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身而起,然后飞身后退,在邵姗姗的身边站定,扬声说道:“威远侯世子真是好身手,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有麒麟将军的威名。”
薛绍白看着丁春秋,亦是点头道:“你的身手也是不错,只不过,看起来你似乎有伤在身。虽然如此,凭你的身手,想趁我和夫人不备,暗算我们,得手的几率还是很高的。可你一直按兵不动,又突然出现在这里救我,目的何在?”
丁春秋微微一笑,道:“世子错了,我并不是救你,而是在救你们家的蠢妞。你们家的蠢妞唯恐我迟来了一步,你就会多给她娶回去一个平妻。像邵姗姗这种货色的女人,若是真娶进门来,也肯定是个搅家精,哪里能有片刻的安宁?”
闻听丁春秋这样说,再想起紫苏那张噘着嘴巴满是怨念的小脸儿,薛绍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这么说,你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保护夫人的了?是谁拜托你在这里的,百里夫人?老泰山,还是……”
“是谁拜托我的并不重要,”丁春秋打断了薛绍白的话,说道,“世子只需要知道,我绝对没有想要害世子和夫人的意思nad3(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要保护夫人,除此之外,我不会管任何多余的事情,也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所以,请世子只管放心。”
薛绍白略略的想了一想,然后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赶紧去拜见你口中的蠢妞了,只恐若是迟了,她又要胡思乱想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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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个小厮,满脸惊慌神‘色’,连手都在发着抖,这让紫苏不禁觉得奇怪起来。。.7910s.更新好快。
而闻听紫苏这样问自己,小厮则被唬得浑身一震,急忙低下头,支支吾吾地道:“这个……回世子夫人的话,小的也不知……”
不知?
紫苏扬了扬眉‘毛’。
小厮看到紫苏根本就是一副她不相信的模样,额前便立刻渗出了冷汗。
整个威远侯府的下人们都知道,老祖宗已经下了令,‘门’房和库房都归世子夫人所管辖。先前在刚知道消息的时候,大家伙还都以为世子夫人新官上任三把火,会把大家叫去训话,然后立规矩,给众人来个下马威什么的。所以一个个的都做好了被训的准备,料想就算是这几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求世子夫人快些把这把火烧过去,然后大家落个安生。然而世子夫人却是安静得很,她既不急也不躁,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像是根本没有这回事似的。倒让大家伙儿都跟着提心吊胆的,不知道这位主子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开始着手收拾大家。
所以这会子看到紫苏朝自己皱起了眉头,小厮的三魂顿时丢了七魄,唬得他立刻举起手打了自己一记耳刮子,责骂自己道:“瞧我这张嘴,都跟着胡说些什么!”
说罢,又陪着笑脸对紫苏道:“还望夫人莫怪,这事情并非是小的不说,而是事情发生的尴尬,小的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不敢妄加猜测。只知道温姨娘把表小姐给打了,表夫人又在大声骂着三少爷,总之,是‘乱’成了一团。”
什么?
紫苏顿时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邵姗姗一直是梁氏最为疼爱的外甥‘女’,那个温姨娘又素来跟梁氏的看‘门’犬一样,梁氏往哪边去,她就朝哪边吠,从来没有二心,也从来都不会偏移方向nad1(怎么这会子会,把梁氏最喜欢的外甥‘女’给打了?
况且,梁念真怎么说也是个外人,在威远侯府寄居,也算是寄人篱下,哪里就有这个胆子,敢打威远侯府的三少爷?
薛平安就算是再挫,好歹也是一等武侯的庶子,这个梁念真却是不想在侯府‘混’下去了吗?
紫苏满心狐疑,然而当她转过头去看向薛绍白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家伙一点都不意外。
“怎么?难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竟然这般淡定?”紫苏奇怪地问。
薛绍白只是淡淡地扬了扬‘唇’角,说道:“我跟你一起回来,你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这货话说得有几分道理,但神情却是大大的不对劲∠苏思量了一下,决定到正堂去看一看。
“不过是‘乱’糟糟的一堆事情,何必去看?”薛绍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去掺合这些事情。却怎奈紫苏拉着他,一路往正堂上走去。
紫苏边走边说:“就算你不去,但我也得去。事情闹到了正堂,就证明老祖宗也过去了。她如今让我和梁氏一起去料理后宅事务,就是信得过我。可是出了事情,我却躲在房里不出来,这叫什么事呢!不行,还是得。”
看到紫苏能够将老祖宗放在心里,薛绍白便不禁欣慰地笑了笑,道:“好,既然你惦记着老祖宗,那我们就。凑个热闹,看场戏,也不是坏事。”
“瞧你说的什么话,都‘乱’成这样了,还看什么戏?”紫苏嗔怪的瞪了薛绍白一眼,薛绍白却只是笑呵呵地跟在紫苏的身后,不发一言。
正堂之上确实已经‘乱’成了一团,薛平安和邵姗姗跪倒在正堂的地上,薛平安在喊,邵姗姗在哭,梁念真和邵昶在骂,温氏在吼,这一幕可谓是热闹的很,就像是一锅正煮得沸腾的腊八粥,可着劲儿的搅和nad2(
“都给我住口!”坐在最上首的李氏终于忍不住,大喝了一声。她的手猛地拍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杯碟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震得正堂之上的人们顿时都安静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给我好生说话,‘乱’成一团的‘乱’叫‘乱’嚷,让我怎么听?莫不是你们是想活活的吵死我吗?”李氏拍着桌子气愤地骂道。
“老祖宗您快消消气,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何嬷嬷见状,急忙上前劝解。
“看看,看看这些人,亏得他们还是我的子孙,一个个的恨不能把我吵死气死!”李氏恨恨地骂着,又伸出手来指着正堂之上的这些晚辈,怒道,“你们竟不如一个下人,懂得体恤我!是不是非要等到我死了,你们才能省心?”
李氏的一番话唬得在场之人全都脸‘色’大变,众人立刻跪倒在地,惊恐的说道:“晚辈不敢,老祖宗务必要保重身体。”
“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这大半夜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氏厉声问。
见老祖宗动了气,何嬷嬷急忙伸出手帮李氏顺着气。
“梁氏,你说,怎么回事?”李氏转头,一双犀利的眼睛看向了梁氏。
梁氏见状,便只得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回老祖宗的话,儿媳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儿媳还在房间里挑今冬给各院添置的冬装料子,就突然听到温氏的哪边喊了起来。然后,念真就跑过来要儿媳替她做主,话还没说清楚,她就朝着老祖宗这边跑来了。儿媳被‘弄’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担心会出什么事情,只好跟着过来了。”
“哦?”李氏眯了眯眼睛,用带着怀疑的语气重复道,“你不知道?”
“是,老祖宗,儿媳完全不清楚nad3(”梁氏低垂着头,回答得天衣无缝,就连表情都是十二分的‘波’澜不惊。这份沉稳,这份城府,妥妥的让紫苏只有甘拜下风份。
“老祖宗!”梁氏的话刚刚说完,梁念真便“扑通”一声给李氏跪下了,痛哭道,“老祖宗,求老祖宗给我做主,给姗姗做主啊!”
第一百七十三章 是谁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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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的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她侧过头看向了梁念真。 新比奇
梁念真原本便生得一张面黄尖酸的泼妇之相,这会子又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真个与民间街头巷尾的那些个尖酸泼妇无甚差别。倒惹得李氏的心头生出了几许不耐烦来。
偏偏梁念真看不出李氏眼中的厌烦,她自是跪行至李氏的面前,嚎啕大哭道:“老祖宗,老祖宗啊!我就说这个薛平安回来得蹊跷,怎么着,让我说着了吧?这才刚回来,就干出这般作践人家闺女的事情来!老祖宗,求你给我作主啊!”
梁念真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温氏的一声厉喝打断了。要说梁念真泼,那也得分跟谁比。若是在民间,说不定梁念真还真个儿能将几个泼妇六段的个中高手比下去,但是,若让她跟温氏比,那真是虐她个十回八回的都不嫌多。
温氏乃是武将之女,嗓门又大,气势又足,加上身子骨儿结实,往梁念真面前这么一杵,简直跟一尊大力女神像似的,把个梁念真唬得倒退了数步。
“我呸!”温氏张口便狠狠地啐了梁念真一口,怒气冲冲地吼道,“梁念真,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血口喷人?什么叫你就说我儿子回来的蹊跷?啊?什么叫你说我儿子回来的蹊跷!你算老几?你在我们威远侯府你算老几?”
温氏一边骂,一边逼近梁念真,那完胜河东狮吼的大嗓门把个梁念真震得两耳嗡嗡作响,只是一个劲儿地后退而去。
偏偏温氏不依不饶,她伸出胖得足以把金戒指嵌进肉褶里的手,指着梁念真骂道:“你说我儿子作践你闺女?那你给我说说看,是谁大半夜的不好好在自己的闺房里呆着,跑到人家男人的房间里,还非缠着人家,要人家陪她喝酒的?”
“你……你血口喷人!”梁念真的一张脸已经气得扭曲了,她尖着嗓子叫嚷着,连声音都变了调,“我们家的姗姗从小就懂事听话,从来不会做逾越礼数的事情nad1(再者说,你们家的薛平安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们姗姗跑到你们屋子里去,要跟他一起饮酒?嗬,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
“梁念真!你再给我说一句!”温氏“嗷”地一声尖叫起来,她跳起来就朝着梁念真扑过去,眼看两个人就要扭打成一团。这时候邵昶奔了过去,一把推开了温氏,狂啸道:“你给我住手!怎么着,你们家儿子欺负了我闺女还不算,连你也要欺负我媳妇吗?你真当我是邵昶是泥捏的,由着你随便欺负吗?”
邵昶瞪着眼珠子,朝着温氏大吼大叫。
温氏也索性亮开了嗓门,大喊:“怎么着,怎么着?你们是欺负我威远侯府没人是不是?也不看看你们这是在哪儿,老祖宗还在这里坐着呢,你们站着我们薛家的地盘,就在这里撒泼?做梦吧你们!”
说着,又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痛哭的邵姗姗,咧着嘴嗤笑道:“一个嫁不出去的姑娘,这般赖在侯府里,打的是个什么主意还当我不知道?呸!恐怕整个侯府的人都看出来了!”
“你说……什么?”梁念真气得浑身一阵哆嗦,只觉气血翻涌,一股腥甜之气直冲向喉咙,竟是“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若不是邵昶手疾扶住了她,恐怕梁念真准会扑倒在地上。
但是梁念真这般模样,可丝毫没有让温氏产生一丝一毫的同情,她甚至愈发得意地瞄着梁念真,掐着嗓子道:“少在这里假惺惺,怎么,你这是被我戳到痛处,说不出话来了,还是怎的?”
“温氏,你丧良心!”邵昶眼看着自己的媳妇被温氏这泼妇骂得说不出话来,便不禁大步上前,朝着温氏吼:“我们这几年在威远侯府,上上下下打理的哪一处不是井井有条?我们为了威远侯府尽心竭力,难道就换来你这么一句话?”
说罢,又转头对高高坐在座位上的李氏说道:“老祖宗,天地良心,我们一家三口这些年为了咱们侯府做了多少事情!就算我们不敢把自己当成是侯府家的人,至少我们也是亲戚不是?这般说话,怎么不叫人心寒!”
李氏的表情,颇有些微妙,她瞧了瞧梁氏,然后瞧了瞧温氏,最后才将目光落在邵昶的身上nad2(
“邵昶,我知道你做事尽心,可是你们今儿闹成这样,莫不是为了争这个做事的高下吗?”
李氏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正在争吵的这些长辈们,他们立刻将目光落在了跪在正堂上的两个罪魁祸首身上。
但见邵姗姗期期艾艾地跪在那里,满脸清泪,面色苍白,哭得哽咽不止,而她的衣裳凌乱不堪,一头青丝更是散乱,若有眼尖的人便可以发现,在邵姗姗的脖子上有着深浅不一的红色印记。但凡经历过人事的人都明白,那红印意味着什么。
而跪在她身边的薛平安,则是一脸愤然,跪在那里的神情也是不情不愿的,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冤枉。
“姗姗,到底发生了什么?把你经历的事情都跟老祖宗说一遍,老祖宗自会给你做主!”梁念真对邵姗姗喝道。
这声喝斥透露着不耐烦,更透露着催促,让邵姗姗的身子都情不自禁地颤了一颤。
她的嘴唇颤抖着,正欲说些什么,却一下子看到了薛绍白。
“表哥!”邵姗姗猛地站起身来,她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般,朝着薛绍白奔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哀怨地哭道:“表哥!表哥给我做主!”
薛绍白的脸色陡然冷漠下去,他的眼睛冷冷地向旁边一扫,旗开和得胜立刻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地挡在邵姗姗的面前,大喝一声:“呔!”
旗开和得胜虽然一直跟在薛绍白的身边,是他八大亲卫中难得意愿入府侍奉的两个,但毕竟也是战场上千军万马之中一路闯过来的,可没半分的耐心和好脾气,更不是惯孩子的家长。
第一百七十四章 自己买单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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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开和得胜这两个侍卫,手刃过倭寇,刀砍过贼子,趟过不知多少成河的血流,翻过不知多少成山的尸堆,手上的人命更不知道要以百条还是千条来计。新·匕匕·奇·中·文·网·首·发.xin6堑慕畔赂遣茸攀b呤澹饴淼撵迤屯蝗缙淅吹囊簧骱扔腥缇缀渎÷≌ㄏ欤蒙坻╂┚故呛笸耸剑黄u傻诘厣稀?br />
邵姗姗的身子瑟瑟发抖,她抬起脸来看向薛绍白,她哭得梨花带雨,哭得娇啼婉转,哭得惹人心怜,但薛绍白却侧过脸去,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竟是……这般无情的吗?
“表哥……”邵姗姗哽咽着,却是半晌只能说出这两个字,就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表妹这是怎么了?为何哭成这样?”紫苏关切地询问道。
其实换成是任何一种场合,紫苏都不会搭理这个邵姗姗的。这女人根本就是个作死精,有事没事的就是个作死。
但是,作死是一回事,跟紫苏抢老公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百里紫苏就算是再宽和,也没宽和到把自己的男人推出去跟别人分享的份上。更何况,但凡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邵姗姗还有这个心情往薛绍白的身上粘,她也真是够一说的。
紫苏在心里冷笑一声,又举目望向了站在正堂上的各位长辈们,道:“母亲,三娘,姨母,你们怎么都不睡?”
“你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梁氏设了好好的一个局,那会子却变成这样,让她根本始料未及。闹到老祖宗这里来,温氏又无一不饶的,自己还没有办法去解释很多,否则就会引火烧身。这乱着一团乱麻的局势让梁氏心下正郁闷得紧,百里紫苏和薛绍白却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敢用这般挑衅的语气来说话,岂不是想要活活气死她的节奏吗?所以当她听见紫苏的问话,便瞪起眼睛没好气儿的回答:“没看到正堂上已经乱成一团了吗?竟然还问这种问题,眼睛是做什么用的?”
紫苏对于梁氏这刺头一般的态度,一点都见怪不怪,她既不争辩也不反驳,而是转头瞧向了李氏,恭敬地行了一礼,关切地问:“老祖宗,您这么晚也不睡,身体可受得了吗?”
看到紫苏和薛绍白回来,李氏的心下竟宽了一宽,这会子听到紫苏这样关心自己,倒是更有了几许欣慰nad1(
“受不了又能怎么办?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哪有半分让我省心的样子!”李氏记者邵姗姗等人气呼呼地道。
“老祖宗,若不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晚辈们也不敢惊扰您。可是事关重大,邵姗姗又抵死不肯承认她勾引平安的事情,平安刚刚回府,伤还没有痊愈,就被人赖上了,若是不说个清楚,何以证清白?所以只能请老祖宗定夺。”温氏上前一步扬声说道,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真真儿的似个代表月亮代表正义的正义女战士。
“温氏,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家姗姗压根就不会做出来那样的事情!倒是你们家的薛平安,从军之前就一点都不检院子里的通房比侯爷的都多,这样的一种品性,还谈什么清白?说不定就是看我家姗姗青春貌美,所以动了歪念头!”梁念真也亮开嗓子大喊。
李氏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丨穴,一副“真是受不了了”的神情。
“夜里风冷,老祖宗还的多穿点才是。”紫苏也没有心情管这些人的这笔烂账,所以便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李氏的身上。
李氏的心念一动,不禁抬起头来瞧向了自己的这个孙媳妇。
正堂上的烛火暖意融融,小家伙的眉目之间亦是温和柔顺,倒让李氏那颗烦躁的心舒坦了许多。
“去,把手炉拿来。”薛绍白见紫苏这般孝顺,便也像被人点醒了似的,命令道。
自从翠兰挨了板子之后,因为天气又冷又潮,所以伤口愈合得速度极为缓慢nad2(但是主子的身边不能没人伺候,所以性格稳重的慕斯如今也是紫苏身边数一数二的大丫头了。闻听薛绍白这般命令,她立刻转过身从捧着手炉的奶昔手上接过了手炉,递给了紫苏。
紫苏接过手炉,将它轻轻地放到李氏的手上,说:“初冬的夜风正是最冷,老祖宗不爱拿手炉这可不好。”
“多亏夫人心细,老祖宗样样都懂得保养,偏就没有拿手的习惯。”何嬷嬷见状,也急忙说道。
“你就不要跟着多嘴,在这里乱告状了。”李氏说着,转头对薛绍白道:“你明天早上还要上朝,就先回去睡吧!把你媳妇留在这里,这桩公案乱成一团,这大半夜的我又劳乏的紧,让她给我做个论断。”
这么多年以来,从来就没有哪个子女和晚辈这么讨李氏的喜欢。李氏素来行事专横,性格刚强,极少对人表示亲近,如今她竟然让紫苏留下来,这倒是让众人都觉得稀罕的事情。
薛绍白看了看紫苏,见紫苏朝他点头,便朝着李氏行了一礼,道:“是。”
说罢,薛绍白转身便要走。
“等等!”邵昶一家子都是今天这一场计谋的主角,邵姗姗前往军营去给薛绍白送饭的事情,也是梁氏跟邵昶一家商量好的。谁知道计划做的天衣无缝,实行起来却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煮熟的鸭子眼看就要进嘴,这会子却要飞了,怎么能让邵家人心甘情愿?
所以眼看着薛绍白走了,邵昶情急之下,便不顾一切地大喝出声。然而当薛绍白真的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邵昶却哑巴了。
“怎么,姨夫可还有什么事吗?”薛绍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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