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一种叫做曼珠沙华的花吗?”
“曼珠沙华?”素琴想了好一会儿,道:“我上次好像听谁说过,四王爷府里有这种花,说是四王爷从战场上带回来的。这花名儿挺好听的,但却是死人花,旁的人家里都不会种这样的花的。”
江素昔“哦”的一声,继续朝前走,进了小楼。
13.第13章 大小姐掌掴三夫人
来这异世的第一个晚上,江素昔睡得不太好,头上的痛折磨着她,一闭上眼就看见鲜红的血,夜里还发起了高烧,倒是那丫鬟素琴,一直守在榻边,照料着她。
天还只有些微光的时候,江素昔再也无法睡了,睁开眼坐起来,半眯着眼睛想事情,她不说话,素琴也不问,就在一旁给她打着扇。
这屋子江素昔进来的时候就很喜欢,简单雅致,干干净净的,炉子里燃了淡淡的宁神香。
江素昔一直坐到了天色大亮,方才抬起头,对素琴道:“素琴,我早上是不是要去给什么人问早安?”
“这个不需要的,”素琴回答:“您是大小姐,夫人去了之后,老爷并没有立正室,那些个夫人公子小姐怎么样,我们不必管。”
“那就我父亲吧!”江素昔道,掀了被子起床,素琴忙拿了衣裳与她穿上。
素琴昨日告诉过她,她的父亲江浩承是先皇重臣,以其之才而得“帝师”之称,朝堂里几乎有一半的官员受过他的教导,因此往往他说一句话,能产生一呼百应的效果。
新皇登基后,江浩承为了避免新皇猜忌,告了病假,一直赋闲在家。
穿好了衣裳,素琴就要给江素昔头上的伤换药重新包扎,江素昔摆了手:“不用重新弄,这样就很好了,我们走吧。”
江素昔有江素昔的想法,她就是要顶着这染血的布,苍白的脸,还有大大的黑眼圈去见江浩承,她相信能得到“帝师”之称的江浩承绝对是很精明的,他一定知道这些年来那些弟弟妹妹明的暗的欺负她,她就是想要看看,江浩承对她到底有几分父女情。
江浩承住的院子并不远,但要经过相府的大花园,江素昔和素琴刚走到花园里,又遇见了穿金戴银浓妆艳抹的女子,素琴附在江素昔耳边道:“小姐,这是三夫人柳丝雨,五小姐江月娥的母亲。”
柳丝雨见了江素昔的模样,先是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道阴光,便堆了满脸的笑上前:“哎哟哟,这不是大小姐吗?”她扭动了腰肢,绕着江素昔和素琴转了一圈后,与江素昔面对面站着:“啧啧,大小姐这是怎的了?遭了刺客还是摔了?怎么搞成了这副模样?”
突然,她眸光一寒,“啪”的一个耳光甩在素琴的脸上,那力道极大,素琴促不及防就跌在了地上,脸上马上起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柳丝雨恶狠狠道:“野草,你是怎么服侍大小姐的,大小姐都伤成这样了你却好好的!”
江素昔冷哼了一声,在柳丝雨得意的目光还没瞟过来之前,她毫不犹豫的也甩了柳丝雨一个耳光,且那响声更大,甩完之后,她将那只打人的手掌向上抬到胸前,用另一只手去揉了揉,冷冰冰的道:“皮真厚,痛死本小姐了。”
“你……”柳丝雨捂了脸,不可置信的瞪着江素昔:“你竟然敢打我!”
14.第14章 打的不过是条狗
在原来的江素昔面前嚣张惯了的柳丝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眼里一直懦弱的江素昔会动手打她,而且还说出这般凉的话。
“我打你了吗?”江素昔眨巴着一双水瞳,模样无辜,上上下下的瞧了柳丝雨一分多钟:“哎呀呀,原来是柳姨娘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错了打错了,我还以为打的是一条狗呢,”
江素昔笑得阳光灿烂的上前,那柳丝雨却突然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两步,江素昔顿了一下,停在原地不走了,委屈的道:“柳姨娘,你是不知道啊,昨个儿相府里来了三条狗,追着我和我的丫头跑,你看看,你看看,”她指着自己头上的伤:“这个就是拜那三条狗所赐,痛死我了,不过啊,”她话题一转,冰寒的声音带着恶魔般嗜血的狠:“我已经把那三条狗剁了,以为今儿又来了一条呢。”
见柳丝雨呆在那里,木棍似得没了反应,江素昔耸了耸肩,转过身子将素琴从地上拉起来,道:“柳姨娘看来是吓着了,那狗太凶了,赶紧的,我们走,叫爹爹去派人灭了。”
两个人往前走了几步,江素昔又回过头,笑意盈盈的道:“柳姨娘,有个事情忘记跟你说了,我已经给我的丫头取了名儿,叫素琴,记住了啊,以后我的人就不劳烦柳姨娘教了。”
然后江素昔转了头,看一眼素琴脸上的指印,一边往前走一边道:“素琴啊,本小姐要说说你了,别个打了你,你不知道打回去吗?往后再让我看见这副懦弱模样,你自己领了银钱滚出相府吧。”
素琴忍了眼里的泪没落下来,知道江素昔这是在为她出气,大了声音道:“是,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往后一定打回去。”
“恩,这就对了。”江素昔满意的点点头,确保这些话都入了那柳丝雨的耳,冷冷笑一声,绕到假山石后面的路上去了。
柳丝雨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刚刚,是江素昔打了她?江素昔居然打了她!
她刚刚说什么?以为打的是一条狗?
她还说什么?已经把那三条狗剁了?
刚刚,自己便是被她这样的话给吓愣了神?
吓?害怕?怎么可能!她柳丝雨怎么会害怕那个一向懦弱的黄毛丫头?
可她说剁了……
柳丝雨猛地瞪圆了眼,转头问:“五小姐在哪里?”
“夫人,五小姐早上出门逛庙会去了。”旁边的丫鬟赶紧老老实实的答。
三夫人柳丝雨旁边的这丫鬟叫菊香,是以前江素昔那八大丫鬟里面自诩最聪明的一个,是管着其他丫鬟的大丫鬟。
管家将她们分到江素昔的院子里伺候之后,菊香不过跟了江素昔一个月,就觉得跟着这懦弱无脑的大小姐没有前途,不知道耍了鬼计,摇身一变,成为了三夫人的贴身婢女。
15.第15章 杜鹃泣血满山红
菊香方才也被江素昔那冰寒的气势所吓住了,柳丝雨打了素琴一巴掌的时候她本是马上就要上前帮腔的,步子还没抬开,江素昔就反手回甩了柳丝雨一巴掌,身子一震,她就呆在了原地。
她没有看错吧,懦弱的大小姐居然掌诓了气势逼人的三夫人?
紧接着江素昔又说出了那般叫人从心底子里起寒的话来,菊香更加不敢迈步了。
江素昔打人的原因很明显,乃是因为三夫人柳丝雨打了她的丫鬟,可做丫鬟的,挨打挨骂是常有的事情,江素昔这个做大小姐居然替丫鬟出头?
菊香的心底,忽然有一丝后悔,这大小姐似乎是不一样了,自己当初离开她,是不是错了?
江素昔跨进江浩承住的主院时,江浩承正拿了剪刀修建花枝,杜鹃花伸长的枝叶,叫他“咔擦咔擦”几下就修建的整整齐齐,江素昔明白自打她一只脚迈进这院子,江浩承就知道是她来了,但江浩承却顾自的修建着花枝,好似没有看见她来一般,这绝对是个腹黑的主。
江浩承不转身,江素昔也不上前行礼,就站在江浩承的后面,安静的看江浩承修建花枝。
直到那一长排的杜鹃花花枝都叫江浩承修剪完全了,江浩承才转过了身子,假装才看到江素昔,面上笑意,眼里无笑:“是昔儿啊,昔儿何时来的,怎的也不叫为父?”
“父亲大人,”江素昔标标准准的行了一礼,眼里的余光瞧见江浩承愣了一下,抬起头,笑道:“昔儿来了有一会儿了,见父亲大人正在修剪花枝,怕扰了父亲大人的雅兴,便在一旁候着了。”
江素昔又道:“只是昔儿心底有惑,父亲大人修剪花枝时,为何只剪了向上生长的枝叶却不剪旁枝呢?”见江浩承眼睛亮了亮,饶有兴趣的在听,江素昔微微笑,继续说下去:“杜鹃花,又名映山红,有杜鹃泣血满山红的传说,杜鹃花生命力顽强,越是岩缝绝壁中生长而出,花色越是红艳。
杜鹃花还有一个特点,只要得了花苞,就一定会将那花开的完全了,做园艺的将向上生长的花枝修剪了,花朵开不出去,若再不修剪旁枝,花开之时,挨挨挤挤,挤到外面开的,纵然能得了几朵好看的,可里面的花多数残了边,与其要那花团锦簇,却尽赏次花,何不从一开始,就剪去那不该有的旁枝,待花开之时,朵朵娇艳,岂不令人心旷神怡?”
“昔儿……”江浩承张了张嘴,眼里有一些复杂色。
江素昔微微颔首:“是,父亲大人,我是你的大女儿江素昔,这左相府唯一的嫡女。”她朝江浩承灿然一笑:“父亲大人,昔儿昨个晚上,梦见母亲大人了,尽管昔儿连母亲大人的画像都没见过,但昔儿敢肯定,那美丽温柔的女子就是昔儿的母亲大人。”
“梦云,”听江素昔提起其生母李梦云,江浩辰的身子突然颤抖了几下,满脸激动:“她,她说了什么?”
果然叫她猜对了!江素昔在心底暗喜。
16.第16章 这心理战她完胜
这江浩承唯一放不下的,是江素昔的生母李梦云,当年江浩承不过一落魄书生,是邻居花匠的女儿李梦云时常鼓励他,说他有倾世之才,不过是还没有遇到好的机会,后来,李梦云又将自己的私房钱悉数交给了江浩承,要他进京赴考。
可以说没有李梦云善良慷慨,就没有他江浩承的功成名就。
后来江浩承果然中了头榜,返回家乡风风光光的将李梦云娶了过门,本以为这一世就幸福圆满了,谁曾想身子一直很弱的李梦云却在生江素昔的时候难产而亡。
于是江素昔大胆的猜测,江浩承这么多年来,一直放任那些人欺负这大女儿,乃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大女儿有怨,怨她的出生要走了他爱人的命。
江素昔望着江浩承的眼,淡淡的道:“母亲大人说,她不悔爱了你嫁了你,也不悔为你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女人只有生了孩子她的生命才是完整的,可她后悔信了你的诺,当年翩翩浊世佳公子,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头来还不是三妻四妾!”
江素昔冷冷的笑:“母亲大人说,若你不欢喜我,我何必傻乎乎的等着你关怀?当年十乡八里,人人都说她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她还是坚强勇敢的随了你!做女人,只有自强自立,才能得到幸福。”
江素昔说完这些,转了身子走,走到院门口,又回过头来,望一眼呆在原地的江浩承:“父亲大人,昔儿昨日,竟在这相府里,险些遭了三个流氓的害。我不怨你,这些年放任那些人明里暗里的欺负我,但如今我清醒了,以后,不会再叫人欺负到我身上,当然,也包括你!”
江素昔最后还说:“父亲大人,我是你的女儿,母亲大人的死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你明明知道她身子弱,受不得孕事的苦,却怎的还叫她怀上了?说起来,最自私的人,不就是你这个她如此深爱的男人吗?男人,可笑!”
这些话当然不可能是李梦云跑到梦里面与江素昔说的,而是江素昔根据素琴关于江浩承与李梦云的描述与自己的猜测推算出来的。
江素昔这般与江浩承说,便是用了心理战术,她要激起江浩承心底对这大小姐的愧疚之情,只有这样,不管她想要做什么,江浩承才会护着她,就算不护着,至少也不会反对了去。
在这等级制度如此森严的社会,身为左相的江浩承是她江素昔目前来说,最好的保护牌。
事实证明,江素昔成功了。
江浩承站在原地,呆愣了许久,许久。终于无力的跌倒在了地上,镭樨下,一直充当空气的管家忙跑过来扶他,语气担忧:“老爷,您这是怎的了。”
“阿福,”这主院,自从李梦云去世后,就只有江浩承和管家福伯两个人住着,江浩承也不怕自己此刻的颓废模样叫旁的人看了去,他的声音沉痛无比,竟是落下了泪来:“梦云,我是不是……真的……对不起她?”
“老爷,夫人已经去了很多年了,你看大小姐如今都二十有一了,过去的事情,您怎的还是放不下?”管家叹了一口气,将江浩承扶到杜鹃花前面的长椅上坐下。
“昔儿,今年二十有一了啊,”江浩承目光茫茫,仿佛是刚刚才发现这个事情:“是啊,梦云她……都离开我……二十一年了,我却今儿才知道,她是怨我的。”
17.第17章 她输给了自己的眼
江浩承抓了管家福伯的手,语气激动:“阿福你知道吗,她怨我呢,怨我违了自己的诺言,娶了一房又一房的夫人,怨我没有好好的待了我们的女儿,我今天才知道,她是这样的怨我,难怪她这么多年了过去了,一次都不愿意到我的梦里来呢……”
江浩承这话,说的句句带泪,声声含悲,管家福伯的眼里也泛起了泪花,反手握住了江浩承的手,道:“老爷,夫人是命太苦,去的太早了些,没赶上好日子,可这么些年都过去了,您也该看开了,若是您一直活在过去,夫人她在九泉之下,也必然是不开心的。”
“命?”那么长的一句话,就这么一个字入了江浩承的耳,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身子发抖:“阿福,你跟了我这么些年,却怎的还是不了解我,我若是信命,如何能有今天?”
当年,他可是落魄到连乞丐都嫌弃,若信命,就该在荒山之中,或野水之畔,挖一个大土坑,将自己埋了,也好对得起“人生无望”这四个字。
又哪里会有金榜题名,马蹄踏花的得意?又哪里有尽施才华,站在文坛谋略的顶端,成为“帝师”的机会?
那个温柔贤惠的女人,他的心头爱,不是输给了命,是输给了她自己的眼。
是她看错了他,是他配不上她!配不上她的好,配不上她的期待。
自然也是知道,身边这跟了自己几十年的管家,是这世上仅存的,唯一了解他的人。
当年,江浩承任江州府尹,交接的那一天,碰上了一件凶杀案,叫狗娃的少年,拿了一把剔猪骨的刀,杀父弑母,残忍至极,不巧被邻居看见,堵在院门口的时候,那剔骨刀上的血还在往下滴……人证物证俱全,前任府尹大笔一挥,定下狗娃的死罪,秋后问斩。
大凡穷凶极恶之人都惜命,一纸死判便会声嘶力竭的喊冤,这狗娃却面色平静如镜面湖水,没有半点情绪的签字画押。
那一身脏乱不堪的柔弱少年,却有着一双纯澈的眼,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足足两个时辰,腰挺得笔直如松,晃也未曾晃动一下。
这少年,生的是铮铮傲骨!
那一刻,江浩辰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他就是信了,这凶杀案,另有蹊跷。为此,江浩承不惜与前任府尹闹翻,亲自下到少年狗娃的村子,寻找线索。
夏日的天气,本就无常,一场大雨,将个柔弱的书生江浩承浇得彻底,受了寒湿气,发起高烧,那穷乡僻壤,又没有半个大夫,差一点就死在了查案的路上。
幸得雨过天晴之后,江浩承扛了过来,亦寻到了新的线索,成功替少年狗娃翻案。
原来狗娃的母亲,本是江南正经人家的女人,新婚三个月,怀着孩子,却被人贩子拐了来,眼见有了身子的女人卖不出去,这人贩子竟将女人带回自己的村子,对外声称是在外乡娶的媳妇。
18.第18章 龌龊男人该下地狱
为了孩子,女人忍辱偷生,在这人贩子的打骂摧残下,胆战心惊的活了二十年,原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她也认了命。人贩子男人却在城里的赌坊欠了千两白银。为了还钱,竟以女人虽老尚有几分姿色为由,逼着她出去做最下贱的野妓,去大街上拉客,赚皮肉钱替他还债!
女人自然是不肯从的,反抗中又遭了男人一顿毒打,压抑多年的恨意终于在某个点上悉数爆发,摸得一把菜刀就朝男人疯砍……
女人的力量到底柔弱了些,很快被男人抢过了刀子,被砍了数刀的男人发了狠,一脚踩在跌倒在地的女人的背上,抓着女人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就用那把菜刀割断了女人的脖子。
女人马上咽了气,男人却也因为血流厉害,失了力气,那菜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男人高大的身子也砸了下去……
少年狗娃打猪草回到家,看见的便是母亲倒在血泊中,那糟蹋他们母子二人的男人对着他招手,吐着不太清晰的话向他呼救。
“狗……狗娃……快……大夫……找……”
狗娃恨极了这男人,巴不得这狠毒龌龊的男人早些发瘟死去,此刻这男人又杀了自己的母亲,居然还想他救他?
狗娃只是过去捡了地上的菜刀,平静的看男人流出越来越多的血,咽下最后一口气。
泪水无声的往下流,满室的血腥味叫狗娃不自觉的将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呆愣在那里,望着手里滴血的菜刀。
他想,这个该死的龌龊男人,终于下地狱了!
他又想,便是这把刀杀死了唯一疼他爱他的母亲。
自此以后,他狗娃在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亲人了,或许他该母亲一起走了?
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再受人嘲笑,不用再受苦受罪了?
狗娃的身子开始发抖,这一刻,他是真的想要结束了自己这卑微到了尘埃里的生命。
可是自杀,他没有勇气。
邻居张瘸子恰好在这个时候来借米筛子,进的屋来一看,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杀……杀人了,杀人了!”
狗娃望着那张瘸子踉跄着步子往外狂奔,心里突然滑过一个怪异的想法。
既然,他没有勇气自杀,那便让刽子手帮他一把吧!
是以审判堂上,他不曾为自己喊半个“冤”字,听得那“秋后问斩”,心里还有一些高兴,平静的签字画押。
不过纵然是他自己求死,却到底不是旁人议论中那“穷凶极恶”的凶杀暴徒。于心无愧,他跪着亦硬着腰杆。
母亲说过,人不可以有傲气但不能没有傲骨,若非,二十年都活的卑微低贱,若非,他这天注定了的凄苦命运,他也是有着满腔的抱负的。
可现在,早死早托生!
—这才是这起凶杀案的真相!是新任江州府尹江浩承差点赔了性命查出来的真相。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江浩承替狗娃翻了案子,又惊喜的发现,这仅仅比自己小了一岁的穷苦少年竟是难得的良才,便亲自教会了狗娃万般学问,并为他取新名字,唤作“福”,随自己姓。
江福对江浩承的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再造之恩感激涕零,自此死心塌地的跟着江浩承。
他随着江浩承一起,从江州到绥州,从绥州到江南,又从江南到京师,辗转半生,几次于朝堂之上,江湖之中救过江浩承的性命,渐渐地也和江浩承一起老去,成为了如今左相府的管家福伯。
19.第19章 相爷生悔要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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