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进来了?”
张继贤苦笑一下,说道:“那日我从锦绣澜出来,当夜写了一封奏折,上奏冯广才草菅人命、贪污公银之事。哪知道皇上只是派夏公公传旨申斥。冯广才见了夏公公,塞给他五百两银子。夏公公避重就轻,轻轻说两句就算完事了。事后,冯广才派人去我家搜禁书,查到一本诗集,上面有这么一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这句诗,乱蝶和那守图或者不懂,但醉春略通文墨,却是明白的,诧异问道:“这有什么?这应该是唐代诗人杜牧的《清明》一诗。”
张继贤答道:“谁说不是呢?可欲要拿人,何患无词?他们说道,看看,这上面写着清字,清就是我大清;还有这明字,明就是亡明。你要为明朝断魂呢?还说不是禁”
如此解义,醉春也没奈何。张继贤瞅瞅他们三个,乱蝶和醉春是认识的,另一少年却不知道是谁。少不得醉春引见一番。那守图终于有开口的机会,又把之前的话讲了一遍,说冯广才怎样借刀杀人,又怎么杀人灭刀,现在他就是那张刀了。
不过有一点,他却说得很清楚,自己盗取密信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上面有什么。他现在只恨冯广才这人太可恨,出去以后再也不和奸官玩了。
此时,乱蝶打也打了,气也消得差不多,猛然想起什么,又问道:“我们当铺的东西难不成也是你偷的?”
那守图可怜巴巴地看着乱蝶,小心地点点头。乱蝶二话不说,握拳又要打斗一番,却被醉春拦下。
张继贤问道:“你把密信交给柴福,可知道他把密信怎么处置了?”
那守图回答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做我们这一行,规矩也很多,只管做活,不问原因结果。不过来之前我倒是听人说,柴福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撵出去了。”
张继贤恨恨道:“冯广才这奸贼一贯使用这伎俩,从来不自己动手,专借他人之手为自己做事。这样一旦出事后,他尽可以把责任推卸到他人头上。”
醉春答道:“我知道,公子说过,冯广才最擅长借刀杀人。”
乱蝶哧一下鼻子,哼道:“别说恁多废话,只说我们现在都关在这里,出也出不去,可怎么办?”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扭身对那守图说:“你不是会什么‘隔空取物’吗?先给爷来两只鸡吃,整日吃干窝窝头,嘴巴都要淡出鸟来。”
那守图回道:“这位小兄弟,看你年龄似乎比我还小吧,叫爷也是你叫我,轮不到我叫你。再说我那‘隔空取物’功夫虽说厉害,但也得有物可取才行啊。在这个破地方,我取什么来?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取下你的小衣,兄弟要不要试试?”
乱蝶不吃那一套,挺身向前,拱着他道:“你倒是取啊,乱蝶我除了师傅公子,怕谁来?你取了还好呢,省了我脱衣服睡觉。不是我说,乱蝶我就喜欢光屁股睡觉,什么汗巾不汗巾,小衣不小衣的,穿着怪麻烦。”
听他们又要继续吵嚷不休,张继贤只得劝道:“两位小哥,你们别闹了,我们商量一下,看有法子出去没有?如果能传信出去也好,至少我可以上折子给皇上,让他了解一下我的苦衷。”
醉春沉吟道:“或者我有办法。”
红翠刚在当铺坐稳,小丫鬟泡了一杯茶端上来。红翠喝了一口茶,随口问店内的伙计:“丁小儿,今日生意怎样?当得东西可多?前日我看中的那对耳环,可不能贱卖了。”
那伙计恭敬地侍立在下面,敛眉低首答道:“红翠姑娘的吩咐,丁小儿哪敢不听?昨儿有个丫头说要来赎,我说五十两银子,那丫头吓了一跳,虎睁着眼睛瞪了瞪我,然后又回去了。丁小儿可给您好好留着呢。”
红翠点头说道:“那就好。东西我倒不稀罕,但我们不过是生意人,讲究的就是利大利小,没利的事情咱不干。”
丁小儿恭声答道:“姑娘吩咐的是。”
红翠又道:“叫先生进来给我报报账。”(未完待续
第0073章 红翠的密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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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儿答应是,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先生一手拎着账簿,一手提着算盘走进来。进门先给红翠姑娘请安。红翠让先生坐下,直接报账就好。毕竟她也不认字,看也是白看,不过听还是能听懂的。
先生打开昨日账簿,正要一笔一笔地念账,却听门外好一声哭叫,接着,一个女子踉踉跄跄地闯进来。红翠抬头一看,这女子却是青丝。见她蓬头散发,一边脸红肿,红翠早猜出了一大半。她挥手让先生走开,站起来迎接青丝道:“姐姐,快坐下,这是怎么了?谁欺负咱了?只管对妹妹说,我找人卸了他的腿,打歪她的嘴。”
青丝哭哭啼啼坐下道:“给你说了,你也奈何不了她。她不是别人,却是我上面的四姨娘。”
红翠怒道:“我当是谁呢,不过是一个姨娘,有多大本事。不过你也是姨娘,她也是姨娘,你怕她干什么?她聒你一耳光,你就回她两个,你还打不过她?”
青丝愤道:“要能打就好了,姐姐也不是白挨人打的主儿。可是在我们府,上下名分一点错不得。她比我大,我就得听人家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憋屈死人了。”
红翠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这么说,妹妹也没什么好法子。不是我说,姐姐姿色出众,怎么愿意在他家受气?”
青丝答道:“妹妹又岔了。你想想,姐姐年纪一天天大呢,难道要在丽春院待一辈子,早晚要嫁人的事儿。进这么一个大家。丽春院的姐妹不知道多羡慕我呢。这些话我却不能对她们讲。”
红翠倒了一杯茶给青丝,又说道:“话虽是这么说,可是姐姐要这么憋屈一辈子呢。妹妹我可受不了这样的委屈,要依我的性儿,我宁愿找一个有钱人家做继室也好。”
听此言。青丝颇为动心,可一时哪有这样合适的主儿。红翠察言观色,早猜到她的心思,呵呵一笑,说道:“不瞒姐姐说,我身边正好有一个这样的主儿。他呀。喜欢姐姐好久了,一直寻不着机会。说来虽没有你们老爷家大势大,但也是江苏一带的富商。年前婆娘得病死了,正要找一个回家当继室呢。我就推荐了姐姐,他对姐姐看中得很。一力撺掇我成这好事。可我也不知道姐姐的心思,轻易不敢开口。今日见姐姐这番难过,少不得说出来替姐姐抱抱不平。这富商有钱的很,就是年纪大一些,今年都快六十了。”
青丝沉吟道:“年纪似乎大了些。”
红翠呵呵一笑,又说道:“姐姐真是傻得可爱。难道姐姐看中的果真是他的人么?姐姐嫁了他,图的是什么?姐姐好好想来。一个糟老头子还能活几天?那时,姐姐就是一家之主。诺大的产业还不都是姐姐的?”
不愧是锦心绣口的红翠,三言两语就说动了青丝的心思。她眉头舒展,破涕而笑道:“说来我这姐姐反不如你这妹妹聪明呢。不过。这件事恐怕也难行,今日我不比当日在丽春院的情形,要想出去难得很。我看我这辈子也就这么憋屈着吧。”
红翠说道:“不见得。只要姐姐按照我说的做,我包你嫁给这富商。”
青丝诧异道:“妹妹有什么好法子?”
此刻,红翠故意卖弄诡计,撇嘴说道:“姐姐喝茶吧。茶都凉了。”
这时,青丝可没有喝茶的心思。催促道:“妹妹快说法子,事成后。我忘不了妹妹的恩德。”
红翠凑近来,俯首对青丝轻言了几句。只见青丝脸色越加凝重,最后皱眉说道:“此事恐怕难行。我家老爷自没什么好说的,可宛如那丫头,你也知道,可是性子高傲的主儿,凭谁就能见得了?”
红翠笑道:“姐姐多虑什么?我只要你说动你家老爷就好,其他的事儿自有妹妹安排。你操那个闲心做什么?”
红翠都这么说了,青丝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她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不过是说一两句话的事情。之后,一大笔财富就砸到自己头上了,后半辈子终身有靠,管那么多做什么?这么一想,青丝一力应承。俩人谈得投机,在当铺吃了晚饭,又喝了两杯小酒,青丝这才欣然离开。
晚上,青丝好一番装扮,摆弄出万分的女儿柔情等老爷回来。恰这天冯广才无事,和几个官僚在‘醉仙楼’喝了几杯酒,谈了一些男人之间的雅文趣事,这才熏熏然回家来。一回到府内,径直来到青丝的房间。
青丝早恭候多时了,见到老爷,急忙上前搀扶换衣。冯广才本有三分酒意,加上今日见青丝越加妩媚,少不得进行一番鱼水之欢。
折腾了小半夜,这才准备歇了睡觉。青丝躺在冯广才的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问道:“老爷,青丝伺候得可好?”
冯广才累了半宿,昏昏欲睡,哼了一声好。
青丝又问:“可有比青丝还好的人,老爷却不知道呢。”
冯广才闷声问道:“听闻你就是京师第一妙人儿,哪还有更好的呢?”
青丝刮了他一个鼻子,嗔道:“老爷闭着眼睛说瞎话。那丽春院可有一个比青丝还好的人呢。”
冯广才知道她指的是宛如,叹息道:“宛如姑娘可是一般人能沾染得了的?我听人说,偷偷找宛如的都是王公大臣,连亲王都过去呢。老爷我最近名声不好,别被他们撞见逮个正着,恰不好看。”
青丝笑道:“老爷也忒谨慎了些,有青丝牵线,您还怕什么?”
冯广才大喜,忙抱着青丝亲道:“好乖乖,你要做成这件事,我该怎么谢你呢?”
那一日,夏公公奉旨申斥冯广才。之后,回宫交差。乾隆皇上自要询问一番对答,回答自然是两人商量好的,周全得很。想当今乾隆皇上,不过刚到三十。却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加上刚刚登基,很有一番雄心壮志,整治贪官污吏。这次张继贤上奏,虽是风闻奏事,但少不了也要叱问一番。
第二日,再上朝的时候。皇上单独留下冯广才,当面喝斥一番。这冯广才却不枉人称‘笑面虎’,嘴上直道奴才该死,一副认栽忍怨任折腾的样子。乾隆皇上见此,反倒觉得诧异。继而问道:“你到底有没有贪污府里公银?我可听说去年秋闱时,你从中捞了不少好处。”
这冯广才以退为进,跪奏道:“主子责问的是。奴才也瞒不得主子,去年秋闱时,有两个老家来的门生,拜在奴才门里。奴才也试问了一下学问,感觉也是可造之材,高兴之余。收了他们一些老家带来的土特产。奴才该死,不该收他们的礼,奴才愿意罚俸半年。接受主子的惩罚。”
乾隆皇上原本责问一番,以警先愆。此番训诫,见他自愿罚俸半年,比他的惩戒还要严厉十分,不得不摆摆手,说道:“罢了。就这么处理吧。”
早朝过后,宫女奉上茶乾隆小饮了一口,略进食一番。思忖着一会儿要去畅春园走走—而又想,畅春园虽然厅台轩敞,花木参差,但终没有美人作伴,做不得消遣。打从那日去了丽春院,见到宛若天人的宛如姑娘,聊得甚是开怀。此时不见宛如,还有何乐可为?
这么想了一会儿,总思无趣。这时忽闻人报,尹继善前来见驾。乾隆皇上和李卫原是少年时的交情,李卫性子不拘,却不是那一般俗物可待。乾隆吩咐进来。
抬头一见,一个方额大口的白面书生进来。他给乾隆皇上磕头请安,乾隆皇上心不在焉地问了几句官话。尹继善见主子精神不佳,小心地询问圣体如何?这正问到了乾隆的痒处,他说道:“最近天干物燥,虚火上升。李卫啊,我问你,听说你在南京秦淮河一带,收了很多养廉银子,可有此事?”
尹继善回答也不含糊:“奴才什么时候向主子虚瞒过这些银子?这些女人做也是做,赚也是白赚,倒不如交到府里,做些利国利民的事情。”
乾隆边听边点头,最后脸上竟露出了笑容,夸道:“你倒也会理财?”突然,他话题一转,笑问道:“俗话说,江南一带美人多,想必你在那里没少沾染吧?”
尹继善又磕头奏道:“偶尔狎妓那也是有的,还请主子宽恕。”
乾隆抬手说道:“宽恕什么?这世上何曾有什么柳下惠?只是碍于官风,还是要遮掩一些才好。”
尹继善答道,主子教训的是。原来,乾隆这么一问,也是为自己找一个台阶下。见尹继善还不够察言观色,由不得再次点道:“今日无事,却没什么好消遣的事做。”
尹继善这才清醒过来,躬身低声问道:“主子想去哪里?奴才领着去如何?”
乾隆微笑不答,片刻,才答道:“你我换衣,轻身前往。如果有人问我,你却回他们说和你体察民情去了。”
尹继善自然答是。
乾隆换了轻便衣装,轻车熟路,径往丽春院而来。肖妈妈见了之前一掷千金的红公子,脸上的笑都快挤掉在地上了。她热情洋溢地拉过红公子,好一番亲热:“哎呀,红公子,多久不见了,我还当你把我家宛如给忘了呢?”
红公子倒也应付自如,依旧扔了银子让肖妈妈准备酒菜,他却要和宛如喝酒小酌。肖妈妈见了银子自然一力应承。
不一会儿,肖妈妈准备了一桌精致酒菜,红公子和宛如各坐一旁,尹继善却侍立在红公子身后。宛如心道,跟在皇上身边的人,应该也是宠臣一类的,不由问道:“这位爷却是谁呢?”(未完待续
第0074章 巡视锦绣澜
等肖妈妈离去,乾隆才介绍道:“这是朕的爱臣尹继善。”
宛如早闻李尹继善处事公正,不妄杀一人,江南百姓多认为他是一好官,急忙敛身万福道:“小女子宛如久仰大人官声,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尹继善笑答道:“像你这花魁女子,也能知晓望山,也算是望山的荣幸。臣跟着主子,却要再大力做一番事业了。不说其他,就江南那一带,至少要给主子管好。银子,望山是一点也不稀罕的。银子这东西,少了它不行,多了它无用。”
提到官治,乾隆很是自得,少不得在宛如面前卖弄一把:“宛如姑娘,你且说如今清平如何啊?不是朕夸赞,手下这一批官员还是很做事的。”
宛如敬了一杯酒给乾隆,又倒了一杯酒给尹继善。尹继善在皇上面前不敢饮酒。乾隆吩咐道:“我们今日是私访,管不了那许多规矩。继善可是我朝当中的风流才子,你何时也拘谨起来了?”
少不得尹继善呵呵一笑,饮了酒喝。
宛如姑娘莞尔一笑道:“皇上年少有为,宛如自不敢多说什么。可要说到清平,恐怕也未必呢?”
乾隆脸色一变,问道:“姑娘此话怎讲?”
宛如见皇上动容,依旧淡淡地禀道:“奴家听说京师官员贪钱爱银,多有贪污公银的情况发生。前几日听说皇上申斥了顺天府府尹冯广才,却被他轻描淡写地应付过去了呢。”
乾隆诧异道:“这事你也听说了?确实有此事,朕已经问过冯广才,原只是风闻奏事。见不得真儿的。像他这种三品府员,总要有真凭实据才行。像你们这样道听途说,可不是朕平衡之术。伤了臣下的心,还有谁为朕做事?先父王在时,却严厉了些。只是八王夺嫡的事情。就是朕,也觉得冤枉了些。所以,朕一登基,尽力释放了众位叔叔。”
宛如盈盈一拜,告罪道:“皇上自比奴家想得周全,却是奴家多嘴过虑了。”
乾隆呵呵一笑。搀扶宛如起身说道:“快起来。朕来这里是为消遣来的,如果也和在宫内一样说政事,那朕还不如回宫批奏折子呢。”
尹继善也迎合道:“就是就是,主子忙了这许久,也该松散一下筋骨了。来来来。我们饮酒饮酒。宛如姑娘,有什么好听的曲儿,先给主子唱上一段。”
宛如答应是,调转歌喉,先唱了一首清平乐:莺啼残月,绣阁香灯灭,门外马嘶郎欲别,正是落花时节”成不画娥眉。含愁独倚金扉。去路香尘莫扫,扫即郎去归迟。
乾隆饱读诗书,自然听出这是唐末五代朝韦庄的词。词中述说了一个女子对情人的思念。乾隆情到浓处。也顾不得尹继善在场不在场,只揽过宛如亲了一下,笑道:“却别这么惆怅,朕时时来就罢了。”
大洛府内,洛青松百无聊赖。他细想一番和公子的相遇,怎么感觉怎么不对劲。若说他是镖局的人。看他那气派架子也不像啊。刚来到京师,就做了偌大一番事业。堂堂一个镖局可有这种能耐?区区一个平头百姓怎么会和堂堂三品府尹扯上关系?这其中的缠枝藤蔓真的像他看到的这么简单吗?
说来公子冷傲的很,可是不知怎么了。他就是一门心思想着他,这可太奇怪了。想想平日里公子严峻的样子,还有那日在丽春院醉酒后的娇羞无力,让他陡然心中砰地一跳。
他想过,冯广才这个人阴险得很。经过上次的对话,他知道冯广才绝对会下毒手。两个侍卫的被抓只是开始,下一步很可能就是公子。权衡利弊之前,他还是愿意跟着自己的心走,他要帮助公子。可前提是公子对他诚心相交了吗?
凤彩进来,见少主人坐在椅子上呆呆地出神。她却悄悄走过去,手举折扇,在他眼前晃了一圈。洛青松缓过神来,抓过折扇扔到桌上,斥道:“大白天的混闹什么?”
凤彩笑道:“我却要问你呢,大白天的魂被勾走了?”
虽然洛青松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但却不肯嘴上承认,硬着头皮说道:“你见我发怔了?我正在想事情呢。你以为爷的脑袋和你们一样,只想着吃好喝好穿好男人好?爷可是做大事的人,要想的事情自然要严肃一些。”
凤彩也坐在一把椅子上,说道:“少骗我!我可知道爷的心思。什么大事,小事,不过都在锦绣澜罢了。”
洛青松无话可答,又斥道:“你也忒小看爷了些!跟了爷这么长时间,你见爷什么时候儿女情长过?爷可是‘周天’派的掌门,管着京师偌大地面,手下几千弟子,上交结王公大臣,下拜识天下豪杰,做事什么时候含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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