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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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他忽然回头拍拍李镇远的肩膀:“镇远市长,我明天就退了,北海的未来,就靠你们了。”

汪远图和其他人全都怔住,孙书记显然不是老糊涂了。既然如此,称呼没有加上“副”字,就有奥妙了。

李镇远克制住激荡情绪,心道自己的决定算是做对了。

汪远图差点暴走,一败涂地,他转开拨给了儿子,把这里的事说了。

此时,正是十二月二十三日,晚上十一点零八分。

从这一分钟起,汪家一直在死守的东西,终于溃败了。

与此同时,林离醒了过来,和刘卫航招呼了一下,就在对方担忧的目光中晃悠着走出龙里分局。

林离好累好想休息,躺下好好的休息二十四小时。

可他不能,这件事还未尘埃落定之前,他不能休息。

芊芊在天上看着他,这是一种神秘的未知的力量,令他感到被鞭策。

他不知道,他的脸色青得可怕。

本身透支了精神,好在他的身体素质还算被气运图改造得不错,再疲惫也还算有些力气。可被朱跃然那一下轰击,虽然有气运图挡下,没什么大碍,却多少还是有些影响。

没办法,林离也猜到。多半是自己利用了夺来的气运做了什么,才会带来这样的副作用。

陈天线很担心,要是自己不扶住林离,恐怕林离再走三步就会倒下。

林离感激的冲他一笑,现陈天线的时运委实暴涨了一番:“陈哥,你接下来十二小时会鸿运当头哦。”

朱跃然鼻青脸肿的蹲在龙里分局大门一旁,恶狠狠的瞪住里面,不住跺脚暖和一下。

他这辈子还没吃过这样的亏,要是不报复回来,还混个毛呀。

很少有人知道,朱和悦其实擅长的不是改运,而是攻击法术。

当他看见林离摇摇晃晃的走出公安局,他抹掉嘴角的鲜血,摸摸松动的牙齿,气急败坏跳出去:“老子要杀了你。”

凝聚着法力,一记攻击法术正要出手轰向林离的时候。

林离的手臂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包住一样,扯动着甩开手。

恰恰就在林离冲朱和悦一甩手之际,一记妖冶无比的紫色小闪电兜头冲着朱和悦轰下。

就像是这道闪电是被林离甩出去的一样,从画面来看,绝对配合得天衣无缝。但林离再清楚不过,他绝对没有所谓闪电的能力。

哧啦!朱和悦干嚎一声,灰头土脸的呆在原地。

林离的手再一次被某种能量缠住甩向朱和悦。

哧哧又一记细闪电凌空出现。

这一次,朱和悦有了准备,一窜逃开。

只见林离双手不由自主的挥舞起来,龙里分局正门前,顿时接连出现了无数道妖冶无比的闪电。

第七十九章 不兴这么虐待人

半空中电光交织,银蛇激舞,组成了最恐怖最奇观的画面。

哧啦哧啦不绝,这无数娇艳无比的电光,活像是有生命一样,争先恐后的杀向朱和悦。

朱和悦悲从心头来,怒吼:“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

与其说是怒吼,还不如说是仓皇下的挣扎干嚎。

然后,朱和悦宛如抢劫胡萝卜失手红了眼的兔子,滑稽可笑的东蹦一米,西蹦三尺。

在林离双手不由自主的优美甚至洒然舞动中,一道道电光哧哧在后面在旁边狂追不舍。

陈天线心惊胆战,只觉得这太调戏人了。

道道电光随时能把朱和悦轰飞,却偏偏跟耍人似的跟在屁股后面一下又一下的轰。只劈得几下,这朱和悦的后背和臀部已然变做了漆黑之色,然后在奔跑之中逐渐脱落下来,露出了雪白的屁股,左扭右扭……

杯具的朱和悦被电光追在屁股后面,连一下反击之力都没有,倒不是他的法力太差,而是这电光络绎不绝绵绵不断的拜访他,并亲切的问候和造访他的屁股,实在是被逼得连凝聚法力的时间都没有。

眼见朱和悦就要逃出二三十米外,忽然之间,这些电光扭在一块——就好象几根草绳互相扭成更粗的绳子,哗啦一声,一条极粗的电光没头没脑的洒落下来。

轰的一声闷炸响,朱和悦出震耳欲聋的惨呼声,腾云驾雾般滑翔着倒飞回来。

只见他浑身毛竖立,全身漆黑,就只有牙齿和眼睛稍微有些白色。看他站得威风凛凛的样子,头炸得刺猬一般,陈天线突然很担心,冲动的大喊。

“小心,他要变身了!”

林离诧异:“变身?”

陈天线激昂大吼:“是呀,变身级塞亚人。”

朱和悦初尝腾云驾雾滋味,却满是悲愤,恨不得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如此的杯具。”

他还不晓得,杯具马上就要变成餐具了。

电光很有灵性的摇晃着,就跟懒洋洋的胖娃娃似的,甚至带着一点活泼,兴奋的将朱和悦围在一个圈中。

朱和悦软弱无力的惨嚎,他腿软了,他哆嗦了,他打摆子了。

他无法想象,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法力才能做得到如此惊人的法术。可是,他知道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就连一道闪电都必然不出来。

如果先前他还有逃跑的打算,那么此时,他就熄灭了所有的希望,呆呆的,像是被吓傻了。

他的确被吓傻了,这太恐怖了。以他的认识,当今天下能催动雷电法术的绝对屈指可数。所谓屈指可数的意思,就是说人少,能同时出过一道雷电的就更少了。

而现在围住他的,却有起码上百道大大小小活跃跳动的雷光。

朱和悦的数学老师走得早,数学没学好,算了半天愣是没能算出这是什么档次的法力。

但好在朱和悦知道这绝对不是他能抗衡的,能释放百道雷电的,不会在乎多放几百道。嘿,还别嫌少,再来十倍的他,也就是哧啦的一下。每天放几百道闪电在身边做保镖,碰到人就哧啦一下,忒有面子。

他好悔,为什么要干这种蠢事,走了就走了,何必回头呢。人家是不走寻常路,他应该做到不走回头路呀。

朱和悦就是再白痴,也知道实力的差距了。明知逃不掉,还非要逃,那就是自找不痛快。

所以,在一个令人吃惊的情况下,朱和悦仰天一倒,悲愤欲绝的长啸:“我不走了,有种你打死我,不兴这么虐待人的。”

看着躺着死活不肯动的朱和悦,众人大吃一惊,见过无赖的,没见过有这么无赖的。

林离不由自主的挥挥手,哧的一记粗大的雷电轰在(一路看,|. 朱和悦身边。一股气浪将朱和悦掀得再次腾云驾雾,落在对面二楼的阳台上,光滑的屁股令他滑了进屋里。

屋中,一个堪比芙蓉姐姐的胖寡妇正习惯性的每天跟上苍祈祷,赐她一个强壮的男人。一边祈祷,她一边目瞪口呆兼狂喜的看着飞上阳台,再滑到她身边的朱和悦。

她耍了一招敦厚版的恶虎扑食:“感谢玉皇大帝,我来了。”

雷电悄然烟消云散,林离感到自己仿佛被什么充入体内,疲惫一扫而空,顿时精神了不少,很有大干一场的能量。

这时,手机响了,他神采奕奕的接过电话,声音为之一静:“孙。”

一部轿车缓缓从公安局开出来,路过林离身边的时候,摇下车窗中,孙:“我相信你没有骗我,汪家的确做了一些不应该的事。”

林离和他对视一眼,对电话道:“待我完成此事,就亲自上门拜访孙书记。”

车很快开走了,林离神秘一笑。

谁会知道,沈老虎居然和孙书记有些关系呢。

自然,对于孙书记这样的老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获得更久更重要了。林离付出的代价,就是请孙书记主持一次正义,并为此付出改命代价。

鉴于林离身体不好,刘卫航给陈天线的交代是让他送林离回去。

当林离回到空街当中,方小青和薛兰思先跑过来,满是担忧。所不同的是,一个自真切,一个不过伪装。

方小青又气又急:“你怎么可以这样,去做事又不告诉大家,要不是航哥打电话来,我们都不晓得你受伤了。你就不怕别人担心吗,你老是不考虑人家怎么想的。”

说着说着,方小青的担心化做了点点泪光。

薛兰思则一言不的温柔扶住他,那弹力充沛的身体含着暖意,温暖着林离。

林离一左一右握住她们的手:“我没事。小青,对不起,下次一定跟你说,好不好。”

陈天线跳下车,疯狂的向众人描述先前所生的一幕。从四位富豪到张小飞等所有人,一边惊叹,一边看林离的眼神已经不再是纯粹的神棍,而是高深莫测的大仙。

尤其是不知什么时候赶过来的光头龙,更是以仰望天神的目光看着林离。

张星君只听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嘴巴上念叨着:“不对,不对。”

他当然知道,林离作为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得出这种闪电。这闪电,分明就是九雷绝阵的微弱版——虽然他回来以后,就很一直疑惑林离为什么突然成了算命先生,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肯定不对,这绝对不是凡人能施展的。”张星君坐立不安,蓦的一下跳下栏杆:“难道是……”

张星君想起上次和天上的伙计沟通时,他们提到的勾陈奉命下凡的事。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一件极关键的事,却偏偏想不起来。

要换一个心思细腻的,不定就立马能猜到气运图是在林离手上。不过,张星君脾性火暴,并非这么观察力很好,并且心思细腻的人,一时的确还是想不到。

勾陈,那可是他的生平大敌之一。

他跑到街上找了半天,没找到人,顿时咆哮:“勾陈,你这个王八蛋,快给我滚出来。”

没有应答,除了回声。

他一声一声的破口大骂:“勾陈,你这个娘泡,自恋狂,冷血,给我滚出来。有种的,是男人的就当面打一架,别跟我玩偷偷摸摸那一套。”

他这边大骂,令众人大吃一惊。

林离和张小飞没理他,讨论了一下在龙里分局所生的事,二人兴奋击掌:“这下,汪家要倒霉了。”

“叫航哥尽快把照片给嫌疑人看,令他们招供。到时,汪名扬一旦涉案,汪家就有好戏看了。”

尽管警方内讧,可案情基本还是调查得差不多了。芊芊之死,已被判定为自杀,但此案嫌疑人仍然涉嫌了其他多项罪名。只要招供,汪名扬就将会成为主犯。

“芊芊的仇,很快就要得报了。”

林离和张小飞默默的看着天,天上仍是在飘雪,一点一点的落下,再一点一点的融化。也许,第二天会什么痕迹都不曾留下。

只有看见雪的人,才知道,雪来过,芊芊来过。

两部车缓缓的开进街,然后在林离身旁停下。

车门大开,一条身影走出来,向林离伸手。

“我就是吕海涯。”

第八十章 兄弟情深

汪名扬和妈妈目不转睛的看着在花园中巍然不动的汪新扬,满是忐忑不安。

汪新扬颓然任电话滑落,他犹如暴躁的狮子在花园中转来转去。

颓丧与黯然,悲愤与倔强在身体里冲撞,他想要泄,他需要一个可以任其泄的人。

没有人。王晋同,死了,他的人,散了。

他的身体快要爆炸了,被种种情绪冲得快要炸裂了。

他双眼充血,疯了似的拼命抓掉那些在冬日垂头丧气的花花草草。但这,没能宣泄掉他的情绪。

他像没头苍蝇一样蹦达,在林离和张小飞编织的迷网中找不着出路,焦躁与怒火快要把他烧成灰烬。

不,还有人。泛绿光的眼神扫向屋中的母子,转而变成了一丝温暖的亲情。

他撩开衣服,在自己的胸膛,**的胸膛狠狠的抓了一下。指甲撕裂了血肉,鲜血滚滚冒出。

看到鲜血,看到伤痕,他的情绪蓦然消散。

越疼痛,越清醒。

汪名扬和妈妈看见这一幕,浑身都是冰寒。汪名扬飞一般冲进某处,翻找半天,搬出一个药箱。

他看着哥哥,害怕得流下眼泪。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看见哥哥如此失态,第一次被逼到这个地步。

他不知道林离和张小飞是什么来头,但他誓一定要为哥哥报仇。他对自己说,我一定要杀了他们全家为哥报仇。

然后,他看见哥哥在花园中犹如高山一样巍然不动,仰天狂笑着,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笑了一会,自言自语一会,汪新扬终于走进来了。

原本热腾腾的鲜血竟已变得冰寒刺骨,不知这血原本就是这么寒,还是被今天特别寒冷的天气变得冷了。

汪新扬的脸色隐隐泛着一丝青色,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哥!”汪名扬提住药箱冲过去,把哥哥按在椅子上,笨拙的为哥哥包扎伤口:“哥,疼不疼?”

汪新扬笑:“想不到小弟你还会急救,不错呀。”说着,从桌上找出一个手机拨通赖其侯的号码,低低的说:“赖局,不论你怎么做。至少拖住一小时,一小时内,绝对不要给对方接触到嫌疑人。此后,你我两不相干。”

拖一小时,赖其侯还是没问题的。

谁都不知道汪新扬到底有什么主意,一个小时,到底能做什么?一个小时,难道就能改变局面了吗?

赖其侯不相信,可他必须得办。清了人情,比什么都重要。

汪名扬笨手笨脚的为哥哥上药,即使看起来没太大效果:“哥,我……对不起。”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对不起了,他就是再蠢都知道事情逐渐脱离了掌握,连在他眼里跟天人一般的哥哥都未必能压得住了。

他不是为了挣扎甩掉案子才说对不起,只是觉得自己连累了哥哥。

都是那个疯女人,都是那个林离和张小飞,才把哥哥逼到这地步。他本来该是无邪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戾气,汪新扬看得真切无比。

汪新扬淡淡一笑,苍白的脸上染上一层失血过多产生的异样死白:“小弟,哥没怪你。你相信我吗?”

汪名扬坚决点头。汪新扬咳嗽几声,笑了:“那就成了,相信我,这件案子我一定能摆平。为了你,就是做再大的牺牲,也值得。”

汪新扬带着弟弟走进卧室,卧室里到处都是相框,兄弟一起的合照。

汪新扬随手拿起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半大小孩被一个婴儿的尿淋得呼呼傻笑的画面。照相者把时机抓得很好,这张相片看起来极温馨可爱:“小弟,你看,那时我想抱你,结果第一次就被你尿了一身。”

看着照片,汪新扬和汪名扬想起了好多过去。

“哥,我记得。有一年我们还在北方,下雪了,你带我去打雪仗。我被别的孩子砸哭了,你抱了这么大的雪团……”汪名扬比划了一个很夸张的动作:“追了人家半条街,把人家给埋在雪里。”

汪新扬想起那些纯真年代,不禁呵呵笑了,很少有笑得这么没有心机的时候了。

“我还记得有一次,那时你才十岁吧,扒了人家小姑娘的裙子摸人家,被小姑娘的哥哥堵住打了一顿。”

汪名扬得意笑:“当然记得,哥,后来是你帮我报仇,把他家给烧了。”

他嘿嘿直笑:“哥,你还幸亏有我给(更/新/最/快 ap 你在学校调查,不然哪来那么多处*女给你。”

汪新扬会心一笑:“那次你被小混混带去夜店,差点被人引着吸毒。”

“哥,我也记得,你找警察把那店给封了,那几个小混混在拘留所里都差点被打死了。”汪名扬狡诈道:“哥,你一直不知道,其实那次是我主动要试试,嘿嘿。还有我破处那次,也是我主动的,说起那少*妇,可真够味呀。对了,那女的后来就不见了,去了哪?”

“敢勾引我未成年的小弟,我把她送去欧洲做娼妓了。”汪新扬想起过去,想起的是和小弟之间的亲情。

“我记得,你去法国留学前,找人把整个城市的小混混都揍了一顿,让他们不要招惹我。”汪名扬一脸怀念:“真想念那时候横着走路的滋味呀。”

汪名扬埋怨:“哥,你就是去了法国回来,整个就变了,也不常和我玩了。爸老说你是成熟了,要做大事了。我才不管,我只想你经常陪我玩。”

汪新扬沉默,眼角微微扭曲抽搐,笑道:“好了,哥答应你,以后多陪你玩,这样总成了吧。”

汪名扬呐喊欢呼,他都忍不住幻想起和哥哥一起去玩一起去嚣张的快乐。

“走,陪我出去走走吧。”

汪新扬如此说,让汪名扬先出去,等他换套干净衣服。他一边换衣服,一边拨号码,说了一句法语:“听好,我还要你做一件事……”

一会儿,两兄弟温馨的走在街上,街上人不少。

汪名扬笑:“哥,我帮你准备了一个女的,绝对干净,我保证你肯定会喜欢这份圣诞礼物。不过,到底是谁,你只有明天才会知道咯。”

汪新扬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激动红晕,搂住弟弟,流露的无尽真挚的爱,对弟弟的无限疼爱。

一路谈笑着,看着活泼快乐的小弟,汪新扬心里填满了温暖。

一路走着走着,走到一条略显狭窄的小街当中,一间小市门口。

汪新扬顿了顿,向汪名扬招呼一声:“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走了几步,他猛的转回头来,搂住懵然的汪名扬,使劲的说:“小弟,哥已经给你准备了一份神秘圣诞大礼,先祝你圣诞快乐。”

“还有,不论你将来在哪里,记住,哥永远都那么爱你。”

汪名扬挣开哥哥过于激烈的拥抱:“哥,你太肉麻了。”

汪新扬苦涩的笑了笑,</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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