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2 / 2）

她……不想杀人，一点也不想……

她眼前再次浮现出了幼时邻居家孩子的死状和那是人们对她的嗤之以鼻。

她只是一个异类……她又杀了人……胸口传来的痛楚让她慌乱地闭上眼，她不想再忆起那段时光了。

林霁月努力把自己脑海里的记忆甩开，她仍凭那个女生在自己脚边呼天喊地，向“林光希”开口道：“果然你们都是学生吗……”

“闭嘴！”“林光希”大吼道。这突然不是原本苍老诡异的那种声音，而是一个略带稚气的学生的声音。

女生惊讶地抬起头：“晓……元……？”

“我都说了给我闭嘴！”晓元脸色铁青。

“晓元……为什么你会……”女生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身来。突然晓元手一挥，手中未完成的法阵向女生弹来。

女生愣在了原地，显然并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光圈到底是何物。林霁月挑挑眉，瞟了一眼女生。

她……会死的……

脑海中刚闪现出这个念头，林霁月已经一大步跨到那个女生面前，手中赤黑的弓箭再次浮现出来。

右手手指轻轻一放，箭便向面前急速而来的光圈中央射去。箭轻轻松松地化开光圈，可是紧跟在后面的却是晓元那张笑容诡异的面孔。

林霁月瞳孔放大，急忙向后退去，还不忘把身边的女生一同拉走……

“轰隆……”

……

“老大……”办公室里，lucy咬着棒棒糖看着林光希喊道。“怎么了？”林光希抬起头看着lucy。“老大，你到底有没有看我给你早上送来的文件啊？”lucy摇摇头无奈地看着他。“看了啊，怎么了。”林光希回答道。“……我该说你什么好……”那么肯定的回答倒是让lucy有些接不上话来。

“lucy，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让你留在我的身边吗。”林光希笑笑道。“嗯？”lucy没想到林光希会突然说到这个问题，“不就是因为我有预知能力吗。”

“还差一点，你还是一个很好的保密者。”林光希勾勾嘴角，看着lucy。“……老大，你真的不用说话那么的拐弯抹角。好啦，我知道了，不多问，不多说。”lucy扛扛肩继续一个人默默咬着她的棒棒糖。

林光希却没有再钻进他的文件堆里去。“lucy……你说月儿她如果都知道了，会怎么样。”

“老大，我是不是要说实话。”

“不用你的预言，说实话。”

“小姐……她，应该不会生你气。”

“真的么……”林光希喃喃道，“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不过，秋的话……我就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了……”lucy咬咬嘴唇，想起之前他在白晨苑问自己的事情，心里有点发蒙。

林光希叹了口气：“命运……真的不是我们能够改变的。”

“什么声音？”正在沙发上被迫闭目养神的萧路羽听见了声响突然跳了起来。沈际和严海风也睁开了眼睛，发现苏哲刚刚打开了门冲了出去。

他们扭头一看，李言整个人摊在椅子上，看样子已经晕了过去。“走，我们出。”严海风站起身对另外两个人说。

他们一路跑到学校门口，沈际跑在第一个，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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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寻找 殇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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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际整个人都僵直立在那里。ww严海风和萧路羽立马跑上前。

“这……这是怎么了……”严海风看着眼前的废墟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阵法解开了。”沈际四处看着，周围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眼前的是已经被炸得不像样的空地，周围的树木也都被摧残到七倒八歪。“那里有人！”萧路羽眼尖，瞥见了远处角落墙壁上的人。

三个人跑上前去，才看清血迹斑斑的惨白和直插心脏的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萧路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的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路羽……”沈际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希望他可以冷静下来。“他……是死了吗……”萧路羽摇着头，想要把眼前的这一幕从脑海中去除。

严海风和沈际一愣，才反应过来也许萧路羽这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虽然他的异血很高，可他却没太多的接触过这些东西。而严海风和沈际则看到的不少，虽说接受不了，但是至少不会再这么害怕。

“走吧，我们到其他地方看看。”严海风担心他，硬生生地把萧路羽拉走。

突然，萧路羽抬起头，出神地盯着严海风。

“丫头……呢……”

“霁月。。。霁月！”严海风听了着急起来。

“我们去找！”沈际说着已经跑远了。

三个人在这一片空地上焦急地寻找着。“这里又有一个死人……”沈际皱着眉头看向灰头土脸的“lucy”。她脸上的血迹已经凝结，瞪大的眼珠更为她增添了一份恐怖。在旗袍上开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这里只有死人了吗！”严海风气愤地说道。

这时，不近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虚弱的喊声。ww三个人同时扭头寻找声源。他们走过一片碎石，喊声比刚才要响许多。

“那里有个人！”萧路羽指着左边的石堆后的衣摆。三个人立马跑上前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女孩子，穿着一中破烂不堪的校服。

“救……”女孩看到三个人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盯着他们，可是刚喊出救命便晕了过去。

“这个应该就是李老师说的三个学生里面的一个吧。”沈际蹲下身来把手指放到她的鼻翼下说道，“没死。身上也没多大伤，可能是被吓到了。”

“你们说，丫头会有事吗……”萧路羽盯着那个女生喃喃道。“路羽，不要想了。应该不会有事的。老师不是让我们相信她的吗？”严海风笑着安慰道。

沈际突然站起身，愣愣地问道：“不过，老师去哪了……”

晓元在爆炸之前抓准时间跳出了法阵，站在高高的教学楼上看着脚下的轰动，嘴角的笑容不知是满意还是苦闷。突然他看见从左边跑来一个人，晓元皱了皱眉头，怎么又来一个人？

他想也没想便转身逃走。

他穿梭在附近高楼的上空，可是不管他跑得多远，总觉得身后有人追着。最后他停在一座大厦的顶端。

转过身来看到的就是刚才在学校里看到的那个人——苏哲。

“你是谁？”晓元看不透他身上奇怪的气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人不好惹。

“这个问题难道不是我来问的吗？”苏哲扯了扯嘴角说道，“啊，不对，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你知道我？”晓元惊恐地看着他。

“当然知道。必须知道。”苏哲笑得更欢，眼中的杀气也不加掩饰，“我应该怎么说呢。好久不见？”

苏哲挑了挑眉，似是享受一般望着晓元面具下惊恐的面庞。

三人留了沈际在原地照顾那个女孩。严海风和萧路羽又去四周寻找，却一无所获。

沈际看着萧路羽失望至极的神情，突然说道：“会不会老师把霁月救走了？”

“好像这样的可能性最大了吧……”严海风也点点头接话道，尽管他也不知道这样的猜想到底有多少可能性。

三人之间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没有人再开口过。直到——

“你们……”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林霁月毫发无伤地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丫……丫头？”萧路羽激动地站起身。严海风和沈际也站起来：“霁月你没事吗？”

“我没事。”林霁月淡淡地答道，瞥了一眼晕倒在地的女孩问，“她没事吧？”

“她只是晕过去了，没事。”沈际回答。

林霁月皱了皱眉头，蹲下身来坐在地上。萧路羽弯下腰：“怎么了？有哪里伤到了？”

林霁月抬头看着三人焦急的目光笑了笑，轻轻地说：“我没事，真的……借我……睡一会儿……累……”说着便拉下萧路羽，不由分说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双眼。

萧路羽立马坐在地上让她靠着，但是却又担心她会不会睡了不醒，这时候沈际插嘴道：“路羽，你就让霁月好好休息一下吧。她身上没有伤，不会有事的。”

萧路羽呆呆地点了点头。

林霁月是真的太累了，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她还是想不通一件事。

晓元的法阵第一招被自己射中，那只是掩人耳目的，大部分的力量蕴含在后一个光圈中。自己本能地拉住女孩向后退，可是光圈的速度哪是她们可以逃得了的？林霁月明明转身把女孩护在了身下，也同时感受到了背后被光圈射中的那种撕裂般的疼痛感。按理来说，自己的后背可以算已经毁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的自己，却安然无恙……连与秋打斗时的伤也一并消失了……

林霁月越想越累，最终还是陷入了沉睡。

梦里，再次出现了之前eric和rowena的身影……

这时，苏哲拎着晓元的衣领，从教学楼上一跃而下。

“老师！”严海风和沈际都站起身。两个人疑惑地看着晓元：“他是……”

“他就是鬼祭司。”苏哲淡淡地开口道。说着看向林霁月，发现她睡着了又问：“她没事了？”

萧路羽点点头。

“他就是鬼祭司？”严海风快步上前打量着晓元。“怎么像个学生？”晓元不说话，低着头任凭他们看。

萧路羽开口说话却怕吵到林霁月，沈际见了说道：“老师，抓回来你打算怎么办。”

苏哲摸摸下巴想了想说道：“等霁月醒来再说吧。”说完看了看晓元。晓元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严海风盯着晓元，缓缓开口：“又是零无？”萧路羽和沈际都愣住了。苏哲则笑了笑，不说话。

晓元点点头不开口，并没有任何辩解。

严海风握紧了拳头，仔细盘算，最终还是没有一拳挥上去。

就算打 ...

（了又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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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现实的梦境 殇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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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rowena和地板上躺着的eric的尸体。。。。。。还是原来一模一样的场景。

突然镜头一换，回到了刚才一中的教学楼前。满手的鲜血，冷酷的眼神，这真的是自己吗？射出的箭和惨白的面孔，自己到底干了什么？那个女孩的吼叫冲击着她的耳膜。。。。。。

就在林霁月愣在原地的时候，场景又开始变幻。

老式的大铁门和已经生锈了的把手——这是她以前的家，这是她的童年时代，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地方。张望四周，看见从小路的那头缓缓走来一支大概百来人的队伍。

葬礼，邻居孩子的葬礼。四周的人户都来参加了。

除了当时刚刚起步的“零无”。

天上下着绵绵细雨，好似老天都在为这个只有四五岁的孩子感到悲愤。穿着黑色衣服的大人们掺着哭得连走都走不动的邻居云阿姨，后面跟着大大小小的孩子。每个孩子脸上都有些许惊恐，也是，刚才还在嬉笑着玩耍的人儿，现在就静静地带着那触目惊心的伤躺在前面的黑色棺材里。

在这个根本不清楚生与死的年龄里，又有哪个孩子接受得了？

当然，包括幼时的林霁月。

因为大家都把她和林光希当作异类，所以从小都没人待见她。说实话，她和邻居家的孩子那么近面对面是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

场景又变了，出现在他们的小房间里。

当时的林光希受了伤，躺在床上。

霁月急于想要去帮助他，便去翻了药箱。可是她还小，字还识不全，她不知道应该要给哥哥吃什么药才能好起来。就在她焦急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去借。

所以从来没有和除了林光希的任何人讲过那么多话的林霁月，翻墙去了邻居家。她不是没有力气去开大铁门，而是她那时太矮，根本够不着把手。

邻居的云阿姨见到她从墙头上跳下来非常吃惊，但是一瞬间就变成了恐惧。

“你个死丫头快点出去！谁允许你到我们家里来的？”说着便操起手边的竹扫帚向矮小的林霁月挥去。

林霁月想也没想就伸手接住从天而降的扫帚，然后开口说道：“云阿姨我想来借点东西。”

云阿姨呆住了，过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你要借。。。。。。什么？”

“哥哥受伤了，阿姨你有药吗？”

可能是林霁月当时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也可能是当时云阿姨慈性大发。反正她就进屋拿了些药给林霁月：“拿，这个是摔伤的药膏，这个是吃感冒的，这个是。。。。。。”

林霁月抱着药再翻墙回去，却跌落了下来。

“唔。。。。。。”林霁月用手撑住了自己，立马坐起来，发现自己的手上被地上的小石子磕出了殷殷血丝。可是想到哥哥还躺在床上便咬咬牙忍住。

可是当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林光希不见了。她立马扔下手中的药，屋里屋外地寻找。只找到一张留言纸：

月，哥哥出去一下。

林霁月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呆滞地望望被自己丢在一旁的药，心像被人抽空了一样。那时的她还不懂这种心痛是一种令人抓狂的失望。

手上的伤突然痛了起来，林霁月咬住嘴唇忍住，抱起药匆匆跑出房间，再翻墙去了云阿姨那里把药全部还给了她。

云阿姨看着药一点都没有用到，有些疑惑，可是刚想开口询问，却发现林霁月已经拖着小小的身体一脸失落地走了出去。应该是这些药都没有用吧。云阿姨这样想着，但她没有注意到林霁月眼神的不对劲。

云阿姨</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