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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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将他也牵扯进来?”

薛明睿摇摇头,“不着急。这一次,我的奏章中只提夏家、樊家,如果皇上问起毛家,我们还要为毛家求情。”一定要皇上运用他的权柄处置大臣,否则就有算计朝政的嫌疑。

薛明睿拿起奏折和荣川两个人一起出了衙门。

……

常宁伯府主屋里传出哭泣的声音,任夫人满脸泪痕,“这可如何是好,西北是什么地方,我们老爷这样精贵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常宁伯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

任夫人用绢子擦眼泪,“老爷怎么就答应下来。”

常宁伯竖起眉毛,将满腹怒气都放出来,“我不答应?你知道早朝上有多少人被革职拿办,那可都是朝官,我大周朝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就连庄亲王爷就被禁足在府里,朝堂上没有任何人敢替我说话,我若不答应,”说着瞪大了布满红丝的眼睛,“我的头还能安安稳稳地在脖子上?”

任夫人听到这里,更加放声痛哭起来。

常宁伯被哭得心烦,尤其那声音哀戚,让他觉得脖子上越来越凉,常宁伯霍然起身,“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等我死了,你再哭不迟。”

任夫人整个人一颤,没有了分寸,“延凤呢,快将延凤叫来商量,看看还有没有补救的法子,现在朝廷还没有下旨,给老爷个闲职,就在府衙里督军那也是好的,顶多在边关吹上一年半载的风,也就回来了。”

常宁伯被任夫人说的心烦,在屋子里转圈一言不。他没少为晋升爵位奔走,大周朝有明文,晋升要有军功,他和庄亲王爷商议过,等到那日边疆眼见告捷,他再去边疆任职,到时候凯旋而归,也做做大周朝的功臣,这样晋升爵位就会名正言顺。可是当今皇上对爵位一事把持的紧,他想要得这个好处,只能等到庄亲王爷继位。

没想到真的有一天皇上派他去打仗,却不是他想的去混个功名,而是实打实的疆场杀敌。

常宁伯正在思量,门口小厮进来禀告,“衙门有人送老爷的手折回来了。”

常宁伯听得这话,手顿时一抖,他下了早朝找了几个文官一起妥善地斟酌了请辞的折子递上去,没想到这么快折子就返了回来。

常宁伯将手折拿到手里,小心翼翼地打开,看到里面的朱砂字脸色大变,差点就站立不住。 

任夫人忙上前搀扶,“老爷,老爷这是怎么了?”

常宁伯半天才喘过气,看向屋子里的丫鬟,“快……快去将世子叫来。”

……

任延凤在屋子里叫了铺子上的掌柜小声商议,“现在风声紧,红丸先不要出手了,找个妥善的地方存好,两个制丸的道士让他们先出京城,等到风声过去了自然接他们回来。”

掌柜的弯腰应了,“真是不巧,本来两位师傅才做出了新东西,才拿了给世子爷看。”

任延凤将桌子上的盒子打开,里面有两颗丹丸掌柜的道:“师傅们说了,就算是皇上吃的金石丹药也不过如此。”

任延凤喜不自胜忙将丹丸收了,低声吩咐掌柜,“不要声张,这些东西说不得就不能卖了。”夏家出了事,好好的财路就断了,他是从家里拿了好些钱财才做出来的东西,没想到刚要盈利,竟然就……想到这里,他就禁不住心疼。

掌柜的也惊讶,“这样可就太可惜了,都是世子爷的心血啊。”

都是该死的樊家,夏季成也是个蠢货,不过是个戏子要是想玩,趁人不备让人绑来玩死就算了,怎么能让姓蒋的抓住把柄,蠢货,死也要连累旁人。

任延凤正想到这里,外面有丫鬟传话,“爵爷请世子爷过去呢。”

任延凤应了一声,让掌柜的退下。

掌柜的出了屋,任延凤这才将药丸拿出来细细把玩,那药丸颜色鲜艳闻起来有一股异香,让人想拿出来就放在嘴里尝了。

任延凤看得入迷,一时没察觉翡翠进了屋。

“世子爷。”翡翠一张嘴将任延凤吓了一跳。

任延凤急忙要将药丸收起来。

翡翠一脸好奇伸着脖子瞧。

任延凤似笑非笑,反而不合盖子,“你知道这是什么?”

翡翠摇了摇头。

任延凤仔细地将盒子收起来。

翡翠失望地收回目光,给任延凤行了礼,“世子爷,大奶奶……问您能不能过去一趟。”

没想到薛明睿会借着这件事又回了衙门,难怪瑶华会失望。任延凤声音温软道:“你跟大奶奶说,让她别急,我去和父亲商量商量,就去她那里。”

大爷对大奶奶总是这样好,翡翠抬起头狠狠看了任延凤两眼,见任延凤眼睛中有了些笑意,翡翠脸一红,这才依依不舍地出了任延凤的书房。

翡翠回到瑶华屋里,将任延凤的话向瑶华说了。

瑶华依旧皱着眉头,“你没问问老爷到底要不要去西北?”

翡翠顿时慌张起来,“奴婢……忘了问……世子只说要去前面回话,奴婢也就退了出来。”

瑶华看向手里的帕子,武穆侯还真的有些本事,借着这件事轻易就又得了皇上信任,容华此时一定得意的很,这时候该怎么办才好?常宁伯真的去了西北,那家里全然都要交给任夫人打理……趁着这时候她应该博得任夫人的信任,这样才能在任家困难的时候,帮衬着任夫人管府里的事。

瑶华想着,吩咐湘竹拿衣服给她换了,又用帕子揉了揉红红的眼角,这才去任夫人房里。

常宁伯和任延凤去书房里说话,任夫人坐在椅子上不住地掉眼泪,见到瑶华,任夫人招手让瑶华过来,任夫人边哭边道:“这可如何是好,老爷的折子被皇上驳了回来。”

难不成是常宁伯请辞的折子?

瑶华宽慰任夫人,“娘别着急,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别的法子。”这时候成为任夫人的依靠,她更容易坐稳大***位置。

任夫人死死地攥住瑶华的手臂,嗓子嘶哑早已经走了音,“你也是个没福气的。”

瑶华一时被骂愣在那里。

任夫人攥起拳头捶胸口,“父子两个都去了西北,我可怎么活啊。”

瑶华顿时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恐惧来,“娘……您……说什么?”

任夫人哭得几乎晕厥过去,“可怜我们家……就只有康哥……一个孩子……我的康哥啊……”

瑶华整个人如置冰窖,不是说只有常宁伯去西北,怎么会有任延凤……

任夫人渐渐没有了声音,旁边的秦妈妈脸色大变忙上前搀扶任夫人,“夫人,夫人,您可别吓奴婢啊。”

……

弘哥坐到快要宵禁了这才回陶家去。

容华梳洗完靠着迎枕看了会儿书,听着外面的风声。快要入冬了,这风比每年要温软许多。

听着风声容华靠在迎枕上休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睁开眼睛已经落入薛明睿怀里。

薛明睿轻轻地将她放在床铺上,盖好了锦被。

薛明睿只顾得整理她身上的被子,好半天才现她已经睁开了眼睛。



对上那英俊的眉目和不易让人察觉的笑容,容华觉得恍然和他分开了好些日子,其实只有一天而已。

昨晚分开,今晚见面。她虽然从来没在人前提起,却心心念念都担心着他,生怕他在外面出什么纰漏。

薛明睿起身将外面的袍褂脱掉,拉开被子将容华抱在怀里。

“我回来晚了。”

容华摇摇头,“比我想的要早些。”

薛明睿真的有腿疾,他为了事事做的严谨,是真的寻了一个擅治外伤的先生,在百草堂每日给他医腿,现在腿伤还没有痊愈,却要为朝廷里的事奔走。他的表情仍旧低沉淡定,可是她知道,她在宫中没有消息的时候,他一定忧心如焚。

薛明睿伸出手来抚摸容华的长,这些日子,容华帮着他一起布下这样的局等着庄亲王爷跳进去,昨晚又是容华进宫彻底打开这个陷阱,这样柔弱的小女子,斗夸了庄亲王身边多少幕僚清客。

容华本想将静妃要赐妾的事和薛明睿说了,此时此刻却又不想开口。容华伸出手来抚上薛明睿的脸颊,看着那双带着血丝却依旧清亮的眼睛,“侯爷累不累?”

薛明睿摇了摇头,慵然一笑,“不累。高兴。”在皇上眼下能握住朝政三分,是真的该让他高兴。

最让他高兴的是,不再是长夜清寂,身边真正有了个可以让他表露欢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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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闹

第三百八十七章 闹

容华只记得用手指去卷薛明睿的衣带,卷开又放下。柔和的灯光下和薛明睿说着话,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天还没亮,她在温暖中醒过来,舒展了一下手臂,这才现手指还拉着薛明睿的衣襟儿,本欲松手,却轻轻一扯将衣襟儿打开了,手掌贴在温热、结实的胸口上。

锦帐里温存了一夜的清香,吸进鼻端让人熏然,仿佛是她为了汲取温暖,手指不由自主地往薛明睿的衣襟儿里滑了一寸,又仿佛是薛明睿倾过来,让她的手滑了进去,沿着他的胸口一直到他的腰际。

半梦半醒之间,还没有完全清明,接下来就不知道是谁缠上了谁。

手指交缠,肌肤相亲,没经多少准备,她的手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体稳健地起伏,她轻哼一声就落入他的亲吻里。

他呼吸的声音越来越乱,身体灼热的让她都泌出汗来。

柔软的身体,手指紧攥着他的肩膀,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却让他有些迷失了心性,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唯有这一次半梦半醒之间,怎么也不够似的,本来是轻轻浅浅的动作,却忍不住想要更加深切,却又怕伤了她和孩子,隐忍了半天汗也流下来。从前不能放纵,现在她有了身子就要更加小心。

这日子……算一算,还有好几个月,即便他能禁欲,也真是难熬。

……

容华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可是刚才……时间不短,身边人却怎么像是……兴致不足,尤其是很少见的流了许多汗,大概是这几日太辛苦。

薛明睿起身吩咐丫鬟打了水进屋,又亲手拿了干净的巾子给她,“你先睡一会儿,我让丫鬟准备好洗澡水。”

容华红着脸点点头。

眼看着薛明睿穿上朝服,她还真的有些不习惯,毕竟薛明睿已经有些时日没有上朝了。现在樊、夏两家的案子摆在那里,薛明睿腿伤未愈,皇上也不会让他在休养在家。这样一天天下来,他们又只能晚上见面了。

临走之前,薛明睿将她一双绣鞋摆在了炭笼旁边,是要让她起床的时候穿得更暖和。

容华不由自主地展开了笑容,重新躺了回去,大大的床上少了一个人,总觉得有些空荡,有些冷。

容华刚蜷起脚来,锦秀拿着汤婆子进了屋,向容华行了礼,锦秀低声道:“侯爷临走前吩咐奴婢灌个汤婆子,是怕少夫人脚凉。”

锦秀将汤婆子放在容华脚下,容华伸直了腿顿时感觉到温暖慢慢地扩散开来。

……

常宁伯一晚未阖眼,朱批的折子就摆在他面前,皇上特意在他折子上:臣年迈恐力不从心,误了国家大事。这段字旁留下触目惊心的红线。

朱批上写着,朕知卿有长子,卿父子可为朝廷效力。

短短一句话,就像一把利刃扎进他的心脏。

卿有长子……请辞不成倒将延凤拉了下去。

常宁伯连夜让人去给庄亲王爷送信,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终于天刚亮,派出去的管事回来道:“小的等了一晚,早晨王府才出来人说,王爷闭门谢客,不见人不接帖子。”

常宁伯脱力地坐回椅子上,庄亲王爷怕在皇上面前获罪,即便这次皇上处罚重了,王爷也不申辩,真的在府中摆出闭门思过的样子来。

王爷是指望不上了。

管事的道:“王爷府里的管家出来说,西北路远,让爵爷好自珍重。”

庄亲王爷是要他领兵西北。好自珍重,是让他先忍一时,再图将来。庄亲王爷紧紧地抿住嘴唇,为了夏家,才想出用西北军情做遮掩,没想到最后夏家没有保住,却将他也陷了进去,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樊家?不过是个小小言谏。华妃一派还没有喘过气来。只有薛明睿……可是单凭薛明睿一个人,如何能有这样的本事。常宁伯一时思绪万千。

庄亲王爷说不上话,他已经联络文臣请辞一次,哪里还有第二条路可走。看来西北他是非去不可了,至于延凤……他怎么也要想办法将延凤留在京城。

……

瑶华也是躺在床上整夜没阖眼,早早起来也不穿鞋赤脚走到梳妆台前怔怔地看外面被风吹的树影。

小时候久病缠身,有一次高烧不退,母亲将她接去屋里照顾,她才知道母亲有多宠着姐姐,母亲能将给她做好的汤粥分给姐姐吃,顾不上问她就问姐姐有没有吃饱,她尚有病在身都及不上姐姐在母亲心中的分量……那时候她就开始为自己算计,算计她应该得到的一切。人活在世上,没有谁比自己更重要。

算来算去,没能嫁去赵家,退而求其次她选了任家。没想到她的好日子才开始,朝廷就要让任延凤去西北。

到底是因为她命太薄,还是有人示她为眼中钉。

她不能就这样输了。她还有别的路可走。

寒意渐渐袭来,啃噬着她的脚尖一点点地爬在她身上,瑶华这才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坐了这么长时间。刚要起身,转头看到柜子上的沙漏,到了卯时,再过一会儿就是每日她起床的时辰,瑶华想了想,将身上披的衣衫解下来放在衣架上,然后重新坐回锦杌,闭上眼睛合起手来虔诚地一动不动。

刚到卯正,湘竹先打开了门,后面跟着赖昌媳妇,两个人进屋准备伺候大奶奶梳洗,到了内室,却看见穿着单薄衣衫的大奶奶一动不动地坐在锦杌上,湘竹和赖昌媳妇吓了一跳,忙走过去。

湘竹急道:“大奶奶怎么在这里坐着,冻着了可怎么得了。”

赖昌媳妇忙叫人去端炭火。

湘竹也取来衣服给瑶华穿上。

炭火一到,瑶华睁开眼睛,暖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冷热交替瑶华突然咳嗽起来。

湘竹几欲哭出来,“就算世子爷去西北,大奶奶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啊。”

瑶华红了眼睛,虚弱地道:“我是为家里祈福,一时忘记了……”

湘竹扶着瑶华坐回床上,“大奶奶听奴婢的好好歇一会儿再起来。”

瑶华摇了摇头,“我要夫人,夫人难过了一晚上,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说着让赖昌媳妇梳头。

瑶华换好衣服也不施脂粉来到任夫人房里,赖昌媳妇说起瑶华早晨失魂落魄的模样,任夫人又掉了眼泪,拉起瑶华的手,“这孩子,难为你了。”

任延凤也没了往日的精气,只在旁边安慰任夫人和瑶华,“我和父亲一起去西北也是有个照应。”

任夫人哭道:“你父亲还好,万一让你做了前锋将可怎么得了?我听说瓦剌那些人心狠手辣。论文你倒是有几分的心思,论武你如何能和那些粗教的匹夫相比,我们家虽是勋贵,却比别人养子更细致些,我自己的儿子我清楚,你去了只怕还不如你父亲。”

任延凤皱起眉头,从戎这条路自然不适合他,他更喜欢在父亲身后出谋划策,任延凤道:“眼看父亲是必然去了,儿子倒也不一定。”

瑶华用绢子擦了眼泪,抬起头看任夫人,“娘进宫向太后求求情,说不定太后看在娘一片慈母之心,能说句话。毕竟大周朝父子一同出征的还是少数。”

任夫人眼睛一亮看向瑶华。

瑶华道:“我想办法去求求我舅母,让舅母跟静妃说说,请静妃也帮帮忙。”

任延凤赏心悦目地看了瑶华一眼。

瑶华顺着那目光低下头来,落下如珊瑚刺般长长的睫毛。

任夫人也道:“还是你想的周全,既然老爷已经不能再递折子上去,我们就从太后那里想想办法,怎么也不能送完父亲又送儿子去边疆。”

一切都像她想的那么顺利。皇上虽然有意要常宁伯和任延凤一起去西北,大部分是因常宁伯请辞动了怒,只要常宁伯肯去西北,任延凤八成就能保下来。她不能眼看着任延凤去西北不做任何事。

任延凤要去衙门里,瑶华服侍任延凤吃了早饭又将任延凤送出内府,刚准备回去歇歇,门房上的婆子来道:“大奶奶,亲家二爷来了。”

弘哥?他这时候来做什么?

弘哥和容华要好,她不能不防,可是眼见人找上了门,她又不能将弘哥拒之门外。

瑶华咬紧嘴唇。她出嫁之后从来没回过娘家,弘哥只怕会节外生枝。

湘竹急急地道:“要不然我去和二爷说,大奶奶病了不能起身。”

瑶华摇摇头,这样做只怕将来更要落人口实。

湘竹道:“大奶奶明明都已经打点好的,向大太太说了缘由,如今大奶奶在夫家尚未立足,不好逆着夫家回去,到时候只怕更加连累老爷。奴婢出去再和二爷说了,过几日伯爵老爷去了西北,大奶奶也就能回娘家了。”

瑶华皱起眉头,“我还是在房里见见弘哥吧!”

湘竹立即明白瑶华的意思。

口说无凭,要二爷亲眼看到大奶奶病了。

湘竹露出笑容,“我先陪着大奶奶回去,然后再请二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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