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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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莱夷王暂借给冀州的将士,当即也就发了话,便就一并赏与了冀州,如此也算是朝廷的恩典了。

冀州既在,便不可无兵守卫,朝廷的军队心必是向着朝廷的,这可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不费一兵一卒的将手死死的伸向,且是攥紧了冀州的防务nad2(

是以如此安排,群臣也是没有异议的,当下便都一致通过了。

莱夷王此番是打了胜仗而归的,比干老丞相和春荷郡主也是很好的完成了使命,故此该当派人前去迎接。

帝辛略略思考,便就指了太子殷弘亲自前往,这一来算得上是足够荣宠了,和给远征将士无上的荣光,二来吗,却也是因着。。

此次回转朝歌的还有殷郊的尸体,他便再是不肖,总也是自己的孩儿,说不心痛那是断然不可能的,到了这一步,往日的不满和憎恶已然都不见了,剩下的竟是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不说旁的,若是自己一向多关爱他一些,多注意他一些,想来他也不会成长为如今这般阴郁的性子,到得最后,竟然为人所惑,犯下弥天大错。

也定然是自己一贯严厉,让他心生恐惧,这才会选择走上了这条归路,其实他也是太傻了,自己本是打算让其尊荣一世的,何曾想过要了他的性命。

不过如今真是说什么都晚了,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让其入土为安了。

帝辛相信,此时殷弘定然也是与自己一般的心思,故此让其前去迎殷郊的灵柩回家。

说不得也算是一种安慰吧,帝辛不知,殷弘此时的心情可比知这些还要复杂的多,不过是无从说起罢了。

是以只是恭谨的应下,便就回府去做准备了。

因着殷郊之事,太子妃特意命人将府内布置的极为素净,平日里因着即将大婚所布置的喜庆物件,已然都撤的一件也不剩了,引的敏固一再的埋怨,说那二王子就是个讨人厌的害人精,初时害的太子爷被拘押不说,后来更是险些害得自家主子和太子爷起了睚眦。

如今便就是死了,也不会挑个好时候,好端端的也要来冲撞主子的大婚,这可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情,如今弄的这般寒酸,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与王爷交代呢,真真让主子受了天大的委屈nad3(

太子妃当下便厉声呵斥了,殷郊是什么人?自己虽未太子妃,亦是不能随意置喙的,更何况是敏固,若是被人听了去,可不是不要命了。

第九百二十章 一直都在

?敏固本还想辩驳几句的,一抬头却是看见太子爷满脸阴郁的回来了,当即讪讪的闭了嘴,一句也不敢多言了。

太子爷对二王子可是疼护有加的,便就是太子妃也是轻易说之不得的,敏固难免有些心虚,悄悄看了自家主子,得了眼色,方是溜溜的退了出去,巴巴的准备茶点去了。

清水亲自为殷弘更衣,又服侍他坐下休息,心下也是有些忐忑的。

毕竟殷弘进来的突然,也不知有没有听到方才敏固之言,若是让他误会自己仍旧记恨之前的事,如今连死人都不肯原谅,想必会对自己心生失望吧。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种可能,太子妃的心就不安的搅动了起来,想要开口解释这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又怕殷弘不曾听到,如此一来,自己反倒是将敏固给卖了去。

本想着凭借殷弘的态度分辨一二,奈何他好似心事重重,面色阴郁,自进来开始,便就一句话也不曾说起。

太子妃偷眼瞧了半天,也不曾揣摩出个所以然来,心下便越发的不安了,眼泪珠子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的,却也是不肯落了下来。

手指头死命的扭着帕子,无限委屈的低唤了:“太子殿下……”

“嗯?”

殷弘被这一唤,方是回了神,疑惑的望着清水,略微眯了眯眼睛,方是了悟一般的揉搓了那如缎的秀发。

“此番倒是委屈清水了,只是郊儿毕竟是本宫的弟弟,他这一去,本宫便就大操大办的成婚,总是有些不妥的。

便就是父王那里,恐也会有些想法的,满朝文武也定然以为本宫是心性凉薄之人,如此当是很难转变的,清水……”

殷弘不说还好,这一说可反是招了太子妃的眼泪来,大颗大颗的连成了串儿,竟让殷弘手足无措的说不下去了nad1(

只顾着笨手笨脚却又小心翼翼的为其擦着,口中只不停的说着莫哭,莫要哭啊。

被这等模样逗的破涕为笑了来,太子妃很是吸了吸鼻子,嗔怪的睨了殷弘一眼,方才说落了起来。

“在殿下心里,清水便就是那般不明事理的人吗?殿下方才也是看到了的,这府里现下布置的如何?可还能叫人跳出一星半点的错处去?

大婚对于女子而言,自是一生之中顶顶重要之事,但纵再是重要,也比不过嫁的一个如意郎君来的舒心不是。

清水是个有福的,能够配与殿下,哪里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方才不过是见殿下难过,心下忧虑罢了,全然不似殿下想的那般。”

殷弘大为感动的握着清水的手,久久不语,末了,不知想到了何事,悠悠长叹了一声,眼角竟隐隐有泪光闪动。

清水素来是了解殷弘的,他性子温柔,却非怯懦软弱之人,如今这般,定然是伤心到了极致,忙不迭的柔声安慰。

可殷弘只是摇头不语,直到被问的急了,方才说着不是,自己并非是因着殷郊之死方才如此的。

这可就让清水想之不通了,自己也是关切着城内外的大事的,除却了殷郊之死,目下一切太平,王后娘娘也已醒转了来。

虽有大旱不曾缓解,却也不至让殷弘如此痛苦无助才是啊,一番细细询问,方才让殷弘开了口。

“清水,是殷郊,是殷郊啊……本宫的心好痛,很乱,本宫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王,他日于九泉之下,又如何面对母后,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啊,怎么会是殷郊啊。

本宫怀疑过所有人,却是半点也不曾疑心殷郊的,可为何偏偏是他,为何啊nad2(”

殷弘已然是濒临崩溃的边缘,这话说的很是杂乱无章,可是太子妃却也是听的明白了。

竟然是殷郊..

之前殷弘中毒虽是假的,可也并非是无中生有,不过是机缘巧合,先一步发现,这才免于一死罢了,后面的也是因着不敢确定下毒之人是谁,故此心生恐惧,顺势而为的计策罢了。

此人的势力能够渗透入太子府,且是心思歹毒的欲至殷弘于死地,那毒药可是顶顶阴狠的鹤顶红,只消服下那么一点点,就是神仙也救不下来的。

是以不拘太子还是太子妃,心里都是极为忌惮的,此事一直不曾真正放下,只在私下里暗暗查探着。

如今听殷弘话中的意思,该是早已查明了真相,这背后的主使之人竟然是殷郊。

可不正是如此吗,清水心中真是豁然开朗,殷郊当日借着东伯侯残部的力量兴兵作乱。

打着的旗号可是清君侧,诛妖后,还言自己方才是正经的天命之人,陛下嫡子,这野心不已是昭然若揭了吗。

这番作为之下,杀死殷弘这个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如今的殷商太子,也就是必然之事了。

只可怜了殷弘,一无所知不说,还在朝廷顶着巨大的压力和风险,帮着他遮掩,想要对其予以保全,想通了这些,清水真不知是该冷笑,还是该为殷弘心疼了。

不过如今倒也是好的,至少知道了真相,殷弘不必再为殷郊之死而太过伤心不是,且这以后,他该是会更懂得人心的险恶,于朝廷之上,也会更加的安全一些,更似帝王一些。

“清水,如今本宫方是懂了,世人都言帝王无情,其实帝王又何尝愿意如此?不过是被伤的多了,背叛的多了,再也不敢相信罢了nad3(

如今本宫身边唯一能够相信的,能够一生相携的,便就只有你了,你可莫要让本宫失望,若是连你都背叛本宫,本宫真不知这一生还能再相信谁了。”

殷弘如同溺水的婴孩一般无助的望着太子妃,父王有妲己在侧,生死不离,自己也不想要孤家寡人,幸好,幸好身边还有这个自己深爱,也是深爱自己的女人。

太子妃深知,殷弘并非脆弱不禁事,实在是殷郊在其心中太过不同,这伤害太过深重,是以便步上前去,紧紧的搂住殷弘。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自己定然不会离开他,不会背叛他,哪怕是他输了一切,什么都没有,自己也会在,会一直在。

第九百二十一章 即将入城

?被这般安慰知晓,殷弘的情绪方是平稳了许多,昔日因着殷郊,而险些与太子妃反目生分的事,也是心中愧悔不已。

虽不曾真的将道歉之语说到明面上,却也都是心领神会的,这感情倒是越发的深厚和亲密了。

是以这件本该是引发巨大震动的事,便就在太子府和皇宫之中,皆是淡漠处之之下,草草收场。

殷郊生前搞风搞雨的,惹出不少的麻烦,死后倒是规行矩步的,自己打扫了手尾,不曾留下一丝的后顾之忧。

倒也是滑稽得很,眼瞧着就要进了朝歌城了,太子会亲来劳军,以及陛下对二王子之事的态度,也已然是穿回了军营之中。

众人唏嘘一场,悬着的心,倒是终于放了下来。

春荷坐于马车之中,目光复杂的望着身前之人,她却是泰然自若,不曾有丝毫的拘谨。

过得半晌,春荷方是叹了口气,略带责怪的问道:“二王子的事,是你做下的吧?”

这话虽是疑问的口气不假,但是内里隐含着的,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之意。

对面身穿婢女服饰的女子略略沉吟了下,便就坚定的点了点头。

“呵……你还真是敢承认,好,好的很……”

春荷怒极反笑,指着此女,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可知二王子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这一死,有多少人的身家性命都在其中蹬干系?

你竟是连与本郡主商议一下都不曾,便就私自做下,,谁给你这样大的胆子?

还是在你心中,你已然是翅膀足够硬了,不需要再听从任何人的吩咐了nad1(”

这大军之中守卫森严,外面的人是进不来的。

加之二王子多疑惶恐,根本就不会轻易碰触任何人递与的食物和茶水。

故此春荷便知,这下毒之人必是周围这几人之中的一个无疑,想来莱夷王和比干丞相心中也是清楚的。

不过是无凭无据,难以指正,加之真的不加遮掩,如实上报了陛下,大刑之下必是多填许多无辜的亡魂。

这婢女能够逃出生天,也是多亏了二王子多行不义,人皆憎恶罢了。

本以为她该是知道后怕,知道忏悔的,却不料这婢女并无丝毫春荷预想中的神色。

面上反是有些不满浮现而出,语气也是义正辞严的很了。

“郡主如今身份不同了,自然眼界就开阔了去,早已不再是只装着娃宫,装着主子了。

如今这都是张口闭口的天下,无辜,朝廷了,奈何奴婢愚钝,却是听不懂,悟不透的。

奴婢只知晓这二王子是个祸害,内心里更是从未消停过,若是任由他平安回了朝歌。

必然会将冀州侯之事虚言捏造,届时散播谣言攀污主子,主子如今是个什么情形,也是能动怒的?

郡主若是怪奴婢多事,坏了您的皇家亲情修复什么的,不拘是将奴婢扔了出去,还是寻个由头处死,还不都是轻而易举之事,奴婢已是做了该做之事,再没什么可遗憾的。”

这婢女是妲己亲自提拔了,着意培养来替代自己和凝香的,春荷还真就不能拿她怎么样。

况她纵有千错万错,总也是为了娘娘好,只这方式未免毒辣nad2(

面对这诛心一般的指责,春荷并不辩解,只问此事可是娘娘吩咐的?

若是,自己便要看到手书才成,否则,自己定然是不信的。

自己如今不拘怎么说,都是郡主的身份,与皇家脱不开千丝万缕的关系。

若说是主子有心结束二王子之事,却是避让过自己,也并非不可能。

想倒是能想得通的,但春荷心中就是不甚舒服,总觉着主子该是明白自己的心意的,难不成孰轻孰重自己还分不清吗。

在春荷咄咄相逼的目光之下,婢女也是有些吃不住劲了,略略低下了头。

“此事主子并不知情,都是奴婢一人所为,郡主想要如何处置,奴婢绝无二话。

只是此事于主子,于娃宫,甚而是于郡主口中的社稷,天下而言,是福是祸,想来也是在清楚不过的。

奴婢该说的都已然说了,如何处置,还请郡主示下便是。”

春荷不得不承认,这婢女所言确是有理,不拘如何,二王子也是不当再活着了。

且他所做的那些个事,真也算不得无辜的。

是以也就不好再过于责怪,说不定主子身边有这等出手狠绝之人也是福分。

但仍旧是多加提点了几句,不为旁的,这日后有什么事,便就是顾虑自己,信不过自己,总也是要问过主子的。

否则便就是忠心一片,主子也是不喜的。

见春荷态度和缓了下来,心思仍旧是在主子这一边的,是以婢女也是有些羞赧起来nad3(

知晓自己错怪了春荷,但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弥补才好,是以也就只羞涩的笑笑,一再的承诺,自己日后定然不会再随意的自作主张。

不拘如何,必会先与春荷商议过后再行决断。

眼下已是马上就到朝歌城了,可就要回宫向主子复命了,本是用不着再与自己商量的,若然有什么,只请主子示下便了。

婢女如此说,不过是在示好,也是为了让春荷心中没有芥蒂罢了。

春荷何等机敏之人,自不会不懂,当即也是应允了下来。

如今既是接到了讯息,大军自然是不能贸然入城的,且是要暂时停顿,等待太子殿下仪仗到来。

眼下不过春日,日头却是毒辣的厉害,殷郊的尸体纵是百般注意小心,仍旧是泛出了臭味来。

春荷忧心忡忡的望着太阳,这一路行来也是不见一滴雨水落下的,那些个无知的乡野之人,都是将此事怪责在了王后娘娘头上。

如今也不知娘娘身子如何了,自那日琉璃央求自己回转的密信之后,就再未曾收到过只言片语了。

如今离得这般近,却还是要等,等着那些个劳什子无用的繁文缛节,春荷心中真是有些忍不得了。

如今归心似箭的又哪里独独春荷一人,比干丞相的心,也早已是回了府里的。

第九百二十二章 看走眼了

?如今倒是万事不疑了,一切都是有了定计的,不过按部就班的照做也就是了。

妲己虽忧心父亲和兄长之事,更感怀胡成之死,但如今因着腹中骨肉需要照料和安抚,也就强迫自己放宽了心态。

不该想的不去想,不该听的,更是不去多听的。

如此一来,胎儿倒是稳当了许多,太医都跟着很是松了口气。

不然这烫手的山芋可就该人人躲避了,别到时候功劳没有捞着,项上人头反而保不住了。

今儿妲己起的很是早了些,梳洗好了便就命人搬了躺椅出去,歪在院子里发呆。

太子已是出城迎接凯旋大军去了,用不多久,想来春荷就该回来了。

许是久不曾见,也许是身边之人一个一个的逝去,甚或只是怀孕之人,心思敏感……

妲己竟是恨不一时见着春荷,心中想念的已然坐不住了。

妲己如是,春荷又何尝不是归心似箭。

……

“娘娘……奴婢给娘娘请安,给娘娘磕头了……”

妲己正眯着眼打盹儿,便就听得春荷略带哭腔的给自己请安。

疑心是思念太甚产生了幻觉,忙不迭的睁眼瞧了,不是春荷却又是何人。

当下也是哽咽落泪,亲自搀扶了春荷起身。

二人一会哭一会笑的,无端的让人看着都觉心酸。

帝辛也很是颁了些东西赏赐下来,算是给足了春荷颜面,大公主也前来与之见面nad1(

聚在一处,又是不由自主的提及了凝香,很是哭了一鼻子,但忧心妲己动了胎气,是以都很是克制,也就勉强收了悲声。

春荷刚刚回宫,还是头次听闻,大公主竟是执意要嫁入将军府为妾,弄得飞廉将军如今都快要不敢回家了,倒也是朝歌一大趣事。

这话好似轻松,内里的心酸却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加之闲言闲语的太过于难听。

如今这景况下,帝辛都很有些为难了,若是飞廉将军真的不肯迎娶大公主,大公主这名节已是糟蹋成了这幅样子,真不知还能嫁与何人了。

诚然,帝女是不愁寻不到人家的,了不得就是圣旨赐婚吧,但不拘如何,终究是丑事一桩。

见大公主笑的轻轻浅浅,好似混不在意的模样,春荷也是摸不很准的,当下略略思量,也只能委婉的劝了。

“大公主,奴婢觉着,飞廉将军心有所属,恐非公主良配。”

这话若然是旁人说来,大公主势必是直接顶撞了回去的。

可是春荷却是不同,莫要说这本是为自己打算之语,便就只是目下妲己当前,自己也是万万不能失了规矩礼数的。

是以只微微低着头,并不很说话,贝壳般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竟是全然没有了血色。

妲己都不需抬头去看,也知道春荷和大公主都是在瞧着自己的脸色的,当下也是哑然失笑。

若是问自己的心意,实则是不赞成的,并非因着身份亦或是旁的什么。

只飞廉心中爱的人是凝香,不是合仪,她若是</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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