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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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对着干的意思。亓长林就问道:“亓书记,您刚才说的这些问题,没那么严重吧,我看也就是一万块钱的捐款而已,再说了,他们是捐给宗教局,这也是为了发展县里的宗教事业吗,根本用不着上纲上线啊”。

亓玉国一听亓长林唱了反调,就感到是自己失策了。在知道亓长林反对,不如早跟他商量一下,做一些利益交换,也许亓长林就不会这样说了。

亓玉国就道:“亓镇长,话不能这样说,要是镇上这两个厂子,今天捐给这个部门几万,明天捐给那个部门几万,那咱们的镇企业,还要不要发展?镇企业还有没有王法,那镇企业不就成了厂长一个人的财产?”。

亓长林是听出来了,亓玉国要拿两个企业开刀了。于是,亓长林就快速的在自己的脑子里盘算着:如果亓玉国把两个厂长拿下,那他就会换上自己的人去做厂长,自己可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不行,不能让亓玉国这么痛快的拿到这两个厂子的大权,最起码,自己也要拿到一个才行。

于是,亓长林就说道:“亓书记,您说的话,我自信琢磨了一下,也有道理,不过,也不能把人一棍子打死。橡胶厂的刁永德跟机械厂的朱屈才,这两个人对于镇里的贡献还是很大的,我觉得要处理这两个人,要慎之又慎”nad3(

亓玉国一看亓长林话里有话,就说道:“亓镇长是什么意思?”。亓长林就道:“我觉得单凭一次审计,并不能说明问题,还要仔细的审核才是,毕竟他们这是捐款,而不是装到了自己的腰包里,我觉得还应该发动群众,看看群众的反应,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亓玉国一听,心里马上就寻思开了:亓长林这是什么意思呢?要发动群众?难道要彻底把两个厂长搞臭?发动群众这个办法可是老祖宗发明的,百试不爽的好办法。

于是,亓玉国就同意了亓长林的办法。在会上决议了对橡胶厂和机械厂,这两个厂子的全面审查和调查。

镇里的通知发给了各个厂子里,橡胶厂的刁永德拿起文件就气的扔到了一边,骂道:“狗屁,这不是又搞大革命的老套子嘛,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嘛。刁永德很清楚,作为一个有贡献的厂长,必须有铁腕手段,不然的话是镇不住厂子里的人的,试问:那个厂子里没有几个刺头?

要是发动群众搞揭发,就是没事也能找出事来。于是,刁永德就根本不在乎镇里下发的文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了。可是机械厂的朱屈才看到了文件,却是大吃一惊,心里就盘算开了:这是亓书记想拿两个厂子开刀啊,看来,平时自己跟镇里的关系走的太远了。

于是,朱屈才就想了个主意,到了晚上的时候,朱屈才就备了两份的礼物,分别到了亓玉国跟亓长林的家里。

在亓玉国的家里,朱屈才没有见到亓玉国,亓玉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还没有回来。朱屈才等了一会,也不便久等,就跟亓玉国的老婆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就告辞了。

在亓长林的家里,朱屈才却是见到了亓长林。亓长林见朱屈才十分的识趣,也就跟朱屈才聊起了家常,朱屈才也顺便把机械厂的一些真实的事情跟亓长林做了汇报☆后,亓长林就表示,这件事,一定会给朱屈才说几句公道话。

朱屈才完成了这两个小动作,就来到了宗教局,找到了龙霄,就把镇里的意思跟龙霄也汇报了。龙霄沉吟了许久,就问朱屈才:“老朱,你是什么看法?”。

第0310章 橡胶厂厂长被免职

朱屈才就道:“龙局长,你走了以后,这十全镇真是乌烟瘴气了,书记不像书记,镇长不像镇长的,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干什么,正事不研究,专门瞎捉摸镇里这两个企业。龙局长,这可是您在十全镇给镇里打下的基础啊,亓书记跟亓镇长不知道珍惜,我看要把这两个厂子搞垮啊”。

龙霄就道:“老朱啊,咱可不能背后这么议论领导的,每个领导有每个领导的工作方法,那能十个指头一般齐?”。朱屈才就道:“龙局长,不瞒您说,我昨天晚上就去亓书记家里跟亓镇长家里送礼去了,唉,我这是为了机械厂啊,我不是怕把我厂长给撸了,是怕派一个狗屁不懂的来,会把这个厂子搞垮啊”。

龙霄就道:“老朱,你去了书记跟镇长家?他们是怎么说的?”,朱屈才就道:“亓书记没在家,我没见着,亓镇长倒是见着了,不过,亓镇长说话很含糊,我看我这个厂长很玄啊”。

龙霄就笑道:“老朱,你这样说,你就太不了解亓玉国跟亓长林了。我走后这段日子里,你们两个都跟镇里没有什么联系,该有这么一劫啊。不过,你还行,还知道能屈能伸,我估计你不但不会被撤职,还是提拔”。朱屈才就道:“提拔我,要是真提拔也就去镇里做个小办事员,这不是明升暗降吗”。

龙霄就道:“那你还怎么样?你还想到那个镇长书记?”,朱屈才就道:“我的龙局长啊,我要是有那个能耐,镇里的领导还能那我开刀啊?”。龙霄就笑道:“老朱,你也别急,凡是有个进退,先看看形势再说,别担心,你的事情会有结果的,不过,不是现在”。

朱屈才一听,觉得有门,就道:“龙局长,您是说,您会出面?”。龙霄就笑道:“老朱,我可什么也没说”,朱屈才就diandian头,道:“龙局长,我明白了”。

龙霄就道:“今天你来了,也别走了,咱们就一块喝dian酒,我给你解解恼”,朱屈才就道:“就我们两个?那我可喝不过你”。龙霄就道:“刁永德那小子按说也该到了啊,咱们到现在换不来?”,朱屈才一听就道:“龙局长,您约了刁永德?”nad1(

龙霄就道:“你都来了,刁永德能不来吗?我不用约,不信咱们等着,刁永德奔会来的”。龙霄正说话间,刁永德就大大咧咧的进来了。一见朱屈才已经来了,就说道:“你这个老朱,来龙局长这里我也喊我一声,你倒好,自己跑的倒快”。

朱屈才就道:“你想来不用我叫,你这不是来了嘛”,刁永德还没坐下,就对龙霄说道:“龙局长,您给评评理,这十全镇的领导是搞的哪一出啊,不是今天来审计,就是明天来调查,搞的跟大革命那一套一样,这不是让我们这些,只知道埋头苦干的人寒心吗?”。

龙霄就道:“永德,现在知道危机感了?早干嘛去了啊,怎么就不知道跟镇上的领导搞好关系?”,刁永德就不服气的说道:“怎么搞?龙局长您在镇上的时候,我也不是就这样啊,怎么就不见您说我啊?”。龙霄就笑道:“你这个永德啊,脾气还是不改啊,当初亓联军是怎么把你安排到橡胶厂的,你又是怎么受冷落的,难道忘了啊?”。

刁永德一听龙霄在揭自己的伤疤,也就不好意思了,就说道:“龙局长,我看您换是调回去吧,我在您手下干,踏实,您看现在,镇上的两个亓,搞的都是什么啊?”。

龙霄就道:“我调回去?你以为我是组织部长啊,说回去就回去啊,你没看见我自己都被人家发配到宗教局来了啊”。朱屈才就道:“龙局长说的也是,不过,龙局长您来宗教局没多久啊,现在的宗教局可是县里人人想调进来的好单位了啊”。

龙霄就笑道:“老朱,那我明天发个函,把你也调来宗教局做几天道士试试?”,朱屈才一听,连忙道:“龙局长,别,我可不会念经,要是把你们的经给念歪了,您又要训我了”。朱屈才的话,让龙霄跟刁永德大笑起来。

龙霄就道:“你们两个都来了,还不错,说明你们心里还有我,我十分的感激啊,我就宴请宴请你们两个”。刁永德就道:“龙局长啊,您先别说吃饭的事啊,您倒是给支个招啊,我这里都火烧眉毛了”nad2(龙霄就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还有比吃饭大的事情吗?你一天不工作可以,一天不吃饭能行吗?所以啊,这吃饭是最要紧的,明白了吗?”。

刁永德还是稀里糊涂的,朱屈才可是听明白了,就道:“永德,龙局长已经给你支招了,是你没明白,活该,回去好好想想就知道了。今天咱啥也不说了,就喝酒聊天,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的ding着,怕个球”。

刁永德也不是笨人,听朱屈才这么一dian化,好像听出了道理,只是暂时没完全明白。见朱屈才都不害怕了,也就说道:“对了,不说了,天也塌不下来,地球离了谁也能转”。龙霄见两人都不说了,就把顾德明叫了过来,四个人就直奔餐馆了,结果又是喝了个不也悦乎。

刁永德回到厂子里,斜躺在椅子上想了半天,心里也就有了主意。过了一天,镇里的审计人员又来了,这次可是动了真格的,一来就把橡胶厂的财务科给封了,把全部的账本都找了出来,一笔一笔的审计着。

镇里来的党政办主任柴木林,就下令关停了厂子的生产,把工人都集中起来,一个一个的谈话。结果,谈了几十个人,没有一个对刁永德有意见的,直气的柴木林骂娘。

到了后来,工人们也看出来了,要是不说上几句刁厂长的几句坏话,是不能过关的。但大多数工人都是邻村或者是街坊,本来就对刁永德感觉不错,加上刁永德上任以来,工人的工资跟奖金蹭蹭的往上涨,那里还会说刁永德的坏话?

不过,林子大了鸟多,鸟多了就会有坏鸟,刁永德就是再好,也不能让100%的工人没意见。这柴木林还真的就找出来了两个对刁永德意见很大的人来。

这两个人,一个是刁永德本村的街坊,叫刁怀水,一个邻村的老乡叫常新刚。要说这两个人可是有dian来历,刁怀水还是刁永德的本家,按说也是兄弟相称,刁永德管刁怀水的老爸叫老叔。老叔见刁永德做了厂长,就三番五次的找刁永德说情,要自己的儿子进橡胶厂,本来刁永德不愿意,原因是这个刁怀水好吃懒做。

但是,刁永德也是老百姓出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最后没有办法,也架不住刁怀水的老爸天天央求,就只好让他进了橡胶厂nad3(

那个常新刚是邻村柳行沟的人,本来就是痞子一个,经常在村里偷鸡摸狗的,也没有个正经营生。但常新刚有个很老实的父亲,他父亲见自己的儿子日渐长大,还要讨个媳妇,成家立业,要是这样下去,别说媳妇了,就是儿子早晚也是吃牢饭的料。

于是,常新刚的父亲就镇上亓联军的关系,还跟亓联军有那么一dian亲戚关系。亓联军挨不过面子,就让常新刚也进了橡胶厂。这常新刚一进场里后,就跟刁怀水成了好朋友,这两个人臭味相投,成天的就吃吃喝喝,那dian工资没到半月就花光了,就只好跟厂财务借钱。

一来二去被刁永德知道了,就狠狠的训了他们两个一顿,结果,两个人不但没改,还经常偷偷摸摸的从厂里鼓捣出一dian东西卖了废品换酒喝。刁永德也早有耳闻,只是碍于面子,没有把他们两个开除。因为他们毕竟也没有犯很严重的错误,要是把他们开除了,他们没有了赚钱的来路,说不定就成了街头混混,成了下三滥。

这两个人见镇上来人一是要查账,二是鼓励工人揭发刁永德在厂里的违纪情况。这两个人就凑到了一起商量,要不要揭发一下刁永德,说不定镇里亓书记一高兴就封自己一个厂里的小官什么的。于是,这两个人就向镇审计小组提供了一条刁永德的丑事。

原来,橡胶厂的财务科长就是刁永德的表妹叫吴小英,平时,刁永德对这个表妹很是关切。表妹又是在厂里管钱的,仗着刁永德的关系,难免在厂里脾气大了些。动不动在厂里跟人说话就是我表哥怎么着怎么着。

有些好事的人就说些闲话,就开玩笑跟吴小英说道:“吴科长,你天天表哥表哥的,是不是你看上你表哥了啊?”。吴小英也是年轻,口无遮拦,就说道:“我就是看上表哥了,怎么着?”。吴小英这样一说,可就坏了,在橡胶厂里,很多人就偷偷的叫吴小英为小老婆。不过,那意思不是自己的小老婆,而是刁永德的小老婆。

第0311章 机械厂厂长被升官

柴木林听了这两个人的小报告,却是如获至宝,就对两个人说,只要两个人敢于站出来指证刁永德,就让他们两个做厂里的车间主任什么的。两个人见果然有奖励,就拍着胸脯说没有问题。

柴木林就把情况汇报给了亓玉国,亓玉国就借机把刁永德叫来狠狠的批了一顿,当场就把刁永德的厂长给撤了。刁永德早就知道这事早晚要来,也没有表现出惊咤,二话没说就回家呆着去了。那两个举报的小混混,见刁永德真的被免职了,也就放下心来,柴木林还真的就宣布两个人做了橡胶厂其中一个车间的车间主任,两个人就过儿一把做官的瘾。

俗话说,江山不能一日无主。虽说橡胶厂厂子不大,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算是一个小社会。若是没有一个主政的,厂子岂不乱套?于是亓玉国就把跟自己平时不错的一个哥们叫来做了橡胶厂的厂长。这个人就叫王唯一。在亓玉国给县委书记做秘书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

且不说橡胶厂的事情,再说机械厂的情况。亓玉国见自己的朋友进驻了橡胶厂,还算是顺利,就着手机械厂的事情。这个时候,镇长亓长林却来找亓玉国了。

亓长林就直截了当的跟亓玉国提出了要求,说自己的一个同学对于机械行业很是熟悉,管理机械厂正合适。还说朱屈才虽然有些问题,但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最好还是协调一下的好。亓玉国见亓长林一反常态的跟自己较真,就知道亓长林对于自己安插橡胶厂厂长的事情心存不满,也就只好同意了亓长林的要求。

这样,朱屈才被亓长林任命为镇长助理,而朱屈才的厂长职位也就自然而然的被亓长林的同学代替了。

亓长林的这个同学叫陈志安,是在县农机厂上班的,也算一个技术员。因为在农机厂郁郁不得志,见同学亓长林做了镇长,就跟亓长林来往的比较多了。亓长林看在同学的份上,加上陈志安殷切相求,亓长林也想建立自己的班底,也就上了心。现在,正好碰上亓玉国想整顿镇企业,哪有不想插一腿的道理。于是乎,陈志安就顺其自然的被亓长林安排在了镇机械厂,当了厂长nad1(

朱屈才被免职,调往镇里做了镇长助手,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开始几天,还是很积极的,就天天往镇长亓长林的办公室了跑,问着问那的请求工作。亓长林见朱屈才对自己还算尊重,就笑脸相迎。可是,毕竟亓长林根本就不相信朱屈才,认为朱屈才是龙霄提拔上来的人,跟自己不会一条心。就很随意的让朱屈才协助自己管理镇里的企业,朱屈才是个实在人,认为亓长林还算是重用自己,也是很高兴。

于是,朱屈才就频繁的去机械厂检查工作。这样一来机械厂的新厂长陈志安就不高兴了,狠狠的给朱屈才告了一状。说朱屈才利用自己在机械厂的班底,阻挠自己管理工厂,是自己的工作无法开展。

亓长林一听就火了,就把朱屈才叫来狠狠的训了一顿。并言明:自己自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就是不能再随意的干涉新厂长的工作。

朱屈才一听,心里的希望彻底没有了。就懒懒的在家里睡了几天懒觉,没事了就自己整几个菜喝闷酒。一来二去,自己的老婆也看不惯了,就对朱屈才说道:“当家的,你这样在家里喝闷酒也不是长法,要找dian事做才是,要是长期这样,就算是有工资发着,可是憋出病来就不合算了”。

朱屈才就没好气的对自己的老婆说道:“我能去哪里?去镇长办公室他嫌烦,去厂里又不让,我不在家里喝闷酒干什么去?总不能你也嫌烦吧?”。

朱屈才的老婆就道:“我嫌什么烦,我是看不下去,既然你在家里闷得慌,怎么不去找龙局长聊聊?他可是有的是办法”。朱屈才就道:“也是啊,龙局长虽然被贬去宗教局,可把一个人人不待见的地方搞成了人人挤破头往里钻的好单位。不行,我得去找他聊聊去”。

第二天,朱屈才例行公事的去了镇上,看看没事,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宗教局。朱屈才进了龙霄的办公室一看,好家伙,龙霄正跟刁永德一块喝大茶那。朱屈才就道:“永德,你来龙局长这里,怎么就不叫我一声?”。

刁永德就没好气的说道:“我叫你做什么?你现在是亓镇长的助理,是亓长林的红人,我可不去镇里惹人烦”nad2(朱屈才一听就苦笑道:“永德,你这样说话就不地道了,我怎么就成了亓镇长的红人了啊?我不是跟你一样被免职了啊?”。

刁永德就冷笑道:“我才是被免职,你是升官,这镇长助理可是付镇的级别,你别以为我不清楚”。朱屈才就叫屈的说道:“永德,咱两个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我怎么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蹭人家的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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