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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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怎么办?”我一下子慌了起来,这颗树本来就更邪了,我们一定要阻止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将这个小孩挫骨扬灰。”戊戌面色平静,不带任何的感**彩,虽然这个婴儿是个厉鬼,但把他挫骨扬灰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他还这么小,哪下得去手?

我们还没开始,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哭声从井底传来,那声音极其幽怨,在深深的枯井里面回荡。

我浑身不自觉得抖了一下,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那声音我无法形容,就像电流一般,刺刺拉拉的,要不是戊戌还站在身边,我早就吓的瘫坐在地上了。

戊戌倒是定力很强,面不改色的对着枯井说道:“要现身便现身,别哭哭啼啼,惹人心烦。”

枯井里的女鬼哭诉道:“先生你道行太高,我近不了您的身啊,我求求你,不要杀我的孩子。”

戊戌冷哼一声,不屑道:“你看清楚了,这哪是孩子,这明明是个孽障!”

那女鬼声音软了下来说:“您能不能让我见孩子最后一面,让那个女孩把孩子抱给我把,求求你了,让我看孩子最后一眼,就一眼。”

听到她的凄苦的声音,我动了恻隐之心,看向戊戌,他对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应允。

我拿着黑盒子,惴惴不安的走向井边,勾着头往里看,只见一张苍白的脸正对着我,两个眼眶黑戳戳的,嘴巴像是被人割到了耳朵边。我吓得拔腿就往回跑,女鬼在井里嘿嘿一笑,一只手就朝我伸了过来,抓住了我的脚腕,把我往井里拉去。

眼见我就要坠入深井,戊戌一下子跳进了井中,女鬼啊的一声尖叫,浑身散发着幽蓝色的光,就要魂飞魄散了。

女鬼笑着,满目苍凉的说:“就算明知会为此丧命,我也要为我的孩子争取一下。”

我看见她这样,又有些难受,这女人,真的太可怜了。

她幽幽的说:“在我魂飞魄散之前,我有一事相求。”

戊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你说。”

“我希望你们能为我找一个男人,他叫郭东强。”

我站在枯井上,低头看着他们,只见女鬼的颜色越来越淡,就快要化作一缕烟。

女鬼继续说:“如果你能遇见他,就让他回来看我一眼,看我跟孩子一眼,我等了五十年,整整五十年,他从来都没有回来过,哪怕往我坟上上一抔土也罢。”

戊戌低头对她说:“我不会把你的魂魄打散,你早日投胎吧。”

就在这时,一个近乎干枯的脸猛然咬在了我的胳膊上,烂掉的下巴,随着动作的幅度微微晃动……是那个老太太!

她嘴里呜咽着:“放开我孙子,放开我孙子!”

老太太根本没有牙齿,完全是在那牙根咬我,我看着她呲起的嘴唇,顿时心惊胆战。

戊戌闻声‘噌’的一下从枯井里跳了出来,一脚就踢开了那个老太太。

食指和拇指像是打响指那样猛地摩擦,竟升出一缕幽蓝色的火焰,他把手指放向纸扎人,纸人瞬间就燃烧了起来,老太太的身上同时着着火焰,她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戊戌拿出婴灵,那婴灵像是知道了自己的死期,突然活了过来,在戊戌的手里吱吱的挣扎,戊戌顿了两秒,手掌上突然燃起了熊熊火焰。

火焰中的小婴儿,不瞑目的睁开了眼睛,我背过身去,不忍心再看。!!

066.他要在我家吃饭

那小孩在戊戌的手里的挣扎了几下,就被灼烧成灰烬了,戊戌将小孩子的骨灰装进了黑匣子里,交给了女鬼。

“事情解决了吗?”我有些担忧的问。

戊戌点了点头说:“我们这就回吧。”

回去的路上,我总会回想起女鬼抱着盒子的表情,她逗留人间这么久,宁愿一直呆在她死去的地方,被回忆一遍一遍的折磨,都不肯走,大概都是因为这个孩子吧,如今孩子已化为灰烬,她可以安心的去投胎了。

“宋瑶,如果今天我不在,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虚妄的摇了摇头,戊戌见此,沉声道:“不要妇人之仁,我早就说过。当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的只能是你自己,这不代表善良,而是懦弱。”他在这么一段严厉的说词之后,神色却突然缓和了:“你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不要有负担。”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的愧疚也随之少了些,他说的没错,如果婴灵不死,我爸妈就会死。

如果说,为了救活我爸妈会伤害到他人,我想,我也会去做,因为对象是我的爸爸妈妈,我的家人,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能永远拥有的东西。

我突然理解了女鬼的做法,看着自己的孩子变成了婴灵去害人的同时,还要去保护他。

毕竟,我们都不是圣人。

我抬眼看了一下天空,灰蒙蒙的,月亮已不复之前那般明亮,我知道,过了今晚,戊戌不会想见我,我也不会想见他。

“戊戌,你知道我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我虽是问他,但我知道他一定知道。

他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没有说话,然而下一秒却突然停下了身子拉住了我的手,眉眼深刻的看着我说:“宋瑶,有些事,不要去了解,不要去好奇,你只是个普通人,我希望你不要被牵扯进来。”

我诧异的看着他,把手从他的冰块里抽了出来,说:“这样最好,我不好奇你的事,我只是在关心自己,你刚刚才说过,当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的只能是你自己。”

他微笑:“你倒是活学活用。”

我没说话,不可置否。

谁知他的微笑只停留了一秒,就迅速的消失,他修长的手指抚着我的脸,眼里闪过一抹孤寂:“乖,别太快的死。”

我摸不清他话里的意思,只感觉,牙齿都冷的发抖,为什么他会这样说,如果我知道了他的秘密就会死吗?

“为什么后宫中,只有装傻的女人才能活的长,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只有傻人才会有傻福,聪明人只会反被聪明误。”

他话音一落,我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我知道,他这是在侧面的警告我,不要好奇、不要自作聪明。

我感觉到心慌,脖子就像被一根丝线拉扯着一样,冥冥中,听见戊戌轻叹:“宋瑶,我的出现,终是给你招来太多麻烦。”

我无法猜测到他的想法,无法洞悉到他的一切,我不得不去好奇,尤其在他告诉我不要去问之后,更加的好奇。

一路无话,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一点,打开门,只见房屋干净整洁,爸爸妈妈早已恢复成丨人的样子,我喜极而泣,一下子跑了过去和爸爸妈妈相拥在一起。

戊戌站在门口,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白色的衬衣早就变得脏兮兮了,妈妈见状,赶紧让戊戌进来,给他拿了一套爸爸从未穿过的衣服说:“来,吴旭,你先拿着宋瑶爸爸的衣服凑合一下,去洗个热水澡,你可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

我满脸黑线的跟妈妈说:“妈,他叫戊戌,戊戌变法的那个戊戌。”

妈妈顿了一下,点点头称赞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姓戊的,好名字,多有历史意义啊。”

我不由得在心里腹诽,我妈这奉承人的功力,我是万万学不来的。

戊戌双手从妈妈的手里接过衣服,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说道:“谢谢阿姨,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倒是宋瑶,明明很胆小,却为了你们什么都不害怕。”

妈妈的眼圈有些红了,然后对我说道:“看看你个臭丫头,现在是真正变成了臭丫头,等戊戌洗完了,你也去洗干净,我跟你爸爸去超市买点东西。”她转过头,一副母爱泛滥的样子对戊戌说:“饿了吧,今天就在我们家吃晚饭。”

我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却点了点头,还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阿姨,麻烦你了。”

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老僵尸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一口一个阿姨,叫的那么顺口。

爸爸妈妈出去之后,我诧异的跟戊戌说:“你不是不能吃人类的食物吗?”

他反问:“难道我要拒绝?”不等我说话,他继续说道:“如果我拒绝了,你爸妈会感到不安。”

“那……你会不会……又吐。”我声音不自觉的越变越小。

他手里拿着衣服,走过我的身边,低头看我,带着浅浅的笑意:“那就看你聪不聪明了。”

“喂,你趁他们还没回来,赶紧走吧。”

他丝毫不理会我,径直走向了浴室,我家的格局有些复杂,陌生人第一次来是不会找到浴室在哪,可是他轻车熟路,就像经常来一样,眼神都不往四处瞟。

我浑身臭臭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不停的在浴室外面转悠,听着里面哗哗的流水声,却不敢催促他。

转着转着猛然想起之前给他洗澡的那一次,当时我紧闭着眼,除了私密部位,其他都看光了,但是,再往前想一些,似乎连私密部位也看到了,我使劲的摇了摇头,感觉脸上热腾腾的。

正准备走,门猛地被打开,戊戌穿着白色的衬衫,和不搭调的卡其色中裤。衬衫是宽松版,且两颗纽扣没有扣,让他健硕的胸膛若隐若现,他手肘支撑着门框,将我整个人圈禁在他的阴影之中,黑色的头发往下滴着水珠,尽数滴到了我的脖子里,让我凉着一缩,水珠在我的皮肤上往下滑,痒痒的,我却不敢动。

他的嘴唇泛着粉色,开合间,气息冷冽:“快进去洗。”

我愣了一下,呆呆的哦了一声,准备从他的胳膊底下钻了过去,刚刚钻了过去,他就轻轻扯住了我的头发,我猛地停下,吃痛的喊了一声,他似警告:“别总喜欢看别人洗澡。”

“谁看你啦!”

他松开了我,便走了,我揉着发痛的头皮,恨不得把他的背影戳出两个洞,我进了浴室,在看到自己的脸色之后,差点晕死过去,红的简直跟煮红的虾子一模一样。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桌子都快摆满了,爸妈还在里面忙活,这么多东西,我要帮戊戌吃多少啊。

我走进厨房对爸妈说:“你们少做点,我们四个人哪能吃的完。”

爸爸妈妈说我不懂事,让我走远一点,明明之前还一看到我就落泪,这会儿又开始见我就烦了。

我走之前特意跟他们说:“你们不要给戊戌夹菜啊,他有洁癖,而且他胃不好,过会他要是吃不了多少,不是你们做饭难吃。”

妈妈啧了一声说:“瑶瑶,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啊?”

我看妈妈一副八卦脸,赶紧说:“打住,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一个普通朋友。”

妈妈小声的问:“他是不是个道士?”

“哪算得上是道士,就是一个神棍。”我敷衍道,怕是把真相说出来以后,爸爸妈妈会被吓死。

到客厅的时候,戊戌已经在看电视了,坐的端端正正的,就像一个认真听课的孩子,看到搞笑的地方,他就扯起嘴角嘿嘿的笑两声,笑声一点感**彩都没有,就像我们读课文一样,一字一句的,就像个白痴。

想到这,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狭长的丹凤眼轻轻一挑,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说:“过来坐。”

我心生鬼点,直接过去拔掉了电源线,我手里拿着电源线得意的笑,他也看着我,得意的笑,我一低头,真是见鬼了,电视还在放!

“喂,你过会儿千万不要吓我爸妈。”

他眨了一下眼睛,电视就关了,我浑身像是过了电流一般,酥酥麻麻的。

“饭好了,快来吃吧。”妈妈在餐厅里喊着我们,我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戊戌在那里故作惊讶的说:“叔叔阿姨你们这手艺不当大厨真是可惜了。”

妈妈经不得夸,乐哈哈的说:“就是随便做了点,准备的太仓促了。”

我的极品老妈听到我说戊戌有洁癖之后,竟然单另准备了一双筷子给戊戌夹菜:“来戊戌吃这个。”

妈妈夹了个鸡腿放进戊戌的碗里,我看见他的眼神之后,立马从他碗里夹了过来。

“妈,他不爱吃鸡腿。”

“那来吃点蔬菜。”

“妈,他也不爱吃这个。”我又夹了过来,胡吃海塞。

“呃……那吃块鱼。”

“妈,他不喜欢吃腥的。”

妈妈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不乐意的说:“我是虐待你还是怎么了,就你喜欢吃。”

戊戌闻言,如同葱白一样的手指优雅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送进口里,笑意盈盈对我妈的说:“真好吃。”!!

067.尴尬

我吃惊的看向戊戌,只见他指尖微颤,脖子上的青色脉络若隐若现,我一下子急了,忙给妈妈说:“妈,他自己有手有脚的,你别给他夹菜了。”

然后我一个劲的给妈妈使眼色,妈妈这才狐疑的放下给戊戌夹菜的筷子,自己开始吃了起来。但是你们知道这种感觉吗,你在这吃饭,然后有个人在旁边看着,而且那个看着的人还跟你的不熟——哪能吃的下去啊。

戊戌察觉到我们的尴尬,又夹起菜往口中送,不明真相的妈妈见此倒是很开心的和戊戌有说有笑,只有我在那默默的担心,我并不担心戊戌会痛会吐,我担心的是他吐完之后会咬死我。

先前他变成银发的样子,我已经见识过了,我脖子上的牙印也不是开玩笑的,我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咬死我。他就像一个随时会喷发的活火山,表面平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

“戊戌,你不是胃痛吗,少吃”

“不打紧。”

这么一句古话冒出来,让我不由得一阵晃神,仿佛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位衣袂翩翩的佳公子。

在某种行为上,戊戌确实还保留这古人的风范,比如坐的时候,坐姿非常端正,吃饭的时候,细嚼慢咽,如果不是爸爸妈妈问他话,他是绝对不开口的,这叫做食而不言。

突然,我的眼神停到了他的侧脸,只见他的侧脸上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藏青色血管,像蜘蛛网一样遍布在上面,坐在对面的爸爸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正准备勾过头来看,我一巴掌拍在了戊戌的脸上,故作惊讶的说:“哎呀,你脸上有脏东西,赶快去洗手间洗洗。”

戊戌闻言,临走之前还佯装淡定的对爸爸妈妈礼貌的说:“叔叔阿姨,我先失陪一下。”

戊戌一走进洗手间,妈妈就满面春光的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意思是:“这小伙子好。”

我瞥了她一眼,懒得和她搭话,真搞不懂戊戌,为什么不走,现在生出来了这么多事。

“这小子有没有钱?”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我的身边,小声的对我说话,却还是把我吓了一跳。

“没有。”我想都不想就回答。

妈妈撇撇嘴说:“当你妈没见识,我刚刚看了他换下来的衣服的牌子,是阿玛尼的。”

我差点被一口水给呛死,真是服了我的极品老妈:“妈,你变态啊,看别人换下来的衣服干嘛。”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他穿的是假货,他一点钱都没有,还特别的虚荣。”

老妈啧了一声说:“我看他不是那样的人,就算现在没钱以后也会有,老妈看到这个戊戌,总结出四个字——器宇不凡。”

我无奈的瞥了她一眼,抛出重型炸弹:“那可惜了,他都有未婚妻了。”

老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我说:“有未婚妻又怎么了,在没结婚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她看看我老爸,自豪的说:“当时你老爸还不是别人的未婚夫,而且还是倒插门,我还不是把他给抢过来了,而且幸幸福福的过到了现在。”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说:“那老爸既然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娶别的女人。”

妈妈不在像之前,一副二二得样子,而是沉浸在回忆中,一副青涩小女人的样子。

她说:“你爸爸那时候没有事业,虽然喜欢我,却不敢开口,怕我要求太高他给不了。人一旦喜欢上另一个人,就会觉得自己比他卑微一点,其实那时候,我哪有什么要求。男人也会想很多,尤其是当他真心爱上另一个女人的时候,但是你爸爸最终还是被理性主宰,准备娶了那个女人。你说,我没有给你爸爸肯定的时候,他一个快三十的男人,怎么会为了爱情而放弃实际。毕竟,男人和男孩已经是两种不同的人。”

“你说当初要不是妈妈勇敢了,现在哪会有你啊。”

爸爸的脸早都红彤彤的了,啧啧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害羞呢。

“妈,现在情况不一样,我跟戊戌的情况是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你那一套对我不适用。”

妈妈说了一句,你们年轻人就是嘴硬,等到年纪大了,慢慢嘴就软了。

过了一会儿妈妈说:“咦,戊戌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出来,而且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也对,我都和妈妈说了那么些会儿话了,他怎么还没有出来。

“我。”

推开洗手间的门,我被眼前的景象吓懵了,戊戌他……竟然躺在了地上。

他的脸色苍白,衣衫大敞,满是伤口,手也被自己掐烂了,死死的握在了一起,再看看我家的洗手间,整整齐齐,甚至连洗手台边摇摇欲坠的瓶瓶罐罐都完好无损,上次这种情况的时候,我也在场,当时他可是硬生生的把大理石弄成了粉末。

我把衬衣给他扣上之后,才叫来了爸爸妈妈,他们被吓到了,赶紧把戊戌抬到了我的床上,我跟爸爸妈妈说他有点贫血,休息一下就好了。

爸爸妈妈是个工作狂人,所以把戊戌交给我照顾,他们说他们明天得一大早去公司请老板复职,要是饭碗丢了,我们家就得喝西北风了。

我不知道这样对僵尸奏不奏效,把毛巾用热水湿了以后,放在他的额头上。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更是没有半点血色,他会昏倒,是不是因为没有喝血的缘故?人贫血的时候都会昏倒,更别说以血为食的僵尸了。

我把他的衬衣解开,胸膛、腰腹满是触目惊心的伤口,全都是拜他自己的铁爪所赐,我知道,他一定是不想破坏我家,为自己或者……我,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可是也没有必要自残啊。

我发现,他这次伤口并没有很快的愈合,轻轻碰一下,结的痂又会重新破掉,流出血水,我感觉拿手指压着,生怕他的熊猫血被浪费了。

按理说,他的血液应该是凝固的,不流通的,可是,戊戌这只僵尸和人体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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