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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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你切切要想好了,莫要日后后悔。”

太子妃说的决然,目中却是如受伤的小鹿一般,惶恐无助,巴巴的望着殷弘的背影,身子发抖的厉害。

“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可是决意如此?可是当真不悔?”

不会回来了吗?这几个字,就像是刀子一样,狠狠的剜着殷弘的心。

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心痛的几乎快要窒息,强迫着自己不要倒下,深深的喘息着,双眼的黑暗才渐渐褪去。

“你走吧。”

太子妃眼中有什么东西陡然碎裂了,呵..果然还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原来,自己在他心中,根本就什么都不算,一直都是自己太高看自己了。

太子妃抽泣着,转身跑了出去,自然没有注意到,屋子内,殷弘缓缓倒下。

第七百八十七章 深明大义

朝歌城里,高坐庙堂之上的文武百官都坐不住了,这真正在前线之上,时不时的遭遇些许冷箭,或死或残的将士,就更是一触即发了。/··br />

莱夷王真是想不明白了,这城内究竟是怎生个情况,若说二王子并未受到挟持,只是没有了说话权,那如今朝廷大军已到,本就是碾压之势,只消逃将出来,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何必如此拖着,害得大军止步不前,怨声载道,东伯侯的残部却在迅速的集结,给敌方休养生息的机会,可不就是要让己方拿命去填吗。

但若说二王子已然被挟持,逃不出来,似乎更说不通了。

照着之前心腹之人带回的消息,那人乃是安王的部卒,如此做来便就是要为安王报仇,此时正该趁势攻击才对。

哪怕是不敢如此,只想着凭借了扣押二王子和老丞相,而求得休养生息的机会,那更是应该与朝廷大军秋毫无犯,而非如今这般,一再的小范围挑衅。

一起的证据,都指向一种不可能的情况,莱夷王完全不敢去想象,若真的是如此,那自己该怎么办?

“王爷可是还在担忧今日之事。”

春荷缓缓的步了进来,因着莱夷王早有吩咐,是以并无人事先通报。

注意到了春荷方才之言,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并非询问的态度,是以莱夷王也就顺势而下,点了点头。

“那谋士与本人约好的时间便就在今夜了,成败又岂能不让人悬心。”

是啊,如今也只巴望着确如那谋士所言吧,而其他的,不过是自己的胡思乱想罢了,说不定安王的那个部卒,是个没成算的人,这才会做出这等没有头尾的事出来nad1(

“王爷且放宽心便是,还是趁着天色尚早,好好歇上一会儿的好,明日攻城拔寨,可都须得仰仗王爷神威。”

春荷说的很淡,并没有什么情绪激昂,亦或是无用的关切之语,好似这一切不过是应为之事,并不存在着其它一般。

莱夷王烦躁的皱了眉头,来回的踱了步子,好半晌才算是停了下来,勉强自己不要太过严厉。

“郡主这可不是在与本王说笑?如今的情形是能安枕的时候?若是当真明日攻城拔寨,那还有何说的,现下好生睡觉,美美的吃上一顿饱饭,明日冲杀便是。

奈何如今这不是真刀真枪的去打啊,本王一辈子都不曾打过这种窝囊仗,那谋士虽说应下了子时将老丞相救出,但这里面的风险……”

莱夷王的牢骚还没有发完,春荷就笑着截了下来。

“这里面的风险是没有的,今夜那谋士必然救了老丞相一同来归,若本郡主估计不差,些许小拼杀是难免的,但定然是有惊无险,王爷安坐静待便是。

但这明日的攻城必是要一鼓作气的,决计不会有一丝的犹豫,哪怕是有人将殿下捆于城墙之上,王爷也只能请殿下死难为国了。”

“这……”

莱夷王虽是不够机敏,却也不至于春荷说到了这步,还茫然无知,是以也很是惊恐了起来。

“郡主既与本王说了这许多话,想来必是信得过本王的,不知可否实情相告?”

“这……”

莱夷王此番要求,确是让春荷有些为难,虽说从之前的事上来说,该是和娘娘站在一边的,可是为何太子妃都着意瞒着,不肯明言呢?

自己看到的终究只是表象,也许只是故意装出来迷惑人的,也说不定,可是..

“郡主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郡主知晓此人定能成事,莫不是……”

莱夷王惊呼出声,难不成当今的王后娘娘,在这微地之中,竟是设有眼线?

自己怎会如此糊涂?眼前的这位可不就是安王之女吗?宫中早有留言传出,言道这位君主为了报仇,潜藏宫中多年nad2(

而王后娘娘为了将之收归己用,更是在微地诸多布置,想要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安王稀里糊涂的处决。

因此才会逼的安王装病不敢回返封地,就是担忧被牵连上不臣的罪名。

奈何娘娘棋高一着,便就是如此,也仍旧有办法将安王叫至身边,当时的情形已然成了一家之言,谁也不会真的去为枉死之人辩驳什么。

想来当日的真实情况,也许是安王被逼无奈,左不过是一死,这才愤而为自己报仇,却不想被栽上了试图弑君的罪名,从而再无生机。

一念及此,莱夷王的神色当真是多彩多姿的起来,竟是在无意识中,缓缓的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和春荷的距离。

春荷见此,自然明白,莱夷王这是误会了娘娘了,心中再不迟疑,咬了咬牙,便就开了口。

“王爷莫要多想,事情并非如此,而是….”

“啊……太子怎可如此胡闹,这,这这这,这可怎生是好啊,如此一来是万难收场了,此番还连累了王后娘娘和老丞相,如今前朝后宫,是再无一人可为太子殿下说话了。”

莱夷王深知春荷肯将这等重大之事告知,必然是王后娘娘曾有过吩咐nad3(

想来是如今局面已不可控制,方才想着让自己在此处将局面压制下来。

不得不说,如此想来,确是明智之举,奈何如今自己根本就控制不得啊。

一念及此,莱夷王就苦下了脸。

春荷心中暗笑,真是谁人都不傻的,能以蛮夷之身,成就异姓王之位,断然不会如表面看起来那般的单纯无害了。

这表面上是在斥责自己人,捧着娘娘,感念着娘娘之恩,可内里的意思,却不过是想从自己这里探听些口风的。

想要看看娘娘是否还能有良策可以应对,不过春荷却也不恼,娘娘曾说过,宁与聪明人合作,也不要与蠢笨之人亲近。

自保本是应当,只不蓄意害人便可。

“王爷也不必如此生分,春荷既是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就是得了王后娘娘的允准。

娘娘肯施援手,就没想过要独善其身,如今情势自然是危急的,却也并非绝路,只消王爷深明大义……”

第七百八十八章 坦然相告

?这不是就成了踢球吗,莱夷王本想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春荷,却不想又被春荷给扔了回来。

奈何自己却也退却不得,谁让此事因太子殿下而起,且要真个说起来,王后娘娘不过是好心援手,并未直接的得益。

真到了最坏的情况,怕是也可闭门不出,借由陛下的宠爱独善其身的。

可太子殿下却是没有半分的法子脱困,如此一来,自家女儿也势必受到牵连。

且清水对太子殿下那股子宁愿同生共死的劲儿,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如今之时,自己本就没有选择。

幸赖王后娘娘并未想退却,听春荷的意思,此事尚有转机,如此自己定然是要尽力而为的了。

一念及此,莱夷王也就打定了主意,当下再不搪塞。

“如此之时,这客套话就不必再说了,娘娘的恩德,莫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必然铭感五内,便就是本王,也定然会记下这情份。

本王对陛下忠心耿耿,半生追随陛下南征北战,想不到晚节难保,罢了,谁让本王亏欠夫人和清水良多,如今……就当做是补偿吧,只愿有什么罪责,都降在本王一人头上便是,莫要殃及他人。”

莱夷王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于旁人而言,这太子妃的殊荣,是难求的恩典,但是莱夷王是当真不想要的。

奈何皇命难违,加之清水自己也钟情于太子,如此一来,自己除却成全,还能说什么呢?

纵然明知太子并非良配,却也只能欣然应下了。

“郡主尚未婚配,想来是无法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的,但是还请郡主相信,本王现下定然全力配合,绝无半点私心。

王后娘娘有何妙计,可以从如今的危局之中脱困,还望郡主坦然相告,本王也好早做准备nad1(”

“好,王爷果然是光明磊落之人,王爷忠心耿耿,王后娘娘是清楚的,是以让春荷带句话给王爷,如今到了王爷为大商,为陛下尽忠的时候了,不知王爷可甘心受些委屈,于小家一途上,有些误会?”

春荷不懂,明明都是朝之重臣,怎得还分不清这忠心的是何人吗?

一个两个的,都需得娘娘苦心的提点,平日里还都冠冕堂皇的吵嚷着不许后宫干政,真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去。

莱夷王毕竟不是比干那等愚忠之人,且不曾装疯卖傻的明哲保身,是以春荷此话一出,莱夷王也就明了了过来。

甚至于王后娘娘想要自己如何做,心中也是有了成算的。

“郡主,这忠心该是交付何人,本王清楚的很,虽说是人皆有私情,本王也盖莫能免,但便就是如此,也更是要保全他们二人,方是了却心愿。

郡主且去安歇吧,本王也要好生布置一番,子时过后,可是要一鼓作气攻下城池的,想来朝廷里等这份捷报,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春荷倒未曾想能这般简单利索的就谈妥了娘娘交代的事,是以心情也是畅快的很了。

自莱夷王大帐告辞而出,又专程去见了夜间要与那谋士交接之人。

虽说与王爷商议妥当,但这万里总还有个一呢,二王子蠢钝如猪,保不齐手底下的谋士也是个无脑的。

届时真的做出什么让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事情来,打乱了大好的局面,岂非自己筹谋不足之故。

“郡主?卑职参见郡主,不知郡主到来,多有冒犯,还望郡主恕罪nad2(”

这要去交接之人,自然是想不到军营中仅有的几名女子,郡主一行会突然来到自己营帐,是以根本未曾收拾,衣装也不甚整齐。

万军丛中都不会有丝毫胆怯的人,此时倒是脸色绯红,眼睛都羞赧的不知该往哪里瞧才好了。

春荷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的这人更是不知所措了。

见此情景,春荷忙不迭的忍住了笑意,要说还是这军营里的男人心思单纯,不拘说话还是行事,都是表里如一,让人轻松自如的。

这若是在宫中碰到,怕是自己定然疑心了他有所图谋,心思深沉的。

这许多日子以来,于别人来说是度日如年,于春荷而言,且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的。

自己早就打定了主意,要长留宫中,伺候娘娘一生一世的,似这等出宫的机会,恐是难以再有了,不若尽欢而归好了。

“本郡主听闻王爷提及,你功夫很是了得,想来夜里之事,定然不会有失的。”

提及了正事,此人也是不再含糊,很是沉吟了一番,便就有些皱了眉。

“王爷谬赞了,卑职愧不敢当,今日营救老丞相,卑职自是要竭尽全力的,哪怕牺牲性命,也是没二话的。只是……

世事无常,深入敌营本就祸福难料,那谋士能否成事,将老丞相安然无恙的带到西南门,也还是未知之事,若要卑职担保一定如何,那却是有些为难了。”

春荷点了点头,很是通情达理的样子,此人也是放心了少许,可是这随后说出的话,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了。

“那若是真个遇到了某一种,你方才口中所说的意外,老丞相未能安然救出,可该怎生是好?”

春荷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般无辜茫然的望着自己,这将领可是有些崩溃了nad3(

若然营救不成,又当如何?这个不是该王爷和郡主来决断的吗?哪里是自己一个区区的将士能够置喙的。

“王爷只吩咐卑职,若是事情有变,即时放出信号,王爷便会停止攻城,而后再想法子。至于之后的事情,王爷未曾吩咐,卑职自然也是不清楚的。

郡主若想知道,不妨去问过王爷,想来可以知道的更为详尽才是。”

春荷根本不理会这已然分外明显的送客之言,而是突然伸出了手来。

“这行军打仗的信号自然不必宫中的狼烟,本郡主倒是从未见过,今日有幸,岂可不一睹为快,你且拿来给本郡主看看。”

“这……”

踌躇了片刻,也找不出郡主此举有何违反军纪的地方,是以也就只得将放信号之物,交与了郡主。

第七百八十九章 收归己用

请牢记:

元宝惶惶然的出去取药,妲己也不急,悠然的品着茶,不言不语,反倒给张太医造成了很大的威压。

不多时,元宝便引着熬药的婢女走了进来。

“给娘娘请安,药已经端来了。”

妲己瞥了元宝一眼:“端来了便给张太医瞧瞧,本宫这身子越发难受,连张太医每三日来请平安脉都诊不出什么,定是这药吃的不对症了。”

张太医暗暗叫苦,这媚妃是诚心赖上自己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

接过药碗仔细看了看汤药的色泽,又问了问,张太医的脸色依旧明显不对,也顾不得失礼,用手指沾了汤药便在舌尖尝了尝,才放下药碗。

复又跪下:“娘娘可否将药渣让微臣一观?”

妲己很满意的看着张太医额头低落的汗珠:“张太医快请起来。”又看向端药的婢女:“还不去把药渣给太医取来。”

“是,娘娘”小婢女的声音有些发颤,就算在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张太医的脸色和反应也知道是药出了问题。

不多时,小婢女便巴巴的端着药渣来,草草的福了礼:“娘娘,药渣来了。”

妲己知道她是慌张的,也不计较这些有的没的:“拿给张太医瞧瞧。”

张太医接了药渣,一样一样的扒拉过,又捡着其中关键的一些用手指捻了,一闻再闻,脸色阵青阵白,不敢轻易开口。

妲己面色沉着,并无不渝,却是不怒而威:“张太医可要仔细的看了,这药可是不妥当,本宫本是想着张太医的医术,方子定是无碍的,又是你遣了徒弟亲自来送了药,必是不至有错的,这熬药的婢女又是大王体恤本宫,特指了来,原不该是药出了问题,可本宫的身子却是日渐不适nad1(”

张太医闻言。心中已是了然,这媚妃娘娘哪里是想听自己说什么,不过要绕了自己进来,哪里还有的选择。

“禀娘娘,此药并无不妥,只现在天气转凉,娘娘必是喜食热食,有几味药的药效受了抑制,整副药失了平衡,必是效果有碍的,娘娘不可再服了。”

妲己好似放松了一口气,眉眼都带了笑:“本宫原就想不该有什么问题,现下张太医都这般说了,本宫便可放心了。”

“元宝,你们先退下吧,本宫还要问张太医些药膳调理的事。”

元宝虽知张太医单独留下有些个不妥,可是哪里有胆子质疑妲己的决定,只能是退下时留了大门没关,也免了他人口舌。

“张太医,现下并无他人,你可以直言不讳了。”

张太医觉着官服都已经黏腻的贴在身上了,心内天人交战片刻,试探的问道:“微臣自是有什么便说什么,敢问娘娘,这药渣从何而来?”

妲己寒着脸色冷嗤一声:“张太医问的好生奇怪,这不是出自你手,又交代了徒弟送来予本宫服用的吗若是张太医医术不精,辨认不出,那么本宫还是禀了大王,宣太医会诊好了。”

张太医沉吟了好一会,妲己也并不催促,只有一搭无一搭的把玩着茶碗。

百思不得脱身之策,张太医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微臣谢娘娘抬爱,愿为娘娘效死力”

妲己起身虚扶了“张大人不必多礼,本宫是爱大人之才,不但不会要你死,还要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nad2(”

既然已经没了选择,便不如谋取最大的利益,妲己是宠妃,又看似个有心计手腕的,指不定还真能让自己有个新年景。

有了定计,便不需主子发问,主动禀了来:“娘娘,这药非同寻常,内含红花。”

饶是妲己已经有了这药诡异的心理准备,也是不由得一惊:“红花?你是说……”

张太医此时到是镇定了许多“回娘娘,正是红花,这红花民间虽是常用来活血通径,散瘀止痛,宫中也间或用于调经,但只一样,孕妇沾之却有落胎之忧,故而是慎之又慎,太医院每用一点都需两人联袂签名。”

妲己深感自己的能量还是太少了,至少这红花,自己便弄不到,前生自己也是曾经有过孩儿的,却是小产了,死前邑姜炫耀时说了那不是意外,可惜到现在自己也不知道仇人是谁,又是怎么让自己落的胎。

勉强按耐下心中喷薄的怨气和疑惑,妲己才捡着关键处问了:“宫中近日可有人有喜?”

“回娘娘,并无。”

“可会是别的太医所诊,又诊而未报,故而你并未得知?”

“娘娘有所不知,太医院有章程,宫中主子召太医都需有脉案记录在册的,便是不曾如实记录,有孕也是必要取安胎之药的,所以微臣定不至疏忽了去。”

妲己很满意张太医的回答,原还担心只是个势力的,行事不够通透,这下到是稍微放了心。

“此事你切莫声张,只细细的留意了可有哪位主子频繁召了相熟的太医,或是推了定例的平安脉。”

张太医哪会不知道红花现于后宫,兹事体大,也是慎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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