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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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天子一怒血流漂杵,太子殿下平日脾气尚好,但再是仁厚,那也是国之储君啊,谁能保证不会一怒之下,砍杀了自己nad1(

因着这番顾虑,是以并不敢过于多言,殷弘久等不见回复,愤懑之情便就越发严重了起来。

“说,若有半句隐瞒,本宫将你满门抄斩。”

“啊,是是,卑职不敢有所隐瞒,卑职定知无不言……”

传令官官职低微,被殷弘这一吓,磕头连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起来。

“八百里加急发来之时,檄文,檄文尚不曾拿到,是以并不确知,但卑职听说……听说确是东伯侯后人在召集这些旧部。

还自称是真命天子,什么殷商正统,说如今王后娘娘已将大王鸩杀,如今秘不发丧,就是打算颠覆江山……邀忠心之臣,一并起兵。”

“混账,本宫就在这里,还有什么真命天子,殷商正统?父王不过本宫与王弟二子,还哪里有……”

殷弘说到此处,突然卡住不言了,目中尽是惊慌之意。

这是谋逆,可不是过家家的小事情,可以说过了,再收回来的,没有哪个人肯随随便便的将身家性命压上。

那么既然檄文中说,这召集之人乃是殷商正统,他便一定是的,否则那些东地的残部,是决计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这普天之下,父王和母后的骨血,除了自己,也就只有..

王弟,千万不要是你,千万……你可以恨我,怨我,但是谋逆,你若真个做下,那哥哥也保不得你了。

“去请比干丞相,要他火速前来,不得耽搁nad2(”

“是,奴才这就去。”

一旁伺候的奴才匆匆而去,殷弘方是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郁郁不言。

传令官仍旧跪在地上,心中叫苦不迭,想着这下坏了,太子爷把自己给忘了,指不定哪句话是不想让外人听到的,可自己真个知晓了什么秘密,岂非脑袋不保?

但是现下想要退将出去也是不能的,这么大个活人可不是空气,说消失就能凭空消失了,若是自己稍一动作,太子爷便定然会发现。

这可怎生是好啊,传令官急的大汗珠子掉地上,都摔成了几半,可是还是没个好主意出来。

心想着,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太子爷不火速召集文武百官前来议事,却是悄没声息的找了比干丞相一人。

莫不是这谋逆的背后,主使之人竟是太子爷吧?不想还则罢了,这一想,可真觉着像了。

殷商血统,真正的天子,可不就是眼前这位了,且因着姜王后惨死,对如今的王后娘娘怀恨在心也是有的,不然哪里会拿冀州侯作伐。

若然当真如此,那大王..难道真的已被鸩杀?且不是黄贵妃下的毒,而是王后娘娘?

传令官的脖子一阵阵的冒凉风,总觉着离脑袋搬家,已经不远了。

直到跪的膝盖都麻木的如同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噬,冷汗大滴滚落,殷弘一低头间,方是发现了传令官。

木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还跪在这?怎么还不下去?”

噗..传令官好一阵努力,才把刀了嘴边的一口老血给咽了回去nad3(

怎么还不下去?难不成自己愿意待在这里?愿意这么提心吊胆的跪着?还不是因为太子殿下,您根本没吩咐我下去啊,我可哪里敢动啊。

想是这么想没错,但是真要去跟太子爷顶嘴理论,不是疯子,或者一心求死的人,还真就做不出来。

这两种人,传令官都不是,是以当即叩头谢恩,忙不迭连滚带爬的要退将出来。

“慢着。”

殷弘却是突然开口喝道。

传令官本就心慌意乱,被这一吓,腿上一软,竟是生生绊倒在门坎之上,滴溜溜摔了出去。

也顾不上额头触地,还在流着血,赶紧的爬了回来,规规矩矩的跪下。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这大起大落,真是生生要人命啊,再来一次,自己怕是就爬不出去了。

殷弘不过是想起有事忘了说,这才开口唤回了此人,却不想将人吓成这副模样,面上也有些不忍。

故此扯出抹笑意来,本意是安慰一二,却不想看在传令官眼中,却和断头饭是一个意思的,当下脸色越发的惨白了。

殷弘无奈,也不愿再行理会了,只冷冷的开了口。

“八百里加急之事,切莫对任何人提起,你就暂时居于馆驿之中,不要被他人见着。若是有个闪失,本宫定不饶你。”

“是,是是,卑职决计不出门半步,不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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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八章 那一日,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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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干已是年迈之人,平素里也不似闻太师那般,野心勃勃,能靠着对权势的执念和膜拜,激发出惊人的能力。(.w小說網首发)

这许多日子以来,帮着太子处理政事,方知这辅政大臣,真心不是自己能够当好的。

奈何现在大王昏厥不醒,妲己善恶难辨,闻家虎视眈眈,太子势单力孤,番属更是不安于室,自己乃是王叔,拼却了这条性命不要,也不能真个坐视不理。

是以被内侍传唤之时,虽已更衣准备沐浴歇息了,也仍旧强撑着身子,重新换好衣裳,巴巴的跟随着传旨之人一同前往。

“公公,你可知太子殿下如此急切的宣召,所为何事?”

太子对自己极为敬重,平日里也深知自己劳累,总是多担待一些,如今却是连一晚都等不得了,巴巴的唤了自己入宫,必然是有了不得的大事了。

内侍不过是个奴才,平日别说让丞相大人这般好言好语的询问了,就算是想说上句话,那也是不够资格的。

可如今有了这大好的巴结机会,偏生自己却是不能说的,心中真是懊恼万分。

“丞相大人,这个可不是奴才不告诉您啊,实在是太子殿下吩咐的匆忙,奴才也没有机会打听旁人,想要给您老先递个信,也是没能如愿。”

怎么也是在朝中混迹这么多年,就内侍这点小伎俩,根本就入不得眼。

但也就是因着如此,比干心中已知,此番定然是了不得的大事了,不然也不会让奴才这等谨慎。

最近朝中的大事不过这么两件,能够出了乱子的,不外乎西伯侯阴奉阳违,亦或是冀州侯不肯接旨行事了。

“罢了,好生引路吧nad1(”

既问不出什么来,比干便懒得理会一个奴才,一路上也不再发一言,脑子却是一刻也不曾闲着的。

将两种可能的情况都分别分析了一番,而后拟定了可以施行的方法。

“老臣……”

“王叔快快免礼,你们都下去。”

比干方要跪拜行礼,便被殷弘亲自搀扶了起来,这膝盖都未曾沾到地上。

磕头行礼算不得什么,只是这礼遇才真是难得,比干也不过俗人,心下自然也是欢喜和满足的。

待一众的奴才们都鱼贯而出,殷弘方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将八百里加急递予了比干。

这一看了下来,比干的脸色登时惨白。

“太子殿下,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当速速召集群臣,商议对策才是啊,此番必是要派兵围剿了,不然一旦让逆贼串联起来,大江南北处处狼烟,那时真是说什么都晚了。”

殷弘焉能不知这个道理,只是..

无奈之下,只得将传令官所听闻的,檄文的内容一并说将出来。

“这……太子殿下……老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听罢檄文,比干却是一改方才的焦急,变得沉稳了下来,但神情却是更为凝重了。

“王叔,本宫请您来,就是想与您商议此事,您自该知无不言才是,哪里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呢?”

比干点了点头,示意殷弘稍安勿躁nad2(

诚然,便为着太子的这份知遇之恩,自己也不能作势,什么斟酌,什么权衡,都暂且丢到一边去吧。

这一生都将碌碌而过,难得上天眷顾,还能让自己在这风烛残年之时,为国尽力,为君尽忠,夫复何求。

一念及此,比干也就凝重了起来。

“太子殿下,您可还记得那日,仅老臣一人去为二王子殿下送行吗?”

“本宫自然记得。”

殷弘深知,比干此言绝非无端提起,自己也就是为了求个究竟,才召比干前来的,如今看来,这个答案,还真的只有老王叔可以给自己了。

心中不停的祈祷着,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可脑子中又隐隐觉着,必然是如此无疑了。

一时之间,两个念头扭斗的不可开交,让殷弘的心中如一团乱麻一般,全然没了计较。

“老臣观二王子眉宇间,仿似有不甘之气,当时虽竭力劝说,仍旧无济于事,老臣当日便就有不祥的预感,深恐二王子难以把控本心,而做出无可挽回之事来。”

“都怪本宫,若然本宫当日能够前去,王弟也不会心生怨恨,本宫明知道他心性如此,却还对他不管不顾,这一切都是本宫的错,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这错也不在他,在本宫身上。”

若到了此时,殷弘还不知道此事的背后,乃是殷郊所为,那就枉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了。

可就是如此,这心中才更如滴血一般的疼,他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苦衷呢,不相信自己会待他如初呢。

他是真命天子,那自己又是什么?难不成他竟是连自己也要杀了吗nad3(

见殷弘如此伤心自责,比干也是于心不忍,可内心深处的埋怨,也是更压抑不住了,这抱怨的话,便就不由自主的跑了出来。

“太子殿下,不是老臣说您,您此事真的是……哎……”

比干叹道:“您当日为了大局,不能向大王求情,将二王子留在朝歌,亦或是给予应得的王位,这都没什么,相信二王子也能理解。

不过二王子远走,您便就无论如何,也该前去相送才是的。有什么话,兄弟俩聚在一处说开了也就是了。

俗话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您不能什么都不做,只望着二王子能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理解啊,这真的太过强人所难了。”

殷弘苦笑连连,望着比干,一滴泪就落了下来。

“王叔,您是知道本宫的,您觉得,本宫会不会送郊儿吗?若是真能对他不管不顾,那当初又何苦明知是陷阱,还要陪他一起去跳?”

“那..这是为何?”

被殷弘这一说,比干也觉出了其中的蹊跷,诚然,此事就禁不得推敲,只消细细想来,便可发现不合情理之处。

只不过自己被多年的人世冷暖,给磨得不再相信善念了,而殷郊,却是因着受到伤害的心,而蒙蔽了眼睛。

“王叔,那一日,本宫实则一早就启程,前去相送郊弟了,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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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九章 比干出使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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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事,已然是殷弘心中永远的痛楚,心知哪怕殷郊可以理解,总也是遗憾的。【】

却不料,这遗憾远非自己想到的那般简单,已然是快要到了不可挽回的境地。

隐忍了这许久,板着面孔给所有的人看,委屈,为难,悔恨,惦念..都不能说将出来,原来,做帝王竟是这么一步步的将自己逼成孤家寡人的。

如今面对比干,殷弘当真是不想再忍耐下去了,一来是真的信任之故,二来也是这殷郊之事,彻底击溃了自己的理智。

总之不拘如何,殷弘都是不再强行按捺了,那日之事,也终于大白于比干眼前了。

殷弘早早的便就出发,还特意带了两坛好酒,想着兄弟共饮一坛,这另一坛吗,便就等自己将殷郊接回来,前往迎接之时,再共谋一醉。

但因着心中不安,恐与其他送行的大臣们撞见,多生事端,故此特意选了小道来走,心中想着,自己早早隐藏在附近,待旁人送行完毕,离开之后,再行出去也是不迟的。

不能动用太子仪仗,且也不是很远,不过刚出朝歌之地,是以并未多带侍卫,一行不过三人。

谁料行至半路,荒僻之地时,便有蒙面贼人跳将出来,提刀便砍。

谁说穿戴很像悍匪,可殷弘知晓绝非如此,这些个人竟是专程为埋伏自己而来,且不说京畿重地,不肯能有这等匪类。

只说这些人能与自己心腹侍卫对打而不落下风,便知绝非常人,且不为杀人,只为缠斗。

两名侍卫誓死相护,让自己先走,可是对方人数众多,加之身手不凡,虽有侍卫拼命阻挡,自己仍旧是脱身不得。

有好几次机会,对方都能杀死自己,可是却临时刀锋一转,拼着被自己所伤,也要避免伤到自己nad1(

最为奇怪的是,对方顾虑自己太子身份,不杀也是常理,可他们得到的命令却似乎是根本不能伤及自己,哪怕一丝一毫都是不成的。

便就是自己的两名侍卫,也不过是被伤,而不曾丧命。

待时辰眼见着来不及了之时,他们方才故意卖了破绽,放自己一人过去。

奈何仍旧是迟了一步,没能赶上为殷郊送行。

“竟有此事?太子殿下当日因何不对老臣明言?”

比干万万不敢想象,竟然有人敢在京畿之地,对太子行凶,虽知安然无恙,也仍旧是后怕不已。

殷弘心知比干的关心乃是真情实意的,是以苦笑着摇了摇头。

“王叔,本宫身上并无一丝伤痕,当日若是明言,又能如何取信于您呢?怕还要疑心是本宫的托词吧。

况失态纷乱如麻,本宫又哪敢再生事端,此事若是为父王所知,该怎生看待本宫之所为,本宫的顾虑?

且知晓本宫绕路而行的,不过身边几名心腹之人罢了,而这几人,是断然不会背叛本宫的,可是父王若欲查实此事,便必然从他们入手,保不齐连太子妃,也是要被怀疑在内的。

如此一来,除了自剪羽翼之外,便就再无其他益处了。”

被殷弘这一番细说,比干方是醒悟过来,这其中的凶险,当真是避无可避的,是以除了闭嘴,不让任何人知晓之外,还当真什么也做不得。

“此人步步算计,显见着是对宫中之事,了如指掌的nad2(且这番作为的目的..”

比干双眼圆睁,惊恐的望着殷弘。

“此人的目的便就是离间你们兄弟……”

“不过,本宫想,此人该是已与郊儿有过接触了,且虽未订计,但也是**不离十了,这其中的顾忌,怕就只有本宫一人了。

是以才如此行事,为的,便就是斩断郊儿与朝歌这最后的一点情谊。”

殷弘原本还想不明白,但今日这八百里加急一到,心中却是清明了,此事定然是如此,也唯有如此,所有的谜团和不解之处,才都能说得通了。

比干乍闻此事,脑子中嗡嗡作响,这惊恐,真的是无以名状的。

往日的大事都是大王和闻太师来决定的,自己并不曾拿过这么重大的主意,如今却是不能不硬着头皮顶上了。

先抛开太子信任自己不提,如今大王昏厥,若是此事再为旁人所知,定然会引起朝臣的不安,天下震荡,闻家也会趁机发难,让太子的威望遭到质疑。

“太子殿下,此番……真的是二王子所为吗?”

若是可以,比干真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因着东伯侯和废后姜氏,已然令得太子殿下谨小慎微了,若是再加上个二王子,这太子……实则已不适合了。

但大王仅有此二子,总不能因着苍天不佑,便将宗庙毁弃,皇权旁落啊。

见比干到得此时,仍旧心怀希望,不肯面对现实,殷弘心中当真是失望的紧了。

既对比干的能力失望,更对自己的处境失望。

“王叔,时至今日,你还要自欺欺人吗?本宫弹压下八百里加急之事,一旦掀了开来,必然是轩然大波,在此之前,此事必须有个了断nad3(

且传令官都听闻了檄文的内容,也就是说檄文广发天下之时,为期不远,难道您真忍心看着本宫被废,郊儿再难回头吗。”

“不,不不,决计不可如此,此事暂且压下,就算出了什么问题,太子也都推到老臣身上,保太子,就是保社稷,保殷商千年传承。”

比干殷切而坚决的望着殷弘,殷弘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不已。

“王叔,您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一旦对方奸计得逞,任何人都救不了本宫,莫说潜藏之人定然还有后手,便就是闻太师,也会趁机发难,您觉着,如今还有何人可以力挽狂澜?”

见比干还欲再说,殷弘很有些疲倦的摆了摆手,制止了即将出口的无用的安慰。

“王叔,本宫今日请您前来,并非是让您在朝中去与闻太师对抗,保护于我,而是要釜底抽薪,彻底摧毁这次灾难。

本宫会借着安民的借口,让您作为钦差前往微地,届时您无论如何,弹压住郊儿,只要此事与他无关,那么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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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章 情是把双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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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干心情也想着,必是要解决此事的,可是却万万不敢想出殷弘这等主意,莫要说亲自想出了,便就是现下听到,都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二王子身份敏感,谁人与之交往过密,都恐见疑于大王,见疑于太子,也见疑于王后娘娘。

纵然自己之前念在大义当前,又自持身份,敢于前去相送,那也仅仅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如今千里前去,该有多少双眼睛,多少个心思,那都不消说了。

朝歌有太子坐镇,自己自可放心,但若是二王子无事还则罢了,真个参与了谋逆,自己禀是不禀?

禀则不义,不禀则为不忠,莫要想什么密而不说,这朝中何人是痴傻之人?只消做过,便定然会留下蛛丝马迹的,更何况那檄文天下的白纸黑字,要如何抹去?

自己年事已高,为了殷商也好,为了天下也罢,性命自是可以不要的,但这千秋骂名,还真是背负不起的。

人越老就越是爱惜羽毛,闻太师如此,自己亦是如此。

这一番踌躇下来,面对着太子殿下,便就有些愧疚之色。

“太子殿下,此事万不能瞒下,依老臣之见,莫若立刻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加之上禀王后娘娘,请其做主,您则避险一二,如此</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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