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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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满是前前后后各种思绪,轻摸了脸上被小慧抓出的几道血痕,缓缓打开了门——眼前的人影让我的心脏骤然狂跳起来!

就在我眼前,是一个一身黑蓝色制服,人高马大的u国白种警察,他腰间一边是闪亮的警徽,另一侧就乌黑的佩枪,他一只大手蛮横的推开门,另一手就举着手电,神色异常严肃到朝屋中张望。

“怎么了?…”我慌乱而狐疑的问着,而同时目光就扫到了那警察身后,正站着一个瘦高的东南亚人——那熟悉的丑脸正是那噶,而他嘴角正带着一股狐假虎威的佞笑!

似乎那警察看到了衣衫不整正在沙发上哭泣的小慧,更是扫到了我脸上的血痕,而还没等我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嘭”的一声,一股大力就一下把我猛按到了墙面上,瞬间,我脸的一侧就被撞得生疼,耳畔也是一阵嗡鸣!

“啊!”我本能的低喘着,而同时,两只铁钳似的手拧住了我的胳膊,剧痛之下,冰冷的手铐就一下铐在了我的双手上!

“喂!女士!?你没受伤吧!?”身后那警察大声向小慧寻问着。

小慧似乎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她似乎没有吱声,只是犹豫的点了点头。

于此同时,那噶也冲入了屋中,几步迈到了沙发前,一把抱住了小慧,装腔作势的喊道,“宝贝儿?你还好吧?他没为难你吧?”

“等一下…”我挣扎的想要解释。

可还没等我说什么,身后那警察就大声吼着“shut up!!”,而猛地又是一股大力把我再次撞向了墙面!

我只感觉头被撞得有些昏沉沉的,口中也是一股血腥,只感觉另一个警员也走入了屋中,寻问的用英文说着,“…女士,这是你的丈夫么?”

“…那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混乱中,我听不到也看不到小慧的回答,我脑中一片混乱,只记得在红蓝闪亮的灯光中被按入警车的后座,就被铐着带离了小慧的出租屋。

身后,只依稀听到那警员又对那噶说道,“那人就是袭击你的人么?…okay…这样吧,今晚你们先好好休息…明天请你和你太太来警局一下记录一下口供…”

天呀!事情怎么会这样!?

这突如其来的剧变让我已经无法思考,无法呼吸,仿佛所有声音都离我很远,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的猛跳,我觉得眼前发黑,身体异常的无力,似乎如果不是身后的警察,我就已经昏倒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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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u国几年了,我一直都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平时在学校中小心做人,谨小慎微的遵守u国的法律,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带着手铐被带入警局——而发生了这样的事,就是因为我在盛怒下,打了一个曾经欺负过我女友的男人。

而这个那噶,并没有和他的狂言一样去找fbi,而是阴险的找到了警察。

在警局,我被带到一个白色墙壁的小房间——四面全是围墙没有任何窗户,只有天花板一角上面有个小摄像头,正紧紧的对着我。

眼前是一张白色桌子,恍惚间,对面的警察就开始寻问我姓名,住址,电话,工作,学校等等各种信息,然后又给我进行了酒精和毒品的测试。

我感觉心里发凉,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们摆布,警察似乎又问了我很多问题,问我和那噶是什么关系,和小慧是什么关系,问我为什么会在他们“夫妻”家,为什么打了那噶,有没有“性侵犯”小慧。

我不能提“假结婚”的事情,也不能说偷听的事情,也不清楚该不该说那噶和那个丑陋女孩的事情——我只能硬着头皮,说“一切都记不清了”。

折腾了很久,面前的警察到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最后,他就说要暂时把我送我去拘留所。

我惶恐的全身发冷,可是我身边既没有律师,我心里又装着小慧的事情,也不知道能怎么办——我只能发呆的任由警员摆布,行尸走肉似的被押上了车,在夜色中带离了警局。

想着小慧,想着我在学校的生活,想着明天会怎样,我只觉心里越来越冷。不知过了多久,我就被带到一栋白色的楼宇前,虽然表面似乎和写字楼没有太大区别,可看着周围一圈的铁丝网,就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天!这就是我在u国留学的结束么?还说什么保护小慧,说什么和小慧的未来,我在u国的未来也就这样结局了吧?我真是太失败,监视了那噶那么久,竟然由于一时冲动,反而把自己害进了警局。

失魂落魄中,我又在警察的指挥下照相,打指纹,检查衣物,等等,而最终,警察把一个带姓名和照片的塑料环套在了我的手腕上,就把我带到了一个大约十几平方米的小监牢,而里面已经有七八个不三不四的人了。

那个牢房三面都是粗糙的灰色水泥墙,没有没有任何的窗户,一面是黑色的铁栅栏,而里面有几张简陋的床,角落是一个没有任何遮掩的便池。警察把一个棕色的破毯子塞给我,解开我的手铐,就把我推入了那牢房中。

刺眼的白色灯光下能看到身边几个人大多也都是有色人种,不但衣着褴褛,也都长得是奇形怪状,不是带着显眼的纹身,就是留着古怪的发型。牢房的墙上有个电话,似乎可以拨打几个有限的号码,只是我心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独自坐在床上,感觉水泥地面格外的冷,四下的几人也没有任何交流,我只觉得心里发空,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进了监牢。

一整夜,我都是神智恍惚,在刺眼的灯光下根本不能入睡,脑中混着恐惧,后悔,担忧,耳旁又是走廊和各个牢房中传来的交头接耳声,呼噜声,走动声,大小便的声音,一切本来都应该离我的学生生活很远,可现在却是那么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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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天空,也没有钟表,我不清楚到了什么时间,只是在半睡半醒中似乎听到了吵杂声,而张开眼睛,才看到一个警察推着辆灰色的手推车,正把一包包小塑胶袋从栅栏中丢入牢房。

我坐起身,感觉被撞的那边脸依旧生疼,脑中也还是昏沉沉的。

我呆滞的望着地上那一次性塑料袋,而看着其他几人分别去拿了一个,我才明白,这大约就是早餐了。

我无力的也拿了一包,扯开那白色带着蓝字的塑胶袋,里面是一小纸盒牛奶,一个苹果,两片苏打饼干,还有一个干巴巴的三明治,而所有食物都冷得如同刚从冰窖里拿出似的。

我咬了口三明治,喝了口牛奶,就再也没有什么食欲了,不单单是食物难以下咽,更是因为我心里堵的难受,就仿佛知道自己得了绝症一般的绝望——无论我被判的罪是轻是重,我在u国的生活就将这样结束了,我很可能再也看不到小慧了,就因为打那噶的那一拳。

那一拳也仅仅是一个错误,也根本没有帮到我的女友。

我心里暗骂着,可除了悔恨的怒火,更多的是一种说不的灰暗和沉重。

脑海中涌出小慧那天真可人的笑脸,回忆着我们一次次嬉笑相拥的度过一个个节日,想到我们一起在校园中经历的平淡而温馨每一天,感觉到这一幕幕都将和我永远擦肩而过,我眼角忍不住涌出了痛心的泪。

而我,被遣送回国之后,身边的人也会知道,我是女友跟人跑了,又和人打了架,才被送了回来——一切,都将是灰色的。

似乎到了中午,一个警察就又扔了几个塑胶袋到了牢房中,而里面也不过是一模一样的食物——而晚上,也是一样。

这样日子就重复了两天,也没人任何理睬我,我只感觉到自己是那么渺小,那么绝望。

第三天的中午,在狱警点名后,我和身边那七八人都被戴上了手铐,然后被铁链把手铐连在一起,被推上了一辆大的押解车,一同被带离了拘留所。整个过程中我只觉脑中全是空白,恐慌中呼吸不畅,全身无力,也记不清是怎样听说的,只知道我们会被带去法庭,然后准备出庭。

整个路上我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而到了地区法庭,我也就和身边的七八个人一样,沉默着,任由持枪荷弹的警员摆布,一个个准备上庭。

就如同曾经在电影中看到的一样,在法庭上面对着一身黑袍的法官——只不过,自己真的站在了那空旷的中央,才明白了那种无声的重压。

我就听着警员的指挥,在战战兢兢中回答了法官我的名字,然后一旁一个西服革履的u国白人就开始陈述我的指控——非法闯入,人身伤害,还什么我根本也没有听清。

失魂落魄中法官问我是否认罪,我混乱的不知如何回答。

认罪,会发生什么?如果不认罪,我又怎么辩解?说出真相么?

无论怎样,我也不能把小慧牵连进来,可是,倘若我现在直接认罪,那不就任何机会也没有了么!?

在法官厉声再次追问下,我才慌乱的回答道,“不”——我本能的奢望,能拖延一阵,就拖延一阵吧。

法官告诉我有权利请律师,有权利保释,保释金是十万u元。

那是我眼下支付不了的数目,我思考着该去求助谁,可我根本记不清我是怎么回答的了,而法官却根本没有时间和我多费唇舌。

就在我搞不清状况之际,法官似乎就认为我放弃了保释,我根本没有机会解释就被带离了法庭,就又被推上了车,过了更久的时间,我被带到了一所更大的拘留所。

一切手续都和之前一样,照相,印指纹,被戴上编号的手环——只不过,这一次甚至被带入了更衣室,换上了橙色的制服。

当我被推入一个更大的牢房,看着眼前二三十一样穿着制服,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黑人,拉丁裔人时,我心里蓦地一沉——天,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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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三天,转眼似乎都过了一周了,而我也根本记不清时间了。

牢房中四处都是冰冷的,食物是冰冷的,床铺是冰冷的,而有时候晚上甚至没有床铺。我一天天的熬着,心里唯一想的就是能出去,能见到阳光,能再见到小慧。

我也想过打电话找朋友来保释我,可是没有手机后,我慌张的发现我竟然记不清任何人的电话!我想打电话却不知道号码。

我就等待着再次上庭的日子,在这个异国的监狱中煎熬着,仿佛早被世界遗忘——又过了不知道几天,一天的傍晚,一个警员出现在了铁栅栏门口,蹩脚的用英文叫起了我的名字。

“”可反“?”周“?出来!”

我连忙惴惴的凑到了门口,担心的用英文问道,“怎么了?是…是要再上庭么?”

那高大的白种警员冷冷的望着我,打开门,又给我戴上了手铐,就生硬的说着,“shut up!”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也不敢再做声,而被带着走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走过一道道铁门,我就被带到了前台。

那警员解开我的手铐,又依旧是冰冷的说道,“你知道么,申诉人决定放弃指控了,你现在可以自由的走了!你私人的东西到那边窗口去领。喂,废物!记住!以后管住你自己!”

我惊诧而茫然的站在有些空旷的大厅中,看着警员离去的身影,心脏猛跳,全身无力而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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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衣物,走出了大铁门,而四下出奇的宁静。这么多天之后,站在夕阳的阳光下,回望身后,感觉是死里逃生一般——我离人生的毁灭是那么的近,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要作为一个有犯罪记录的人被遣送回国了,而我也本来已经绝望了。

走出那拘留所,发现四下荒凉而僻静,眼前只有一条破旧的公路。

就在我不知道该朝那个方向走的时候,一辆宾士轿车突然停在了我的身边,窗户降下之后,出现的竟然是陈律师那微胖的方脸。

我有些惊讶,陈律师就摆手说道,“上来吧,kevin~”

我看了看漆黑的四下,稍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上了车。

刚刚离开了冰冷的看守所,我依旧惊魂未定,坐在车上,看着夜色外路灯呼呼的闪过,一直沉默着,无言着。

半晌,陈律师在一旁平静的说道,“kevin呀,你还算幸运,要不是我费尽唇舌,那噶也不会放弃指控的…年轻人,以后别那么冲动了。”

“哦?…嗯…多谢了…”我默然的回答着,脑中仍然有些茫然。

又沉默了一阵,我恍然问道,“我在里面…多少天了?…那个…慧臻…我女友她,怎么样了?”

“哦,大约十五天吧,wil的事你不用担心,事情很顺利,她身份的文件应该是今天寄到她家了,婚姻申请也作废了——简单说,我们的合同也完美结束了,”陈律师有些得意的说着。

“嗯…那就好…”这么多天,我第一次有了一丝安慰的感觉。

不论发生了什么,现在一切烦恼都应该终结了吧,也就是说,我和小慧以后终于又能想以前一样平静的生活了么?

我有些不放心,又追问道,“那…一切都办妥了?我和女友…都没有任何事情了?”

“嗯,是,你放心吧,”陈律师沉声说着。

大约一小时,夜色中车就驶入了市区,很快也就进入了我熟悉的区域,望着窗外霓虹交错,恍若隔世。

“哦,对了,”陈律师打破了沉默,又扔给我一张表格,说道,“按照我们的合同,这是剩下的款项,你签个字,金额会从你的账户转账的。”

既然事情终于可以结束,不论之前发生了什么,就都这样过去吧。

“嗯,”我接过那表格,扫了眼,签好了又递给了陈律师。

又过了半小时的样子,天早已全黑了,一路上我和陈律师又一搭无一搭的又说了几句话,他也就把我送到了我出租屋的门口。

“okay,那很高兴为你工作了,”离开前陈律师机械的用英文说着。

“哦,好…”我站在漆黑的路边,茫然的敷衍着,而他轿车的尾灯也转眼就远去了,回过头,看着眼前那住了一年多的出租屋,心里有股莫名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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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家门,室友似乎在房中打着游戏,想到自己这两周的生活,我只感到后怕和不敢相信,就仿佛做了一场真实的噩梦。

我好好冲了个热水澡,刮了下凌乱的胡子,随便吃了几口屋中剩下的零食,然后给手机充上电,就拨响了小慧的电话——只是一直没有人接听,半分钟之后,电话就转入了留言。

看了看时间,大概是夜里十点多了,小慧已经睡了么?

我心急的立刻又打了两通,而终于,电话被接通了,只是,里面却传出吵杂的音乐和人声,就仿佛是夜店一般。

我只感觉心里一冷,小慧在和朋友庆祝么?庆祝她身份解决了?她就这样把我这个男朋友,这个为了她进了监狱的男友忘了么?

电话中没有声音,我心里异常不是滋味,沉默了半晌,我喃喃道,“小慧?”

“…嗯…可反…唔…我在外面…”音乐和嬉笑声中小慧的声音传出。

隔了这么久,再次听到她的声音,我心里蓦地一酸,眼泪默默涌出了眼眶。

“小慧…你…你在哪儿?…我想见你…”

“嗯…对不起…人家有些忙…唔…明天好么…”人群和音乐的喧嚣中传出小慧带着歉意的娇声。

我是那么的想念她,可是我刚刚出狱,她却外面疯玩?难道我们已经就这样结束了么?难道她早把我忘了么?

我又慌又气,又难过,抓着电话,全身不住发抖,哽咽的说不话来。

“唔…真对不起…嗯…明天再说吧…”半晌,电话中又传出小慧着急的声音。

“嗯…好…”我强忍着无数冲撞的情感,勉强说道。

而另一端,“嘟——”的一声,电话就被这样挂断了。

我只感觉全身发冷,心里空空的。

我乏力的躺倒在床上,虽然身体异常疲惫,可是心中有太多的事情,怎么可能睡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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