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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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铃铛离我越来越近,轻轻的一摇,我就开始头昏脑涨,看来不用装作没意识,很快我就会在这铃铛的作用下,真正的失去意识。

戊戌好像在我的脑袋里吼了一声,叫我清醒点,我立马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生怕闭上,可随着铃铛的距离慢慢靠近,铃声慢慢的变大,我的眼睛开始渐渐地失去焦距,出现了一整片的白光。

我听到其中的一个说:“这两个人送去哪里?”

“屠尸城。”

“啊?不是……”

“阎王不会任着阎女乱来了,这次下了死命令。”

……

我晕晕乎乎的跟他们走了这么一段距离之后,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两条腿好似踩在了棉花里,软软的使不上力气,犹如两根软泥。

屠尸城是个什么地方,按理说我应该是被投进转世河啊……

不知道到这样混混沌沌的过了多久,我被一股奇异的味道给吸引,回到了现实,我睁开迷蒙的眼,入眼的是戊戌那张放大的脸,我浑身一凛,忙往后躲,在移动的一瞬间,我感受到了手腕还有脚腕上的束缚力,低头一看,只见我的四肢皆被捆绑上了粗黑的大铁链。

看向戊戌,发现他也是同样的状况,而且他手上的鬼戒也不见了,大概是被他藏了起来。

我环顾他的四周,想要找到那味道的来源,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被开膛破肚了的死老鼠,它的嘴巴异常的尖,比有毒的水老鼠的嘴还要尖上许多,长得有点像变异了。

它小小的心脏,已经被戊戌用指腹捏成了一滩血,那奇异的味道就是从这散发出来的,并不是正常血液的味道。

我见状,差点恶心的呕吐出来。!!

143.大阴倌

我用手捂住口鼻,用恶心的眼神看着戊戌指尖的一团血迹,他接触到我的眼神之后,丝毫不介意的用舌头舔了舔指尖。

“整颗心都被你吃掉了,还在乎这点血?”

我闻言,胃里剧烈的抽搐,先要吐,可我还没有吐出来,戊戌就一个箭步走到我的跟前,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说道:“别吐,吐了可就没有了。”

我不知道一只臭老鼠有什么稀奇的,值得他这样紧张。

我垂眼看了看他捂在我嘴巴上的手,示意他拿下去,他在接触到我的目光之后,面无表情的收了手。

他手指上的血已经被他自己舔干净了,由此可见,这血确实不一般,要不是它,我也不会醒过来,当即忍住想吐的冲动,只是干呕了几声。

戊戌看了我一眼之后,将死老鼠丢远了,我这才发现,此时的我们竟然是被锁在一片空地上的,四周没有任何建筑物,浓黑的空气中,洋洋洒洒着无数的纸钱,这纸钱的来源是我们的头顶,一眼望去,是无限的黑暗。

这大概就是阳间给死去的人烧的纸钱罢。

戊戌盘坐着腿,看我的时候,带着一副你不知好歹的表情。

“这种老鼠,是唯一一种能够出入两界的生物,也是我们能在阴间见到的唯一一种带着阳气的生物,这种老鼠,是可遇不可求的,要不是他,你的魄就回不到你的身体里面了。”

我闻言,不由得软下气焰,没有继续不领情,也没有谢谢他。

对现在的我来说,早死一点跟晚死一点,没有半点区别。

戊戌也不说话,只是来回的摆弄拴着他四肢的铁链子,他明明可以挣脱的,而且他也没有被鬼头迷了七魄,为什么还要束手就擒呢。

我躺在地上,暗暗发力,想试探试探自己能不能把铁链给挣脱开,弄了半天,却是白费力气,还出了一身的虚汗。

这时候,我感到地在震动,像是有很多人走了过来,我正在疑惑,戊戌却轻声说道:“装傻,眼珠不要乱转,呆滞些,我们是僵尸,他没办法从我们头顶看出我们有没有七魄。”

我们是僵尸……

当戊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就像石头丢进了水里,‘咕咚’一声。

事到如今,没什么好回避的了,我之所以能力那么弱,或许是因为我只有僵尸的魂魄,却没有僵尸的尸体。

我其实,就是一个活着的死人。

虽然我十分不想听他的话,可那使大地都在震动的脚步声实在恐怖,所以我就听了戊戌的话,眼珠不再滴溜溜的乱转,而是假装呆滞。

那浩浩荡荡的脚步声临近了,我的心紧张的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对于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我感觉眼睛很酸,却一点也不赶眨,不知道为何能见度越来越低,难道是我的夜视能力在慢慢消失?我害怕的往身旁看去,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因为我还可以看见东西。

就在我的开小差的瞬间,面前的浓雾散去,一个男人的轮廓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然后逐渐清晰,我在看到那人的瞬间,差一点就忘记了装傻,但我最终还是镇静了下来,反倒是他,一双眼里充满着讶异。

当我发现他得眼神落在了戊戌的身上时,好奇心就像一只伸着爪子的毛,在抓我。

他身后站着许多小鬼,那严谨的模样,就像整装待发的士兵。

我以为隐夜会堕入轮回道,或者在地府受着非人的待遇,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在地府拥有自己的权利。

他沉声对身旁一个听候命令的鬼头说道:“这就是新抓来的两个僵尸。”

“是,阎王把这件事交给了您,说这两个僵尸全凭您处置。”我这才反应过来,说话的这位鬼头,就是先前去抓我的那两个鬼头里,较凶的那个,不是摇阴铃的那个。

“阎王的意思是?”隐夜将尾音拖长,语气听起来颇有几分渗人。

那鬼头立马双手抱拳,头又垂了几分,似乎马上就要从脖子上掉下去了一样。

“阎王的意思是……直接屠杀,并打碎他们的三魂七魄。”

“不是说全凭我处置么?”隐夜优雅的说道,语气中透着肃杀的冷。

那鬼头闻言,立马由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变得抖如筛糠,他跪在地上,声音有些瑟瑟发抖,听在耳朵里极其渗人:“阎外子,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隐夜反问一声,竟徒手捏烂了那人的下巴,鬼应该是没有痛觉的,所以那只鬼即使被捏烂了下巴,也没有叫一声,只是他的神态恐慌极了,像是特别害怕某件事的发生。

“到底是奉命行事?还是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小的没有。”鬼头立马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生前就是因为弃暗投明,而被合作伙伴杀死的,不知道你的妻子现在有没有另嫁,孩子有没有长大呢。”隐夜勾起了嘴角,只是这个笑容并不像往日带着光彩,而是极其阴暗,阴暗的让我觉得眼前的隐夜有些陌生。

那鬼头闻言,神色更加的惊恐,显然是没有想到他的一步走错竟会危急到还在世上的家人。

“阎外子,小的求求您,求求您放过小的的家人,我只是想早日消掉刑期,可以投胎做人。”

隐夜闻言,看似通情达理的点了点头,他说:“你一路从孤魂野鬼走到七级阴倌,确实不容易。”

鬼头一听这话,立马在地上磕起了响头。

“那就……不要走下去了。”

鬼头的笑脸僵到了脸上,不过一瞬间的事,隐夜长着黑色长指甲的手,便穿过了鬼头的身体,快而准的将他撕成了碎片,鬼头的身体变成一团黑气,不消一会,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衣服的残骸落在了地上,几秒之后,就好像被地凭空吸走了一般,没留下一丝痕迹。

隐夜转过身,面对着身后的鬼群,命令道:“我知道,你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无时不刻想要逃离地府,投胎做人,听话的人,我会酌情消除刑期,但是,不听话的人,就会是跟他一样的下场,永世不得超生!”

“遵命,大阴倌。”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回答,颇有些沙场上的气势恢宏,隐夜负着手,背影看起来有些遗世孤立,比在阳间的时候,单薄了不少。

我猜,他此时看那些小鬼的眼神,一定十分错杂。

因为,他做了他不想做的事。

我虽然不太了解隐夜,但我知道,他不是一个随意践踏弱者生命的人,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并不想杀了这个鬼头,可是他比我更知道什么叫做杀一儆百。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这是他身处在这里的准则。

我不知道那个死了的鬼头先前叫的阎外子是什么意思,但却可以从大阴倌这三个字中听到这个职位所具有的威严。从隐夜的口中刚刚那个死了的鬼头是七级阴倌,那么,作为大阴倌的隐夜应该是他们的首领,官职最大的那个了吧。

我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出一股敬佩,也为我这次的地府之行放下了心,有隐夜这个大靠山在,如果投胎,我就走个后门,让他把我投到有钱人家。

隐夜的穿着是古代的风格,头发不知何时张长的,两边的鬓角被一根暗红色的绳系到了脑后,其余的披散了下来,从背后看去,就好似上好的绫罗绸缎。

第一次见戊戌的时候,他的头发也是这么长,好看的如同披着星星的黑色夜幕,他们两个看起来有很多的相似点,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如果戊戌能对我利用少一点,不要碰到我最后的底线,我一定会跟他好好的生活下去,就算他要用我的血去复活姜素娥都无所谓,可是他,到最后却把主意打在了孩子的身上,他还这么小,他是他的亲骨肉,他为什么可以下的去手。

为了等到孩子出身的这一天,他蛰伏了多久,每天跟我演戏,他是怎么坚持下去的?他是怎么把戏演的那么自然的?

我真想问问他。

为了保持呆滞的状态,我不得不把眼泪逼回去。

隐夜穿着黑底金纹的袍子,十分映衬他的位置,威严,而不可侵犯。

他正要把那些小鬼屏退,远方的黑雾里便跑来一个模糊的身影,依稀可辨,她的衣服是红色的,极其鲜艳的红,在这一团黑色的雾气里,显得尤为扎眼。

与其用跑,不如用闪来形容更贴切,因为那身影前一秒还在很远的地方,下一秒就出来了大致的轮廓,再下一秒就能看出来是个女人,最后,一眨眼的功夫,她便来到了眼前。

她身穿红色大袍,嘴唇被涂抹的鲜艳,宛如一朵盛开的玫瑰,修长而白皙的十指涂着丹蔻,如墨一般黑的青丝上盘着金色的发饰,像是凤凰展翅的模样。

此时的她正张着小口,呵气如兰,那气喘吁吁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刚从婚礼现场逃跑过来的新娘!!

144.阎女

隐夜瞧了一眼那女子,夺目的红映入他的眼底,显得他有几分落寞。

我仍是假装呆滞,眼睛酸的快要流出泪来,只能挑他们不注意的间隙,偷偷的眨几下。

那女子见到隐夜之后,笑了起来,笑容如同晨光里的露珠,清新而澄澈。

看到她笑得那一瞬间,我终于在无止尽的阴暗里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这地府,也不是没有一丝的人情味。

女子自然的挽上了隐夜的肩膀,脸颊两边带着小小的梨涡,看起来,成熟中带着甜美。

“夜,谁又惹你生气了?”

隐夜摇了摇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卸下了先前的坚硬,露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没什么,你就别操心了。”

她的眼睛很大,很有神韵,就好像两颗黑珍珠嵌在眼眶里似得,我从未见过有人能生的比她还漂亮,而且她的声音温柔好听,神情温婉,说起话来一副很有涵养的样子,只可惜这么年轻就死了。

不过根据她对隐夜的称呼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很亲密,否则,隐夜也不会拆掉他那张扑克脸,笑着对她说话了。

她和隐夜相视而笑了一会儿之后,便把目光转移到我和戊戌的身上,她在看到我们的一瞬间之后,脸色微变,立马转身指着鬼群说道:“你们谁勾走的他们的魄!”

一众鬼群沉默,低着个头莫不作声。

“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大阴倌的话都敢不听了吗!”

隐夜笑了一下,这一次,笑容不再那么的勉强,而是发自内心的,他对女子说道:“我已经把不听话的人给处理掉了。”

这时隐夜举了一下手臂,宽大的袖口像是旗帜一样无风自起,只听得一片沉默,雾气渐浓,方才还黑压压一片的鬼,竟立刻消失了。

女子指着我更戊戌说:“他们是新来的僵尸吗?没什么会到地府来,你离开之后,人间是由哪个僵尸掌权的?”

由之前的情形不难看出,面前的这个女子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亡魂,那一众的鬼群,看起来十分的怕她。

她是什么身份呢?但好像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

隐夜垂眼瞧着我们,眼神很陌生,甚至带着排斥:“不认识,大概不值得一提。”

女子弯着身子,仰视着隐夜的脸,声音带着些疑惑:“夜,你今天有些反常。”

隐夜没有作答,想要撇开脸,离开。

“你不帮他们归魂么?”

“不帮。”

“为什么?你明明是为了救他们。”

“我只是为了立下严规,杀一儆百。”

女子说话的语气,带着些撒娇的味道:“你是立下了规矩,可你却破坏了自己的规矩。”

“我的……”

“你从来都没有这么大动肝火过,我看的出来,你现在还在气愤。”

“没,我经常生气,只是你不知道。”隐夜讲的有些敷衍。

女子微微有些不满的嘟起了嘴巴,一秒之后,脸上立马多云转晴,笑着说:“好啦,你就好人做到底吧,拔掉他们劣根,再将他们重新送回阳间去。”

隐夜看了一眼那女子,神色有些复杂。

他向我们走了过来,瞧了我几秒之后,用手随意的在我头顶上挥了一把,虽然说动作随意,可我整个人确实比之前清醒了不少,一得到解放,我立马闭上了眼睛,酸酸的泪水像溢水的井,源源不断的往外冒,隐夜的手停顿了一下,之后便把同样的动作运用到了我的身上,戊戌完全不像我这般糗,就跟个没事人似的。

“我现在就把你们两个送回人间,地府不是游玩的地方。”

送回人间?如果现在就回到人间的话,一切又能改变什么呢?戊戌还会照样杀了我的孩子,去救姜素娥,甚至连我也会被他杀死,魂飞魄散,身处地府,至少能有一丝渺茫的希望,我希望有人会听到颂颂的哭声,然后敢去照料他,或者爸妈前去看我发现颂颂,如果这些都实现不了,我还可以期望颂颂即使没有母亲也可以长大,这小到不能再小的希望,先在却成了支撑我身体的脊柱。

可我要怎么说呢,他装作不认识我,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我也应该同样装作不认识他,这样才能避免给他带来困扰,我已经欠隐夜够多了,我不能把他在阴间的生活也搅得一团糟。

他一定不知道戊戌所做的一切,所以他才会误以为我跟戊戌来到地府,纯属是为了寻开心。

我的担忧不敢摆在脸上,我的拒绝只能放在心里,女子拉住了隐夜正要施法的手,冲他摇了摇头。

隐夜有些疑惑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阿凝。”

“明日我们就大婚了,我想留下他们参加我们的喜宴。”

“没有必要。”

“夜。”阿凝拉住了他的袖口,眨了眨眼睛说:“你就许我任性一回好不好。”

隐夜盯着她拉住他袖口的手,默许了,曾几何时,我也喜欢这么拉他的袖口,如今的两个人,像是在演一场类似的戏,我偷偷地瞄了一眼戊戌,只见他的正一脸无谓的看着隐夜和阿凝,他一定是记得隐夜的,否则他不会用这种带着打探的目光,去看到隐夜。

我握起了拳头,又无力的松开。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他为何会唯独忘了我,或者说,为何要装作忘了我。

难道有我在身边,是一场损失吗?

怪只怪,我对他的顾虑消失的太早,我完完全全的掉进,他编制的陷阱,他用温柔做引诱,却同时无情的伤害我,由此增加他对我的爱的可信度。

说什么为了激发我的潜能,全部都是屁话,他只是为了磨平我的锐气,让我明白他是不能够被反抗的,让我到了现在,都没法亲手杀了他。

阿凝拉起了她的裙子,冲隐夜甜甜的笑着:“夜,这件嫁衣好看吗?”

隐夜的眼神并不如喜袍一样明丽,反之有些暗淡,他抿着唇,点了点头说:“好看。”

阿凝听到他这么说,脸上乐开了花,又穿着转了一个圈之后,才走到隐夜身边说:“你的喜服也做好了,等你把你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去试穿一下吧。”

见隐夜点头,阿凝就向我跑了过来,瞧着我的眼睛,关心的问道:“眼睛还疼呢,是否还流泪?”

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不疼了。”

“那你呢?好些了么?”她扭头询问戊戌,戊戌点了点头,说:“好些了。”

“这样吧,你们对地府不熟,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就跟着我和大阴倌吧,等我们明日完婚之后,就把你们送回阳间可好?”

我闻言,只能僵硬的点了点头,说:“好的,真是谢谢你了。”

阿凝闻言,突然眉开眼笑了起来,说:“除了夜跟父亲,还没有人对我说过你这个字呢,对了,大家都叫我阎女。”

阎女?父亲?嘶——那她不就是阎王的女儿了么。

我连忙俯首,又说了一边:“谢谢阎女。”

“不客气。”她笑着说:“这是我新学的词汇,我可能会有事情请教你这个现代的僵尸呢。”

我不知道回什么,只能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对了。”她指指我,又指了指戊戌说:“你们两个……”

“我不认识他,被关在一起实属偶然。”我连忙接话道。

“哦,不认识的话就趁这两日认识一下吧,你们是同类,回到阳间以后也可相互有个照应。”

我闻言,心里一阵酸楚,别提照应什么的了,我只求他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用我的心去救活姜素娥都行。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我还没有和他结为夫妻,就算姜素娥做他妻子的时间比较久。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应该这么理所当然,这么问心无愧。

我没有说话,戊戌说了一句感谢的话,很符合他一向的虚伪。

我远远地跟在阎女和隐夜身后,走在戊戌的前面,</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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