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吐出两个字,掉头就走。
然!
听到他说的那句疯子,夏之芜整个身体,还是瘫坐在了地上。
盯着那道远去的背影,眼泪夺眶。
“是,我就是一个疯子,我夏之芜是疯了才会嫁给你这个骗子,凌博,你骗了我,我恨你,我恨你。”
奈何她怎么喊叫,他头也不回,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这个晚上,注定了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二天一早,夏之芜就去医院了。
她不想跟他碰面,她只想安安静静的上自己的班,让自己冷静冷静。
要是还是无法挽回这段婚姻,那么,她会在短期时间内,向他提出离婚,然后回自己的新加坡去。
凌氏国际大厦,总裁办公室。
一个早上下来,凌博都心不在焉的,开会的时候,几度走心。
特助贺云非推门进来,将一叠文件摆放在办公桌上,“总裁,这份企划案需要您签字。”
凌博随意瞄了一眼,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大名nad2(
他抬头,目光盯着贺云非,“晚秋的住处,安排好了吗?”
男子俯首应道,“一切都安排好了,对了,沈二小姐跟我要夫人的联系方式,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所以我没给她。”
“……”
晚秋要夏之芜的联系方式做什么?
019 好久不见,还是好久不贱
?
当天下午,夏之芜刚从医院出来,好巧不巧,正好迎面碰上那个女人。
亦或许那不是巧合,而是她故意在医院门口等她。
可是,她之前没有出面,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家医院的?
“好久不见,夏姐姐。”沈晚秋迎上前来,甜甜一笑。
那笑容,就似十年前,夏晚妍带着她来到自己面前,跟她介绍,这个是她妹妹时,她所流露出来特别惹人喜爱的笑。
夏之芜淡然,点头,心里划过一抹难言的苦涩,“是好久不见。”
“我在那边的咖啡厅里订了位置,我们过去坐坐吧?”沈晚秋说。
夏之芜知道,她是有意来等自己的,若不随了她的意,不就让她失望了吗?
几分钟后,俩人坐在了餐厅里。
服务员呈上清醇香浓的咖啡,俩人优雅的品着,歇停片刻,看着彼此,谁也没有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沈晚秋出声,“恭喜你,终于成为凌博哥哥的妻子了。”
夏之芜没答话,却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她想问什么,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夏姐姐,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把我视为你的妹妹的,对吗?”
曾经的曾经,她跟沈晚妍是闺蜜,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沈晚妍的妹妹,自然也是她的妹妹。
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可自从那件事以后,她对他们姐妹二人,已经再也找不回曾经起初单纯姐妹之情的感觉了nad1(
他们,已经回不去当初的单纯了。
她低着头,有意无意的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并未回答沈晚秋的话。
沈晚秋看着她,心有余悸,咬了咬牙,又道,“我知道,你恨我姐姐,因为我姐姐抢走了凌博哥哥,可是,你现在不也把凌博哥哥抢回来了吗?难道你还不原谅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凌博自己选择的,怪不得谁抢。”夏之芜神色泰然,淡漠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以前的事,过了就过了,我不想再提起,当然,我一直把你当我妹妹。”
口上虽这么说,可她还是很芥蒂的。
芥蒂现在的丈夫,对她不冷不热,却把心思投在他们姐妹二人身上。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凌博要娶她?她容忍不了自己的丈夫,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
“你真的太好了,还愿意认我这个妹妹。”夏之芜话音刚落,沈晚秋就眯眼笑起来,握紧她的手,“你知道吗?自从你出国了,姐姐去世以后,我一个人真的好孤单,夏姐姐,以后,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
“……”
她在说什么?
沈晚妍去世了?
不,怎么可能?
她瞪大杏眸,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晚秋,口齿难启,“晚,晚妍,去世了?”
020 冰释前嫌,还是引狼入室
?
她瞪大杏眸,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晚秋,口齿难启,“晚,晚妍,去世了?”
沈晚秋表露出一副哀愁,苦笑,“是啊,就在你走的那天,她出车祸,去世了。”
听闻这话,夏之芜浑身一软,瘫靠在了沙发上。
怎么会这样?
晚妍怎么会……
纵然心里对她有些芥蒂,可是,一想到他们已经阴阳两隔了,她的心,忍忍不住痛得犹如刀割。
她什么都不知道,还撒泼的在凌博面前胡说。
怪不得凌博对她的态度不好,谁叫她提到了他的命弦。
反应过来,她猛然起身,拎起包包就走。
沈晚秋慌忙喊住她,“夏姐姐。”
夏之芜脚步顿住,回头看她,还没开口,只见她起身过来,一脸的落寞哀愁,“我知道,我不应该找你的,可是,我现在一个人,好孤单,每每睡到深夜,我都会梦到姐姐。”
她激动的握起夏之芜的手,眼花泪花,“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住?夏姐姐,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了,你可以留下我吗?”
“……”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只要一个栖身之所,我只想身边还有一个疼爱我的姐姐,好不好?”
夏之芜心再狠,纵然还是舍不得丢下这个叫了她几年姐姐的妹妹。
何况,晚妍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曾经再多的恩怨,或许就从她离开的那一刻,都带走了吧!
她做不到无情的对待的沈晚秋nad1(
苦笑,反握住沈晚秋的手,点了点头,“好,跟我一起住吧,反正我那里也挺宽的,这样,凌博也不会担心你在外面过得不好了。”
她真是该死极了。
那日凌博为什么去医院接晚秋?那还不是因为现在的晚秋,孤苦伶仃的一个人,需要人照顾。
她之前,不应该在凌博面前撒泼的。
带着晚秋离开咖啡厅,夏之芜把别墅的钥匙给她,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她自己先过去。
她要去凌氏集团,要当面跟凌博说声对不起,她之前,不应该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误会他。
目送晚秋离开后,她自己也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凌氏大厦。
二十分钟不到,出租车就在凌氏门口停了下来。
夏之芜付了钱,拎着包包步入大厅,门卫看见她,恭敬的唤了一声,“夫人好。”
夏之芜还不太适宜别人这么叫她,尴尬的笑笑,走向前方的电梯。
她在等电梯,忽然,身后传来男子好听的叫声,“嫂子。”
回头,只见凌祁御西装革履的朝自己走来,男子笔直修长,完美的黄金身材,邪魅英俊的脸庞,笑得很是不羁张狂。
“怎么过来了?是接大哥下班?”
021 老公,对不起,我错了
?
“怎么过来了?是接大哥下班?”
看着她急冲冲的样子,想必是跑着过来的,鬓角的几丝头发都有些凌乱。
夏之芜没有否认,转而问他,“他还在公司的吧?”
凌祁御双手环胸,点了点头,“在啊,不过也快下来了吧!”
话音落下,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细心的为她捋好鬓角几丝凌乱的发。
夏之芜不谙他会这样,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看着他,他亦也看着她,笑得眼底尽是讳深莫测。
整个气氛仿佛被凝固了,没人吭声,俩人就那么对视着,直到……
“总裁!”
不远处传来员工的声音,夏之芜方才回神,扭头,一眼就瞧见了走出电梯的凌博。
好巧不巧,他也正好看见了凌祁御给夏之芜捋发的行为,神色骤然变暗。
夏之芜蓦然感觉脸颊有些微烫,赶紧收敛起那份不适应,走向凌博。
留下的凌祁御,手臂还抬在半空中,样子有点儿尴尬。
“你下班了?”
殷勤的拎过凌博手中的公文包,夏之芜挤出一抹笑,那样子,看上去明明很是牵强。
凌博只瞥了她一眼,浑身高冷尽显,没说话,阔步走出大厅。
夏之芜赶紧跟上他的步伐。
上了车,他方才开口,“找我有事?”
很难得,她竟然跑来公司,是刻意等他,还是故意来当着他的面勾-引祁御nad1(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不屑一顾。
只要,别太过分,别丢了他的脸。
夏之芜完全忽视他的疏离,摇头,笑得如沐春风,“没事儿,我下班刚好路过这里,所以,就等你一起回家。”
回那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之前的事,是她不知道真相,所以误会他了,现在,或许只要她委身一点,夫妻俩的感情,还是会升温的。
又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凌博开口,“你在哪儿上班?我之前的话,你没听清楚?”
夏之芜仰了仰脖子,不以为然,反而还主动挽起他的胳膊,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老公,我知道你不让我上班,是为我好,可是,我不想做全职太太,之前是我不好,误会你了,我现在在静安医院当主治医生,你放心,在外面,我是不会告诉他们我是你的妻子,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他毫不冷情的抽出自己的手,冷冷一哼,却没答一个字。
夏之芜看见他那一脸的冷漠,胸口,不由得狠狠的窒息了一阵。
她又开口,“之前的事,对不起,老公,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难道我们,就不能和颜悦色的相处吗?”
她都认错了,他还是不会原谅她吗?
夏之芜心惊胆战的看着他,渴望他能扭头过来,给自己一副好看的脸色,不要再那么冷冰冰了。
她的坚持,她的低声下气,也是有限度的。
022 忐忑,收留了一只狐狸精
?
南江别墅区
凌博的车,停靠在自家新房门口,夏之芜下了车,目送他将车开去车库。
刚才在车上问他的话,他没有回答自己。
她在想,或许是因为他寡言,不善于表达,所以夏之芜也没放心上,只要以后,他不再这么对自己,夫妻俩平平淡淡的过,也没什么不好。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敲门。
开门的人是沈晚秋,看见她,沈晚秋牵强一笑,目光尖锐的搜视着夏之芜身后。
“夏姐姐,你一个人吗?凌博哥哥呢?”
话音刚落,还不等夏之芜回答,凌博就从夏之芜身后冒了出来。
现实的沈晚秋,一下子推开夏之芜,过来就拉着凌博,笑得一脸如花灿烂,“凌博哥哥。”
男人鹰隼一般冷厉的目光,盯着沈晚秋,面无表情,“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让贺云非给她安排住处了吗?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得到了夏之芜的同意?
狐疑的目光,打在夏之芜身上,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可夏之芜还没开口,沈晚秋又接道,“夏姐姐可怜我,所以要我过来跟她一起住,凌博哥哥,你不欢迎我吗?”
听到这话,夏之芜神色僵住。
是她觉得她可怜,还是她求她要自己收留她?
她没出声,迎上凌博阴冷的目光nad1(
男子冷情的从沈晚秋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冷了一眼夏之芜,便阔步进了屋。
那眼神,让夏之芜好不理解。
瞧他的态度,难道不欢迎沈晚秋?
不可能,如果不欢迎,那他又怎么亲自去医院接她?
转眼看向夏晚秋,那女人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扬起脖子欣然一笑,趾高气昂的走上前去,殷勤的围在凌博身边。
“凌博哥哥,上一天班,累了吧?我给你准备了晚饭,洗手吃吧!”
夏之芜站在玄关处,看着沈晚秋跟在凌博身后,先是给他脱外套,又是嘘寒问暖。
好像,完全取代了她的位置。
让她留下来,真的好吗?
真的好吗?
她沈晚秋也不是小孩子了,今年想必也快二十了吧?这个年纪的女孩,最容易情窦初开。
夏之芜很矛盾。
心里也有些膈应。
席间,沈晚秋更是不顾她的存在,一个劲儿的给凌博夹菜。
虽然那男人没表什么态,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也没吭声,可她心里还是好忐忑。
深夜,主卧里。
夏之芜抱膝靠在床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浴室里的伟岸身影,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起身走过去敲门。
“老,老公,需要我给你搓背吗?”
023 大发雷霆,他说她没资格
?
“老,老公,需要我给你搓背吗?”
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响彻了耳底。
夏之芜屏着呼吸,紧张的等他回答。
奈何,两分钟后,里面依然没什么声音。
她悻悻的低下头,满脸惆怅,转身正欲离去,只听到‘哗’的一声,浴室的门被拉开。
她猛然回头……
只见男人一身洁白浴袍,头发湿漉,动作优雅的用毛巾搓着短发,随意瞥了一眼夏之芜,淡然的吐出两个字,“睡吧!”
得到他的回答,虽然是拒绝的意思,可夏之芜也并非那么失落。
她主动去拿出吹风机,站在他面前,“我帮你吹干吧?”
他阴鸷的目光直射在她身上,讳深得让人心里寒颤。
“你什么意思?”
“……”?
什么什么意思?
夏之芜不明白,满目疑问。
凌博绕开她,毛巾随意搓了搓短发,丢在一边就上-床。
“我问你,收留晚秋是什么意思?”
之前,那么泼辣的找他理论,为什么他要去照顾沈晚妍的妹妹,如今,却又自愿让晚秋住下来。
难道是想在他面前表现大方?
凌博冷哼一声,真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做作nad1(
“我……”夏之芜有些闪烁其词,“我只不过,不想让你担心她,再说,晚秋也算我的半个妹妹,晚妍死了,我应该……”
话还没说完,夏之芜就哑语了。
原因是,凌博脸色狰狞,双目凌厉似刀,怨怒又恨恨的瞪着她,蓦然发火,“夏之芜,你给我闭嘴。”
他倏地起身过来,靠近她,“你有什么资格提她?你有什么资格?”
他如雷一般的嘶吼,吓了夏之芜一跳。
她双腿发软,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他咬牙切齿,恨意刻骨,“给我听清楚了,以后,不许提她,因为你没资格,你没资格。”
他嘶吼完,转身拾起外套,摔门就走。
留下的夏之芜,完全还沉浸在他发狂的暴躁声中。
久久,都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后,他整个人早已消失不见。
为什么?他会说自己没资格?
晚妍死了,她也很悲凉,她之所以让晚秋住下来,不过是想慰晚妍在天之灵。
为什么?他要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他爱她,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现在,他是自己的丈夫,是她结婚证上的另一半,为什么要因为她提到‘晚妍’两个字,而对她大发雷霆?
夏之芜不明白nad2(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若是还对晚妍恋恋不忘,那为什么又要让她回来,跟她结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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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芜芜,夏天受伤了
?
隔天,静安医院
夏之芜正在查房,白大褂兜里的电话突然响起。
她抱歉的跟病人说了一声,转身接了电话。
“喂?”
号码好像是中国区域的,夏之芜猜疑,他在中国,除了凌家人,谁还会打电话给她?
可是看号码又是陌生的,所以不由得猜测,这个打电话给她的,会是谁?
对方没有及时回答,沉默了差不多半分钟的样子,方才低沉的应了一句,“芜芜,是我。”
然!
听到对方的声音,夏之芜眉头一紧,转而凶道,“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都多少天了?慕司爵,你把我儿子带去哪儿了?”
都多少天了,她都联系不上他们,他现在还好意思给她打电话?
等再见到他的时候,她非狠狠的训他一顿不可。
太可恶了,拐着他儿子满世界的跑。
“芜芜,你别激动,你听我说……”
“……”感觉对方的语气有点儿不对劲,于是夏之芜这便没出声。
顿了顿,电话里传来男子低沉缓慢的嗓音,“是这样的,夏天,夏天在吊威亚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腿,我们……”现在在医院……。
电话那头的话还没说完,一听夏天的腿摔伤了,夏之芜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急切的追问,“什么?那严重吗?夏天他现在在哪儿?情况怎么样了?慕司爵,说好的会替我照顾好他,你怎么能让他受伤呢?”
夏天是谁?是她的心肝,是她的生命,是她这辈子最最重要的那个人nad1(
若不是因为夏天想要拍戏,想要学电视上那些人飞来飞去,她怎么会允许慕司爵把他带出去拍戏。
现在他受伤了,那可如何是好?
“芜芜对不起,不过好在已经</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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