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没想到这丫鬟会说出这样一个原因来。
他忍不住也回忆起当时见徽媛的情形来。
他当时的第一反应也是怕徽媛受了委屈,可徽媛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来,而且这些年来母后虽然对他冷淡,却也不是会刻意刁难人的性子,何况徽媛算起来还是她的外甥女,他们当时成婚的时候,母后甚至还表现的颇为喜欢她的样子,所以他当时也没有多想,可此时表妹的贴身丫鬟都这么说了,难道她真的受了委屈没有跟自己说?
这么一想,原祚便站不住了,他对还跪着的锦绣随意说了句“起身”,手一伸便把房门推开了。
可是当他走到床前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徽媛时却又愣住了。
表妹为什么不跟自己说呢?是觉得自己不会替她出头,还是担心自己会因此惹麻烦……
原祚借着月光静静的看着闭着眼睛的徽媛,她已经从小时候那个每次宫宴上都会缠着自己要东西吃的白面团子变成了他的妻子。
这些年他有意无意的打探他的消息,不知不觉对她的心思就有了变化,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危险,也知道她心思不多,并不想拖她下水,直到赐婚圣旨下来后他甚至都还抱着这种心态,直到后来……他现在已经不想也不能放手了。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父皇给他赐婚的目的是什么,可她既然已经嫁给了他,现在还要与他一起面对许多为止的危险,他就绝不能让她在他知道的地方再多受委屈。
想到这里,他想起自己的母后,目光动了动,在脑中把自己府里的人过了一遍,然后他也没在卧房久留,掀开床幔,看了徽媛两眼,又忍不住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重新回了书房。
与此同时,六皇子府。
一向表现的冲动易怒的六皇子此时却是目光阴沉的看着眼前的人。
“平王府的那个丫鬟又找过来了?”他的声音平静,神色间却透着狠厉。
来人吓得冷汗涟涟,却不得不回答道,“是,她说平王已经在怀疑身边的人了,正在调查,她想问问她什么时候能入我们府里。”
原仲冷笑一声,“什么叫入我们府,她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有人趁着我们别院没人去想故意栽赃嫁祸而已。”
来人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过来,连连说着,“是,是奴才明白了。”
那个丫鬟不过是为他们提供了一些平王府的消息,说起来他们府上这边派过去和他接触的人除了那个宅子之外,几乎都查不出其他和他们府有牵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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