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节（1 / 2）

当然，只要你爹地妈咪多努力一点……”

“妈咪，我要小妹妹。”坐在瞿苒苒腿上的禹安，转而扭头看向自己双颊绯红的母亲，天真道。

瞿苒苒羞赧拥紧腿上的小家伙，随即在小家伙的耳畔轻声说了几句。

小家伙用力点头，显然已经得到满意的答案，最后还跟瞿苒苒拉起钩钩。

瞿苒苒像个孩子般跟禹安拉钩钩，然后笑着亲了亲孩子稚嫩的脸庞。

秦梓歆含笑看着这对稚气可爱的母子俩，心头莫名有种酸涩的情绪上涌。

记忆，她很少跟浅浅这样的亲昵……

浅浅是很依赖她，但那是因为浅浅是她一手带大的，这种依赖只是出于她是她的妈咪，而实际上，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好母亲，她将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教育孩子的坚韧自强上，却鲜少跟孩子这样的亲昵互动。

她不知道，以后，她还有没有机会跟孩子这样的亲密互动……

……

上楼，秦梓歆回房间想要看看窝在房里做暑假作业的浅浅。

一推开门，房间里面便传来一道和谐的父女欢笑声。

秦梓歆看了过去。

只见季凌天正将浅浅疼爱地抱在腿上，用胡渣蹭浅浅的颈子，浅浅被痒得在父亲的怀里缩来缩去，不时咯咯大笑……

这对父女，感情一直都是这样好。

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在面对浅浅的时候，她才能看到他脸上充满笑意，而他的笑，永远都那么温暖，只是，再也不会在她的面前呈现。

悄声无息地退出房间，秦梓歆莫名红了眼眶。

……

这是季凌天第一次在关宅用晚餐。

关母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其做的很多菜都是记忆季凌天小时候爱吃的菜。

事实证明，季凌天是个不爱换口味的人，时隔二十多年，这些菜依然附和他的口味。

尽管季凌天没怎么说话，关母依然很满足，不住给季凌天夹菜。

季凌天并没有拒绝，让关母很是欣慰。

总而言之，这餐饭，所有的人都吃得很开心。

用餐结束后，关昊揽着有好事要跟自己分享的娇妻率先回房，季凌天则被浅浅和禹安央求着做个孩子王，陪他们玩……

于是乎，餐厅里就剩下了关母和秦梓歆。

突然，哐当——

一道盘子打碎的声音传来。

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原来是秦梓歆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里出来，却不小心没端稳，打碎了水果盘。

“没事吧……”关母以最快的度来到秦梓歆身边，轻声责怪，“都说不要你去拿水果了，叫佣人就好了……”

秦梓歆蹲下身子拾起玻璃碎片，边笑着说，“只是去拿水果，又不是什么重活，可我手脚真笨，连个果盘也没端稳……”

关母忙扶起秦梓歆，“你快别捡了……让佣人去打扫。”

秦梓歆直起身，欲将手里捡起的几块玻璃碎片扔进垃圾桶里，虎口处却不小心被玻璃碎片划了一下。

顿时，血从受伤的虎口处冒了出来。

关母见此，很是紧张，忙将佣人叫了过来。

不一会儿，佣人便带着简易的药箱帮秦梓歆包扎消毒。

而秦梓歆受伤的这一幕，不偏不倚被在厅里陪两个孩子玩的季凌天看见。

……

秦梓歆回到房间，正准备洗个澡，等会儿好去浅浅房间陪女儿聊天，孰料季凌天却在她脱衣服的时候从房间外走了进来。

秦梓歆刚好脱到只剩下内衣，见到季凌天，她立马就拉好衣服，蹙起眉看着眼前的不束之客。

季凌天走到秦梓歆面前，锐利的双眸看着秦梓歆受伤的手，一丝冷笑挂在他的嘴角，“为了博得他人的同情，宁愿受点小伤，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秦梓歆拧起眉，“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是在我妈面前故意受伤，让我妈更加疼惜你这个‘儿媳妇’吗？”

他说的话，永远夹枪带棒。

心头传来隐隐的疼痛，是受伤的疼痛，也有心脏本身的疼痛。

医生的话在她的耳际响起——

是的，严重的排异现象只会让你的心脏越来越虚弱，最后……死亡。

结果明天会出来，而她将要面临的，很可能就是……

秦梓歆突然觉得很累，这么多年在他面前努力所维持高傲，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

她何必在意他怎么看她？因为为了一个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自己的人，自己又何须去在乎？

原本想要像过去一样回以季凌天不甘示弱的秦梓歆，在此刻选择了沉默。

见秦梓歆拿起睡衣转身走进浴室，季凌天倏地将手横在浴室的门前，瞳孔微缩，犀利地看着她，“不像你的风格啊，一句话都不辩解。”

秦梓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开季凌天的手，径直走进浴室。

季凌天自然没有跟着进去，但秦梓歆今日的状态，却让他有些匪夷所思。

因为晚餐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她今晚一直处于失神的状态，所以才会连个水果盘都端不稳。

想到自己居然还会注意到她的心境，季凌天烦躁地将一记拳头打在浴室的门边上，随之健步离去。

－－－－－－－－－－－－－－－－－－

翌日。

一大早，秦梓歆独自来到医院。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坐在秦梓歆的对面，脸色颇为沉重。

秦梓歆看到医生的脸色时，就已经猜到检查报告的情况。

果然，医生歉意地对她道，“秦小姐，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你身体的排异现象跟手术无关，是你自体的问题，所以……”

“我真的会死？”

医生遗憾地摇摇头。

秦梓歆紧紧地揪着坐着的椅子，轻咬住下唇，仅仅花了几秒，她调整好心态，平静地接过医生递来的检查报告。

秦梓歆低头看了一眼检查报告，那黑色的打印字迹，让她的手忽地颤抖，因为检查报告上很清晰地说明……

她移植的心脏只能再用一年。

换句话说，一年后，她就会死。

番外一之季动之歆——季凌天邀请她做他的女伴

？

从医生口中证实自己的生命只剩下可能只有一年的时间后，秦梓歆便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

她的眼泪没有停过，一边哭，一边走，却始终没有抽泣出声。

街道周围有很多人看着她，甚至有人上前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可都被她摇头拒绝了。

最后，她坐在街边的一张长条木椅上，模糊地看着整个世界。

渐渐地，眼泪停歇，最后，她将检查报告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这才起身拦了辆计程车。

……

秦梓歆一回家就碰到了从楼上下来的瞿苒苒。

“姐，你早上去哪了，我到处都没找到你。”

“哦，我去了趟市区。”

“有事？”

“没，我去纽约看了一个朋友。”

“哦。”

“你有事？”

瞿苒苒的脸色变得愤然，“哼，我讨厌死关昊了！！”

秦梓歆轻声一笑，“怎么了？”

瞿苒苒拉住秦梓歆的手坐在沙发上，扁嘴，忿忿不平地吐出，“还不是童浅心啦……你知道吗？昨晚关昊在洗澡的时候，我无聊拿他的手机玩，谁知道竟会看见童浅心给他发来短信……在短信里，她称呼他为‘昊’，虽然说的是公事，但这个亲密称呼，哪里是下属对上司的称呼，我觉得这个童浅心很有问题。”

“女人的直觉一般都很准，听你这样说，我也觉得童浅心这个人可能真的不简单nad1（”

“可是关昊就是不愿意跟我说童浅心是谁，尽管我已经意识到他们之间不可能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你想怎么做？”

瞿苒苒负气吐出，“昨晚我已经将某人踢出房间了。”

秦梓歆抿着唇笑，“看来你还没有将那个好消息告诉他。”

瞿苒苒哼了一声，“他不跟我解释童浅心是谁，他就休想再进我的房间了。”

“好吧，解释的人已经来了。”

笑着起身，秦梓歆看向不知何时已经走近她们的关昊。

瞥见关昊，瞿苒苒负气地将头扭到一边。

秦梓歆跟关昊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默默退离，知道这仅仅是小夫妻间甜蜜的摩擦。

……

询问了佣人，得知浅浅和关母在一起后，秦梓歆便独自回到了房间。

回到房间，看到*上的空空荡荡，季凌天已经起*，秦梓歆这才松了口气，疲累地靠在门板上。

眼睛仍有些干涩，脑海却还不断地重复医生所说的话……

叩，叩。

一道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急急忙忙地拭去眼角隐约的泪痕，她转身打开－房门。

来人是季凌天nad2（

没有想到自己在见到他的这一霎那，眼泪会那样迅速就凝聚在她的眸底。

季凌天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毫无预警地见到她哭的这一幕。

记忆中的她，很少流泪，印象中只有浅浅要做手术那次她因为担心而落了泪，他几乎没有再看到她哭过。

从不允许自己懦弱的秦梓歆，在这一刻，竟无法控制住自己。

眼泪就像是破堤的洪水，不断地从她的眼眶中溢出。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门，努力在抑制着心底的情绪，可是眼泪依旧那样的不听话。

这样的秦梓歆，让季凌天有些不知所措。

他从没有想到她有一天会满脸泪痕地看着她……而他的心，竟会为之一颤。

终于意识到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在他面前流泪后，秦梓歆有些仓惶地胡乱拭去眼角和脸颊上的泪痕，开门，让他走了进来。

“你怎么了？”

季凌天随口一问。

秦梓歆一路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玻璃帷幕外的景致，然后才平静回答，“我没事。”

季凌天来到秦梓歆的身后，“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没事。”

“我只是想起我妈咪了。”

“哦，你还有资格想起她吗？”季凌天的声音突然变得讽刺。

秦梓歆的肩膀猛地一颤。

季凌天嘲讽一笑，“一个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去想起自己的母亲？”

“你想进房间拿什么就快拿，拿完你就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nad3（”

“ok，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你说。”

“明天晚上有个珠宝拍卖会，我需要你做我的女伴。”

秦梓歆转过身来，蹙眉看着季凌天，“我没有听错吧，你要我做你的女伴？”

“明天在纽约举办的珠宝拍卖会，艾伦德也会来，你知道艾伦德是接替罗宾逊的最新的国际商务理事长，纽约新开的项目需要我去给他打个招呼……该死的是这个拍卖会属于dys之夜，所以我需要携伴参加，而我们有个爱看新闻又敏感可爱的女儿，我不想我们的宝贝女儿在后天的报纸上看见我带着别的女伴参加宴会而不开心。”

“好，你准备好礼服，明天我会陪你去。”

“很好，你不会孤单的，关昊也会带着苒苒出席。”

秦梓歆轻点了下头，“我没异议。”

季凌天随之转身离去。

秦梓歆平静地看着季凌天离去的冷然背影，倏地，在他即将踏出门槛之际，她难以自持地唤住了他。

“等等，凌……季凌天。”

连秦梓歆都吓了一跳，她居然还像以前那样称呼他。

幸好，她没有出丑。

季凌天转过身，平淡地看向她。

秦梓歆犹豫了一秒，随之慢慢走到季凌天面前，在做了一个深呼吸后，她轻声道，“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季凌天的语气略微的不耐，“说。”

秦梓歆低着头，缓声吐出，“如果六年前关昊没有想办法让我活下来，你会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吗？”

“事实证明你活得好好的。”

“我是说如果……”

这么多年，秦梓歆第一次抬眸，对视上季凌天黝黑的眸子，她正色地问，“你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吗？”

他选择了对她残酷。

“没错。”

秦梓歆深深吸了口气以抑制心头的疼痛，卦点了点头，眼睛却被他的回答刺痛。

头低下，不想让他看见她脆弱的样子，她再道，“那如果是现在呢？现在我的心脏出现问题，你依然还是选择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对吗？”

季凌天再一次选择了残酷。

他眯起眼，打量着她苍白无色的面容，轻扯嘴角一笑，“这么多年，每次为事，我就有将你碎尸万段的念头……你说，我会如何选择？”

秦梓歆紧紧地咬住泛白的唇瓣，隐忍一般地将头扭到了一边，过了好几秒才又点了点头，“谢谢你告诉我你的答案。”

季凌天倏地擒住秦梓歆细瘦的双肩，扳正她的身子面对着他，咬牙切齿地迸出，“你以后最后不要再问我这些无聊的问题，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你该知道，我从不动手打女人。”

“我不会问了……我以后都不会再问你了。”以后都不会了……

季凌天点点头，毫不留情地推开了秦梓歆，走出了房间。

秦梓歆瘫坐在了*沿上，水雾迅速蒙上了她的双眸，可她没有允许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滑落……

最后，凄楚地笑。

……

“妈咪！！”

在花园里带弟弟玩的浅浅看见母亲过来，立即开心地奔了过去。

秦梓歆伸手拥住女儿，轻声责怪，“你看你，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玩得满头大汗。”说着温柔拭去女儿额头上的汗水。

“妈咪，我过两个月才十二岁呢，准确来说我还是个孩子。”

秦梓歆一声轻笑，“都不知道你像谁的，伶牙俐齿。”

秦子浅拉着母亲在花园的藤椅上坐下，靠在妈咪的肩头，满足地吐出，“妈咪，我觉得我现在很幸福，有你和爹地照顾我，我是全天下最快乐的孩子。”

“浅浅，你记得妈咪跟你说得最多的话是什么吗？”

秦子浅点点头，“记得。妈咪你跟我说过，我要学会坚强，无时无刻，我都不能被困难打倒。”

“嗯，真乖，就算妈咪不在你身边，你以后也要这样勉励自己。”

秦子浅歪头问，“妈咪怎么会不在我身边呢？”

秦梓歆笑着回答，“人总有生老病死，妈咪总有一天要离开你啊……”

秦子浅伸手挽住秦梓歆，“我要陪着爹地妈咪慢慢变老。”

“嗯。”

ps：下更参加宴会，精彩。

番外一之季动之歆——他明显吃醋

？

秦梓歆的美是公认的，所以当她略施粉黛，并换上一袭高贵优雅的礼服后，立即就惹得周围的人一阵惊叹，就连关昊看见她的时候，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秦梓歆却有些不太习惯，尤其是这礼服低胸的设计，实在让她有些吃不消。

毕竟，她可不是个胸前有料的人……

无奈，她只能强忍住拉高自己低胸礼服的冲动，而且不断地深呼吸，挺胸，免得身上这件珍珠色丝缎礼服会因为没有“支撑力”而穿帮。

……

季凌天不知何时回来了……

一进门就已经看见等在别墅大厅的秦梓歆。

秦梓歆正别扭身上的礼服，乍见到季凌天，想到这件礼服将她没有胸部的身材勾勒得奥凸有致，她禁不住在季凌天面前红了脸。

季凌天只是淡淡地扫视了秦梓歆一眼，显然没有注意到秦梓歆奥凸有致的身姿，也没有被秦梓歆动人心魄的美所吸引，他语调平常的就犹如平常，“衣服换好了是吗？”

秦梓歆原想跟季凌天说礼服胸口太低的事，但见到他脸上略微不耐的神色，最后只好点了点头。

季凌天点了一下头，卦转身迈开步伐，“那走吧！”

没有丝毫对她今晚装束的评价，也没有丝毫不同以往的情绪，他看待她就像是看待一个不待见的人，永远是那样的冷漠。

虽然对他的冷漠已经免疫，但是今天，竟还会有些难受。

或许是身体变得脆弱了以后，心也会跟着脆弱了吧……

想想浅浅，秦梓歆深吸了口气，随即提着礼服的裙摆，迈开步伐跟上季凌天nad1（

……

走出别墅，上了车，为避免跟季凌天独处在车厢内的尴尬，秦梓歆只好一直看着窗外。

季凌天亲自开车，车子平缓地驶在了通往市区的道路上。

车厢里有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也有他好闻的男性气息，让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但气氛却是诡异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