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1 / 2）

龙霄的话音一落，大家就被龙霄的话给雷住了，等了一会，大家猜明白过来，也不知是谁带头鼓得掌，大家才领会过来，发出了震天的掌声。开完会后，顾德明回到了镇上，龙霄就把几个副厂长留下，继续了解造纸厂的问题。

经过几个副厂长的介绍，龙霄才明白了造纸厂的基本情况：全场有203人，厂长一人，现已经被解职；副厂长有三人，他们是李敦让，主管生产；许友吉管业务，何庚昌管材料供应和后勤；再就是八个车间的正付主任，他们分别是碎解成浆车间，净化筛选车间，脱水车间，压榨车间，烘干车间，干燥压光车间，预涂整饰车间，成型车间。还有就是管理食堂后勤主管，外勤部，业务部，财务部，一共是脱产干部28个人，一线员工175人。

现在造纸厂的月产值只有30多万，年产值还不到400万，只是厂子里的开支，每月就有十万之多，人工电费，车马费等等林林总总下来，要是不亏损才怪。龙霄在厂子里转悠了半天，把厂子里的角角落落都看了个清清楚楚，基本上心里就有数了。

龙霄就把三个副厂长都喊进了办公室，开了个厂长会议。龙霄就对他们三个说道：“我今天在厂里转悠了半天，情况基本上了解了，你们说说，下一步我们造纸厂应该怎么办？”。龙霄说完，三个副厂长就默不作声，会场变成了冷场。龙霄心里就有点生气，对他们三个说道：“今天，我把你们叫来是开会的，不是凑人数的，你们要是再不开口，我只好换掉你们了，咱造纸厂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龙霄一番话，说的三个人心中一震，心道：这个新来的厂长还真敢说，那个副厂长没有一点关系，都与几个镇长副镇长的有的勾勾连连。龙霄看看三个人的态度，就明白了三分，继续说道：“你们别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你们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话啊，我告诉你们，我就是被解职，也先把你们给撸了，不信你们就试试”。

三个人听了，这才害怕起来，先前的轻视之心才收敛了许多nad3（在三个人看来，龙霄不外乎就是有他大哥龙山撑腰，才会干出了一点成绩。至于来造纸厂当厂长，也许就是龙山的主意，因此，他们三个都有点看不起龙霄。

三个人都是副厂长，在镇里把原厂长解职以后，他们就盼着自己能够做一任正职，可谁想到，镇里派来了个毛头小子，所以就有点使性子，就是想看看新来的厂长有什么能力。三个人没想到的是，这个龙厂长还真敢说，要是闹他个不高兴，他真的把自己给撸了，就得不偿失了。

副厂长李敦让就说道：“龙厂长，我来说几句”，李敦让是造纸厂的老副厂长了，一直就是管生产，对造纸的生产很有一套。他说道：“龙厂长，要想把造纸厂带出困境，我以为要首先进行技术改革”。龙霄见李敦让说话了，说的还是在行的话，就鼓励道：“李副厂长继续说”。

李敦让就说道：“现在我们造纸厂的设备都是五六十年代的产品，根本跟不上形势了，我们生产的纸只能是低档纸，象高级一点的新闻纸，我们根本就生产不了，现在我们的纸还能卖，再过几年就是送给人家，都不一定送的出去”。龙霄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李敦让就道：“只有对全厂的设备进行技术升级，才能有出路”，龙霄就问道：“那你以前怎么不给老厂长提？不给镇里提？”。李敦让道：“龙厂长，我不是不提，而是提了很多次，是因为技改需要资金太多，镇里解决不了”。龙霄就问：“你核算过没有？大约需要多少资金？”。李敦让就说道：“要是全部改造，需要1000万资金，半改造也能将就着用也得需要500万”。龙霄就点头道：“也不是很多啊”，龙霄的一句话引来李敦让心里大为不满，心想：“1000万还不多，你要是给整来500万，我就佩服你”。

这点钱对于龙霄来说，还真不是钱，龙霄自己的账户上就有现成的。不过，龙霄不想把自己的钱拿出来，他要另想办法才是。

第0105章 钱不是事关键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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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霄就对李敦让说道：“老李，你说的这个理由也很充足”，然后，龙霄就对其他两个副厂长说道：“老李都讲了，老许跟老何也说说呗？”。副厂长许友吉就说道：“我觉得还是业务上的问题，造纸厂的产品质量固然重要，但是酒香也怕巷子深，再好的东西不出去推销，也不见的能有什么好的效益”。龙霄就问：“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许友吉就道：“我建议厂里应该加大业务的力度，对于业务员要提倡奖惩办法，而且还要重奖，把业务人员的潜能激发出来，这个能量是很大的”。龙霄就问道：“就然你说的这么好，那以前怎么不实行？”，许友吉就道：“厂子里工资发放都难，拿来的钱发奖金，这件事我也提了多次了，老厂长只是不同意执行，再说了，他也执行不下去，没钱啊”。

龙霄等许友吉说完，就看向了何庚昌，他是管后勤给供应的，说道：“我认为要搞好造纸厂，必须要有一个完备的材料供应链才是，现在我们厂的原材料都脱档了，特别是到了旺季，我们反而是原材料供应不足”。龙霄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情况？”。何庚昌就道：“说到家还是资金的问题，我们造纸厂所用的原材料就是老百姓家的麦秸，收购季节不存货，到了旺季就很难生产，有时候就收购多少，生产多少，到现在还欠着老百姓的材料款不少”。龙霄就问：“现在我们厂的原料还能维持多长时间？”。

何庚昌就说道：“也就维持两个月了，要是再没有资金，原材料就断档了，那还谈什么生产”。龙霄听完了三个副厂长的话，就说道：“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因为资金不足啊，可话又说回来了，难道造纸厂一开始就缺资金？我觉得不是，这里面既有技术的原因，也有经营的原因，我看归根结底就是管理的问题。一个厂子管理不好，就是给你几个亿，你也会把他败光的。刚才我在厂子里转悠了一下，就发现了不少的问题。比如车间里，就有很多的怠工现象，难道说这也是技术问题，你就是技术再先进，没有好的管理，也是守着金山要饭吃。再说你么业务部门吧，我去转悠的时候，竟然发现有人在睡大觉，难道厂子里就这么没事干吗？你说没钱发奖金？难道发了奖金就是为了来睡觉吗？我说不是，这里面也是一个管理的问题。至于你的后勤和材料供应部门，我没来的时候就听说，来造纸厂送麦秸凭的不是麦秸的质量，而是凭的谁的关系硬，才造成了我们纸厂很多人不愿意来送麦秸，导致我们的原材料紧缺，你说是不是？我的何付厂长？”

龙霄的一番话，说的三人面面相觑，都心道：“这个年轻人可不能小瞧，才来了一天就发现了这么多的问题，看来是有两把刷子，以后可不能掉以轻心，让他给抓住了小辫子就玩玩了”nad1（直到此时，三个副厂长才没有了对龙霄的偏见，真心实意的对龙霄佩服起来。

龙霄见他们的神态，就知道他们心服了，就说道：“这几天，你们就召集全体干部，把新的管理制度制定出来，新制度要做到有奖有罚，奖罚有度；你们三个就吃住在厂里，我就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你们把新厂纪厂规给我整理出来，还要通过大家的认可，我三天后给你们三个做检查，要是能完成这个任务，大家就去吧，要是完不成任务就提早给我说，我好提前换人”。

三个人到了此时，那里还有办点反对的意见，都齐声说道：“坚决完成任务”。龙霄就说：“你们都去吧，记住，只有三天，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三天过后，龙霄早就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三个副厂长，三个副厂长就拿着一摞子打印好的文件走了进来。龙霄也没有说话，就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龙霄逐条逐句的看完了，说道：“很好嘛，看来咱造纸厂还是蛮有人才的嘛，这些制度在干部会议上通过了吗？”李敦让就抢着说道：“龙厂长，都通过了，这新制度一共修改了9次，好不容易才定稿，您看看那里还有不合适的地方？”

龙霄就道：“既然是全体干部会议上通过的，我就没有什么意见了。不过我要提醒的是，要有人监督，或者是互相监督，制度才能有效，我看就马上实行这个新制度。我在这里放一句话，若是新制度执行的好，说明咱厂里的员工还不错，说明还有救，那我就给咱厂里拉来1000万的资金，咱们就大干一场，若是连个制度都执行不下去，那我看这造纸厂就没救了，干脆让他破产算了，我也会去做我的工办主任，你们也该回哪回哪种地去吧”。

龙霄说的这番话也是带有激将的意思，龙霄早就看出三个副厂长都对自己的职位很是爱惜，换句话说，都是想当厂长的主nad2（既然你们要权利，我就给你们权利，你要钱我就给你们资金，要是再做不好的话，可就不能怪我不讲情面了。

快到年底的时候，龙霄在造纸厂召开了全厂大会，在会上，龙霄总结了几个月来的全部情况。龙霄的总结报告，使全厂的员工都大吃一惊。龙霄并没有注入多少资金，只是让大家完全按照新的厂规去执行，造纸厂竟然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财务账面竟然是不亏不盈的状态，也就是说，造纸厂首次摘掉了亏损的帽子，虽然现在还没有把外欠全部还清的能力，可是看到希望了。尤其是这几个月的工资，龙霄让财务先从橡胶厂借了部分现金，都按时发放，给了工人们一棵定心丸。对于有贡献的员工们实行了重奖，当然，也罚了不少人。不过挨罚的人见一律平等对待，也就没有什么怨言了，反而更加遵守起新的厂规厂纪来。

在工人大会上，龙霄自然也没忘了表彰三个副厂长的成绩，还分类列举了三个副厂长所做的工作，这就使三个副厂长有种五体投地的冲动，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悠然的云绕在三个人的心头。

接下来，龙霄又给三位副厂长开了个小会，郑重其事的对三个人许诺，少则两个月多则半年，全面对造纸厂实行技术改造，要三个人全力配合工作。三个人已经是对龙霄彻底的信服了，就由衷的发自内心的赞同。

龙霄在造纸厂已经是完全掌控了局面，且已经是不再亏损的单位，厂子已经走上了正规。龙霄就找到了管工业的副镇长顾德明，说道：“顾镇长，您是不是去造纸厂看看？”。顾德明就说道：“龙厂长啊，你才去了两个来月，有什么看头，难道是有了什么变化不成？”。龙霄就道：“百闻不如一见，您还是去看一看比较合适”。

顾德明就这样被龙霄拉进了造纸厂，顾德明也是管工业有个念头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进厂子，就看出了变化。首先是厂子干净了，再一个就是没有到处闲逛的人了，大家都忙忙碌碌的，都象在赶时间一样nad3（龙霄就把顾德明让进了办公室，由财务人员把两个月的报表给顾德明汇报了一遍。顾德明听了满是不相信的眼神，问龙霄道：“龙厂长，你可不能弄虚作假，做个报表还不简单，不能光看报表就以为你们造纸厂不亏损了吧？”

龙霄无奈，就把三个副厂长都叫进了办公室，三个副厂长说的都一样，这下顾德明相信了。就惊奇的问龙霄道：“龙厂长，你是使用了什么好办法，怎么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让造纸厂脱亏了？”。龙霄道：“我也没有使用什么好办法，人员我是没有裁减一个，也没有启用新人，人马还是以前的人马，就只是把权利下放，再就是制定了人人必须遵守的厂纪厂规”，顾德明姐问道：“这么简单？”。

龙霄回答道：“就这么简单，其实就是管理的问题，以前老厂长的管理可是一塌糊涂，他根本就不懂管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了十几年的厂长的，厂子能维持道现在，也算他有本事了。就拿厂子里的费用来说吧，只是白条，每月就有好几万，这可都是纯利润啊，大家都拿厂子不当回事，你说厂子能搞好吗？”。

顾德明看看龙霄，就猜测龙霄把他叫过来的目的，对龙霄说道：“龙厂长，你是不是不想干这个厂长了啊？”。龙霄就笑道：“顾镇长，您说那，现在造纸厂可是走向了正规，如果按照现在的状况走下去，盈利也不是没有希望的”。顾德明就道：“龙厂长，那可不行，虽然说现在造纸厂走向了正规，可是刚刚起步，你这一走，厂长还不是一下子就没有了主心骨？还不再回到从前？你就忍心偏下他们不管？”。

龙霄就正色道：“我就知道镇里说话不算数，那要怎么样才能让我辞去这个厂长职位？”，顾德明想了想就说道：“那也简单，你再干上一年半载，等厂子盈利了行不行？”。龙霄叹道：“唉，我就再听你一回，那你说盈多少算盈利啊？”。

第0106章 二哥回来要办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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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德明道：“也不用盈多少利，就把亏损的钱补回来就行”，龙霄一听，立刻反对道：“那不行，光是欠银行就200多万，得到猴年马月能赚回来的啊”。顾德明就道：“这个目标是有点大，但你是不知道镇上的困难啊，银行多次跟镇上催要贷款，镇上也没办法啊，你可知道，那贷款可是镇政府担保的，再不还就要扣镇财政收入了啊”。

龙霄就道：“造纸厂要想改变亏损的面貌走向盈利，得需要大规模的改造，起码需要1000万的资金。顾镇长你能给我想办法找来1000万资金吗？”，顾德明一听，吃惊的说道：“要那么多？你怎么估算的？”。龙霄就说道：“这是厂里管生产的副厂长李敦让计算出来的，我想也差不多”。

顾德明就摇头道：“你就是把镇政府卖了，也卖不了1000万啊，镇财政一年才有100多万的收入，可要近十年才能有这个数目，你这不就是为难我吗？”。龙霄就笑道：“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你让我怎么办？我又不是神仙”。

顾德明无语了，低下头想了想，就道：“你不是认识一个有钱的港商吗？你想办法让他们投资不就是了？”。龙霄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出来，顾德明倒是说出来了，就道：“我认识的那个港商是有钱，可人家愿不愿意来投资还是个未知数，再就是人家投资了，要占多少股份，这个帐镇上怎么算？我也心里没底啊”。

顾德明道：“你说的这个事，我也做不了主，我跟镇长汇报汇报吧”，龙霄道：“那我等你的消息，咱们再研究造纸厂的事情”。就这样，造纸厂的事情就暂时放了下来。

龙霄就天天在造纸厂里上班，不断的跟几个副厂长们研究造纸厂的事情，期待着有一个好的开端，也等待这镇上的指示。不过，经龙霄跟几个副厂长研究的结果，造纸厂现在已经是极限了。能维持到不亏就已经不错了，至于以后的发展，也是个未知数。按照副厂长李敦让的说法，不对造纸厂进行技术该做，无异于慢性自杀，至于什么时候死就看国内的大形势了。

这天，龙霄正在办公室里跟几个副厂长闲聊，家里来了电话，要他回去一趟，龙霄就问家里有事吗，家里人就告诉他，他二哥龙海回来了nad1（龙霄一听，就赶紧对几个副厂长说，家里有事，自己回去一趟，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回到家里，就只见父亲的屋里坐着个穿军装的威武汉子，龙霄就知道是二哥龙海，仔细一看，不是二哥是谁。龙霄就跑过去，一下抱住了二哥，说道：“二哥，你可回来了，怎么这么多年没回家看看啊”。

哥两个相抱了一会，二哥龙海就说道：“我三年的义务兵没有时间回家，快退伍了，又一纸调令把我弄进军校待了两年，就更没有时间了，后来又一连串的事情，甭说了，反正是没时间。对了，老四，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你二嫂周晓军”。龙霄一听是二嫂，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个女人，也是穿着军装，就客气的叫了声：“二嫂，您好”。

周晓军也笑呵呵的说道：“你就是四弟吧？我可是常听你二哥说起你，说你是大才子，考上的京都大学吧？现在在哪里工作啊？”，龙霄见二嫂问起，就挠挠头，说道：“还真不好说，本来是在镇工办工作，现在又成了厂长了，嗨，一句话也说不清，以后再告诉你们”。

其实，二哥龙海也想知道龙霄最近的情况，在家里给寄得信中也都是只言片语，言之不祥，只知道大哥龙山当了十全镇的镇长，三妹龙秀在县染织厂工作，四弟龙霄也在十全镇上班，五妹龙慧还在上高中，至于，详细的情节就不甚了了了。

几个人正说着话，龙霄的大哥龙山跟三姐也回来了，他们都是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知道龙海从部队上回来探家了，就赶紧回来聚聚，就只剩下老五龙慧了。不过龙慧要到周末才能回家，平时是不回来的。龙霄的父亲怕通知她耽误学业，就没有让她知道，反正龙海会在家里待上十天半月的，总会见面的。

龙山进了屋，也是跟龙海见面就拥抱在一起，兄弟两个6年没见面了，是格外的亲热。龙山就问道：“二弟，你怎么想起现在回来了啊，家里人可是想你想的很啊？”。龙海就道：“要不还不回来，也是我要结婚，部队上给了一个月的假，才有时间回来”nad2（龙秀一听，就说道：“二哥要结婚了啊？怪不得把这么漂亮的嫂子领回来，原来是这样啊”。说着，就挽起周晓军的手，说道：“嫂子，既然来家办婚事，那可要多在家里住些日子，我就是不上班也得陪陪嫂子，让嫂子多了解了解咱家乡的美景”。

龙霄就说道：“三姐你这不是多说的吗，二哥要是回部队了，你怎么能单留下二嫂在家里，人家可是刚结婚，你这是让二哥二嫂都独守空房啊？”。龙霄的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龙海就道：“我记得以前老四不爱说话，怎么现在这么能说啊？”，龙秀就道：“你还不知道现在的社会，进了官场就得会遂皮子，不然的话吃不开，四弟现在可是牛皮的很”。

龙霄就反驳道：“不见的吧，怎么不见大哥能说？这人都是变化的，大哥是越来越稳重，我是越来越成熟，是不大哥？”。龙山就道：“老四还就是能说，是成熟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