃你马阿姨了,你穿开裆裤的时候,还流着鼻涕给我要大白兔奶糖呢,不给就满地打滚。”

开裆裤……流着鼻涕……要大白兔奶糖……满地打滚……

马阿姨,你就是传说中的高级黑吧。

我偷偷看秦总一眼,简直难以把如此高大伟岸的男子形象和一个破小孩儿联系在一起。

马阿姨说着,已经从里间拖出一张油黑黑的小桌子。

马阿姨用看儿媳妇一样的眼神热切地看着我:“姑娘啊,你坐里面还是外面啊?”

秦总为难地看了我一眼,用询问的口气:“就稍微坐一下吧?”

话到这个份上,我走也走不掉了。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里屋早已经人满为患了,我犹豫着,指着外面:“那……坐外面街道上……”

“好!咱坐外面!这要拆迁了,外面一条街都是咱家的!”马阿姨豪气地说。

她力大,一人抱着桌子就走了出去。

在离餐馆有些远,而人又少的地方,马阿姨把桌椅摆好±上铺了白色的一次性桌布,也就看不到下面黑乎乎的油面了。凳子倒是经常用的,因而很干净。

马阿姨指着外面的黑板:“姑娘,你喜欢吃啥啊,除了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我们家啥好吃的都有。”

秦总也看着我:“小莹,刘叔叔手艺很好,喜欢什么就说吧。不管菜单上有没有的,他全都能做。”

听到了这个保证,我就把心揣到了肚子里,试探地:“那……先来两个煎饼果子?”

“哟,这姑娘实诚,不错,”马阿姨立刻大口称赞,“秦公子哦,你从哪儿找来这么好的姑娘。比你妈以前给你挑的对象好多了,那些全都跟妖精似的,我看,就这姑娘好!”

面对马阿姨的误会,秦总也不辩白,反而是带着一丝和平常很不同的嬉笑:“马阿姨,你记错了吧,我妈什么时候给我挑过对象。”

马阿姨立刻心有所悟,忙点着头:“对对,我记错了,没挑过,没挑过!”

我默默喝着白茶水,马阿姨,您这演技也太群众演员了一点吧?

马阿姨笑嘻嘻地:“那秦公子,你们俩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咳咳,我被茶水呛到了。

马阿姨一句话,简直要把我的气管都堵住了。

可是,这并不是这个话题的高|潮我正慌忙照料着自己受伤的肺叶时,秦总拿着筷子,带着一种官方的微笑:“快了,快了。”

噗——我咳血倒地。

马阿姨喜形于色:“哎呀,到时候不管什么酒店,都要让我们老刘去掌勺啊,要是去什么巴厘岛,塞班岛,也要带上我们老刘啊。”

“一定,一定。”秦总满口答应。

等马阿姨终于走远了以后。

我幽怨地抬起眼:“秦总……”

秦总倒是磊磊大方,无所谓地淡淡一笑:“马阿姨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善意的欺骗是孝顺。小莹你不必当真。”

额……

秦总,您这借口,简直是无懈可击啊。

见我依然幽怨地趴在桌子上,秦总把筷子伸过来,敲了一下我的头。

“总不能让我白白请你吃饭吧?”他扬着眉看我,“ ...

(当一下出租女友,这算是我给你的报酬。”

我转过头去,切了一声,之前明明说是因为不小心撞见我换衣服,给我压惊的。

我心有不满,幽幽地看着一旁:“说好只打包,结果又坐下来。”燕少说不定正在家扎我的小人儿呢。

秦总便咦了一声,他抄着手,放在桌子上,倾身看着我:“林小莹,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什么?”我满是敌意地抬起头,下巴依然放在桌子上,不太友善地看着秦总。

“你真的一个人住吗?”秦总皱了皱眉。

“是啊。”我拖着声音的。

“真的?”

“不是。”我又改口了

“啊?”

“我一个人,还有个鬼!”我没好气的说。

秦总就用筷子一直敲我的头,敲得不重,但是也咚咚响:“林小莹,好好说话!”

秦总是我的上上上……上司,所以我也不敢太使脾气。我有气无力地坐起来:“我在好好说啊。”

秦总就像审犯人似的,口气很蛮横地问我:“一个人住,那么早回去干什么?”

我瞪他一眼:“追韩剧,可以吗?”

秦总听我这样说,以手背撑着脸颊,眼微微眯了眯:“韩剧能追到什么?是追到长腿欧巴还是追到杜敏俊熙?还不如把时间放到现实之中,追一下眼前的人。”

秦总的双眼带电,电得我一个激灵,电得我骨头麻。

正当我快要被电焦的时候,拯救灵魂的煎饼果子终于送上来了。

我大着舌头:“秦总,我先吃了。”说完就抓起煎饼果子胡吃海塞。

秦总其实已经有一点暗示什么了,不过我的态度也比较清楚。

一口气吃完两个煎饼果子,我一抹嘴:“秦总,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谢谢啦,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煎饼果子。”

我这么坚决地想要逃逸,秦总蛮意外的。

他看着我,眼深处有一点落寞。

“我送你吧。”没看错的话,他什么都没吃,上的菜一点没动。

“不用了。”我把包拎起来,“公交还没收车,我自己能走。”

我努力对秦总笑得很有亲和力,然而秦总却没有回我一个相应的笑,他脸上的线条,有些僵硬,使得他周身愈加散出肃穆与冷峻的气息。

“林小莹。”在我走了两步之后,秦总突然叫住了我。

我转过头去,身子却依然是离开的姿势。

秦总笑得有些无奈:“刘宇直,当初是怎么追到你的呢?”

我怔了怔,我万万没想到,秦总会问我这个问题。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问我为什么要应聘xx集团的工作,我告诉他,我是为了追寻我的爱情,而那份爱情的承载者,是刘宇直学长……

我想告诉秦总,刘宇直并没有真正追过我,那年我还太年轻,年轻到并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追求。

可是有些事,过去就是过去了,再去研究那些是是非非,实属多余。

所以,我对秦总傻傻一笑:“我蠢呗!”

秦总没再说什么,只是那么淡淡而安静地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一副挂在墙上的画,他在凝视着,但却有着空间与纬度上的距离。

因而,只能那么淡淡且安静的凝望着。

我紧紧抱着我的包,迈着密集地步子,往最近的公交车站走去。

可是……五分钟以后,我就后悔了自己的清高和骨气。

因为,直达我们小区的车已经收班了。我转了两次车,在离小区大概四五站远的地方下了,然后往甩开步子,往我的小窝奔去。

我没钱打车,唯有奴役自己的双腿。

跑累了,我站住喘两口气,又往家的方向跑。路人像看疯子似的看着我,看着这个穿着高跟鞋,用标准长跑姿态急奔的女人。

等我还没有跑到我住的小区,路边突然蹿出一条黑影。

“呜汪!”

随着这一声狗叫,我突然就跌进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头顶传来一个呵责却有些柔和的声音:“白痴,跑什么跑!”

085我还是他,做个选择吧

(白痴,跑什么跑!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和一个简单的怀抱,顿时让我回到了人间。

我一把抓住对方的衣服,我剧烈地喘着气,酸胀的感觉充斥着双腿。

我说:“燕……”

可是我没能说出下面的话。

我想说,燕少,我回来了……

可是燕少吻住了我的唇。

我往后仰着,手臂无力的垂下,任由自己全身的力气溜掉。我每一下沉重的呼吸,带着我起伏的身躯,和燕少的胸膛冲撞着。我所有呼出去的气,和他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旋转着,让这个世界慢慢迷茫。

燕少吻了我很久。

没有任何的言语,在我缺少氧气的时候,他吐气给我,但是不放开我的唇。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睁开了眼。

我和他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中心,静静地看着对方。

看了多久,我不记得了,只觉得燕少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的……俊美。翩翩如斯,温润如玉,优雅都丽,一如当初我在那条古街的旅店之中,见他抬头的那一瞬间。

美女住店吗?

他当时那样问我。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多么随意的一个抬头。

从此,我们的命运就此捆绑、牵绊。

隔了很久,燕少才伸出了食指,刮了一下我的嘴唇:“白痴,跑什么。”

他还是那句台词。

我听他重复这般说,一瞬间就眼泪盈盈,我抓着他,几乎哽咽着说:“我怕你不等我了。”

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听到癞皮狗在我脚边汪的叫了一声。

我重新抬起头,带着希冀的眼神:“你们在一起等我吗?”

燕少的眼色却冷了起来:“我遛狗而已。”

我却没管他说了什么,不管燕少这句话有多么敷衍多少生硬,我抱住燕少,不怕有人路过看到我抱着空气。我把头靠在燕少的胸膛上,我泪汪汪地:“不准再离家出走了……”

燕少好笑似的埋下头,用质疑地口气问我:“你在命令我?”

我又扬起头:“我请求你。”

燕少飞扬的唇,带着世间最柔情的线条,他勾了一下我的下颌:“做好你的奴隶。”

出乎意料的,燕少并没有质问我有关跟着秦总去吃煎饼果子的事。似乎我这般疾奔回来,也稍稍令他有些满意。

他给我他的胳膊,任由我挂着,带着屁颠屁颠地癞皮狗一同往小区里走。

可是燕少不问,不代表我不会说,我说今天我去吃了煎饼果子,回来没有车了,坐的其他车,最近的地方离小区也有四五站,所以才会跑回来。

我还没说完,燕少就打断我道:“顺东南路那家刘一香?秦月天带你去了那里?”

我没想到燕少居然知道那家苍蝇馆子,我点头,说那家的老板和秦总特别熟。燕少就带了一丝嘲讽:“老板以前是他家厨子,后来才开的这家餐馆,手艺倒是真不错。”

我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燕少:“秦总……是什么家庭背景啊?”

燕少的眼顿时带了一股戾气,斜斜刺下:“你很关心他?”

我意识到自己又触怒了龙颜。

于是小心翼翼地不吭声了。

我和燕少回了小套一,癞皮狗想跟着溜上来,被燕少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出了单元门。

我怪燕少太不怜悯小动物,燕少却反问我:“你很喜欢当着一只杂种玩现场秀?”

我还没问现场秀是什么,燕少已经把我抱了起来。

燕少抱我回房间上,先是好好逗弄了我一番,这才呵着气对我说:“电扇还是吊灯,选一个吧。”

我说过,我是一个很纯洁的人。

所以我有些惴惴不安:“燕少,能否容我百度一下?”

燕少用手轻轻滑过我的小腿,慢慢曲起我的一条腿,再抓住我的脚踝:“实践才是最好的老师,实地教学,胜过理论百倍。”

我在小套一里到处瞅,觉这里既没有吊灯,也没有电扇,心里顿时就安稳不少。

坦白说,燕少之前教的那套瑜伽,我都还没完全掌握,现在又要玩什么吊灯还是电扇,对学生我的要求实在太高了。

我一不是学霸二不是天才,燕少还是应该循序渐进才对,填鸭式的教育,教不出真正的人才。

可是我不敢去顶撞燕少,至少我所受过的传统教育,不允许我随意去质疑老师的正确性。

只是身为学渣,面对陌生的知识,我未免害怕得瑟瑟抖。

要是换了往日,燕少早就把我折磨得前翻后仰了,可是今夜里,他似乎心情还不错,也多了些许耐心,因而我们花了很长的时间相互纠缠。

我喜欢和燕少紧紧抱在一起亲吻,也喜欢静静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或是完全躺在他的胸膛上,在我的感觉中,当我们整个人都贴合着,手脚都交叠缠绕在一起的时候,和做那种事是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

甚至我更喜欢这种安静的*,而不喜欢激烈的碰撞。

然而在我认定的终点,却不过是燕少达到目的的一个过程。没一会儿,他就翻身压住了我。

我不知道今晚上谁借了我胆子,我竟然对燕少乞求:“可以不做吗?”

燕少眼中顷刻间便有了不悦:“那你要做什么。”

他变脸的时候,像是一场迷雾变成了一场雪花,冰雕雪菱,在夜色中映照出些许的华辉,让我的心又一阵悸动。

然而我还是拒绝,我说,我心里总觉得忐忑,不知道为什么,难以安心,除了安静地呆在他怀里的时候。

我还以为我说出这种话,燕少一定会嗤之以鼻,没想到他倒是很冷静地看着我:“被周佳颖她们欺负了,所以心头添堵?”

我惊讶燕少这么清晰的洞察了我的小心情。

我确实是因为白天的工作而心情糟糕。哪怕最终化解了危机,但第二天上班就被部门所有的同事集体排斥,这种感受真的不怎么样。

燕少俯瞰着我:“只要你工作上没问题,老邓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说到邓经理,我便想到秦总说的关于他是由燕少钦点提拔的事,我问燕少为什么要提拔邓经理。

燕少的回答很符合一个boss的思维,燕少说:“老邓在公司工作十几年,是一步步爬上来的,并且化解过好几次集团人员配置上的危机,我没有刻意提拔他,而是他恰好在那个时机走到了那个位置上。”

然而我不服气,我反驳:“可是他老是骚扰女员工,他还摸我的手,对我说恶心的话。”

我以为我这样给燕少吹枕边风,燕少就一定会把邓经理恨之入骨,毕竟,学长妄图侵犯我的时候,燕少几乎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然而燕少却显得当然出人意料的不在乎。 ...

燕少问我,语气很官方:“集团有相关条例,明文只要一名同事对另一名同事*,一方举报,证据确凿,骚扰方会直接被无条件开除。为什么你不去举报,直接干掉他?”

我讪讪地,说我一个第一天上班的新员工,哪里想得到那里去,就算想得到,也要有那个勇气去做啊。

燕少点头,又问我:“老邓手脚不干净,其实集团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为什么到现在,他都没有被干掉?”

我觉燕少的问话带有引导性和客观性,他很少用这么正常的神态和语气对我说话,既不咄咄逼人,也不调侃戏弄。相反,非常公式化和教育化。

于是我也认真分析。

我说老邓也许喜欢利用职务之便,对刚进公司的女生毛手毛脚,但是或许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又或者对方像周佳颖那样妥协≤之,一个刚到xx集团这样的大公司工作的新人,不可能去举报一个工作了十多年的经理。

虽然这样一举就能让这个讨厌的经理滚蛋,但是自己在xx集团的前途也毁了。谁敢用这么一个“娇气”的新人呢,这种定时炸弹,搞不好某天也会因为什么原因,而让其它经理滚蛋。

这个社会,不懂得隐忍和过分刚烈的人,不适合在一个斗争复杂的集团生存下去。而且,老邓自己也是做人事的,十几年的工作经验,会以面相人,他应该会看菜下碟,知道哪些人是他可以压住的,哪些是惹不起的。

换句话说,老邓人际关系不但不差,而且非常好。有妻室还有小三,如果稍微得罪人,被搞走是分分钟的事。但是至今,他还安然呆在集团。

老邓这人,面带猪像,心头嘹亮。

我一通分析完毕,燕少就捏了一下我的下巴。

“没看出来,你还不算傻。”他这话,说是赞扬吧,怎么听都像是骂人。说在骂我吧,怎么也像是表扬。

而且,通过我自己的分析,老邓居然把我划分到他可以压住的那一类软蛋里,这让我有点气郁。

燕少还嫌我受到的打击不够,他又问我:“6妍那么漂亮,为什么老邓却从没去骚扰她?”

6妍就是漂亮的人事经理姐姐。

我说废话啊,谁会傻到去骚扰自己的上司,而且6妍虽然不是个冰山美人儿,但那气场也够强大的。

燕少又点头:“没错,所以说,对付老邓这种行为,举报他或者妥协都是下策。避开他算是中策■到和他平级,是上策。只有站到比他还高的位置,才是上上策。”

燕少的教导让我吃惊,燕少还说:“世间万事,都是如此定义。无论是人还是鬼,必定都是强者为生,弱者为死。你想死还是想生,做个打算吧!”

我静静地打算着,长时间不说话。

坦白说,燕少会对我说这些话,我挺震撼的。

我还以为燕少只是放我到xx集团去玩玩,给我个过得去的工作,有点能养活自己的薪水,闲暇时顺带做做他的阳伞和充气玩具就够了。

我甚至以为,身为燕少的奴隶,谁要是敢打我,也是要看主人的。

比如邓经理敢图我不轨,燕少就要立马让他卷着铺盖滚人,管他工作了十几年,还是什么工作能力突出不可替代。

但是很显然,燕少并没有这种打算。他脾气虽坏,似乎也把我看成他的私有物,但有时候,又出奇的理智和客观。仿佛一个冷血的家长,不会随意纵容自己的雄孩子。又如教导小鹰飞翔的雄鹰,无论幼崽的翅膀是否坚硬,该扔出窝时,就会无情的赶出去。

总裁依然是霸道的,生活却不是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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