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奇怪,只是我父侯却是在一夕之间改变了态度。
不但着意培养世子爷,什么都恨不能亲力亲为,更是开始厌恶姬发,那眼神中的恨意是瞒不过人的。
我母亲原是不得宠的,但自那之后,父侯却是常常流连,便就是对我,也多看了几眼。
一次考校功课,父王很是夸赞,母亲忙说自是及不上世子爷和二公子的。
父侯却是对二公子呲之以鼻,当时我便多留了个心,想着这其中必有缘故。
着意打听之下,竟是发现父王再不曾于太夫人屋内留宿,便就是交谈都是甚少的。”
“哦?”
妲己果是有了些兴趣,无他,这西伯侯太夫人可是个关键之人,由不得妲己不多加上一份小心nad1(
“这却是有些用处的,但也说明不了什么,这历来宠爱小妾,苛待正妻的不知凡几。
便就是二公子,也许是你多心了,也许是西伯侯交代了什么差事,他未曾办好,以至于侯爷很是失望。
甚或是他昔日的那些个支持,都是苦心经营而来,西伯侯知晓,心中必然不喜,有这种冷待,就实在算不得奇怪了。”
妲己并非那等藏不住事的性子,若说心中有些猜疑,那是自然的,也定会顺着此处好生查探下去。
但若说是只凭着伯安这只言片语的,便就断定了如何,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的。
除非他还能拿出旁的佐证来,伯安也是明白了过来,只凭这些,想要打动王后娘娘,还是远远不够的。
自己本是想着,总要留下一丝底牌作为本钱的,如今看来已然是不成了。
今日若是不能打动王后娘娘,怕是性命顷刻间就要不保,还能去说些什么别的。
“王后娘娘,您有此顾虑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但实则并非如此,那一日,小人起夜,朦朦胧胧间听进父侯房内有争吵之声,便就瞧瞧潜了过去,仔细听了,却原来是与太夫人口角。”
妲己挑了挑眉,这夫妻之间拌嘴,本算不上什么,伯安偏要拿出来说了,想来必是了不得的隐秘。
知晓他想留着拿捏,好保命的心思,是以妲己并不追问,只略显有意的瞧了伯安,至于这说不说,便就全在他一念之间了。
伯安眼巴巴的望着妲己,却并未如愿看到焦急,亦或是期盼的神色,心中也就熄灭了最后一点念想nad2(
“王后娘娘果不是常人,但此事娘娘定然也是想不到的,太夫人责怪父侯言而无信,父侯却是冷笑。
还说什么他若真传位于姬发,才真是成了普天下最最愚蠢之人。
还说什么……”
说至此处,伯安忍不住瞧了妲己一样,见其并无甚表示,方才有些忐忑的接了下去。
“还说什么,既是情深似海的,何不叫冀州侯将爵位传与姬发,也是成全当日之诺不是。
太夫人当然是愤怒不已,怒骂着父侯太过无耻,自己的骨血,却要他人去给恩典,也不怕百年之后没脸去见祖宗。
小人本以为父侯会有些羞惭,却不想竟是丝毫不曾,反是怒骂着,取了这么个不知廉耻,不守妇道之人,才真是百年之后,于地下也无颜去见祖宗。”
妲己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奈何伯安的话却只是到此为止了。
这却并非是拿捏了妲己,而是真真再不知其他了,那日西伯侯怒骂之后,便就愤而离去。
伯安能逃的出来,不曾被发现,都已是万幸之事,哪里还能知晓更多。
这话里隐藏的事情太多,如何解说都是可能的,也许不过是愤怒之语,但也许是……
妲己的心怦怦的乱跳着,奈何此事一时没有个定论,但西伯侯知晓太夫人于父侯之事,这是一定得了。
这也难怪会介意,会愤怒,但怎得这怒火只是对姬发一人,却是更为疼爱伯邑考了?
莫不是……莫不是姬发竟不是西伯侯的骨肉吗?若然如此,便可解释了那娶了不洁之人,愧对祖宗之语nad3(
妲己细细想了姬发的生辰,又醒起胭脂阿姨所言,父侯那次回转之后,神思怪异,性子大异于前,以至于冀州侯府血案骤起的时间……
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测,姬发……莫不是父侯的骨肉?
且是他心爱之人的骨肉,是以这才不惜放弃自己和兄长,执意将爵位传了给他。
也不惜枉顾母亲惨死,陛下圣旨,也要保了姬发周全。
一念及此,妲己便就恨得牙根儿直痒痒,这对奸夫****,纵再相爱,也是不容于世的。
“本宫会让春荷郡主安顿好你,你只消好好听话,必是可保安全。
你心中恨得,想要的,本宫都是一清二楚的,你若是乖乖听本宫的安排,这些自都是可以得到,可以满足的。
但若是私下里行动,亦或是阴奉阳违的去做些让本宫不高兴的事,那倒也不用等别人来收拾你,本宫直接送你去见你的母亲也就是了。
本宫的话,你可都听明白了?”
能够跟随王后娘娘,是自己八辈子也求不来的福分,哪里还敢有二心,当下一叠声的应下。
第九百三十五章 伯安挂帅
?
第九百三十六章 单挑太夫人
?妲己已是有日子不曾召见过西伯侯太夫人了,只从春荷口中,听着她每日里的动静,看似安静的很,实则却是一直在小范围的活动着。
若然不是妲己早有防范,怕还真是要让她给糊弄了过去。
今儿正好得了闲,便就命春荷将其给请来,又着意吩咐了切记不能让她将进宫的消息传递出去。
西伯侯府那处老宅子也要看管好了,只许进,不许出,若然有人不遵此令,格杀勿论。
春荷虽不知主子这是要做什么,但却明白必是了不得的大事,不然不会硬要这片刻的森严,是以也是格外的重视了起来。
西伯侯太夫人仍旧是那副悠然慈祥的面容,不过双眼中的警惕和锐利,却是都原原本本的被妲己所捕获了。
“不知娘娘急召老身前来,所为何事?”
“呵……太夫人近来真是忙碌的很啊,多少位要紧的大人,乃至府中的家眷,都是桥线的往来着,本宫也就是好奇,想问一问太夫人,可是已经布置好了?”
妲己的话,让太夫人脸色陡然一变,虽勉力维持,却也是笑容僵硬,索性就敛下了眉眼。
“娘娘这话从何说起?老侯爷仙去,未亡人虽不济,但既来到了朝歌,总不能不拜访一下亡夫昔日的故旧。
若是王后娘娘,亦或是大王真个对西岐讳莫如深,老身这就关起府门来,等着圣旨赐死罢了。
总不至连累了无辜的故旧,也没得污损了陛下的圣明。”
临危不乱……这就是妲己今日对太夫人的判断了,被自己点将出来,还能反将自己一军,如此女子,若是身处后宫,想有一番作为,却也是不难的nad1(
莫不是昔日那母仪天下之言竟是有些根据的,不过是因缘际会间,改动了些许命格?
妲己只冷冷的逼视着太夫人,唇边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直看的她有些支持不住,微微低下头去,方是开了口。
“太夫人聪慧,只是未免将本宫想的太过无能了。
这些串联在一处的大臣们,顾念的怕不是逝去的西伯侯的情面吧。
反倒像是一直护佑着姬发的冀州侯的人脉啊,却不知本宫说的对也不对?”
妲己说的很是缓慢,边说还边悠闲的摆弄着指甲。
太夫人的脸色阵青阵红,就在勉强稳定了心神,打算开口说话的当口,妲己却是抢先开了口。
温婉且是缓慢的说起一位大臣的名讳,乃至官职情况……
太夫人面露疑惑,但随着妲己越说越多,太夫人的脸色就惨白的很了。
“我说怎么不见人回报,便就是寻也寻不到了,却原来真的出了岔子。
但却不知,王后娘娘打算如何?难不成为了一个小小的庶子,治老身一个不慈之罪?
若然如此,老身也没有话可说,只娘娘自己掂量便好。”
这慈或不慈,本就只看如何去说,谁人会去在意一个庶子,妲己若真的因此责罚了太夫人,怕是于颜面上也不好看。
旁人定然疑心这是妲己,甚或者是帝辛在借题发挥,太夫人会瞬间从可恶残暴的嫡母,变成了委屈无助的未亡人。
西伯老侯爷的死,也会再次被掀了开来,是以太夫人虽有些惊讶和遗憾,却并不会怎生惧怕nad2(
妲己嘲讽的笑着……
“本宫为何要责太夫人不慈?事出突然,太夫人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是以误会了伯安,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本宫也是不曾想到,这姬发竟是下人的儿子,难怪行止间如此失据。
不过这倒也是好事一桩,现既是查明姬发与西伯侯府全无半点关系,那自然也就不在株连之列了,本宫这里,倒是要给太夫人道喜了。”
妲己仍旧是咬死了之前与帝辛的那番说辞,太夫人是知晓实情的人,当下气的怒吼了出来。
“王后娘娘岂可听信庶子胡言,这分明是污蔑之言,姬发乃是老身与老侯爷的亲生骨血,此事断然做不得假。
娘娘不可如此莽撞,这可是太过欺西岐,太过寒功臣之心了。”
妲己本就不曾想过太夫人会一口承认了下来,亦或是认可自己的说法,是以也就并未气恼。
言道这西伯老侯爷的遗书,自己和大王都是看过了的,笔迹确认无疑,想来此事是不曾参假的。
但若说这其中有些什么误会,甚或者是旁人蓄意误导了老侯爷,那也是可能的。
太夫人不妨将姬发唤来,到时候朝廷自会择德高望重之人,亲自主持了滴血认亲,若然西伯侯与二公子却是相同骨血,那自然没有什么,若然没有,亦或是一不小心,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说不得就只能当场处决了姬发了。
这如何决断,自己和陛下是不便喧宾夺主的,只太夫人自己决定便好。
妲己话说到这个份上,太夫人哪里还会不明白,她已然是知晓了实情的,切还是断定,并非疑心而已nad3(
虽不知消息从何而来,但现下也不是计较的时候了,当即跪下身来,苦苦哀求着。
“娘娘既已是知晓了内情,便请看着冀州侯的份上,高抬贵手,姬发他绝无反叛之心,至多不过在那新冀州求一安身之所罢了。
娘娘亲缘寡淡,如今能够倚仗的,不过冀州侯和世子罢了,但若是能为姬发求一个前程,他定然会成为娘娘的助力。
您与姬发相识多年,情分惯是身后,他若只是下人之子,娘娘脸上怕也是不好看的。”
太夫人并不敢将筹码都压到妲己顾念亲情之上,是以不得不拿出那些往昔的情分敲打。
想着妲己如今这般得宠,必是舍不得失去的,男人的妒忌之心,比之女人猛烈了不知道多少倍,更遑论是一介帝王了。
若是知晓了妲己昔日动情之事,便就是嘴上不说,这心里也会恨极,气极。
是以这就是纯粹的威胁之语了,求得,不过就是个相安无事,只要姬发一日安好,那么过去的事情,就是铁筒一块,决计无人去掀开。
第九百三十七章 太夫人的妥协
?
第九百三十八章 孔雀台百花齐放
?看到太夫人如此选择,妲己也说不出心中是得意,亦或是失望的,左不过就是些肮脏龌蹉,这般一想,心思反倒是淡了。
当下命春荷准备了笔墨纸砚来,伺候着太夫人写下告示,言明了姬发乃是下人替换之子的身份,且是严加训斥。
并着将伯安过于膝下,做了西伯老侯爷的嫡子,如今西伯侯的亲亲兄弟,如此方是名正言顺的吩咐了伯安去捉拿姬发。
太夫人本是不想写这书信的,姬发何等高傲之人,若是生生将其置于这等不堪的情形之下,许是比死还要难受的多吧。
况心中也是有些担忧的,毕竟王后娘娘太过犀利,且也是恨透了姬发的,若然以此为凭,直接要了姬发的性命,那可如何是好。
太夫人的迟疑,妲己并不曾有丝毫的不快,亦或是不耐烦,反是嘲讽的笑着。
“太夫人想的实在是有些多了,本宫若是想要姬发的性命,毫不讳言的说,决计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来的更难上多少。
可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从来就不是死去,而是活着,失去一切盼望,一切信仰的活着。”
妲己说的咬牙切齿,双手也是紧握成拳,太夫人也是心中有怨之人,如何会不懂妲己的心思。
诚然,有的时候,能够痛快的死去,真的比痛苦的活着,要幸福的太多太多。
奈何人生在这个世界上,总有着太多的无奈,亦或是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除却徒叹奈何之外,也就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
姬发和冀州侯,该是都宁愿痛快的死去,这一点太夫人心中是清楚的,但是自己的自私,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种结局的。
一念及此,便就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再多言旁的,再纸上按着妲己的意思,寥寥数语将此事说了个完整nad1(
妲己瞧了,确是不错的,也便就不再计较,只是仍旧忍不住问了一句,当年陛下顾忌命数之言,不准父侯迎娶太夫人,但为何西伯侯却是可以呢。
自己心中虽有着许多的猜测,终究不是确实之事,今儿既得了机会,自然免不了问上一句,想来现下太夫人是不会对自己有所隐瞒的。
“呵……王后娘娘所问的,也一直是老身想要知道的,这里面到底是谁设下的圈套,亦或是谁人动了手脚,老身愚钝,却是一点也看不透的。
便就是想恨,想怨,都不知晓该对着何人而去,当日本以为与冀州侯再无相见之机,却不料天意弄人。
其实若是一直那般的两不相见,也许反倒会比如今来的幸福一些,但也许是根本坚持不到今时今日。
老身深知没有资格去说这句话,也没有权力恳求娘娘,但是冀州侯真的并非冷血无情之人,之所以看似对夫人有些凉薄,也是因着……”
西伯侯太夫人很是叹了口气,方是说了下去,原来冀州侯知晓了实情之后,心中是恨着夫人的,只不过世子的出生,化解了这一切。
若然可以,太夫人还是希望妲己可以从母族那里打听些许,说不定能知晓昔日的真相,既解了心中的疑惑,也好让自己和冀州侯,乃至地下的冀州侯夫人,都可以死而瞑目了。
妲己心中本也是存着这个念头的,但却并非是想让他们放下心灵的枷锁,而是为了让母亲瞑目,且自己总觉着,这里莫不是有着什么阴谋。
可莫要成为了颠覆朝廷的一个导火索才好,虽知自己太过于耸人听闻了,但心中就是安宁不下来,况一时疏忽酿成大错的事,可也是不少的,索性也就上了些心。
摆摆手打发了西伯侯太夫人,便吩咐了春荷,明日让自己母家的舅母前来,便说是孕中思念亲人,莫要声张nad2(
而后又着意询问了羽皇贵妃的情况,春荷吞吞吐吐的遮掩着,就是不肯吐露实情。
妲己不由微叹一声,心知这是大限已到,回天乏术了。
“备轿,本宫去孔雀台看看。”
心知帝辛的忧虑,本是不想走着一趟的,但如今情势已然坏到了无可挽回之地,说不得也要去听上一听这垂死之言了。
咒骂,怨恨,都算不得什么,这本就是自己该当的,这因她而重生的一世,本就是欠了她的。
春荷深知自家娘娘的脾性,只要是决定了的事情,断然是不会改变的,是以也就不多阻拦,而是好生布置去了。
如今不过初春,虽有些个树发了绿叶,但也不过那么一星半点的,全然成不了景致。
可孔雀台却是百花齐放,蝴蝶飞舞,阵阵幽香,如梦如幻,妲己心中惊诧不已,难道这就是神女之威吗?还是花神赐福,羽皇贵妃有救?
春荷觉着一阵一阵的寒意席卷而来,前日来时,这里还是半点绿色不见的,如今这般,可不是太过诡异了吗?
这等不似人间的情形,想必陛下也是知晓的,这才不让娘娘前来吧,这一刻,春荷心中可是真的后悔了,早知如此,自己说什么也要阻止了主子才是的。
如今此处这般的妖异,可不是要出不去的吧?也不知晓会不会对小王子有所妨碍,自己可是知道的,身怀有孕之人最是闻不得香,许多的花花草草,都是有着致命的伤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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