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吹捧过后,佟玲和了空的目光都略显期待地看向萧晓。
“这个我也不清楚,从小到大我就叫这个名字,你们还是第一个提出异议的呢。”萧晓有些尴尬地回答。
“老大,你不会是私生子吧?”了空的眼中明显兴奋了起来,“因为没有名分,所以连名字都不敢列入族谱,对吧?”
“别胡扯了,连报纸上都说老大是萧家的长子,新练集团的太子爷。”佟玲虽然也十分奇怪萧晓名字的问题,可她却不像了空那么不用脑子。“你个妖僧,还会觉得有什么人会不给老大名分吗?”
“名字是父母给的,惯不惯用祖训,也是父母说了算。”
“老大说的没错,不过你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老大父母怎么想的,和你这个妖僧又有什么关系?操那么多心,你不累啊。”
“还是匕妹妹心疼贫僧。『』”
“老大,看这墓碑上的名字,你们家男丁的名字恐怕除了辈分区分,还有其他要求吧?”佟玲的问题言归正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一个叔叔叫‘萧泰鑫’、一个表叔叫‘萧泰泫’吧?”
“是啊,泰鑫叔父是我二爷家父亲的表弟弟,泰泫表叔是我五爷家父亲的远房亲戚了。”萧晓解释了叔父与父亲的关系,似乎也觉得几人的名字仿佛存在些许的联系。
“这就对了,‘锋’和‘鑫’都属金部,而‘泫’属水部,‘桦’则属木部。”佟玲娓娓道来,“我觉得在‘萧泰桦’这一辈,你们家至少有三个男丁,而他们的父亲也应该有些文学气质,在给孩子取名字的时候为了区分不同分支,便给他们分别用了‘金、木、水’来取名,而到了你父亲这一辈就有‘金’和‘水’两个分支,应该就是因为躺在这里的这个人吧。也许他没有子嗣,所以他的一脉在你们家谱中便消失了。”
“匕妹妹,不就是个名字,至于说得那么深奥吗?我觉得贫僧的名字也不错嘛。”
“和你一起入门的和尚,也都是‘了’字辈的吧?”
“匕妹妹,你怎么知道的?”
“我…”遇到这么个鱼木脑袋,佟玲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我就是知道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之后,佟玲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空的问题。
“一般同期入门的弟子,师傅都会给他们的名字里取些相同的字符,加以区分辈分。”萧晓见佟玲的样子,连忙解围道。“只是我看过家谱中记载我家祖籍苏杭,又怎么会在这里有一脉分支呢?”
“这个我来告诉你。”漆黑的门口处一个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
声音并不大,也就刚刚三人可以听到的样子。可就是这看似轻巧的声音,让三人觉得脊背发凉,头发根发k悄坎蛔Φ囟19琶趴冢挂纯凑夂诎抵械娜宋锖畏绞ド瘛?br />
随着身影逐渐走了进来,三人紧张的心情似乎也略微放下了一些。进来的毕竟是个人,清晰可见的影子证明了这一点。
“前辈,应该就是一直跟着我们的人吧?”萧晓的问话开门见山。
“看你的装束,应该是东瀛忍者吧?”仔细打量来人后,了空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老人家看年纪也就70岁的模样,又怎么会知道100多年前的事情?”其实,佟玲的问题也不比他们两个少。
“晚辈的问题还真多。”老者对于三人诸多问题似乎并不在意,“刚才匕姑娘说的没错,你姓萧,这‘萧泰桦’就是你的祖辈,也是你家族谱消失的那一脉。”
“快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妹妹芳名的?”
“高僧多虑了,老朽也只是刚刚听到三位提起才知道的。凭老朽的耳力,你们的谈话还是听得真切的。”
“既然前辈知道我家诸多事情,但不知道前辈能否报上名号呢?”
“泰桦所说之人果然聪慧过人,那我就告诉你们吧。”老者的语气略带惋惜,眼光看了看墓碑,又开口说道:“在下柳生景严,东瀛人,论起辈分,这‘萧泰桦’还得叫我一声叔父。”
此言一出,三人更是惊诧万分,就算那“萧泰桦”1864年埋在这里时刚刚出生,眼前这个“叔父”算起来也已经150岁了。
“前辈是说,您认得我家先祖?”萧晓虽也疑惑,但还是想问个究竟。
“当年我刚来华夏之时,还是20出头,翩翩少年呢,可如今老了,看到你就仿佛又看到当年的泰桦一样。”老者情绪显然有些激动,似乎还有两滴泪珠从他的老脸滑下。
“前辈不必过分伤心,还是给我们讲讲萧家的往事吧。”佟玲适时递过一张面巾纸,安慰老者道。
“地下的泰桦也就你们这般年纪,前途不可限量,却偏偏落得如此下场。”老者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还是平静了片刻后,继续说道:“我和泰桦的父亲萧茂祥是好友,经常到府上走动。当时的萧茂林与胡雪岩是过命的朋友,听说还救过胡雪岩一命呢。”
“胡雪岩是谁啊?”
“我说高僧,你可真是孤陋寡闻!胡雪岩是清朝最有名的‘红顶商人’,”佟玲为了了空能够不在一个东瀛人面前出丑,连忙解释道,“就是‘官商’,即经商的在职官员。”
“那老大的祖上岂不是富甲一方了吗?”
“你说的没错,在当时的苏杭,萧家的产业确实可谓富甲一方。为了避免子孙因为家财生起事端,茂祥兄特意给五个儿子立下规矩,就是以后在五股分支以‘金、木、水、火、土’加以区别,不得争夺其他人的财产。”
“既然不可相互争夺,那萧老爷子一定是把财产作了详细分配了吧?”
第二十一章 曾经的预言
(“匕姑娘果然心思敏锐。『』茂祥兄在他有生之年便分配好了各股财产,留在自己名下的也仅有你们在山中的那套院落而已。”
“那前辈能否告知,我家祖上五位先祖的名讳呢?”
“他们的名字嘛,时间这么久了,容我想想,”老者面露难色,不过很快一拍脑袋,说道,“人老了,这记性就差了,都叫什么来着。想起来了,他们叫泰锦、泰桦、泰泽、泰煊、泰坤。”
“既然富甲一方,为何又会葬身于此呢?”
“那就得从咸丰十年的冬天说起,记得当时已经快过年了。孩子嘛,每逢过年,总是最开心的。”老者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那年冬天,萧府的大门口突然来了一名道士,据说仙风道骨,修行了得。道长到来之时,恰巧泰桦从府门出来。听来者说要拜访萧老爷,泰桦便把他带了进去。也不知道那道士和茂祥兄都谈了些什么,只是后来几日见茂祥兄总是心有所思的样子,问他原委,他又不肯说。”
“这道士和这地下之人又有何关联呢?”听得云里雾里的,了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华夏文化对新年相当重视,喜庆的气氛很快掩盖了茂祥兄的阴霾。可就在正月初五的时候,家里人突然发现泰桦不见了。”
“不是去找那道士去了吧?”
“匕姑娘说的没错,记得当时我也被相邀来寻找二公子,对,还是我和泰锦最先发现泰桦的。”
“他和那道士在一起?”了空的问话简单、直接。『』
“没有,就他一个人,满脸疲惫地正从林子往出走。我二人见到他,自然欣喜若狂,快步走上去,就问他有没有受伤。那泰桦见到泰锦的情景,我至今都还记得,他的眼神在看到哥哥的瞬间突然亮起,然后是久久地凝望。直到泰锦觉得情况不对,连叫几声‘泰桦’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没给你们讲他的经历吗?”这次轮到萧晓开口了,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整件事到最后会扯上自己。
“没有,泰桦回过神来,只对泰锦说了一句话:‘大哥此脉,将来必定发扬祖师传承。’。我们只认为是他劳累过度,精神恍惚所致,也并没在意,毕竟人是平安回来了嘛。”
“想必回家后定有奇怪之事发生。”萧晓毫不隐晦自己的想法。
“泰桦回来之后,居然第一件事就是和茂祥兄说他要随那道士一起云游四海,还说萧家本来就是‘上古卜术’的传承之人。因那道士已遁入空门,并无子嗣,所以才来此地寻找后人。”
“这么说,那道士和萧茂祥本是同一祖先?既然如此的话,那萧家应该有家谱才对呀。”佟玲说着看向萧晓。
“我们家的确有家谱,不过祖上第一人就是萧茂祥。”萧晓的话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楞住了。
“怎么可能呢?如果柳生前辈说的都是真的话,你们家的家谱中应该也有那道士的名字才对,而不应该只是由‘萧茂祥’开始的?”佟玲更是把疑问直接说了出来。
“我想茂祥兄应该是怕后人真的卷入其中,会影响到你们的发展吧。”老者停了一下,看向萧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萧晓。”
“萧晓?”老者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萧晓的脸上,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萧晓的名字。
“家父萧泰锋。”萧晓见老者疑惑的看着自己,立即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这就对了,当年泰桦曾经说过,当辈分区分的八个字再次轮回之时,他要找的人就会出现。我想茂祥兄一定是怕泰桦说的话真的会实现,才会嘱咐后人,所以你的父亲才会给你起这个名字。”
“但不知那道士身上到底藏着多大秘密呢?萧家会如此小心。”了空的话,这次还真是说出了三人的心声,所以随着问话声响起,六道目光一起指向老者。
“这些话,我也是在泰桦那里听来的,他曾经告诉我,那道士论辈分应该是他的祖爷,而且在他身上还背负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三人瞬间屏住呼吸,就像轻微一点声响都会打碎老者的话音一样。
“这‘上古卜术’本是一次蟠桃盛会之后,太上老君因为喝酒太多,而将其平时占卜所用的铜钱撒落凡间所致。”
“铜钱,这硬通货到了凡间,还不得让人疯抢了啊?”
“佛家讲究六根清净、四大皆空,你这和尚为何如此看中钱财。”
“前辈不必理会他,继续讲就是了。”正听到关键时刻却被了空恒生拦了下来,佟玲赶忙解围,让老者继续讲下去。
“平常的凡间之物自然会得人们疯抢,可这铜钱乃上届灵器,掉落时也并未散落,而是排成一条线砸落下来,不偏不歪地正好砸到一位山间行走的路人,那铜钱便漠入其脑海之中。灵器带有灵性,更不用说是太上老君随身之物,自然灵力了得。那路人回家之后第一眼见到娘子便给她占了一挂,大凶,只是他并未理会,只以为是脑海中一闪念而已,可没想到几天过后,他家娘子便招横祸离他而去。自那儿以后,他又验证多次,每每事情发生都如他的卦象所示。终于他明白了,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后来历经时代变迁、人文更替,也不知经历多少代之后,这‘上古卜术’便传到了你们萧家,并且代代传承下来。”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佟玲的声音有些发颤,不过她还是问了出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真假,这些都是泰桦告诉我的,”老者的脸上略显尴尬,神情中也带了些许歉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多心,前辈可以接着说了。”佟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
“泰桦还告诉我,他就是萧家‘上古卜术’的下一代传人,过几天他就会去找那道士。可没想到是,还没等泰桦去找他,那道士就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既然没有留下尸骨,那凭什么就说那道士死了呢?”萧晓的问话明显要比佟玲理智许多。
第二十二章 接受传承
(“这也是泰桦告诉我的,他说后来他趁茂祥兄看管他不严之机,曾经跑到山间道观去看望过道士,可当他到达时,那道士已经坐化成仙了。『』”
“这么说是他亲眼所见了?”佟玲的好奇心总是很强。
“是观主告诉他的。那天他到了道观,并未见到老道,正在树下等待时,观主过来询问他是不是萧家二公子泰桦。得知他正是之后,那观主便把一样东西交给他,还说这是老道前几天拜托的事情,没想到昨天晚上老道居然坐化成仙。”
“不会是这件东西吧?”佟玲走到墓碑前,拿过上面的珠串。
老者接过珠串,仔细翻看几下,点点头:“对,就是它。泰桦曾经让我看过这副珠串,怪不得一直没再见到,原来它和泰桦一起被葬在了这里。”
“这什么啊?白白滑滑的,不会是塑料做的吧?”
“说你头脑简单,你还不承认,150年前的塑料?这回咱们才叫开眼了呢。”
“匕妹妹,你比贫僧见多识广,难道知道这是什么做的?”
“我不知道。”佟玲也被了空追问的无言以对。
“这应该是砗磲。”萧晓看了看,“柳生前辈,您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萧小子说得对,这就是砗磲。”
“难道真的就是‘佛家七宝’之首的砗磲?”佟玲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说高僧,难道贵寺就没有此等宝贝?你就真的没见过砗磲?”
“我说匕妹妹,你就别把贫僧看得那么高了,我一个小和尚哪能见到方丈的收藏啊?”
“不对,我记得当年泰桦给我看的珠串好像比这个多一颗珠子才对,”老者拿着砗磲珠串,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看,这珠子大小不一,却呈对称分布,我记得当年泰桦给我看的珠串上好像还应该有一颗最大的砗磲珠才对。这串珠子明显少了一颗嘛。”
“少的那颗珠子在我这里。”一个女人的声音赫然之间响起,虽然轻柔且妩媚,可在这种环境下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妖僧,你怎么了?”佟玲拉了拉了空的衣角,可他似乎根本就没反应,径直走向墓碑,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又把头靠了上去。
“老大!”佟玲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叫喊着跑到萧晓身后,只把头探出来张望。
萧晓和老者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了一跳,不禁后退几步。
“我找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这次响起的是了空的声音,语气幽怨哀婉。
“还是让我来解释吧,”随着了空靠在墓碑上的头颅抬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传来,再看了空的眼睛,已如浩瀚星空一般深邃,既哀怨又让人不可捉摸。“你就是柳生景严,泰桦经常跟我提起你。”
“你,难道你是燕燕姑娘?”老者的声音也是有些颤抖。
“没想到啊,150年过去了,居然还有人可以叫出我的名字。”了空走到老者面前,伸出右手拿过他手中的砗磲珠串,左手一翻,一颗砗磲珠子已经跃然手心,再将珠子放在珠串最大的两颗珠子之间,瞬间一串珠子重新结合。“泰桦,我会按照你所说的,把他交给萧晓。”了空的身形转向萧晓。
此时的萧晓已经说不清是害怕,还是震惊。
奇怪的是,了空并没有把珠串交给萧晓,而是把它直接带到了萧晓的脖子上。让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砗磲珠串滑落萧晓脖颈的瞬间,三人分明看见他的眉心处有一白色珠子出现,开始时光芒肉眼可见,颜色绚烂,可接下来光芒越来越强,让人不得不闭上眼睛。
待三人再睁开眼时,那光芒已然消失,整串砗磲珠子也随之消失。
“老大,你感觉还好吗?”见萧晓如同往常一样站在原地,佟玲连忙跑过去关切地问。
“我没事,还是先看看了空吧。”
“我也没事。”听见萧晓提到自己,了空赶忙答话,声音依旧妩媚,撩人心魄。
“老大,你脖子上的珠串呢?”
闻听佟玲的话,萧晓忙用手摸了摸脖子,刚才明明看见了空把砗磲珠串带到自己脖子上,怎么会不见呢?
“它本来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只是现在重新回到你的身体里而已。”女人的声音再度响起,“还有刚刚眉心那颗舍利,应该是你的前代传承者留下的。”
“老大,你们都还好吧?”熟悉的男声传来,在场的所有人又一次打了个冷战。
“妖僧,还是先问问你自己还好吧?”佟玲试探着靠近了空,仔细打量了一番,“刚才,刚才…”
“你是说燕燕?”
“什么!”佟玲听到了空提到“燕燕”两个字,原本伸出去想要摸摸了空是否发烧的手突然缩了回来,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经又一次躲到了萧晓身后。
“看来,高僧对燕燕姑娘并不陌生?”这次开口的是那自称柳生景严的老者,“莫非你的眼睛…”
“前辈是想说‘我的眼睛可以通灵’,是吗?”
“本来老朽还有所顾忌,不过既然高僧已经挑明,老朽也就开门见山了。你的眼睛应该就是所谓的‘阴阳眼’吧?”
“那你刚才不就是鬼上身了吗?”佟玲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就凭了空身边阳气的凝重程度,是不可能被鬼上身的。”
“你…”萧晓的话听在佟玲耳朵里,突然变得相当不可捉摸,“你什么意思?刚才的情形大家可都看见了,怎么解释?”
“你难道没听到妖僧提到‘通灵’二字吗?”
“该不会是把一些我们所谓的幽冥之物化无形为有形吧?”此话一出,佟玲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其实在他的眼里,那些幽冥之物都是真实存在的,他们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都可以听到、看到。”老者见佟玲如此模样,不禁解释道。
“前辈,又是如何得知这些呢?”佟玲将信将疑地看向老者。
第二十三章 掘墓
(“不瞒大家,泰桦就有一双同样的眼睛,他也经常把见到的一些情形说给我听。ww”
“不会他见到的燕燕,也是鬼魂吧?”这下倒是了空有些着急了。
“当然不是,燕燕姑娘是当年秦淮河上有名的歌妓,色艺双绝,连左宗棠和胡雪岩都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老者故意看了一眼了空,继续说道:“只是这燕燕姑娘偏偏对泰桦情有独钟。”
“那萧公子可也喜欢燕燕姑娘?”佟玲的好奇心又一次驱使她打断老者的话。
“我想应该喜欢吧。”
“什么叫‘应该’啊?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
“匕妹妹,这个话题今天就言尽于此吧。”了空边说边做了个拜托的手势。
楞楞地盯了了空半天,佟玲这才恍然大悟</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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