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悚。
燕小少,果然是有奇技在身啊!
我只有执着地继续要钥匙,结果燕小少反倒过来哀求我,燕小少声音滑滑地、软软地:“好姐姐,你就再陪我聊会儿嘛,我平时都找不到人和我说话。”
我说燕家这么多人,怎么会找不到呢。
燕平青就幽怨地:“他们都把我当一个病弱又神经质的少爷供着,谁把我当人看啊,就连我哥都是那样≤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洗净这张脸,百鬼上身,自由自在活。”
我听他说得有些怨毒,像是在什么恶誓,忙让他别说了。
燕小少就用哭啼啼地声音继续求我,说他愿意听我 ...
(的话,还说他以后都不拿镰刀砍我了,又说要拿我当模特,做一只漂亮的偶。
我连忙摆手,说不要不要,我就只要钥匙。
燕小少就忿忿地:“我哥到底对你怎么好?你这么死心塌地的给他办事!林小莹,总有一天你被他绝情抛弃,哭都找不到地的时候,不要来找我帮忙!”
我听燕小少咒我,虽然知道他是在说气话,但也觉得不太吉利,只能尴尬地看着他。
其实,我来拿钥匙,只是因为燕少说要送我一张卡……我不贪图上面的钱,但那是燕少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只是因为燕少要送给我,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收下来。
我想,这或许也是我的执念,对这个男人的执念……
燕小少就愁苦了脸,他说,他能预见得到,我现在这么受他哥待见,一定是他哥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但是总有一天,他哥哥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一文不值了。
燕小少说:“他现在能看到你的好,是因为他没有办法去看别的东西。当他的世界再度繁华的时候,你在他眼中就会褪色。”
他问我:“到时候,你付出你的一切,但他已经收回他的心,你要怎么办呢?”
我讪讪笑着,我心里有些慌,但依然没皮没脸地说:“到时候再办呗。”
燕小少就落寞地自言自语:“没办法。四十一,就是这么个人……”
他说完这句话,就去一只精灵偶的背上,取来一只袋子,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我看到袋子里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有一只万花筒,有一个弹弓,还有许多玻璃弹珠。
燕小少在里面乱找一气,最后找到了一只毛茸茸的考拉钥匙扣。钥匙扣上,挂着一串钥匙。
燕小少非常耐心地教我:“他办公室保险柜非常复杂,有三把锁,三道密码盘,还要配合另一道指纹锁。这三把是钥匙,要分先后……密码分别是……我这里还有他的指纹套,你记住,最后一次要同时用……”
这般那般,他嘱咐得细,我也一一细心地记下了。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我拿到了钥匙,便要告辞了。燕小少说他送我出去。但是我们没有走来时的路。
燕小少带我去了他家的一个偏门。
在一个真正的小仓库里,他打开了最靠里面的一扇门,我看到外面居然是街道了。
燕小少对我做了告别式地谈话。
他说:“小莹姐姐,你见到我哥之后,告诉他,不管他生了什么,阿青和爸爸永远都在家里等他。不要说是人,就算成了鬼,也有一扇门为他开着。风水大阵,有一处生门,他是知道的。”
我想问什么是生门,但是想了想,生门的大概意义,顾名思义,就是哪怕成了鬼,也是可以自由出入的门,不会让他魂飞魄散。
我对燕小少说谢谢。
正要走,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朦胧的月光下,鬼脸少年俯视着我,这种时候,我才觉,燕平青其实是比我高的。
自称阿青的少年给了我一个魅惑众生的笑——仅凭他的眼神,这笑就能蚀骨化铁,他笑着:“麒麟姐姐,待我再长五年,你嫁我可好?”
我还在震惊中说不出话,燕平青已经一推我,然后啪的一声,把这伪装成墙壁的门,给我关上了。
……麻蛋!
我忍不住站在风中凌乱。
这临别前还要中二病一番是为哪般?
燕小少,你就不能好好说一次话,给我一个正常的告别仪式吗?
096你对我忠不忠,很重要(为sucha加更) 菓菓的菓
(这里是燕家背后的街道,两边都是一望无垠的高墙,划分开富豪们的土地。
站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我看了看时间,刚刚凌晨两
我回头望了望燕家,高墙后只有银杏的树梢,完全看不到大宅在哪里。我只有脑补了一下我和燕平青出来时所走的路,勉强判断了一下方向,然后朝某一头走去。
这时候,月亮又隐到云层里去了。
我紧紧拽着无尾熊的钥匙链,嗒嗒的脚步声回响在这寂静的马路上。
这路似乎没有尽头,路两边的风景始终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走久了,便有点鬼打墙的意味,难免叫人心慌。
我只有去回想燕平青和我的聊天内容,来驱散这种静所带来的恐惧。
燕小少说,风水大阵有一处生门,燕少是知道的。
可是既然燕少知道,为什么他不自己去取钥匙?是不方便在阿青面前现形,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家人知道,自己现在成了这样?
还有,燕小少虽然看起来没有多问什么,但是他句句话,似乎都在向我透露,他似乎无所不知……
我想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阿青的鬼鼎之躯,传说中的麒麟骨,地魂命魂,还有初一十五的阴风洗涤……
想着想着,我突然站住了脚,心里掠过一阵惊恐。
初一十五?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就是四月十五日!
我急忙掏出手机,看日历。
一看,这才反应过来,今天只是阳历十五而已,燕平青所言的初一十五,肯定是农历的。
我这手机上没有下载得有农历,阴风洗涤的事情只有暂时作罢。
刚把手机放下,我便立刻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团温暖的橘光。
这橘光是由一盏精巧的宫灯所散出的,宫灯八角,角角如飞燕,灯罩是宣纸所蒙,其间那团柔和的光源,晕出朵朵温暖,映照出站立在它旁边的,那具美轮美奂的身形。
燕少靠着墙,一指挑灯,正侧着脸看着我。
我喜欢看这样的画面。
喜欢这般美如诗画的燕少,和他的宫灯。
那一刻,我脸上一定有欣喜的笑容。
黑暗之中的那点灯光,如同我多日前在古镇上第一次所见那般,充满了希望、救赎和指引。
我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燕少收了灯,他伸出了手,我几乎是毫不怀疑地扑到了他的怀里。
燕少抱住我,他埋头,鼻尖触着我的,他的声音悄小却带着隐隐的关怀:“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意识到燕少并直接问我有没有拿到钥匙,他只是担心我去得太久而已。
我站直了身子,把手举了起来,手心摊开,把无尾熊的钥匙扣和上面的钥匙给他看。
燕少没有说话,但看到无尾熊的那一刻,他的神情滞了一下。然后他的手掌覆盖到了我的手心上。
我能感觉得到,他在细细的感受着无尾熊的形状。
过了半晌,他才淡淡地说:“这是我以前去澳洲游学的时候,随手给他带回来的。”
燕少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有流动着柔和的光。他口中的“他”,应该指的就是燕小少平青。
燕少揽住我的肩膀,抱着我往回走,他吩咐我:“把你今晚上的经历告诉我。”
我对他行了个军礼:“是,长官!”
燕少就笑了起来,他手掌放我头上,对待*物那样揉了揉我的头,然后把我的头按到他肩膀上。
我们像最亲密的恋人那般依偎着前行。
我便事无巨细地把今晚上的经历一一告诉燕少。
我讲到燕小少的各种中二病时,燕少就一直笑,他半低着头,笑得那么肆无忌惮,食指和拇指捏着自己的下巴,那眼中所满溢的温柔和怜爱,真是能触及人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我讲到燕小少要我和他修欢喜禅的时候,他的脸色就立刻一沉。
“你答应他了?”
我忙嚷嚷着,说我哪儿敢啊,我对那种中二病娇少年,才没有什么趣味呢。
燕少食指刮了一下我的下巴,声音里带着冰冷的威胁:“你要是敢*平青,我就把你卖到夜总会去,一次十块钱,一晚上八十次……”
好吧,我证实了一件事。
燕少和阿青,果然是亲兄弟,连惩罚人的招式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在燕少眼里,我明显还要更廉价一
但是我挺不服气的,我说,明明是燕平青*我,为什么变成我*他了啊。
燕少揽着我的肩膀的手,在加重力度,他手指似要嵌入我的手臂,使得我有些吃疼,燕少低着头,在我耳边轻声:“他*你,是他的事。你对我忠不忠,是你的事。”
我突然明白,燕少之前叫我不许惊到燕小少,潜台词是:你不准对我不忠……
他呼出的气在我耳边痒痒的,灌入我的衣领之中,让我的腰都起了一串电流。
燕少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反应,他的手慢慢从我的手臂放下,摸到了我的背上,从我的t恤下方摸了进去。
“燕少……”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干这种事,我想反过手去抓他的手,谁知道反而被他缴住了手,一扳,顺势抱着我转到了墙面上。
燕少极轻地含了一下我的嘴唇。
月亮又从云层中现身,我能看到他如同黑曜石般熠熠生辉的双眸。
然后我们又吻了一下,唇与唇短暂但却激烈的碰触。燕少放开了我的手,我则抱住了他。寂静无人的通道上,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我想这就是所谓爱情的魔力。
就算燕小少警告过我,放出自己的心,有可能覆水难收,然而我此刻还是任由我的心如同野马一般在原野上狂奔。
燕少借着月光端详我的脸。
这一刻,他的眸中,只有我的倒影。
就如阿青所言,他现在没有办法去看别的东西,所以他只能看到我,我埋在皮相之下的骨,我的魂,能为他清晰所见。
我想要燕少永远这样看着我,不要有褪色的一天,我想永远留在他的眼底……
燕少用指腹摸过我的眼睑,他问我:“又怎么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我把头埋在燕少的胸膛上,我说:“燕少,我不想离开你。”
燕少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他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
“白痴!”虽然骂着我,可他的声音是柔和的,“平青跟你说了什么?他没少在你面前恨我吧?他是不是告诉你,我总有一天会利用够你?”
这下轮到我怔了一下。
我没想到燕少会知道燕小少对他不满。
我的表情告诉燕少,他所猜想的都是正确的。燕少似乎叹了一下。他别过头去,看着那 ...
(一边黝黑的道路末尾,黑暗如同张着血盆大口的魔兽,把前方的路吞噬。
“下次见到他,告诉他我多半身不由己。”燕少的声音似乎也随着黑暗而逝去。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再解释什么。
我感觉燕少和阿青之间,似乎都十分的了解对方,十分的爱着对方,然而他们之间隔着看不见的鸿沟,阻隔着他们的情感顺利达到对方的彼岸。
燕少回过头来,他面如止水,眼神也似乎凝固,只余精美的面具,作为隔绝自己内心的武器。
燕少放开了我:“好了,钥匙也拿到了,我们去取卡。”
我却拉住了燕少。
他不解地回头,带着疑问的眼神看我。
我语气中有一丝胆怯,我弱弱地说:“燕少……我……不需要你给我钱。我有工资,这次还有下工地的补助,已经够了……我、我不会再去和秦总吃饭了。”
燕少的眼中,不悦不加掩饰,他轻蔑地看了我一眼:“你想多了,那卡我有用处,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又冷笑了一下:“你和谁吃饭,是你的自由。我早说过,你做秦夫人,我也没意见。”
说完这句话,燕少句放开了我的手,自己往前走去。
好吧,我又触怒了龙颜。
领导要赏你礼物,哪怕是一瓶鹤顶红,也要义不容辞的仰头灌下。
我这样推三阻四,岂不是在说燕少自作多情?
于是,我又只有低三下四地去拉燕少,他站住,回头,用不耐烦地眼神看着我。我就结结巴巴地说,我愿意去取卡,只要燕少要求的,小莹都会认真去完成。
不过,燕少已经被我得罪了,所以一直到了集团,他也没给过我好脸色看。
上二十八楼并没有太大的惊险。
燕少可以在下面暂时帮我屏掉监控。他护着我,因而我进入大厅,都没有被保安现。
尽管知道燕小少已经教会了我开保险柜的顺序和密码,燕少依然事无巨细地又教了我一遍。他最后叮嘱道:“卡上有瑞士标志,我应该是只在保险柜里放了这一张卡,你拿到就赶快合上柜子回来,不要看里面的其他东西,不要耽误时间。”
我点头,说我知道了。
电梯刚刚到二十层楼的时候,燕少就消失在了轿厢里。
我知道这已经进入了顶层大阵的范畴,燕少应该是顶不住了。尽管知道这阵对人是没有作用的,心中却已然有点惧怕。
出了电梯,是一个玻璃室,必须要特殊的指纹才能打开幕墙,进入办公区。
幸而的是,燕小少给了我燕少的指纹套,所以我戴上,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
二十八楼的布局,燕少也是画给我看过的,所以我要找到他办公室也不是什么困难。
燕少的办公室是秦总办公室的三倍以上,地面设计是仿造钙化池的分层布景。每一层的边缘都是流光一样的线条,不规则,宛若河流痕迹。
第一层什么都没有,大概是寻常人进入他办公室的一个汇报区域。前行三米,抬高二十公分左右,便是第二层。这一层的右侧有会客的沙和室内盆栽,然而总的来说依然很空旷。第三层才是燕少自己的办公桌所在地。
我径直走上了第三层,初略统计居然花了三分钟时间。燕少,平时有人要走到你办公桌前都要这么久,这得多耽误工作效率啊?
燕少的办公桌大得像一栋小房子。硕大的桌面上很整洁,除了一台电脑别无一物。
我绕到了办公桌的正面,俯下身子,在构造复杂的桌下空间里寻找那一个小小的保险柜。
保险柜倒也不难找,它放在桌子的副柜后面。
我爬到桌子下,拿出手机当电筒,找准了它的锁孔和密码盘,开始了程序颇为复杂的解锁过程。
强大的应试教育又挥了它的作用,我一路上都在温习密码和步骤,这时候也没什么太大的差池。
把最后一道密码输入的时候,我把戴着燕少指纹套的手指按在开锁键上,另一只手转动钥匙。
嘀地一声,厚重的保险柜门终于打开。
我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忙用手机去照里面。
保险柜分两层,里面并没有放太多东西。上层有几沓文件夹,整齐地堆在一起,我拿出来翻了一下,基本都是些合同,还有公司的一些内部文件,我也看不大懂。
于是我又去翻下一层。
下层的东西显然私人了许多。
我看到了好几张燕少和燕平青小时候的照片,让我震惊的是,小小的平青,坐在玩具车里,小脸居然也画得像个鬼。脸上的花纹和画法,与现在相差无几。
很明显,他那时候那么小,这么精巧的鬼脸绝不是他自己画的。
而小小的燕少,从小就是那么一枚美人胚子啊,甚至比现在还要更精致上了三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透过照片也是那么的灵动,表情有点臭臭的,自带桀骜系统。
在照片的下面,就是我要寻找的那张银行卡。卡面有瑞士和银联标志,应当就是燕少所言的匿名卡无疑。
我立刻拿了出来,放到卡包里。
我谨遵燕少的话,拿了卡就要走。可是在我把燕少和燕小少的照片放进去的时候,突然摸到下面还有其他的照片。
我一时好奇心起,禁不住又摸了出来。
我以为这些照片依然是燕少的家庭生活照,然后摸出来之后一看,我立即大吃一惊!
这些照片……
居然,居然是我的照片?
我立刻按亮了手机,一张张的翻看着。
这十几张照片,有我小学时候的,有我中学穿校服的,还有我和爸爸妈妈一起照的全家福,也有我近几年的照片,比如我大学田径运动会上跑步的照片,还有我在上自习时候的照片。
最后一张,居然是我在xx集团面试时的照片。
照片上的我,傻乎乎地坐在凳子上,目光呆呆的,迟钝地看着前方……
我一张张看着,心跳剧烈,仿若一百匹野马脱缰。
我终于知道了燕平青为什么会知道我是“燕少的女人”。他一定是偷了哥哥的保险柜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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