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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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该怎么办?”

“只买那只清时期的或者两只都买下来,毕竟虽然另外一只是赝品,但是工艺不错,而且它用的木料是黄梨花木,众所周知,黄梨花木本身就十分昂贵且稀有。所以说那两只宫灯都值得收藏,但当然价值并不相同。不过,现在那个冯老板似乎不太愿意搭理我们了,宁叔,今天都怪我,害得您一个也没买到。”

其实,她当时那么直白的说出来宫灯中有一赝品,确实是想讲价,并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让宁庆毅放弃购买的意思。不过,很遗憾,她没料到那冯老板性子那么古怪,对于他的商品一个不好都不能说,说了就翻脸……

“没关系,若是最终没能买到,那只能说我和那对宫灯没缘分吧。”宁庆毅似了悟地说道,但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那份怅然若失。

“要不咱们再回去一趟,我去跟那冯老板说说情,这次我语气绝对委婉。”许韵寒瞧见他的失落之情,便提议道,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么,再说那对宫灯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其中收藏价值还是挺高的,就算是那只民国仿制的宫灯就只算它本身上好的黄梨花木也能值个好几万。

宁庆毅闻言立即停下步子,顿了顿,低声说道,

“那对宫灯还是挺好的,是吧?”不知是在问许韵寒,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接着又道,

“不知道多少钱能买下来?”

接着沉默了会儿,转脸对许韵寒笑了笑,“那要不咱们就再去一趟?!最后一次,要是没成的话,我就放弃那对宫灯。”

全然忘了那个因被那冯老板甩脸子逐客时候,亦非常的生气地拂袖而去的自己,心情颇佳地跟许韵寒讨论起最合适合理的价格。

幸好两人虽然走出了好一段路,但并没走出潘家园市场,往回走的路上许韵寒还接到了许叔的电话,提醒她下午别忘了时间。市场里很吵听不太清楚,许韵寒走到一个相对安静一些的角落跟许叔说了一会儿。

“哼,你们怎么又来了?不是看不上我这里的东西么?”冯旗十分不待见瞅了眼两人,出言讽刺道。

等许韵寒二人再次回到旗云棋社的时候,发现棋社里来了新的两位顾客,一男一女,巧合的是,女的竟然就是之前那位在地摊上被摊主设计,来了场碰瓷儿的胡欢,至于男的……

“小寒?!好巧,你怎么也在这里?冯老,您也认识小寒?”

原本景铄正在仔细观察桌面上铺展开来的一幅字,突然听见冯旗说话的声音便抬起头往门口看去,一看,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许韵寒!旁边那位倒是不认识,不过看年纪应该是小寒的长辈吧。

“认识,怎么不认识,刚刚在你来之前被我赶出去的。”冯旗闲闲地说道,“既然你们两人看不上我卖的东西,还来干什么,赶紧走,走走!”

许韵寒顾不上和一旁 ...

(的景铄寒暄,还是先努力将这脾气火爆的老者顺顺毛,不然宁叔想买的宫灯就彻底没戏了。

“冯老板,您别这么说,我之前的意思并不是看低或者看不上那对宫灯。我有什么说错的地方,希望您能不要跟我这么个小丫头计较。我们是真的很有诚意的,您绝对是玩儿古玩很多年的专家,您知道像我们这种倒懂不懂的初学者半吊子,买东西就该更加谨慎,不能盲目的相信。所以,想必您能谅解我之前的谨慎吧。”

看到这里有人肯定就会说,人家卖东西的不卖就算了嘛,何必非要买,又何必非在这里买。但是古玩就是有一个特性,叫做唯一性,每一件藏品都是独一无二的,当然这里指得是真正的古董,而非那些从流水线车间出来的现代工艺品。看中了人家手中的东西,那就成了卖方市场,全看卖家乐不乐意。

“哼你那叫个什么谨慎。”冯旗嗤了一声,但面色缓和了许多,也没有再提让许韵寒二人离开棋社的话。

“冯老,小寒,你们这是……”景铄看得糊里糊涂,没明白这是唱得哪出,只隐约猜到是和冯老店里的古董有关联。

“景大哥,你和那个女的认识呀?”自那两人进来之后,就一直处于透明人状态的胡欢不满了,急急地打断景铄的话语,非要景铄的注意力在她身上才好。

可惜,景铄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反而是认真地听着许韵寒讲述之前发生的事情。

“这么说,小寒你和冯老是在对那对宫灯鉴定结果方面有差异,”

景铄算是知道前因后果了,这位冯老是他外公的至交好友,两位老者都对古玩相当钟爱,而这位冯老和他外公的最大差别就是,冯老在古玩方面相当自信自傲,容不得别人质疑,尤其是不懂行的人。看来,许韵寒就是撞枪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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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武夷叠嶂》冯超然

(第一百二十六章 《武夷叠嶂》冯超然

一旁的冯凯看不下去了,他老叔还真是够小心眼的,遂帮腔道,

“老叔,人家小姑娘都这么积极地给您台阶下了,还端着干什么赶紧下呀,再说,人家还真算不上有什么错,法律上还规定了每个人都有言论自由权呢,怎么到您这儿就不可以啊。『』尐說網还有您不是常说长辈在晚辈前面就是专门受气的么,那您还生个什么气呀,不是说您都被我气习惯了么。”

冯旗拉长个脸,直接就飞了个眼刀给他,心下觉得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笑骂道,“你小子给我一边儿去玩儿勺子把儿去,哪儿都有你插话。”然后瞅了眼在门口站着的宁庆毅和许韵寒,冷淡地说,

“你们要是还想让买那对宫灯也行,不过有个前提,价格必须依据我认为的那对两只都是清中期宫灯而定,三十五万块人民币,一分不能少;或者你们拿出有力证据,只要能让我信服那对宫灯确实只有一只是真,另一只是赝品,要是真是的这种情况,那么那对宫灯我马上卖给你们,并且只收那只真品该有的价格,另一只白送。怎么样?同意不同意?这是你们唯一的选择和机会。如果不能接受,那就请转身出去,慢走不送!”

“小寒,你看呢?”宁庆毅此刻是完全没了主意,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对宫灯到底的怎么回事,他能有什么建设性意见,心里又实在喜欢得紧,舍不得放弃走人。

景铄放下手中之前为了看字画拿着的放大镜,缓步走近她,低声问道,“小寒,你之前的定论是认真的?”

许韵寒点点头,她心里也很纠结,到底还继续坚持她原本的看法吗?这种明明能肯定但是却不能拿出有说服力的事实的感觉太特么难受了。但是让她不说实话,眼睁睁看着宁叔花真品钱买个赝品回去,心里又不甘心。此刻她无比希望自己懂得很多很多相关知识,什么纹饰时代特征啊,雕工的发展历程啊……

那样至少自己能够噼里啪啦,就像那些个鉴定专家一样,列举出一条条听起来十分可信的论据。

“我确实是那么认为的,因为我觉得另一只几乎完全是另一只的复制版。所以我认为那只是后面的仿制品。”

许韵寒想了想,悲哀地发现她只能这么解释,自己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说法压根站不住脚跟,听起来就没有一点专业度。『』就好似女人去逛街纠结着选哪一件衣服时,极其随意。

景铄闻言皱了皱眉头,“还有别的什么发现么?”似乎在示意她有什么观察到的都可以提出来。

“呃……没有了……”许韵寒神情低落地摆了摆脑袋嘟囔了一声,心里哀嚎着,没有真品该有的温度和香气,算么算么!

冯旗哼了一声,讽刺道,“原来女人的第六感还可以鉴定古董,真是好用啊。”

许韵寒避开老者奚落地眼神低下头去,盯着自己的脚尖,麻得,看来理论知识真的要狠狠!狠狠!的补一补啊!有了结论,结果找不到有效理论支持没法让人信服,这种感受太特么难受了!

“宁叔,我的说法仅仅是我的看法,您自己看着办吧。”既然没办法让冯老板信服,那就只能按照他的鉴定结果出价购买。

宁庆毅沉默了一会儿,对那位老者请求道,“冯老板,能麻烦您再把那对宫灯拿出来给我们看看么?”

“行吧,你们等一会儿。”冯旗爽快地应了一声,转身就到后面去取那对宫灯。

很快就取了出来,冯旗直接将那对宫灯放在一张桌子上,供他们随意观看,他还特意点了景铄的名,

“景小子,你也来看看。这对宫灯可是我和你外公上次去陕西的时候买到的,当时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对宫灯从你外公那儿抢来的。”

景铄本来就打算仔细看看这对宫灯,也许能帮到她点什么,但从心底来讲他觉得希望渺茫,这对宫灯既然是他外公和冯老都看过的,那几乎就不可能出错的。

果然,过了几分钟,他只能遗憾地朝许韵寒摇了摇头,

“我认为这对宫灯确实是清中期的黄梨花木满雕宫灯。虽然这一只在某一些纹饰上很接近另一只,但并不是完全一致,而且确实存在一些工匠为了求同而稍稍调整纹饰的雕刻部分,这是由于一些权贵之人十分追求成对成双这样的偏好。”

“真的是真的?”宁庆毅听完这个男子的结论之后,购买欲望再次上升起来,到底是买呢还是买呢?

看来宁叔还真是非常喜欢这对宫灯,许韵寒暗自想着。

“怎么样,小姑娘,没话可说了吧,你和景小子是认识的吧,景小子的水平现在绝对比得过很多那些个什么有名气的劳什子专家教授,这下你相信了吧。”冯旗神情颇有些得意地指了指桌上立着的两只宫灯。

许韵寒笑了笑,“我还是仍然坚持我的看法,不过因为我没法反驳你们的说法,所以我选择沉默。宁叔,你自己决定吧。”

冯旗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这姑娘还真不是一般的认死理,不过倒是挺像他的性子,一定要自己想明白了才算是,哈哈哈这么一想,再瞧她,恩,顺眼了很多嘛,但是他还是不忘刚才他提出的‘前提’,出言强调道,

“要是你要买的话,那可就是三十五万,一分不能少的,刚才已经说了的。”

宁庆毅盯着桌上的精美华贵的宫灯,咬咬牙坚定地吐出三个字,“行!我买!”

随后,宁庆毅便和冯旗谈交易转账什么的去了,

“真是很巧啊,小寒,北京这么大一座城都能巧遇好几次。”景铄看着许韵寒说道。

“那是因为我们都爱逛古玩市场,遇到的几率自然要高些。”许韵寒笑道。

“昨天我们不是就约好今天你陪我看个东西么,我还记得你说你要请我吃顿饭,我刚才就在想要不要给你打个电话,万一你忘了怎么办,我可是帮你记得很清楚的。”

景铄原本是正在公司忙公事就接到他妈电话,说是那次的相亲对象在潘家园遇到点麻烦,说他对那边熟悉就非要让他来一趟帮她解决事情,景铄对家里老佛爷没办法,都哭丧着拿出不孝来压他,他只好黑着脸来了潘家园。

帮着被碰瓷的胡欢成功脱身之后,经过冯老的店,正好来看看一幅极受他外公赞美的冯超然的字画。

本来以为是糟心不已的一天,在看到冯超然的字和见到许韵寒之后,松快了不少。

啊?许韵寒瞪大了眼,她还真的忘记了……忘得干干净净,有些尴尬地坦白道,

“那个啥,实在对不住,这两天事情太多了,我忘记今天跟你约好了……抱歉,今天恐怕不行,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办,不过一定会另外找时间请你吃饭的,我保证一定不会忘记了。”

景铄心里有些莫名失望,不过面上没什么表现,仍温和而善解人意地说道,

“每个人都有忙忘了的时候 ...

(嘛,很理解。那今天吃饭就算了,不过之前说的看的东西,现在就能看。你跟我来这边。”

景铄带着她就朝先前他看的那副字走过去,胡欢一脸不忿生气的跟在后面,人精似的冯凯早已看懂这颗女人心,戳了戳胡欢胳膊,下巴一抬示意了下景铄那个方向,一本正经地低声劝道,

“强扭地瓜不甜啊,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才是真的好!”

“神经病吧你!”胡欢恼羞成怒直接骂道,翻了他一个白步跟上景铄二人。

被留在原地的冯凯,轻轻一笑,摇晃着脑袋叹息,“哎……别人骂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哎哟!

他老叔冯旗悠哉悠哉地收回刚才狠拍他头顶的右手掌,还似模似样地吹了吹,厉声骂道,

“滚犊子的,你个臭小子,又在那儿假装什么妇女之友,其实是看着人家姑娘长得漂亮,起了歪心思,赶紧给我滚回家去,别给我丢人丢到我店里!不然,我晚上就回家让你老子上连家给你提亲去,连家小闺女不一直在打你主意嘛。”

一听到连家小闺女,本还想和他老叔顶嘴的冯旗,立马偃旗息鼓,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看完叔侄大戏的众人,心里均黑线了下,戏落幕之后,许韵寒将视线放回眼前的字画,这是一幅山水画,画作右上角还题了一首诗,落款叫冯超什么,呃……繁体字,最后一个,她不认识。

“你之前电话中说让我陪着你来看的就是这幅字画么?字画我更是不太懂,你给我说说吧。”连画作上面的落款三个字的名字,她都认不全,怎么敢班门弄斧胡乱瞎扯,还是不要装懂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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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原来是一道考题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原来是一道考题啊

景铄礼貌地道了声愧不敢当,便开始耐心地给许韵寒讲道,

“在旧日上海嵩山路,住着一位名画家——“嵩山草堂”主人冯超然。『』尐說網他名迥,号涤舸,又字慎得。冯氏系江苏常州人,出生于清光绪八年,即1882年,是一位全能的国画家。他不论人物、仕女、山水、花鸟、昆虫、走兽,件件皆能,且达到骨力神韵兼备的境地。著名书画家叶恭绰曾在冯涤舸画册前的题词中写有“超然之画,神明规矩,精力弥满,而秀骨天成,所谓此中自有吾在……”以此来赞扬冯氏能创立自己的画风与个性。这样一位全能的国画家,在中国古今画坛上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幅画叫作《武夷叠嶂》,是画作大师冯超然在他晚年创作之中颇为经典的山水作品之一。其早年精仕女,晚年专攻山水,工行草篆隶,偶刻印。

他自童年始酷爱绘画,十三、四岁卖画已有所收。早年精仕女,以唐寅、仇英为法,笔墨醇雅;晚年专攻山水,饶有文徵明秀逸之气。好吟咏,工行草篆隶,均骨力神韵并具。

三、四十年代,与吴湖帆、吴待秋、吴子深在上海画坛有“三吴一冯”之称。一生卖画为生。沦陷时期,为避免敌伪人士求画故意抬高润笔,有一汉奸不惜重金,仍纠缠不已,无奈,草率挥毫,并题一绝,内有“不是不归归未得,家山虽好虎狼多”之句,把敌伪譬作虎狼。”

一旁的冯旗听得频频点头,“不错不错,基本功很扎实,没有枉费你外公教导你二十几年。ww继续,还有能说点什么?”

景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冯超然的山水画,情致温婉,出自“四王”、文徵明,上溯董源、巨然,可谓有源有序,自出机杼。这一幅画中山峰峭立,深谷盘绕,苍松绿树,郁郁葱葱,瀑布飞湍,垂落千尺,阔水曲岸,苍茫浩荡,院落草舍,掩映多姿,使人自得其乐,给大自然增添了无限生机。重点表现深山密林之中的“幽”、“深”之意。清爽惬意,似乎仅仅通过观看就能使自己置身山林世界,寻找和享受到自然界的无穷乐趣。其中画工底蕴不可谓不深,着实让人惊艳。”

冯旗肯定了句,又问道,

“恩,这些介绍的都不错,不过,你通过哪些地方判断这一幅是冯超然的真作?要说的有凭有据,不能像你身旁的小姑娘似的凭第六感,啊,好像说是只有女人才有第六感,是吧。”

许韵寒讪讪笑了下,这老者怎么说话就这么让人不爱听呢,不禁腹诽道,不过面上还是不敢顶撞长辈老人,只好假装没听明白老者话中之意,一心一意地听景铄说话。

“首先,我先关注到的整幅画作风格完全就是冯超然晚年时期的风格,意蕴深刻,且运墨而五色具,要想作伪能全然达到大师级别的画技几乎是不可能的;再看,右上角的小记和落款。一切都符合,对的上号,因此我判断这一幅是其真作。”

听完之后,冯旗点点头,但并未说什么,反而是看了一眼旁边的许韵寒,

“这位小姑娘,要不也试着判断判断?”

许韵寒闻言惊讶地看了老者一眼,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想借机再次讽刺讽刺她?!

“我完全不懂字画这些,不过既然都到这儿了,还有机会能看好东西,亲手摸摸,当然求之不得啦。不过冯老板,要是我说错了,您可不能像之前那样甩脸赶我走啊。”

“好吧,不赶你。”冯旗笑眯眯地瞅着她,“你快看,快看。”

于是许韵寒便厚着脸皮地凑到画作之前,认真比对着刚才景铄的讲说看了起来,恩恩,确实不一般呀,咳咳虽然她没啥艺术细胞,也看不懂什么画作意境,但是这一幅画确实……很漂亮,呃,也可以这么形容吧,可以吧,呵呵

认真地看了会儿也没看出个什么,不是山就是树,要不就是右上角的几行字,哦,还有落款,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粗人’不懂这些雅物,许韵寒心里笑了笑自己,看来还是得使出她的绝技才好使。

伸出手触碰了下,咦?!摸边缘不行?再次用手摸了摸这幅画的中间部分,仍然是什么异象都没有,许韵寒不禁抬眼看向景铄,刚才他如何鉴定这幅画的依据论断如今她仍还记得。

但是,这幅画怎么可能是真的?!

“怎么了,小寒?”被她直直地盯着,景铄不自在起来,清了清嗓子问道。

回过神来的许韵寒急忙收回自己视线,并恢复平常神色,“没什么,那个……就是我看好了。宁叔,宫灯拿到了吧,咱们走了吧,我待会儿还有点事情。”

冯旗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许韵寒,“看好了?那你说说吧,你觉得这幅画是真还是假?”

本想快速闪人的许韵寒,没得逞,只好依言作出回答,想了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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