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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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够真心,就不会陷他于现在这样思念却绝望到头疼愈烈的地步。

陷他于只要意识还在,就会想起站在月亮湖水中那叫他全心全意恋着同时又叫他心灰意冷的身影……忽然胸口一紧,喉头一甜,一股凉冷的流从胸腹往口腔里推,青禹闭上眼睛用力地吞咽着,才勉强将那差点溢出唇边的液体又挤回去。

「青禹……」阿南伸出手用手背轻轻拭着青禹嘴角沾上的一丝紫色液体,那样的动作包含着安慰、关怀,以及一些他隐藏了很久很久的心思。

没什么力气的双手按着床铺有些吃力地将上半身撑起,望着青禹的脸好半天,在青禹还来不及反应之时突然凑过脸,将唇贴上了青禹冰冰冷冷的薄唇,

舌尖探进青禹那因为惊愕而合不拢的齿间,细意地舔吮着口腔内残留着那腥甜芬芳的蜜液……

「你?干?麻??」好不容易终于回过神的青禹用力推开阿南,一脸难以置信地吼叫道。

「我是真心想陪你。」

「shit!」

当下也不管卧病在床的阿南身体虚弱,手一揣就将他从*揣到厨房,弄了一大碗高浓度的盐水强迫他喝下。才喝没半碗阿南就开始抱着流理台呕着,青禹丝毫不怜悯地继去逼着他喝,喝不下就用灌的,直到阿南吐到软着身子差点没昏倒在厨房里,青禹才把他抱回*躺好。

「你是白痴啊?那是剧毒耶!你想开玩笑也不必拿自己的命来玩!白痴!」青禹气急败坏地指着*奄奄一息的阿南破口大骂。

刚才那惊险极了的情况让青禹到现在还紧张得一身颤栗。

阿南原先的病情被这一折腾仿佛更加重了,脸色苍白得像死鬼一样,

要不是青禹早看惯了死鬼,肯定更要气极败坏了……

阿南轻叹了口气,疲累地闭上眼睛。

我开玩笑……?

你才是白痴,祝青禹。

*

一夜又一天了,青禹还是没回来。

抱着膝盖坐在客厅椅子上等着的寇翎,也一夜又一天没有阖眼。

脚底板的伤痕累累全都愈合了,湿透的头发也早就干了,凌乱地散在衣衫不整的身体上。

他早就累得连伸手稍微将头发整理一下都懒了,一整个晚上东奔西跑,加上情绪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仿佛现在只要上下眼皮一碰着,就再也难以分开了。

但不能睡啊……

如果他睡着的时候,青禹刚好回来了怎么办?

他很清楚青禹的个性,青禹要是回来看到他在这一定二话不说又踏出去关上门。

这样,就没机会追到他,没机会留住他听他解释清楚这一切……

可是青禹从来没有这样彻「日」不归的啊,会不会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会不会碰到了什么没办法在天亮前赶回来的事情?会不会他已经……

寇翎连忙摇着头甩掉脑袋里那可怕的想法。

青禹又不是他,青禹那样小心谨慎的性子怎么可能有什么意外?

突然觉得好无力好无力……他和青禹之间的交会点,原来就只有这么一栋房子。

离开了这房子,他想要找到青禹就仿佛大海捞针那样地困难,只能守着房子,没有止尽地空等着……

『铃~』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凌乱的思绪,几乎是连滚带爬飞奔到电话旁还因为过于急迫差点没把电话扯到地板上去,抓起电话他想都没想就叫:「青禹?」

「哥哥……哥哥!你快来!我好怕……」

「小然?怎么了?妳在哪?」

「外面……有个男的大人在外面!」

「什么男的大人?在哪里?」听到小然那带着哭音的害怕语调,寇翎慌得早把自己的事全先抛到一旁去,一心一意只想立刻插了翅膀飞到小然身旁护着她。

「在客厅……我在房间,他进不来……」

「妈妈呢?在不在?」

「妈妈不在……」

「该死的!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房间门锁好,去躲在柜子里别出来!」

「嗯……」

挂上电话,本想留张字条给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青禹,但小然那惊恐的声音让他极不安心,也没那个时间和心思留字条了,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出门。

青禹出钱让聿敏租的高级公寓从外观看起来就很高级,漂亮的公寓大楼,漂亮的中庭花园,漂亮的游泳池……楼下还有警卫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帮住户看门。

只是寇翎到的时候,警卫室里空无一人,那个平常总是会和来接小然回家的寇翎亲切微笑打招呼的中年男警卫,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寇翎在心中把这个不尽忠职守的翘班警卫骂了千万遍,同时也骂着那个不付责任的母亲。

他下定决心,这次把小然带回去以后,说什么也要青禹不再让那个女人把她带走了!

可是青禹……青禹还回来吗?

为了女儿他不可能不回来吧!这样想着,心中稍微踏实了点。

搭了电梯来到了目的地,还在想着该如何进门,却意外地发现门没锁。

推开门,却没看见客厅有什么男的大人,客厅里也没遭闯空门的迹象,整间房子内静悄悄的,静到让他有些感到不安……

他不清楚小然的房间是哪一间,一间一间找太费时,正想要开口喊人时,小然尖锐的叫声从其中一间房间穿透出来,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凄厉。

「走开!你走开!走开!」小然那又哭又吼的声音听得寇翎心惊胆破的,可那扇房间门却锁得死死怎么推也推不开……

「该死!」就不信这薄薄一扇木门可以挡得了本少爷!寇翎用拳头打破了客厅里上了锁的玻璃柜,也不管手被玻璃扎伤痕斑斑,随手抄起里头那尊价值不菲的水晶雕千手观音,转身用力往木门敲打。

不知道是寇翎力气大水晶硬度高,还是那片门偷工减料,敲没两下啪吱一声响,门给砸了个裂洞出来。寇翎把手伸进裂洞转*门,就见到一个身材巨大裤子半脱的男子将不停尖叫挣扎的小女孩压在*,而这禽兽早被熊熊*烧到完全没察觉破门而入的寇翎,不停地用那双毛手在小女孩身上胡*着,*也蠢蠢欲动不停地做出恶心的磨蹭动作。

「狗娘养的!」飞快地将手中的水晶佛像往地上一丢走向前,扯住那男人的头发用力将他扯离小然往床下地板上摔,然后抬脚就往他胸膛狠狠踩了好几下。

「噢呜喔~~~」被寇翎这重重几脚踩得几乎无法呼吸,男人滚在地上哀嚎着。

寇翎这才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脸,那个总是笑着跟他打招呼,满脸亲切的警卫。

早该想到是他的,毕竟没几个人类能够像寇翎这样鬼魅般随便找个住户跟着就能进入那有两道安全锁的大门!心头火大,再用力往他肚子踹了一脚让他在地上痛得干呕着,然后赶紧查看小然的状况。

还好,还好,除了受到了点惊怕哭个没停还有被吻了几下*了几把,什么事都还没被那禽兽得逞。寇翎拉起缩瑟在*的小然,柔声地说道:「别哭,我在这。」

「呜呜呜~~~哥哥~~~」死命地紧抱着寇翎,小小的身子还不住抖着。

「乖,我们回家。」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然抱下床牵了就走,他只想立刻将她带离这个鬼地方。

才走到房门口,地上的男人突然伸出手抓住寇翎的脚踝,导致寇翎一个重心不稳往前摔,连带着牵着手的小然也被拉跌在地板上。

「妳先走!」拉起小然往门外的方向推。

「哥哥……」

「快走!」

看着小然奔跑出房间,寇翎翻转过身子想要踹开那只手。

「给我放……」话说了一半,却赫然惊见对方从地上抓起那尊水晶雕像往他头上砸来。

来不及闪躲,甚至连在心中喊着阿弥佗佛都还来不及就眼前一黑,疼痛从脑门迅速地传了开来,意识逐渐散碎的同时,身体也软倒在地板上失去了知觉。

粗鲁地拖起地上的寇翎往*扔,*仍炽的身子靠了上来,望着那张紧闭着双眼的苍白脸蛋,手掌忍不住又掐又*享受着那水般的柔嫩触感。

他注意他很久了。

这个漂亮的青年,总是在每个礼拜固定的时间来接小女孩。

明明知道他是个男的,但眼光却总是在那出色的相貌和白晰细致的皮肤上流连忘返,他不知道漂亮的青年和漂亮的小女孩,以及那个漂亮的女人之间有什么关联,但对于美色的贪恋让他开始在脑中对这三个人进行着龌龊的幻想。

这天,他在警卫室里边幻想边*着,但自己那双无趣的手却无法满足他那排山倒海的性冲动,于是拿了警卫管理专用的钥匙,他想也不想地就上了楼。

在他眼中,四年级的稚*童、年轻貌美的*、或是端丽的美青年,不管是哪个都能够成为他发泄的对象,都能满足他内心深处占有及破坏美丽事物的强烈渴望。

是个男的又怎样?某年某月某日在暗巷中*一个刚补完习落单的清秀国中生,看着那张清秀的脸蛋在他身下痛苦的扭曲哭泣着,那种畅意的*至今难忘……

现下眼前这个被他打昏的男人要比那清秀国中生不知道美了几倍,虽然他是不会哭泣的,但侵犯着这样失去知觉连抵抗都做不到的身体,更让他有种仿佛在奸尸的变态*。

双手在寇翎的身上胡*一通之后,他发狂般地扯掉了寇翎碍眼的长裤,随手抓了个枕头垫在他臀腰之间,抬起修长的双腿高高架在肩上往前推,将那具美丽的身体从腰部折弯成了两截,露出那能够让他解放的出口。

吐了口口水抹在自己*上然后往那个紧密的洞口挤进去……

「啊!」

强烈的痛楚让寇翎惨叫了一声醒了过来,睁大的双眼望着顶上的天花板,浑浑噩噩的脑袋还搞不清楚状况,只知道身体被施加了某种恐怖的疼痛……

后方进了一半的凶器继续推挤着,这一猛推疼得他浑身痉挛发抖,这才让他意识到自己正遭受着什么。被架到空中的双腿用力踢踹着想将那令他痛得死去活来的东西弄离他的身体,但这样扭来动去却增加了摩擦,弄得那个施暴者发出了令寇翎听了几乎要吐出来的*声。

「你找死!」忍着疼支起了上半身,捏起拳头从双腿间往那禽兽的脸猛挥,三两下揍得男人满脸是血,鼻梁也歪了,门牙也飞掉了,眼冒金星往后一摔滚到床下,连带着那半软的凶器也滑出寇翎的身体,引来一阵扯裂般的剧痛让寇翎浑身哆嗦。

寇翎抄起裤子想要从*爬起来,但方才被攻击的脑袋传来强烈晕眩让他浑身发软往地上摔倒,又开始模糊摇晃的视线中,他看到了那个被他揍得鼻青眼肿的家伙怒气冲冲地从地板上挣扎着爬起来,提着那个硬得要命的水晶佛像朝他走来。

「青禹,青禹……青禹救我……青禹……」

恐惧袭上了那张苍白的脸。害怕自己的鬼体能不能够承受住那种暴力,害怕那脏恶心的对待,害怕再也再也见不到青禹……

不知道狂怒中的自己到底朝着这人的后脑打了多少下,直到对方一动也不动了摊在地上,他才将手中的雕像往旁一摔,扯着黑色的长发翻过那软泥般的身子,用力在寇翎脸上摔了几巴掌以泄愤。

「敢揍我?」咬牙切齿地嘶吼着,扯掉了寇翎凌乱不整的衬衫,用牙齿不停地在他身上乱啃乱吸,从颈子到肩胛骨,一路啃咬到胸口,在那白净的肌肤上留下了一堆难看的痕迹。

男人原本软掉的*被这凌虐的行为给再度挑起,他得意地用双手捏着寇翎胸前那几乎和肌肤同色的浅粉色突起用力地蹂躏着,但在得到快意的同时,却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完全没有起伏的胸膛,在他炽热yin秽的手掌玩弄之下,依然是一片寒凉。惨白无血色的脸蛋*起来也是一样的失温,弯下腰靠过耳朵贴在左胸前,听半天却听不见心跳声。

死……死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喜欢奸尸般的*,但真正碰到了一具尸体,而且是被他弄死的……吓得连滚带爬到一旁,一阵恶心差点没吐出来。

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心感,他鼓起勇气再爬到寇翎身旁探视着……

一点生命迹象也没有,这个人真的……被他打死了。

冲到卧房内的浴室对着马桶呕了半天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呕了出来,随便抓了一条毛巾抹了抹脸,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壮了壮胆子,才又回到那房间里。

这辈子坏事干了多少数不清,但从来……从来就没有玩出人命过。

地上那具「尸体」越看是越让他感到恐怖,他索性拉了条被单将之裹了个密密实实的,看不见,起码害怕少了些,才能好好想着怎么处理善后……

杀了人之后,不外乎是毁尸灭迹……男人有勇却无谋,想着半天却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只好先把这尸体给处理掉……

将地上的寇翎抱起来扛在肩上,一手拎着那尊凶器离*子,搭乘少人使用的员工专用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打开他那台破车的后车厢,将尸体和凶器一并塞了进去,关上车厢门。

还得回家拿把铲子……

第七章

第八章

「若然!」

收拾好背包正要离开教室,就被那个老是穿着很时髦的班代给唤住。

「这是你的学伴的电话,还有名字,电机系的喔!」班代将一张粉红色的小纸条递给她。

「喔。」一点也不感兴趣地接过了那张纸条就往牛仔裤口袋塞去。

「还有,下个礼拜的联谊,你会去吗?」

「联谊?」

「对啊,上次班会讨论的那个啊。」

「我没去开班会。」

班会?有没搞错,她祝若然会去参加班会的话,套句从前月哥哥常说的话,连狗屎都能发香了!

「呃,没关系,你可以到我们班网上……」

「再说吧,我赶时间,掰掰!」一点也不懂得客套的性子,却是从她老爸那学来的。

「喔……」

这次又是失败了吧……想要约这位一入学就荣登系花的美女一起出去玩,看来是完全没有希望。明明是长得那样甜美可人的模样,那个性却是冷淡得可以,不参与班上系上的活动、不参加社团、不和同学聊天、不属于任何小圈圈、不合群、不苟言笑……仿佛来到了学校除了听课以外再也没其他事情值得她注意的了。

目送着祝若然的离去,班代叹了口气。

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翻找着包包找不到口香糖的包装纸,于是顺手就将方才放在口袋的那张粉红色纸条拿出来,把嘴里已经嚼到没味道的口香糖吐出来包好丢入一旁的小纸屑罐,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

什么学伴啊……是学「绊」,学习的绊脚石吧!

她还会不知道这些无聊男子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心态吗?

无聊!有时间在这里搞这些有的没的活动联谊,有时间在那对女孩子品头论足,有时间花那么多功夫把自己搞得向日本艺人那样时髦,那怎么没时间多多充实下自己的内涵啊?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自恃甚高还是像那些同学背地里说的眼睛长在头顶上,只是她总觉得和她同年纪的男生们个个轻浮得像氢气球一样飘啊飘的……

比精明沉稳没个比得上和她天天见面的阿南大哥,比相貌也没个有她家的月哥哥一半好看,就是要比对感情的执著啊……

「唉。」叹了口气,她实在不太确定,对感情执著算不算一件好事……

十一年了,十一年的时间还真不算短啊!至少足以让她从120公分长到170公分,足以让她的平胸长到c罩杯……可她那痴老爸,除了什么都没长没变以外,还是那样守着他心爱的人,不弃不离无日无夜地,足足等了十一年却一点放弃的念头也没有。

在她眼中看来,整整十一年都没有醒来的月哥哥,其实说穿了和一具不会腐败的尸体没两样;用好听点的形容词是,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形娃娃……

可是她老爸可不那么想。

老爸总是相信着,总有一天月哥哥一定会醒过来……

于是,十一年来每天,他会用湿毛巾温柔又仔细地帮月哥哥擦脸擦手脚上的灰尘,帮他换干净的衣服,喂他喝那紫色的药汁,果汁还是他每个礼拜亲自开车上山去摘水莽花回来做的!

甚至……甚至常常经过父亲房门口时,她听到他对着他说话……

这样全心全意只为了一个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再醒来的鬼,有时候她真的怀疑,她老爸是不是有点疯了……?

就算不是疯了,她确信她老爸内心的某一部份,也跟着月哥哥一起沉睡掉了,以致他对他向来就关爱的女儿,似乎变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对他热中的写作事业,也变得心不在焉。

像个只为了特定的某件事或某个对象生活着,对其他事情都再也没有热度了。

她不怪他的老爸,这个其实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把她当亲生女儿养的老爸。

一颗心被塞满了之后,怎容得其他人事物的分享?她不怪他对她的心不在焉。

她也不怪月哥哥剥夺了她父亲对她的关注,她怎么能怪他?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又怎会落得这样死不像死鬼不像鬼像尊娃娃一样躺在*十一年的下场?

要怪就得怪那可恨的禽兽警卫!不过那个人八成早就不在这世界上了,不知道她老妈到底交得都是些什么样的朋友,只是找人来「教训教训」,竟教训到从此人间蒸发……

邪恶的被消灭了,该团圆的也都团圆了,她也从此不必在父亲和母亲的住处两头奔波,看起来一切都回归平静,可是一切却都变质了。

这个家的气氛,已经回到不从前那样充满欢笑……

唯一没变的,是一直关心照顾着她,总是听她诉苦,总是给她意见,一直扮演着像是朋友又像是父兄角色陪她长大的阿南大哥。

想了想,将车掉头换了个方向,她决定去夜市买只阿南哥爱吃的烤鸭,晚餐就和阿南哥一起吃吧。

*

将手中那杯紫色的药汁凑到唇边喝了一大口含在口中,弯*将寇翎的身子扶到怀中用手微微仰起他的脸,凑过唇将嘴里的汁液缓缓送入那微启的唇中。

因为寇翎完全没有吞咽的反射,十之八九的药汁又从他那缺乏血色的唇边溢出来,青禹一边用手上的毛巾轻轻擦拭一边继续喂着,哪怕喝进去的仅仅是那十分之一,只要这对他的情况能够有起色,大不了就多奔波几次月亮湖去摘这特殊的植物,大不了就每天多喂药几次,青禹一点也不嫌麻烦。

一点也不麻烦……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希望。

当年寇翎毁坏得十分严重的身子,就是靠这剧毒的水莽花液一点一点好起来的。

一开始青禹并不知道这种害死他们的毒液对他们竟然有着治愈的功效,但狗急跳墙,眼睁睁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寇翎身上那些大小伤口一天比一天恶化,流出的紫液一天比一天多时,青禹不得不冒这个险。

身上的伤渐渐地愈合、结疤,然后淡化到消失不见,恢复了原本美好外表的寇翎,却始终没有再醒睁开眼睛过。

从此,等待几乎成了青禹生活的全部。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

「总有一天会醒来的。」青禹总是这样对自己说,且坚信不移。

喂完药后将寇翎的身子安放回*,换了条干净的毛巾将他白净的脸上沾染到的紫色渍痕轻轻擦拭干净,顺便把沾到一点点药汁的衬衫换掉。

指头滑带过寇翎冰凉细滑的肌肤,和肌肤旁软软的长发,他想起好多好多年以前,他从月亮湖水中硬是将*的寇翎拖上岸骑在身下揍了一顿的往事;想起了好多年好多年以前,他眼睛受伤看不见的那次,他的手就已仔仔细细反反复覆地抚过这个身体的每一部份,然后牢牢地将那感觉印在脑子上,

就怕哪一天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

多年后的今天,那些酸的苦的忿怒的难过的忧伤的记忆,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冲刷淡掉了,沉淀下来的回忆里,全是那样让他心感到揪痛的甜、和深刻的留恋。

到底那些「多年前」是什么时候?

依稀记得老是缠着寇翎跟前跟后的小然那时才小不隆冬没多大,那软呼呼的小肉娃儿抱着背着玩耍时总是吱吱嘎嘎地笑得可爱。但现在……女大十八变,女儿长得亭亭玉立的,不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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