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的优秀也让方文山不由自主的感到骄傲和自豪。
但是这样的一股自豪和骄傲却在遇到凌薇的那一刻起,骤然改变,从那天起,他们的骄傲与自豪,都直接转移到了凌薇的身上,从那一天起,他们的自豪和骄傲却是因为认识她凌薇。
“爸?你倒是说句话啊,那边打电话过来求助,听语气似是刻不容缓,现在咱们是帮还是不帮,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方天听着电话话筒中只传来父亲轻微的呼吸声,似是在沉吟,但是市立医院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显示情况十分危急,今日正是那位病患急需进行手术的日子。
无论是否伸出援手,方天认为越早给那边答复越好。
听见儿子声音中略带几分焦急的催促,方文山悠然叹息一声,眼底却是冒出了几分淡淡的讥讽:“方天,你有那个本事为那病患进行手术么?你能确保你出马那位病患就可以手术成功?”
这句话,问的很直接。
但是方文山老院长眼底的那抹讥讽却是因为市立医院求助的这通电话。
可笑的是,刚来到第一军区医院挑衅了他一番的黄生这时恐怕才刚踏入市立医院,对于市立医院向第一军区医院打电话求助的事儿毫不知情吧?
紧抿着唇瓣,方天却是最终颓丧的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办法保证。”
是的,他没有办法保证自己出马就能令那位病患手术成功。
这一句话落下,方天微微闭上双眼,在脑海的记忆力搜寻着肛肠科顶级医生的资料,可惜的是,他在肛肠科从事这么多年,此时发生了如此紧急的事情,他想要找一位优秀的肛肠科医生出来帮忙都成为了困难的事儿。
因为。
他想了很久,都最终没有想到谁有这样的本事可以在这种身负两种相克制病情的情况下完美的进行好一场手术。
然而就在方天气馁的时候,方文山老爷子的脑海中却是浮现了一张年轻又精致的美丽脸庞。
她才刚刚从自己的办公室中离去呢!
“既然没有办法完成这场手术,那么这通电话该怎么回复,你应该懂了?”其实就在方天告知他此事的那一瞬间,方文山的脑海里就已经浮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其他的人是否可以尽力一试、能否为市立医院那病患进行手术?他不关心。
但是凌薇,这个在他看来医学界的大才,却是必然能够做到这一点的。
与儿子结束了这通电话之后,方文山心中思绪万千,手中整理病患病例资料的手却是没停,一边认真的工作着,一边时不时的抬起手看一看手腕上的时间。
在办公室明亮的白炽灯下,他那张略微苍老的脸庞这个时候也仿佛淡去了很多皱纹,尤其是那一双明显已经浑浊了的瞳仁,此时却暗自逐渐的精锐起来,唇角微动,他的眼底迅速划过一道精芒。
黄生——
*
也是在方天拒绝帮忙的这通电话结束之后,市立医院乱成了一团。
除了蓉城市第一军区医院的方天以外,这市立医院这位为病患主刀的医生却是再也想不出另外一个肛肠科的高手了。
这一刻,他甚至有些后悔,没有把这位病患介绍到蓉城市第一军区医院去看病。
但这位病患身负两种相克制的病情一事,他也是在即将为他手术之前发现的。手术之前,这位病患接收了全身的检查,通过这全身的检查,他们才霍然发现这位病患身体内患有的相克制的另一种病况。
不得不说,这可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在医学界,大家也是相当忌讳这种情况的!
就在一众肛肠科医生们面色焦急,暗自冒着冷汗的时候,这位从前也是在肛肠科混了多年的专家,如今市立医院的副院长黄生出现了。
他迈着大步,尽可能的快速向着肛肠科办公室走去,这办公室的门正打开着,刚刚走到办公室门前,他都能清晰的察觉到一抹明显的焦灼,办公室内好几个肛肠科医生皆在,大家的脸色都是一致的紧张与黑沉。
“刚听说肛肠科出现了异常病患?”像这种即将进行手术却又陡然间发现身负两种相克制病况的病患,被市立医院的医生们称之为异常病患。
可不是异常么?这都两种病情相克制了,竟然不允许那病患进行麻醉!
一旦进行了麻醉,在麻醉药效过后,那位病患体内的另外一种病情则会更大幅度的扩散与恶化,这种情况,并不是医学界第一次见,却是市立医院肛肠科头一回遇到。
面对如此严峻的情况,他们被打的措手不及的同时,却也束手无力。
“黄副院长您来了?”
看到黄生的出现,那位即将为病患主刀的肛肠科医生也是双目陡然一亮,心中更是突然间清明起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期望出现在他的脸上:“是的,不久前刚刚发现那位病患的异常情况,瞧我急的,竟是把黄副院长这位肛肠科专家给忘记了,刚才还傻乎乎的打电话到第一军区医院去找方天求助!”
说的也是,自家医院就有这么一位肛肠科的专家坐镇,如此一来,哪里还用得上找方天帮忙?
方天虽说是肛肠科崛起的新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是在手术经验方面,却终究是不如黄生这位在医学界浸泡多年的老医生,此时黄生的出现就像是一盏灯的出现,迅速的照亮了这市立医院肛肠科黑暗的现况。
可是面对这位肛肠科医生的这番话,黄生神色一顿,目光却是暗了几分,心中很快滋生出几分不爽的情绪来,这自家的医院医生怎地都这么笨?竟是会傻到打电话去向第一军区医院求助?
实际上,平日里蓉城市的每一家医院多少都有些来往,并且像今天这种求助的情况也多不胜数,不是你求我就是我求你的,总之大家都是为了病患的身体与康复着想。
今日黄生之所以会如此不爽,却是因为他刚刚才从蓉城市第一军区医院出来,而他的离开,还是被方天的父亲,方文山那个老不休的下了好几次逐客令才离开的!
仅凭这一点,这黄生心底能高兴么?
微怒的心情并未展现出来,他眼神淡淡瞥了眼这位肛肠科的医生道:“现在带我过去看那位病患,具体的情况还要等我见那病患与了解过病情后再谈。”
“好的。”
一时间,这肛肠科医生办公室里的几个医生全都转身,跟在黄生的身后,一并向着患者的病房走去,并且个个心下轻松了几分,面带喜色,宛若已经找到了帮手似的,一想到即将可以松口气,她们的脸色便不由自主的好了几分。
然而,首位走在前方的黄生此时心底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儿。
打电话求谁不好?竟是打电话去求那方文山的儿子?刚刚他去了第一军区医院跟那老头吵了一架,这会儿他能愿意让儿子前来市立医院帮忙才有鬼呢!
一心以为方天的拒绝乃是因为自己与方文山之间的不欢而散造成的黄生却压根儿不会想到,对于他前去第一军区医院的事情,方天他压根就不知道。
心胸狭隘的黄生终于在一众医生们众星捧月似的的情况下出现在了这位即将进行手术却无奈暂停的病患病房门前,透过病房这扇门上的四方小窗户,黄生看到了这位病患那张无精打采的脸。
“我来吧黄副院长。”
看到黄生站在了门前,那位打电话向方天求助的医生、也就是这位病患的主刀医生忽然跻身上前,顺手推开了这扇病房门,半个身子率先进去,他抬起眼看了一眼那病患,然后打了个招呼:“你好,我们副院长前来看望你了。”
这句话只是敷衍,实际上黄生来干什么的,她们这几个跟着的医生还不清楚么?
那位病患此时被病情困扰的终日没法睡个好觉,因为手术也无法如期及时进行,他已然对这家市立医院失去了几分希望,当初会出现在这家医院,可不就是因为这乃是市立医院么?
可没想到,这病情看了这么久,都到了要开刀的时候了,院方却告知他无法及时进行手术?这是在逗他么?
心情不愉快,这位病患面对这些什么劳什子院长啥的也就没个好脸色。
撇过头看了他们一眼,这位病患一句话也没说,又转过头去,独自沉默。
看到他这态度,黄生心中又是生出了淡淡的不满来,脸色立时间也沉了下来,不过他倒是没有对这位病患发作,反倒是甩手就往病房门外走去。
一众医生搞不明白黄生的意思,自然也就二话不说的跟上。
出了这个病房,黄生摊开了手中的病例,眼底有着淡淡的纠结,真相是,他也没有办法对付这位病患,这种手术,他哪怕是曾在肛肠科从事多年,却也仍然无法给一个准确的点头。
“黄副院长,这事儿,您怎么看呢?”
几位肛肠科的医生皆是很在意他的答案。
可他们在意什么,黄生就偏偏不来什么。
“这个风险太大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
仅仅靠西医的器材,他这病情想要完美的手术结束,恐怕真的有难度!可是中西医结合的,却又根本找不到那么优秀的医生前来帮忙,否则这位主刀医生也不会第一时间找方天了。
在他看来,方天乃是当下肛肠科最为优秀的一名医生了。
他都没辙了,这主刀医生自然也就气馁了!只是没想到黄生接下来出现了,他的出现或许给大家带来过一线飘渺而不确定的希望,但最终,却令大家的失望越发倍增。
方天没辙,黄生没法,那么这位病患的病情,难道就真的无救了吗?那说好的即将进行的手术又该怎么办?如若不手术,这位病患体内的病情在拖拉手术的情况下,又该恶劣几层了!
一抹无力感,顿时间在几个人的心头渐渐的弥漫,一种隶属于医生的失败,渐渐在他们的心中填满,事到如今,他们竟也生出了几分绝望。
黄生当然也跟他们一样焦虑,不过不是为了这位病患的手术问题。
他所担心的,乃是市立医院的名声问题。
这位病患在市立医院看病,倘若手术无法按时进行,倘若这场手术不能成功,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市立医院的名声很有可能会因此而一落千丈,而这一件事情,也将会永远成为市立医院的一个污
咬了咬牙,黄生两边脸颊的肌肉顿时间紧凑了起来,一双眼底慢慢露出了不甘不愿的神采,双手紧紧的交握着,他不断的换动着双手交握的姿势,来回在医院病房门前的走廊上踱步。
他的身影每来回一趟,这些个医生们心中的焦灼便是更甚。
“大家分头行动,第一军区医院已经咨询过了对吧?那么接下来其他的每一家医院,我们都拨打电话过去求助,我们人这么多,每个人负责与不同的医院沟通求助,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一个能够解决此情况的医生。蓉城市这么大,我可就不相信没人能够对应这类异常病患。”
思虑再三,黄生却最终把蓉城市第一军区医院给划掉了!
而他的理由却是她们早已向第一军区求助过。
“好。”
听到黄生这个主意,大家也只能点头了,毕竟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照黄生所说的去办,除了这个办法以外,他们也实在是找不到更好更迅速更有效率的办法了。
从外省借人是不可能的事儿了,距离与时间成为最大的障碍。
像这种突发情况,好似也就只有向蓉城市市内的医院求助。
黄生这通命令下去以后,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一点时间都不放过,整个肛肠科的办公室内处处都遍布了拨打电话的声音以及那求助的话语,可惜的是,每一通电话的结束都是以失望为句号。
一个小时以后,所有蓉城市大型医院的求助电话都已经结束了,也还没能找到一个对此类异常病患胸有成竹的人。
“怎么办?”
着急,在每个人的心底突生。如果说最初她们焦虑焦灼并且紧张,那么这一刻,他们就是急躁与不安。身为一名医生,最急躁最不安的时候,恐怕也就是对病患无能为力的时候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深深的感受到了急躁与不安给他们带来的负能量。
黄生也颓然的坐了下来,伸出手摸了摸微微泛着冷汗的额头,他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手机,手指轻点,方文山的电话号码他按了又按,最后却又删掉了他的号码。
就这样的同一个动作,他重复了好几遍。
在内心与面子的纠结交织之下,黄生最后还是按下了拨出键。
137 无法下手,凌薇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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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通电话是拨出去了。
可是黄生打这通电话的欲意却并不是向求方文山。
电话中很快就传来了一阵阵连线的声音,黄生依旧在来回踱步,这会儿他踱步的动作更加频繁了,不仅如此,就连拨打电话的这个空隙中,他脑海中都已经迅速的闪过了好几个想法。
另一头远在第一军区医院的方文山却是轻笑着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微微勾起唇角,一派的老奸巨猾在他身上缓缓渗透出来,如同骨子里便暗藏的一般,他接起电话,声音却是很平静。
“有什么事吗?”
对于一个刚刚才跟自己见过面,并且对自己语气并不好的人,方文山此时的态度已经是上等!哪怕知道市立医院给儿子打过电话并且被儿子拒绝一事,方文山也没有在电话中展现出自己的优越感来。
他平静的语气以及平淡的态度都让黄生那颗原本担忧的心渐渐的放了下来,在打电话之前,他一直在想,接下来接电话的方文山会不会冷言冷语对他说话,如若不是冷言冷语,又该是用怎样的态度和语气对他说话?
毕竟……
毕竟他之前去第一军区医院闹过一次,方文山用怎样的态度与他交谈,也就成为了黄生无法不担忧的事情。好在这会儿电话也通了,方文山的态度也明了清晰。
“方院长,给你打这通电话是有原因的,事情是这样的……”
通话中,黄生把自己回到市立医院后所发生的一切情况简单的告诉了方文山,其中当然不曾隐瞒自己已知晓市立医院医生不久前给方天打过电话求助的这一消息。
方文山静静的坐在办公室接听电话,心思却百转。
这时,黄生的声音又从电话中传了过来,与今日他出现在办公室时候的声音似是有些不同。
“再给方院长打这通电话,其实是真的有求于你。虽然今日我们……但看在我们在蓉城市医学界熟悉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您能不能给方天打个电话,无论如何请他前来我们市立医院一趟?”
呵——
方文山不由得笑出了声。
听黄生这语气,敢情他以为方天的拒绝乃是自己授意的?
方文山却并没有安排方天如何回答对方,他不过是反问了方天一个问题罢了,方天会回绝市立医院的求助,实乃是无能为力。
“你们医院给方天打电话的事情我之前就已经听说了,但方天他拒绝了不是吗?难不成黄副院长以为方天会放着自己一身医术宁可拒绝,都不出手救治你市立医院此时那位异常病患?如果黄副院长是这样以为的,那我认为这通电话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方文山对黄生今日的态度一忍再忍,可是事到如今,却觉得无法再忍耐下去了。黄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从他口中所说出来的话,也是赤裸裸的带着几分怀疑的态度。
方文山也是只老狐狸了,黄生这通电话中态度虽然尊重言语虽然平和,可是字里行间都无不透露着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无理取闹前来吵吵也就算了。
但现在,他的言语涉及到自己儿子的为人问题以及自己这个院长的医德问题,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不不,方院长!”
方文山那陡然间变得强硬的态度在话语中逐渐的散步出来,黄生也被电话那头方文山这样的态度给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竟是被方文山给察觉到了。
可他明明掩藏的很深啊!
单手叉腰,黄生从这办公室内走出来,到医院走廊处无人的地方说话:“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方院长请不要误会,我为我之前去您办公室无理取闹一事道歉!
你不要多想,现在我希望方天来一趟市立医院,不是为别的,而是请求他能够在了解过病患的情况后,再给我一个答案,一个明确到亲口承认的答案。
我实在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方院长,你身为第一军区医院的院</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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