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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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敲打敲打的。

“娘娘何故如此苛责?臣宁死不能领受,娘娘所言之事,皆是皇家秘事,臣等如何得知?询问于殿下,也是为了为主分忧,殿下迟迟不肯相告,是否不信任我等老臣?

如此却又让我等如何自处?娘娘在此,老臣这就告老还乡去吧,还请娘娘恩准nad2(”

这告老还乡不过就是朝臣惯用的伎俩,用来胁迫君王,并非出自真心实意,这一点君王知晓,百官自然更是明白。

妲己乃后宫之人,不懂这些也是寻常,可偏偏,对此也是知晓的。

“不准。”

没有再三的挽留,没有好言抚慰,只简简单单,极为生硬的不准两个字,让群臣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才是。

“这……”

便就是李大人自己,也是有些个措手不及,失了应对。

“遇事不知解决,只想着推给太子,好似殿下的过错,就不是尔等的罪责一般,陛下将太子托付给尔等,是要尽辅佐之责的,若殿下有错,尔等尽皆有罪。”

妲己的训斥很是严厉,群臣都面有愤色,但却言语不得,因为这忠义之道乃是圣贤之言,自己平日里也是****念叨着的,如今总不能自己去辩驳了。

“若然是有意如此,便就是对殿下不敬,居心叵测,若然是真的无计可施,那就是无能,不堪重人。

是以你想告老还乡,本宫不准,来人呐,摘下他的帽冠,扒去他的官袍,打入天牢,待陛下处置。”

“这……王后娘娘,李大人也是一片忠心,便就是有失当的地方,还望娘娘宽恕。”

“娘娘宽恕……”

下面求情者跪了一地,妲己冷眼看了过去,便已了然如心。

并非是这李大人平素里人缘有多好,也并非这些个大人真的突然成了吃斋念佛的良善人,如此这般不过是因着方才大家都是跟着一道逼迫殿下的nad3(

若这李大人因此而获罪,岂非是说明了人人皆有错,且日后也再不能这般做来。

妲己冷笑一声,殷商王朝就养了这么一群酒囊饭袋,心心念念的就只顾着眼前那点子利益,全无天下之念,不整治是决计不行的。

“陛下虽以宽厚治国,但若是对殿下都不臣不敬之人也能赦免,这圣贤之言,也就未免形同儿戏了。”

妲己闭口不提旁的,单单咬住了不臣不敬,偏就是这个无从辩驳的罪名是死死的放在那里的,谁人也无法抹去。

是以一时之间都是语塞,理由和借口自是有很多的,奈何这王后娘娘根本就不肯听。

“若再有人为其求情,便就是觉着无君无父也是无妨,那就与此人同罪,拖下去。”

都言天子一怒,血流漂杵,可众臣分明觉着,眼前这位王后娘娘,气度远胜陛下,更遑论太子殿下了。

朝臣再无一人敢开口,侍卫得了命令,自然是行动利索的,不过须臾之间,就将李大人拖将出去。

第七百九十六章 指责殷弘

?这杀鸡向来能够儆猴,妲己一番雷霆手段整治了李大人之后,群臣便都规矩了起来。

本也是可以解释的通的,偏生妲己连说都不肯多言,群臣也是不敢多问,待妲己允准下去之时,直如得到了大赦之令一般,退去的脚步都快上了许多。

妲己深知,今日一战乃是杀人以前自损八百,群臣看似怕了自己,实则也是恨上了自己,如今才是真真正正的站在了刀尖上。

但这一切又有何妨,自己胜,他们纵再有不满,也只能巴巴的憋着,自己若败,那屠颈的刀剑,又哪里轮得到他们来举。

“娘娘,您怎得未解释与诸位大人?”

琉璃知道太子殿下算得上是自己人,是以也就并不避讳,娘娘分明早有准备,如今怎会仅仅是以势威压,却不肯拿出分毫?

难不成是娘娘忘记了?这却也是难免,刚刚脱困而回,便就急急的赶至此处,向来心情还未曾平复。

妲己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是,若按着计划行事,今日会更加的完美,但事事皆让他们如意,便会助长了他们的气焰,甚而觉着,就算是责问陛下,也算不得什么。

如此一来,于长远而言,却是有害而无利的,是以本宫便就决定不言,想不到如今臣权已嚣张到了这等地步。

本宫就是要他们明白,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有些东西,是永远不可逾越的,更不要去肖想。”

妲己说的,琉璃自然是不明白的,但总是清楚,主子只是另有打算,而并非忘记了,这也就够了。

“娘娘,今日又得娘娘相助,本宫感激不尽。”

群臣都已散去,殷弘自然也不需要再装病了,由内侍扶着站了起来nad1(

娘娘,本宫?好,很好,殷弘,在你心中,也开始懂得了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吧。

那个如竹一般的公子,终究是不能存活在这朝堂之上啊。

“殿下何须客套,本宫如此做,不过是为了陛下,为了殷商江山罢了,不过殿下倒是该好好想想,这往后的路,到底该如何走下去才是。

没有人能庇护殿下一辈子,殿下他日是要为君的,要担负起这沉重的江山之责,一切,好自为之吧。”

“娘娘,今日……”

妲己的疏离,殷弘岂会感觉不到,是以更是羞惭无地,眼睛也更是惶恐闪烁的不敢去直视了的。

心中想着将一切坦诚,但又怕,怕自己所做的,所想的,一旦被妲己所知,那怨恨鄙夷的眼神,定然是自己承受不住的。

听得殷弘这出口的半句话,妲己微微的笑了,停下了离去的脚步,却是不曾回过头来。

“殿下不必说了,今日之事本宫已然尽知,殿下舍弃本宫而维护二王子,本是人之常情,无关对错,但话既然说到此处,本宫也不妨再提点殿下一句。

殿下是这殷商的太子,心中不该如以前那般,只装了寥寥数人,也该想想这天下,人命无分贵贱,殿下若为二王子视他们为蝼蚁,那他日必为蝼蚁所食,届时庙堂毁去,社稷崩塌,殿下九泉之下,可要想好了说辞去与列祖列宗请罪才是。”

妲己说罢便就大步而去,再无一丝的迟疑,只留下殷弘很是落寞的跌坐于地,久久无言。

“殿下,地上凉,奴才扶着您去塌上休息一下可好?”

内侍可不敢让太子过了凉气,这若是自己照顾不周,令得殿下发病,自己有几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nad2(

被内侍搀扶着,殷弘却也不肯起来,就这么坐在地上,很是脆弱的望了内侍。

“你说,本宫是不是不适合做这个太子?是不是真的做不好这个太子?”

“殿下,您可不能这么想啊,如今是事情多了一些,但这不是您的错,王后娘娘也是爱之深,才会责之切,您可别往心里去啊,殿下,您是陛下的嫡长子,您不做太子,还有谁配做这个太子呢?”

“呵……是啊,本宫是父王的嫡长子,自然该做这个太子,可若本宫不是呢?本宫是否还有这个才能?

呵..直至今日,本宫方是明白,父王为何迟迟不肯立本宫为储,并非是父王对本宫有偏见,亦或是如外间传言那般,是忌惮着东伯侯,而是因为父王早就看出,本宫并非帝王之才啊。”

母后,您看到了吗?你错过了父王,父王并非于您无情,而是因为孩儿,因为孩儿无能啊。

殷弘从未有一刻如现下这般痛楚无助过,自己竟然真的无用至此,而真正害死外祖和母后的凶手,其实就是自己。

若非自己无能,父王岂会舍嫡长子不立,外祖和母后又怎会诚惶诚恐,不得不铤而走险..

内侍当即跪了下来,大汗珠子都成缕的滚落,太子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这也是能说得的?自己又岂是可以听的?

“殿下,您千万别这样,您是大商的太子殿下,未来的大王,您可不能这样啊,这许多日子以来,你暂掌朝政,哪里出过半点纰漏?

经验总是需要慢慢来的,这威慑群臣的能力也是要慢慢积累的,太子何故妄自菲薄,大王可只有您两位嫡子,您若是如此,大王岂不要寒心nad3(”

内侍的劝说很是有理,可殷弘却是只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父王只有两位嫡子。

这件事,天下人皆知,殷郊自然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此番联络东伯侯残部,公然举兵谋反,难不成真得只是自己之前所想的那般,心有不甘?

是心有不甘,只是这不甘,却又是因何不甘呢?

殷弘不想往这里想,奈何这念头一旦产生,就如生根发芽一般,再难遏制。

若是心知必败,那他定然不会去做,若是真个胜了,那这个太子由谁来做?似乎已经是不需要去想的事情了。

“你说,二王子是不是真得于国有害?于民有伤?本宫这般为其罔顾天下人,是否真的错了?”

这也是自己能妄言的?对与不对,那可都是死罪啊,内侍真是恨不能也学学太子殿下,装晕过去才好,奈何没这个胆量啊。

第七百九十七章 冀州侯密信

?既然已是避无可避,且自己是太子身边的人,生死荣辱早就系于一线,那自然是要为殿下打算的。-79-

这内‘侍’略略的沉‘吟’了片刻,便就打定了主意,其实对于二王子的事,所有人都是有怨言的,奈何太子殿下心意坚定。

除了王后娘娘敢当面训斥,太子妃敢直言劝谏之外,谁人还敢多说半个字,岂不怕丢了脑袋。

如今瞧着殿下的态度略有松动,想来也是明白了些许的,保不齐自己说上几句肺腑之言也是无妨的。

不谈真个舍弃了二王子,至少不该再总是为之冒险了,这种惊心动魄的事,当真是不适合太子殿下去做。

圣人有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更遑论堂堂的储君。

一念及此,自然是再不顾忌,巴巴的将这许多日子以来,积压在心里的不满,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

“殿下,奴才死罪,情知这些话说出来,就是个必死的罪过,可奴才是殿下的奴才,不能不为殿下着想。

二王子的檄文中说,他才是天命所归,殷商正统,那殿下您又是什么呢?这是打算置您于何地呢?

二王子此举本出自愤恨,那定然不是为了自杀而行了,若然真个得手,那他的打算又是如何呢,又将怎生安置殿下您呢?

前次殿下并非没去,不过是途中遭遇了意外,这才到的晚了些,可十几年的手足兄弟,这一点子的信任都没有吗?

日后殿下荣登大宝,必是有很些心怀叵测之人,‘欲’行不臣之事的,届时一拉拢,些许误会和不周到的地方,二王子就信了,这可如何是好?

奴才只听过千日做贼的,可不曾听过千日防贼的nad1(

安王与陛下的关系,谁人都是清楚的,要说这愤恨和不满,比之二王子如何?陛下想要补偿,想要全手足之情,可这结果又是如何?

殿下您都是看在眼里的,若不是王后娘娘舍生相护,陛下只怕……”

内‘侍’说着,很是偷眼瞧着殷弘,见殷弘紧皱了眉头,‘唇’也是死死的抿着,却并未开口训斥,显见着是听进去了,这才略略的松了口气。

“你下去吧,太医来了便告诉他,本宫睡下了,不必打扰,让他开一副安神的方子便好。”

殷弘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浆糊,但是却真的想要好生的想上一想。

之前因着手足之情,自己有很多时候,都是刻意的去视而不见。

如今因着骤然发现的端倪,自己心中乍喜乍悲之下,判断难免有所偏颇,是以不愿立时做出什么决定。

以免有朝一日,大错铸成,就再难挽回。

“世子爷,侯爷秘信。”

冀州侯府,信差巴巴的上前,将一封密信递‘交’给了苏全忠。

“吾儿:如今西岐……”

苏全忠看罢秘信,并未有任何反应,只叫了信差先行下去。

却不料此人竟是得了冀州侯的吩咐,偏要亲自得了世子爷的回复,且跟随大军一同启程。

“大军调动非是小事,便就是我冀州惯来军令如山,也是需要时间的,你且下去休息,此事待我与诸位将军计议一番,有了决定再告知于你。”

苏全忠乃是世子爷,自己不过一信差,纵不愿意,也不敢真个有所指责和埋怨,是以只得点头应下了nad2(

“世子爷,侯爷秘信里说了什么?”

胡诚凑过来低声询问了。

“呐,你自己看吧。”

胡诚是妲己信任的人,也是助自己夺权的人,是以苏全忠对其很是信任,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便就将秘信递了过去。

“世子爷,老侯爷当真是有了别的心思,这分明是要下您的兵权,此事万万不可应允。”

胡诚是个明白人,苏全忠也并非一点心眼儿没有的,不过因着对方是自己的父亲,故此很有些担忧罢了。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但父侯信里说的分明,朝廷已然不信任于他,西岐又是兵多将广,却此番征讨失败,这未出一兵一卒的冀州,便就会首当其冲,被陛下怪罪。

他又再多的不是,总也是我的父侯,真若因着我的一丝怀疑,而令得他身首异处,这实非人子之道啊。”

见苏全忠有退缩之意,胡诚当真是气得够呛,若非顾及着对方乃是世子爷,这每日里还要在意些形象,真个想一拳打将上去。

“你脖子上面那个是脑袋吧?你成天顶着它不是只为了吃饭的吧?拜托你偶尔也用来想点事情行不行?

钦差大臣是知晓侯爷未曾带兵走的,如今也不曾下令从冀州调兵,你此时调动乃是‘私’自行事,本就是大罪,保不齐钦差疑心你这是资敌,而非援军呢。

且王后娘娘说的很是清楚,你不信任谁,难道还不信任王后娘娘吗?她是你一‘奶’同胞的妹妹,难不成会存了害死侯爷的心思?

若然这兵马真的调动了去,冀州空虚,届时有人来攻,你如何固守?丢了冀州,你还能有命活着?

恕我说句不好听的,我觉着,侯爷的心思并不那么简单,一个人是不会突然巨变至此的,是以我想,一直以来,我们可能都看错了侯爷nad3(”

“不会的,父侯最是与世无争的一个人,若然他有野心,他为何要隐忍这么多年,且他仅有我和妲己两个孩儿,难不成牺牲了我们,这日后还能有什么盼头不成?”

谁人不是为了子孙万代在拼着,便就是九五之尊,为的,也是江山代代相传,可若是冀州侯真的是蓄谋已久,那就不该欺瞒着自己,更不该毫不在意牺牲自己。

苏全忠苦恼的揪着头发,这个本该最亲的父亲,如今竟是这般让自己想不通。

见苏全忠这么痛苦,胡诚也是于心不忍,拥抱了好友,在其后背上很是拍了拍。

“全忠,你也先别难过,目下这一切也都只是猜测,做不得准,保不齐是王后娘娘误会了,我们就先入为主的去看待了。

很可能侯爷并无那些个意思,仅只是太过直率,且不擅心计之故,若当真如此,那此事一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不就又可以回到原本的情形里去。”

第七百九十八章 调查冀州侯

?苏全忠已然是方寸大乱了,自己本是最为幸福之人,是独一无二的嫡子,从无人可以撼动自己的地位。.

父侯和母亲也是感情深厚,一个对自己寄予厚望,却又从不过分威逼,一个则是疼爱有加,温柔款款,小妹更是娇俏可人,很是依赖自己。

身边之人哪个不羡慕自己,有这等自由畅快且是顺遂的人生。

可是骤变突起,母亲死了,死的那般凄惨,那般的不明不白,可是父亲却不肯诛杀凶手,还要为其辩解。

这还是那个深爱着母亲的父亲吗?还是说自己一直都只是个幼稚之人,活在众人给自己编织的梦里,自以为便就是现实,却不曾看到真实的世界。

如今一面是父亲的求助,关乎冀州的生死存亡,一面是最亲的妹妹的一再嘱咐,自己该何去何从,心已然是有些乱了。

听得胡诚言道,这一切许都是一场误会,苏全忠真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哪怕知道无法得救,也是死死不肯放开的。

当下抓住胡诚的肩膀,殷切却又很有些忐忑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地方?我们都误会了父侯是不是?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快说啊,快告诉我。”

苏全忠自幼未受过什么挫折,如今自然是难免接受不了的,这一系列的打击,真真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胡诚很明白苏全忠的感受,也心疼好友如此,但却不能欺瞒于他,让他继续在美梦中去面对旁人的刀子。

苏全忠难,可妲己岂非更难,一个人周旋于那吃人的皇宫之中,该有多少的明刀暗箭。

因着废后之事,加之之前东伯侯残部广为发放的讨贼檄文,这天下都在传扬妲己乃是妖后祸国,想必这朝中也有不少的人,蓄意的将此番兵祸强扣在妲己头上吧nad1(

毕竟圣人言,要为尊者讳,为长者讳,当此之时,也只有这么做,方才是最好的,也是最简便的法子了。

朝廷里惯用的那些法子,胡诚只是想想,就觉着毛骨悚然,心惊不已。

“世子爷,这自然是一种可能,但恕我直言,这也不过是你我的愿望多了一些,实则很是不能的。

恐怕侯爷此番真正的意图,仍旧是将兵权收归手里,届时……届时……”

胡诚咬了咬牙,这个念头在自己脑子里已经转了很久了,只是一直不敢说将出来,可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届时怕不是要与东伯侯的残部合兵一处,举旗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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